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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盛開

      2013-12-29 00:00:00竹劍飛
      安徽文學(xué) 2013年3期

      凌可信從漢爵大酒店走出來時,時間還早,本來說好的喝完酒后一起去唱歌,每人找個小姐。這些人真不是東西,不像男人,會突然變卦。有人說要回家,老婆等著,家中還有事;有人說等會兒還要去接小孩子,小孩正在補課;還有人說那邊三缺一,要趕場子。呸,誰沒事?就你們有事?那些屁事。凌可信想,我老婆從下午一直打電話催,叫我快點回家,說有人要找上門來,問怎么辦?我理都沒有理睬,怕什么,天會塌下來?凌可信對喝酒興趣不大,他也不大會喝酒,他注重的是喝完酒后那后面的活動,那才是人生一大樂趣,是男人都會這樣?,F(xiàn)在卻沒辦法,一桌子的人像樹倒猢猻散,沒了主心骨。

      凌可信站在漢爵大酒店門口,似乎還不想離開,像吊在半空中的葫蘆左右搖擺。街道兩旁燈光閃耀,馬路上車燈一只接一只,像一條長長的彩龍。酒店門口人來人往,保安忙碌著指揮車輛進出。這城市,夜生活才剛剛拉開序幕,好戲還在后頭。凌可信相信,城市的夜晚比白天還要精彩?;丶遥窟@還算是男人嗎?即使老婆再打電話催,凌可信也不會回家。凌可信可從來都沒有這么早回去過,常常是不到午夜不回家??山裢恚杩尚磐频袅撕脦讉€聚會,也許還有美女,就為了盡心去唱歌,去玩耍。凌可信做什么事情都很認(rèn)真。他們卻個個變卦,讓凌可信成為孤家寡人,像傻子一樣站在酒店門口,左右搖晃。現(xiàn)在再打電話過去找誰,求爺爺告奶奶似的,則顯得沒本事。這事情傳出去,在這個世面上也算是混砸了。

      凌可信駕駛那輛本田車也駛?cè)腴L龍中,匯進生活的潮流,在城市主干道上慢慢行駛。生活就是這樣,要融入,才顯得不孤單。他有車,你也要有車;他有情婦,你也應(yīng)該有情婦;他玩股票,你也玩股票。這樣,才有共同語言,即使套進去也一起套,跳樓也要有個好同伴。凌可信開車很慢,像螞蟻在地上爬行,或者說像螞蟻那樣尋找食物。他左看右瞧,好像在等待獵物出現(xiàn)。馬路邊上倒是有一二個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似乎也在等人,可凌可信知道她們不是等他,跟他沒一點關(guān)系。當(dāng)然,凌可信也沒有找到和他志同道合的人。沒人打電話給他,他也沒有打電話去探尋。

      春桃又來電話了,平日里老婆是不會打電話的,知道他的脾氣。春桃不會打擾凌可信的美事,也不會去管他,好像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生活。春桃在電話那頭說,那個女人又來電話了,她要找上門來,要人。春桃說她心里很害怕。凌可信邊開車邊回話,說,甭理她,都二十年了怕什么?凌可信想不到二十年后她會突然冒出來,像出土文物,一具僵尸,來要人,要索賠,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凌可信幾乎把她都忘了,這世界上還有她這個人嗎?她不是去了日本,嫁給了一個日本老頭嗎?

      凌可信開著車在城市里兜了一圈,似乎還沒有獵物讓他開心。今天怎么啦?路過鉆石年代歌舞廳,凌可信有意放慢速度,眼睛瞪得大大的,瞧那里的霓虹燈閃耀,十分誘人。嗨,凌可信嘆了一口氣,本來現(xiàn)在正快活,抱著一個大美人。凌可信看見鉆石年代門口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男男女女各自尋找伙伴打情罵俏,卻跟他沒一點關(guān)系。

      凌可信十分失落,好像抽不到鴉片,渾身難受。

      凌可信怕靜下心來,現(xiàn)在他確實有一件事十分難辦,比二十年前那件事還要難?,F(xiàn)在,他真想麻醉自己,找個地方干脆長期冬眠算了,隨她們?nèi)フ垓v。

      凌可信想起來了,都怪自己意志不堅定,弄得家庭兩難,像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上徘徊,實際上自己就愛好這一口,見了女人放不下手,心太軟。去年,有一個客戶跟他聯(lián)系做生意。那客戶是個女人,在一家日本商會做外貿(mào)生意。那女人生得十分標(biāo)致,凌可信也算見識過各種女人,但他確實還沒見過如此尤物,像上帝拿來獻給他似的,凌可信產(chǎn)生憐香惜玉感覺。當(dāng)時,凌可信就想留她吃飯,喝酒,男人嘛該主動一點,但那人卻婉謝了,好像高不可攀。她僅僅給了他一張名片,說請多多關(guān)照,鞠躬致謝。

      是秋桃小姐,是不是日本人凌可信吃不準(zhǔn)。管她是誰?是日本人更好。過了沒幾天,凌可信就急急忙忙打電話過去,假裝有事,很急,問秋桃有沒有空,想談一筆生意。凌可信心里頭卻好像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拼命地爬。電話很快就接通,出乎凌可信意料,秋桃小姐一下子就聽出他的聲音。好像他們很熟,已經(jīng)認(rèn)識多年,也許她就等他的電話。凌可信想,這電話打得值。女人嘛就是這樣,喜歡男人追寵。秋桃說,是凌大哥啊,好久不見了。雖見過一面,但凌可信可以肯定自己的年齡可以做她的爸爸。凌可信的女兒在讀大學(xué),和秋桃的年齡差不了多少。

      秋桃一聲大哥,仿佛調(diào)動了凌可信所有的神經(jīng)細胞,異常興奮,蠢蠢欲動。凌可信想不到僅僅過了幾天秋桃就變了,仿佛是兩個人,還說好久不見了,特想你這種話。一個女人能主動說出這種話,看來是有戲。凌可信忙接口說,在忙些什么呢?一副很關(guān)心的樣子。秋桃說,還能忙什么呢?我們姑娘家只好守在家里等天亮。凌可信說,出來吧,咱們喝一杯咖啡,你那樁生意我看準(zhǔn)能行。凌可信怕秋桃再次拒絕,又說,做生意的可不能整天待在家里頭。這次,秋桃倒很爽快,沒有一點猶豫,問你在哪里?凌可信想不到,運氣有這么好。凌可信忙說,我也好想你啊。女人最受用想啊,愛啊等字眼。應(yīng)該說凌可信是老手,多年來沒有失手過。他騙女人,但不會被女人騙。凌可信說,我們到經(jīng)典咖啡屋去喝杯咖啡吧,順便聊聊。

      有三個女人闖進過凌可信的生活,激起一朵又一朵浪花,給他帶來樂趣,也帶來煩惱。確實,凌可信也鐘愛過她們,他都想擁有她們,但生活并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有時,甚至相反。手機又響了,凌可信想,不會有好事,也不會叫他去唱歌。是不是老婆又打電話來了,說那女人來了?叫我回去。二十年了,不知她什么樣子?凌可信可一點都不想這么早就回去。凌可信放慢車速,拿起手機,是秋桃打來電話。剛才還在想她,想起和她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第一次都是美好的。凌可信忙接通,他不想怠慢她。秋桃問,你在哪里?秋桃變了,僅僅一年工夫,從嫵媚害羞的女孩變成十足的女人,纏著他,不想放過他,似乎她身上還有什么特殊的使命。秋桃說,我想見你,有話要說。凌可信想,好吧,反正今天肯定泡湯了,抱不上小姐了,也沒啥好事,抱抱秋桃也行,就說,還是到經(jīng)典咖啡屋吧,我馬上就到。

      凌可信和秋桃約會大都選擇在經(jīng)典咖啡屋,那里環(huán)境優(yōu)雅,里面有一間間情人小屋?;ハ嘀g不搭界,也看不見,十分隱蔽,很適合情人幽會,如在家感覺,被稱為第三者插足地方。凌可信還像往常那樣早到一步,他知道女人喜歡晚到一點,顯得更有身價。他點了好幾樣秋桃喜歡吃的點心,她喜歡吃甜食,第一次來這里時她就說過。自己則來一杯綠茶,他不能多吃甜食,怕血糖高。凌可信點燃一支煙,隨便翻閱報紙,靜靜地等待。不出一刻鐘,秋桃就到了,她很準(zhǔn)時,不會讓凌可信久等的,似乎她把握住凌可信那顆跳動的心。今天,秋桃穿了一件寬松衣服,她有一個好身材,穿什么樣衣服都經(jīng)久耐看,讓人尋尋覓覓,牽腸掛肚。這件衣服反而襯托出她的飄逸,像天上的一朵云彩。凌可信記得第一次和秋桃約會,也是在這經(jīng)典咖啡屋里,是他特意安排的。那天,秋桃穿了一條超短裙,露出兩條光滑的細腿,上衣的領(lǐng)子還很低,似乎藏著秘密。秋桃坐在凌可信的對面,淺淺一笑,嘴唇似動非動。凌可信渾身酥麻,可以想象不惑之年對面坐著如此年輕美麗的女人,心情該怎么樣?能不激動嗎?凌可信問,你是日本人?凌可信用說話來調(diào)節(jié)心態(tài),但語調(diào)還是有點走樣。秋桃說,我是中國人,在一家日本商會做事。凌可信又問,老板是日本人?剛說出口,凌可信就后悔,多么幼稚的問題,在美女面前智商就是特別低,日本商會當(dāng)然是日本人開的。秋桃笑了,這次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說,肯定是日本人開的,我剛?cè)?,?jù)說老板是中國人移民到日本去的。噢,假洋鬼子,凌可信笑了,說,上個世紀(jì)趕得日本潮。凌可信心想,我也幾乎出國日本,只是到了最后擱淺了。凌可信給秋桃咖啡放進一些糖。秋桃卻說,咖啡要喝原味的,就像生活本來就是苦澀的,放了糖是好喝一點但變了味,沒有生活本質(zhì)的東西。凌可信看了秋桃一下,想不到這女人有這么厲害,不像剛出道的,他問,老板怎么樣?人好嗎?凌可信聽說日本人都很兇。秋桃說,挺好,只是對一件事好像耿耿于懷。秋桃拿起湯匙攪了一下咖啡,糖完全化掉,就像兩個人只一會兒工夫就變得默契,像一對情人似的低頭輕語。凌可信說,什么事?秋桃說,不知道。凌可信又說,老板是男的,還是女的?秋桃說,老板是女的,她常往返于日本和中國,大多數(shù)時間卻不在這里。秋桃伸手拿了一塊核桃酥,前胸低下靠近桌面,一馬平川,凌可信幾乎看見她那大半個乳房,還有那光滑的前胸。秋桃感覺到凌可信那火辣辣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經(jīng)走光了,忙用手遮住低開的領(lǐng)子。凌可信有意回避,說,生意很忙?秋桃笑了,說,有點。秋桃忙坐正姿勢。

      凌可信看見秋桃走進來,對服務(wù)員說來兩杯咖啡。秋桃走過來,望了桌子一眼,卻皺著眉頭,在凌可信對面坐下,說,我不吃甜食,反胃。凌可信問她怎么啦?看來今天這女人不想乳房秀。女人嘛,就喜歡強詞奪理,時間一長也會缺少一點女人味,所以男人都喜歡喜新厭舊,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凌可信說,那就不要了,再來幾樣。

      凌可信第一個老婆叫櫻桃,凌可信喜歡的女人都有一個“桃”字,這也是緣分,像桃花盛開。這些都是小名,愛稱,凌可信喜歡叫她們的愛稱,這樣來得親切。凌可信特有女人緣,好像女人都喜歡他。櫻桃剛生下女兒時,正好趕上大家都到日本去淘金的大浪潮。櫻桃想去,單位效益已經(jīng)走下坡路,誰不想生活好一點。但,凌可信反對,女兒還小,還需要媽媽,叫一個大老爺們怎么辦?櫻桃不管,好像心腸很硬,她有自己的想法,你凌可信只顧自己在外面瀟灑,私生活也好收斂一點,像個做父親的樣子。櫻桃像著了魔似的,非走不可,卻說,我先去,隨后帶你們一個個都出去,咱們移民到日本。話是這么說,但具體操作起來卻走了樣,兩個正當(dāng)壯年的男女豈能熬得過這枯燥的日子?

      櫻桃曾從日本回來探望過,但一切都變了樣,不像她想象中。凌可信似乎越走越遠,離她的愿望也越來越遠。櫻桃看見凌可信身邊有女人,還不只一個,有個叫春桃的好像倒和他們像三口之家。凌可信卻說,你和一個日本老頭生活在一起,怎么不說說呢?櫻桃說,我出去也是忍無可忍,我懷孕女兒時你就在外面亂搞,你當(dāng)我不知道。凌可信否認(rèn),說,你到日本去后我才找的女人,你應(yīng)該體諒我的生活多么艱難,我既要做父親,又要做母親。

      秋桃坐下來后什么話都沒有說,凌可信想,是不是還是那件事?秋桃一直在催促他。他呢,能拖就拖,最好不離婚。秋桃從鱷魚包里拿出一張紙,用細細的手指夾著,面無表情地遞給凌可信。凌可信望了一眼秋桃,心想什么事?說,你先喝點咖啡,要不我給你咖啡加點糖?秋桃已經(jīng)習(xí)慣了凌可信給她咖啡加糖,甜言蜜語,但今天她還是沒有說話。凌可信拿過那張紙先看起來,只看了一會兒就說,你懷孕了?凌可信瞪大眼睛。秋桃說,你不信?你可以拿去鑒定真假。噢,不,凌可信說,我當(dāng)然相信。心想鑒定這張紙有什么用處?但,他還是相信這女人。凌可信將那張紙放在桌子中間,說,每次你不是都采取措施了?很安全。凌可信點燃一支煙,吸一口,吐出一團煙霧。秋桃說,你不要吸煙了,我現(xiàn)在懷孕了,要注意一點影響,他可是我們的孩子,愛情結(jié)晶。秋桃看著自己的手指頭說這番話,上面涂著紫色指甲油,閃著亮光。凌可信又看了一眼秋桃,想說什么話卻沒有說出來,就摁滅香煙。

      秋桃說,你不是離婚了嗎?一個人過。凌可信說,是離過婚,但我馬上就結(jié)婚了,現(xiàn)在……凌可信想說現(xiàn)在有家室,但一想這話不妥,噢,有家室的人還在外面亂搞,睡人家姑娘。秋桃說,可我聽人說你是一個人過,老板還挺支持我的。凌可信問,聽誰說的?你老板?秋桃沒有正面回答,說,所以我才跟你交往,卻陷入感情之中。秋桃又說,你說我該怎么辦?我一個姑娘家的現(xiàn)在卻懷孕了。

      凌可信心里明白,這事十萬火急,比想象中還要急。他很愛秋桃,這姑娘不錯,懂得生活,也想和她生活在一起,但他不能和春桃離婚,那太對不起她了。春桃是個好人,難得有這么賢慧的女人,比第一個老婆要好,要好好幾百倍,從不干涉他在外面干些什么。

      秋桃說,你馬上離婚,我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及了。

      如果和春桃離婚,春桃將怎么生活下去?凌可信可要有點良心,再混蛋也下不了這決心。凌可信喝了口茶水,想,春桃為了他的女兒,自己卻流產(chǎn),從此不能再懷孕,把他女兒當(dāng)做自己親生的一樣,二十多年不容易。那夜,凌可信在外面和一幫人又喝酒,并且酩酊大醉,他不會喝酒卻要和人拼酒。春桃懷著身孕和三歲的女兒在家??烧l想到,女兒卻突然發(fā)高熱,39度,逼近40度,說著夢話。春桃等不及了。她怕出事,自己擔(dān)當(dāng)不起,一個人就挺著個大肚子,抱起昏睡的身體滾燙的女兒往醫(yī)院里急趕。

      那時不像現(xiàn)在,凌可信還是點燃了一支煙,他太需要抽煙了,他不管,要緩解疲憊的神經(jīng)。那時,沒有像現(xiàn)在那樣交通方便,通訊發(fā)達,出租車一叫就靈。春桃是抱著女兒走著,跑著,奔著去的。從家里到醫(yī)院很遠,春桃挺著大肚子,抱著孩子,一路狂奔。女兒準(zhǔn)時送到了醫(yī)院,只差一步要出大事,而春桃卻倒在醫(yī)院的大廳里,下身都是血。

      下半夜,凌可信拖著十分疲倦的身體回到了家,他感到特別吃力,不是身體出了毛病,他相信他的身體還能熬夜,而是身心,他感覺十分疲憊,從沒有過的疲憊,一個個都伸出手來向他討債,下達最后通牒。春桃還沒有睡下,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fā)里,發(fā)呆。電視沒有打開,周圍十分寂靜,而且暗淡,難道她就這樣子坐到了下半夜?并且還要坐下去?女兒上大學(xué)離開了家,住校,要到周末才可能回來一趟。春桃常常一個人守著家。

      凌可信走過去叫了她一聲,推了她一下。春桃微微睜開眼睛,說,你回來啦。好像從夢境中被凌可信拉了回來。春桃說,她來過,她要討還女兒,她說女兒是她十月懷胎親生的,是她身上的一塊肉。

      甭想,想都甭想,凌可信吼叫起來,她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zé)任,現(xiàn)在卻想奪回女兒。凌可信在春桃身旁坐下,緊緊地抱著她,好像怕失去她,更怕自己要傷害她。凌可信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沒有說出來。春桃依偎在凌可信的懷里,默默地流著眼淚,好久沒有這樣子了。春桃感到十分幸福,靠在男人的身上,說實在的她很容易滿足,記得她還有兩次這樣甜蜜的事。第一次她還是一個姑娘,被這個有點粗野的男人緊緊抱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對她說,你嫁給我吧,我太需要你啦。春桃說,你是不是想找一個保姆。凌可信說,我自己就是一個孩子,我需要。第二次春桃為了他女兒流產(chǎn)躺在病床上,凌可信對她說,這輩子決不辜負(fù)她,愛她一輩子。春桃想想自己是多么的傻,到最后幾乎還是一個人。春桃流淚了。凌可信說,你放心吧,女兒最需要媽媽時,她卻跑到日本去了,跟一個日本老頭。女兒跟你有感情的,也談得來。

      秋桃收起那張化驗單,細細的手指夾著,放進鱷魚包。凌可信默默地看著那張紙進入包內(nèi),仿佛秋桃夾著的是他的一個傷痛。凌可信說,最近生意怎么樣?他想換一個話題,扯開去,好讓自己的心情好一點,這夜晚夠他煩的,春桃一個又一個短信發(fā)給他,呼喊他。生意不好,秋桃說,老板逼得緊,要有目標(biāo),要有任務(wù)。凌可信說,是啊,做生意都不容易,尤其是金融危機,出口都很難,大家都很難。秋桃喝了口白開水,今晚她就喝白開水,說,跟你做生意就更難啦。凌可信笑了,說,不是我滑頭,我上面還有老板,有時就是做不了主。秋桃說,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家都一樣。凌可信說,咱倆生活上還是配合得很好,雙方都滿意。秋桃沒有說話,只是喝水。凌可信說,你老板在這嗎?什么時候見個面?秋桃說,最近在這,她很忙,她是本地人。噢,本地人,凌可信笑了,說,也許還認(rèn)識,她叫什么名字?秋桃說,她叫山口櫻桃。噢,山口櫻桃,凌可信說,櫻花是日本的國花吧?秋桃笑了。

      春桃對凌可信說,她到大學(xué)里去找過女兒,她說要把她弄到日本去。凌可信站起身來,在房子中間走了兩步,說,她想讓女兒走她的路?這個婊子養(yǎng)的。凌可信幾乎忍無可忍,可又沒地方發(fā)火,難道向春桃發(fā)火?她多么的無辜,無助。凌可信說,她還說什么?

      春桃也站起身來,說,她說凌可信的日子不好過,甭相信他,他在外面又拈花惹草了,把人家小姑娘的肚子搞大了,等著離婚吧。

      凌可信驚惶失措,看著春桃,一時半刻還說不出話來,最后還是喃喃自語,說,她,她,這顆櫻桃我真想吃了。真的不知道說什么話好,凌可信可以想象出櫻桃正得意忘形,下誘餌終于釣到了一條大魚。

      春桃忙幫凌可信改口,說,不對,現(xiàn)在她叫山口櫻桃,姓的是丈夫姓。

      責(zé)任編輯 李國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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