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丹
(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西安 710119)
《唐玄宗御注三經(jīng)》現(xiàn)存碑刻考略
趙金丹
(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西安 710119)
史書有載,唐玄宗曾以帝王之尊為儒釋道三家各注釋一部經(jīng)典,即《御注孝經(jīng)》《御注金剛經(jīng)》和《御注道德經(jīng)》,我們統(tǒng)稱為《唐玄宗御注三經(jīng)》。其現(xiàn)存最早、保存最為完好的碑刻分別是西安碑林的《石臺孝經(jīng)》(刻于公元745年)、河北易縣龍興觀的《唐玄宗御注道德經(jīng)幢》(刻于公元738年)、北京房山云居寺的《御注金剛般若波羅密經(jīng)》(刻于公元742年)?!短菩谟⑷?jīng)》碑刻在版本和內(nèi)容方面均具有重要的文獻價值。
《唐玄宗御注三經(jīng)》;碑刻;價值
在唐代帝王中,唐玄宗李隆基是一個比較注意從思想文化上統(tǒng)一認識、教化民眾的統(tǒng)治者,在位期間曾進行了許多有益的文化建設,其中包括對儒、釋、道三教的調(diào)和與會通工作??傮w來看,唐玄宗對三教的態(tài)度是扶植儒學、提倡佛教、推崇道教,即三教無闕、共佐王化。
道教以老子李耳為祖師,唐代統(tǒng)治者奉老子為始祖,道教遂成為李唐王權(quán)的“本家”和“家教”,道教貴盛之勢前所未有。唐高祖曾至終南山謁老子廟,唐太宗修亳州老君廟,唐高宗封老子為“太上玄元皇帝”,武則天封老子母親為“先天太后”,唐玄宗對道教的推崇則超過了以往的任何皇帝。據(jù)《舊唐書·玄宗本紀》載,開元十年(722),令“兩京、諸州各置玄元皇帝廟并崇玄學,置生徒,令習《老子》、《莊子》、《列子》、《文子》,每年準明經(jīng)例考試”。開元二十年(723),命庶士家各藏老子《道德經(jīng)》。天寶二載(743),追尊老子為“大圣祖玄元皇帝”,十三載(754),更追尊其為“大圣祖高上大道金闕玄元天皇大帝”。玄宗崇道有著明顯的政治動機。他認為道教具有“淳化風俗”“訓導氓黎”等作用,完全可以為其統(tǒng)治服務。認為老子“著玄經(jīng)五千言,用救時弊”[1],聲稱《道德經(jīng)》等“可以理國,可以保身,朕敦崇其教,以左右人也”[2]。可見,扶植道教是玄宗進行思想統(tǒng)治的一種重要策略。此外,道教所宣稱的可使人“長生久視”,羽化升天等道術(shù),對處于太平盛世的玄宗具有很大吸引力。
在玄宗以前,唐統(tǒng)治者對佛教的政策始終搖擺不定。唐初三帝(高祖、太宗、高宗)統(tǒng)治時期,實行的是三教共存、道先佛后的政策。武則天與唐中宗統(tǒng)治時期,實行的是三教共存、佛先道后的政策。唐睿宗統(tǒng)治時期,制定了“三教并行、不分先后”的政策,終唐之世,遂成為定制。玄宗對佛教的態(tài)度前后有別。執(zhí)政前期,壓抑勢力強大的佛教,扶持尚處弱勢地位的道教,以期在佛道二教之間求得平衡,使其共佐王化。后期則十分重視利用佛教。開元二十六年,他下詔稱:“道、釋二門,皆為圣教,義歸弘濟,禮在尊崇。”[3]把佛教和道教同視為“圣教”。重視僧尼、道士傳經(jīng)讀典等宗教活動,旨在利用宗教“懲惡勸善”,弘揚“文教”。唐玄宗認識到佛、道二教有助于教化的功用,且又有著廣泛的社會基礎,故對其加以利用,以補充儒教的不足,從而在意識形態(tài)領(lǐng)域里形成“三教無闕、共佐王化”的格局。
歷代統(tǒng)治者盡管對佛教和道教的態(tài)度有所不同,但對儒學都一致推崇。儒學在唐代以前的崇高地位,唐太宗《封孔德倫為褒圣侯詔》中有很好的概括:“宣尼以大圣之德,天縱多能,王道藉以裁成,人倫資其教義,故孟軻稱生人以來,一人而已。自漢氏馭歷,魏室分區(qū),爰及晉朝,暨于隋代,咸相崇尚,用存祀?!比鍖W在唐代的地位,同樣很高。唐高祖追贈孔子為“先師”。唐太宗追贈孔子為“先圣”,統(tǒng)一儒家經(jīng)典《五經(jīng)正義》。唐高宗追贈孔子為“太師”,永徽四年(653),《五經(jīng)正義》頒行全國,科舉必考,創(chuàng)立新儒學。武則天追封孔子為“隆道公”。唐玄宗追封孔子為“文宣王”,他曾親幸孔子宅祭奠,并聲稱“弘我王化,在乎儒術(shù)”,對儒學大力扶植。
由此可見,唐玄宗是歷代帝王中在宗教政策方面表現(xiàn)得比較成熟的一個。雖然就個人而言,他比較傾向道教,但為了國家的長治久安,他一方面利用國家機器的力量對儒釋道三家進行控制,一方面平等對待儒釋道,推行三教合一。他曾多次指示和召集大臣討論儒、釋、道三教義理及其異同。為了表現(xiàn)平等對待儒釋道這一姿態(tài),他分別為三教各注釋一部經(jīng)典:即儒家的《孝經(jīng)》,佛教的《金剛經(jīng)》和道教的《道德經(jīng)》,這就是《唐玄宗御注三經(jīng)》產(chǎn)生的背景。
《唐玄宗御注三經(jīng)》在當時的影響很大,宰相張九齡等稱贊玄宗的注經(jīng)之舉:“陛下至德法天,平分儒、道,已廣度其僧,又不違其愿,三教并列,萬姓知歸?!盵4]敦煌歌辭中也有對唐玄宗注三經(jīng)的唱誦:“歷代以來無此帝,三教內(nèi)外總宜揚。先注孝經(jīng)教天下,又注老子及金剛?!盵5]88對于《三經(jīng)》,玄宗的看法是:“道為理本,孝實天經(jīng)。”[6]360“不壞之法,真常之性,實在此經(jīng)(《金剛經(jīng)》)。與夫孝經(jīng)、道經(jīng),三教無闕?!盵7]404“會三歸一,初分漸頓,理皆共貫?!盵8]404
史書有載,唐玄宗每注畢一經(jīng),即正式頒行天下并勒石立碑,現(xiàn)存《御注三經(jīng)》最早的碑刻分別是西安碑林的《石臺孝經(jīng)》、河北易縣龍興觀的《唐玄宗御注道德經(jīng)幢》、北京房山云居寺的《御注金剛般若波羅密經(jīng)》。
據(jù)《唐會要》載,唐玄宗曾兩次注《孝經(jīng)》,“開元十年(722)六月二日,上注《孝經(jīng)》,頒于天下及國子學。至天寶二年(743)五月二十二日,上重注亦頒于天下”[9]658。又令元行沖撰《孝經(jīng)注》疏義,列于學官。天寶四年(745),御注刻石于太學。此碑刻成以后,原立在唐長安城務本坊的太學內(nèi),于天祐元年(904)遷至唐尚書省西隅(今西安市社會路),到北宋元祐五年(1090),因尚書省“地處洼下,隨立輒仆”,又“徙置于府學北墉”,即今西安碑林的所在地。碑高6.2米,共4面,每面寬1.2米。由唐玄宗李隆基親自作序、注解并書寫。李亨篆額。書法工整,字跡清新,秀美多姿。此碑由四塊黑色細石合成,上加方額,方額左右各浮雕瑞獸,上下刻涌云,上承蓋石,蓋石邊緣刻優(yōu)美的卷云,頂上作山岳形,碑下面有方形臺階石三層,因稱《石臺孝經(jīng)》。臺石三層四面都有線刻紋飾,特別是最下層,滿刻唐代慣用的茂盛蔓草和雄渾的獅形怪獸,整個結(jié)構(gòu)給人以威武、活潑、靈動的感覺。屬盛唐藝術(shù)的精華。
唐玄宗于開元四年(716)開始親注《道德經(jīng)》,約于開元二十年(732)注釋完畢,隨即命兩京及天下應修官齋等州,皆于一大觀勒石。今所存易縣《唐玄宗御注道德經(jīng)幢》,刻于開元二十六年(738),現(xiàn)位于保定市易縣城內(nèi)東南部龍興觀遺址南端,由唐代的著名書法家、陜西武功人蘇靈芝書寫。碑文雖有部分殘泐,但絕大部分完好,是現(xiàn)存最早、保存最為完好的《唐玄宗御注道德經(jīng)》碑石。其拓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等處。經(jīng)幢高約6米,分為幢座、幢身、幢頂三部分。除幢頂為青石外,其余皆為漢白玉制成。幢座為石雕須彌座,座下有方形平臺,系后人補砌。幢身分上下兩部分,由兩塊漢白玉雕砌而成,通高4.29米,直徑0.9米,平面為八角形柱體,每面寬0.4米左右。幢身上塊自東起由左向右正楷大字豎書“太上玄元皇帝道德經(jīng)大唐開元神武皇帝注”18個字,占三面,下刻開元二十年(732)唐玄宗頒發(fā)推崇《道德經(jīng)》的詔書。經(jīng)幢下塊各面依次鐫刻老子《道德經(jīng)》五千言及玄宗御注。尾題“易州刺史兼高陽軍使賞紫金魚袋上柱國田仁琬奉敕立”,“開元二十六年歲次戊寅十月乙丑朔八日壬申奉敕建”。幢身上端有一石雕仰蓮寶座,其上才為幢頂。幢頂已經(jīng)殘破,原用一塊巨大的青石雕成,高0.38米,為屋頂狀,呈八字形,與幢身形體吻合,從八角平頂?shù)癯霭思?脊間刻瓦垅,再下刻有檐板、飛檐和檐椽,角梁之下有“一斗三升式”斗拱承托。整個經(jīng)幢,亭亭玉立,造型既端莊簡樸,又典雅美觀。
解放后,在北京房山云居寺石經(jīng)中發(fā)現(xiàn)的《御注金剛般若波羅密經(jīng)》石刻全文,是國內(nèi)僅存的孤本。該刻石鐫刻于唐天寶元年(742)八月十五日,全部經(jīng)注共刻四石,每石面、背兩面刻,計八面。每面十六行,有縱行界格。經(jīng)、注刻石雖有部分殘泐,但絕大部分完好。據(jù)統(tǒng)計現(xiàn)尚存經(jīng)、注文10033字(不含標點符號,下同),其中經(jīng)文4140字,為原經(jīng)文字數(shù)的80%左右,注文5893字,缺字不可計。[10]《御注金剛經(jīng)》開注于何年,文獻記載不一,據(jù)房山石經(jīng)本的尾刻題記可知,《金剛經(jīng)》于開元二十三年(735)的六月三日以前,已經(jīng)注釋完畢?,F(xiàn)存的石本《御注金剛經(jīng)》,是距當時京師千里之外的幽州百姓于天寶元年所刻,幽州遠離西京長安和東都洛陽,經(jīng)石鐫刻時間是御注完成的數(shù)年之后,可見《御注》在當時的“影響之大與流傳之廣”。經(jīng)石刻就后,一直保存于房山云居寺石經(jīng)山上第八洞,歷時1200多年之久。
在《三經(jīng)》眾多注本中,《唐玄宗御注孝經(jīng)》是《孝經(jīng)》最權(quán)威的注本,《唐玄宗御注道德經(jīng)》是《道德經(jīng)》現(xiàn)存最早的御注本,而《唐玄宗御注金剛經(jīng)》碑刻則是國內(nèi)僅存的孤本?!短菩谟⑷?jīng)》現(xiàn)存碑刻在思想文化、語言文字、書法藝術(shù)等研究領(lǐng)域均有重要的資料價值。本文僅從版本與內(nèi)容角度略作論述。
1.《御注孝經(jīng)》
唐玄宗《御注孝經(jīng)》一卷?!杜f唐書·經(jīng)籍志》《崇文總目》《文獻通考》《直齋書錄解題》《宋史·藝文志》等均著錄?!队⑿⒔?jīng)》收入《十三經(jīng)注疏》《四庫全書》中。
唐玄宗《御注孝經(jīng)》既是盛唐時代倡導“孝道”的特殊產(chǎn)物,又是對漢至唐《孝經(jīng)》學所作的總結(jié),“取王肅、劉劭、虞翻、韋昭、劉炫、陸澄六家之說,參仿孔、鄭舊義,今行于太學”[11]20。玄宗的御注本,結(jié)束了古、今孝經(jīng)的爭論,在《孝經(jīng)》學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與玄宗時代以前最流行、最權(quán)威的《孝經(jīng)鄭氏解》《古文孝經(jīng)孔傳》相比較,玄宗“御注”在行文風格上,精練、平實、明白易懂;在學術(shù)品質(zhì)上,博采前代舊注之長,超拔眾家;在思想內(nèi)容上,緊密聯(lián)系現(xiàn)實,充分貫徹教化天下的精神。這些特點是唐以后玄宗“御注”能取代往代一切舊注,成為后世最通行《孝經(jīng)》注本的重要原因。此外,經(jīng)書以“御注”形式出現(xiàn),反映了傳統(tǒng)文化中的孝道倫理對維護封建社會的穩(wěn)定秩序,具有重大的現(xiàn)實功效與深遠的歷史意義。
2.《御注道德經(jīng)》
河北易縣龍興觀的《唐玄宗御注道德經(jīng)幢》,是現(xiàn)存最早、保存最為完好的《唐玄宗御注道德經(jīng)》碑刻,我們稱之為“易縣本”?,F(xiàn)通行的《唐玄宗御注道德經(jīng)》是收于明代《正統(tǒng)道藏》三百五十五冊洞神部玉訣類的《唐玄宗御注道德真經(jīng)》,我們稱為“道藏本”。“道藏本”時代較晚,且文字上與“易縣本”略有差異。此外,河北邢臺龍興觀《唐玄宗御注道德經(jīng)幢》刻于開元二十七年(739),碑石今不存,雖有拓本存留,由于原碑石殘損處較多,拓本文字清晰完整程度均不及“易縣本”。
在眾多《道德經(jīng)》研究著作中,《唐玄宗御注道德經(jīng)》是《道德經(jīng)》存留下來最早的御注本,玄宗非常重視《道德經(jīng)》,“恭惟老氏,國之本宗,遺述元經(jīng),朕之夙好”[12]448。于《注》之外,另撰《義疏》,亦頒行天下。御注本具有融匯儒、釋、道三家于一體的明顯特征,是研究唐玄宗道家思想的主要依據(jù),闡釋老子的“無為之道”與他“理身理國”的政道觀,提升了道教的理論水平,對后世道教發(fā)展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玄宗注針對當時《道德經(jīng)》注釋“遺文誠在,精義頗乖。撮其指歸,雖蜀嚴而猶病;摘其章句,自河公而或略”[13]的狀況,擇取古注之善,兼以自己的心得體會,雖也有妄誕之處,亦可成一家之說,至今依然有自己的獨特學術(shù)價值,有助于人們把握《道德經(jīng)》的要義。如《道德經(jīng)》第十一章“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唐玄宗注從該章主旨“明有無功用,相資而立”出發(fā),解釋為:“有體利無,以無為利。無體用有,以有為用。且形而上者曰道,形而下者曰器,將明至道之用,約形質(zhì)以彰,故借粗有之利無,以明妙無之利有爾?!睂ⅰ兑讉鳌放c《道德經(jīng)》相溝通,在今天依然有參考價值。玄宗御注中還提出了一些有價值的官德思想,如“公正無私”“仁厚慈愛”“儉音寡欲”等道德規(guī)范和道德修養(yǎng),與我們今天所提倡的“以人為本”“關(guān)注民生”等不謀而合。
3.《御注金剛經(jīng)》
唐玄宗《御注金剛般若波羅密經(jīng)》1卷。南宋陳思《寶刻叢編》收有這部經(jīng)注的目錄(卷二十第41頁),但全文流傳至今卻無。房山云居寺石經(jīng)中發(fā)現(xiàn)的《御注金剛般若波羅密經(jīng)》石刻全文,是國內(nèi)僅存的孤本。石經(jīng)的拓本已于2001年由華夏出版社出版,國家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等處有藏本?,F(xiàn)有吳夢麟、麥谷邦夫、衣川賢次等整理本。
唐玄宗御注《金剛經(jīng)》固然是出于政治考慮,“僧徒固請,欲以興教,心有所得,輒復疏之”[14]343。然而在今天看來,《御注金剛經(jīng)》具有重要的資料價值。御注逐句解釋《金剛經(jīng)》經(jīng)文,文字精煉簡要。與正統(tǒng)的佛教徒所著注疏不同,玄宗注中對經(jīng)文不僅有解釋,而且有質(zhì)疑,反映了玄宗本人對《金剛經(jīng)》的學習和理解。對我們研究唐代非佛教徒的佛教知識水平以及他們對佛教的認知,提供了重要資料。從石刻拓本分析,其體例系問答式。全文有三類文詞:佛說經(jīng)意、弟子答語和結(jié)集之詞。玄宗的注文主要涉及前兩類,尤其是第一類。昭明太子曾將《金剛經(jīng)》分為三十二段,佛經(jīng)中名為“分”,即三十二分本,每分各有標目。三十二分本較為流行,但房山石刻中的《御注金剛經(jīng)》,無“分”,無標目,當為另一種版本,故頗具研究價值。
[1][唐]唐玄宗.分道德經(jīng)為上下經(jīng)詔[M]//[清]董誥,等.全唐文:第三十一卷.北京:中華書局,1983.
[2][唐]唐玄宗.親試四子舉人敕[M]//[宋]宋敏求.唐大詔令集:第一百零六卷.北京:中華書局,2008.
[3][唐]唐玄宗.春郊禮成推恩制[M]//[清]董誥,等.全唐文:第二十四卷.北京:中華書局,1983.
[4][唐]張九齡.賀御注金剛經(jīng)狀[M]//曲江集:第十五卷.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04.
[5]任二北.敦煌曲校錄[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 1955.
[6][唐]唐玄宗.頒示道德經(jīng)注孝經(jīng)疏詔[M]//[清]董誥,等.全唐文:第三十二卷.北京:中華書局,1983.
[7][唐]唐玄宗.答張九齡賀御注金剛經(jīng)批[M]//[清]董誥,等.全唐文:第三十七卷.北京:中華書局,1983.
[8][唐]唐玄宗.答張九齡賀論三教批[M]//[清]董誥,等.全唐文:第三十七卷.北京:中華書局,1983.
[9][宋]王溥.唐會要:第三十六卷[M].北京:中華書局,1955.
[10]吳夢麟.房山石經(jīng)本《唐玄宗注金剛經(jīng)》錄文——附整理者后記[J].世界宗教研究,1982,(2):9-25.
[11][宋]王堯臣.崇文總目:第六百七十四冊[M].文淵閣四庫全書影印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2][唐]唐玄宗.一切道經(jīng)音義序[M]//[清]董誥,等.全唐文:第四十一卷.北京:中華書局,1983.
[13][唐]唐玄宗.唐玄宗御注道德真經(jīng)·序[M]//正統(tǒng)道藏:第三百五十五冊.臺北:新文豐出版社,1988.
[14][唐]唐玄宗.答張九齡等賀御注金剛經(jīng)手詔[M]// [清]董誥,等.全唐文:第三十卷.北京:中華書局, 1983.
【責任編輯 朱正平】
Inscriptions Studies on“Emperor Xuanzong's Annotation of Three Books”
ZHAO Jin-dan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119,China)
According to historical records,Emperor Xuanzong had noted Xiaojing,Daodejing and Jingangjing,which totally have been named“Emperor Xuanzong's Annotation of Three Books”.The Inscriptions of them are in the Xi'an Beilin Forest of Steles,Yixian Longxing Temple,and Beijing Yunju Temple,and they are the earliest inscriptions,the most well-preserved on the books.The inscriptions have important value on version and content.
Emperor Xuanzong's Annotation of Three Books;inscriptions;value
K877
A
1009-5128(2014)09-0060-04
2014-03-26
趙金丹(1981—),女(滿族),遼寧錦州人,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文獻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