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麗 邱愛芳

日本大學的校園文化特點及啟示

●魏淑麗 邱愛芳

尊重教育、敬畏教育的人都知曉，“校園無小事，處處是教育”。這不僅反映了校園文化是一個重要的研究視角，也表明校園文化的狀況可反映大學的治學水平。靠科教強國的日本，高等教育獨具特色。筆者本科階段和研究生階段就讀于日本的大學，對其校園文化有較為深刻的體驗。雖然各大學的校園文化各具特色，但也有相通之處：即在價值理念上，培養(yǎng)誠實、富有同情心和具有社會責任感的人；在學校精神上，重視創(chuàng)造性，杜絕功利性；在管理上服務至上，對學生充分信任和尊重。這些特點，對于我國的校園文化建設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

日本大學；校園文化特點；啟示

國家教育發(fā)展研究中心的蔡克勇先生指出，校園文化建設關系到大學的創(chuàng)造性發(fā)展，應努力打造校園文化。[1]呼聲提出近10年，我國大學校園文化建設仍然較為緩慢。存在的主要問題是對校園文化的內(nèi)涵缺乏深層次的認識，簡單理解為?；?、校風、校訓，而學校的主體（師生及管理服務人員）因缺乏科學合理的參與機制，致使校園文化的形式化、趨同化嚴重。然而，在市場化的今天，任何沒有特色的事物，都很難在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因而，大學只有具備獨特的校園文化，才能彰顯出大學的特質(zhì)，才能在眾多高校中獲得一個不可替代的位置，形成一個特有的受眾目標。

一、探究日本大學校園文化特色的意義

日本戰(zhàn)敗加上資源貧乏，能夠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里再次崛起，雖與國際政治形勢有著密切的關系，但是教育對人才培養(yǎng)所發(fā)揮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20世紀60年代，日本伴隨經(jīng)濟的急速恢復與發(fā)展，高等教育開始進入大眾教育階段。這與我國20世紀90年代中期大學擴招的背景是一樣的，都是在為經(jīng)濟規(guī)模的擴大以及高科技產(chǎn)業(yè)的成長提供各種各樣的人才。到2012年為止，日本已涌現(xiàn)出18名諾貝爾獎獲得者，足見其不僅是經(jīng)濟強國，也是教育強國。

日本高校非常重視辦學理念，在不同的辦學理念下注意塑造不同的校園文化。這些各具特色的校園文化，成為日本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近些年來，我國雖然一直重視對日本高等教育的研究，但多集中在課程設置、教學模式、辦學模式、大學評價機制等方面，而對于大學校園文化的研究很少。有代表性的研究是趙國權的《零距離體驗日本獨具特色的大學校園文化》。趙國權借訪日的機會，走訪了日本20所著名高校，具體生動的總結(jié)了日本大學校園的開放性、建筑布局的實用性、師生的自主自律性等校園文化特點，[2]在高等教育界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在此，筆者嘗試分析在日本就讀或參觀過的幾所大學的校園文化特點，以期豐富我國對日本大學的校園文化研究。

二、日本大學校園文化的特點

神戶大學因為是筆者的母校故對其校園文化體驗深刻。另外，筆者在求學期間也走訪了立命館大學、京都大學、兵庫教育大學等，發(fā)現(xiàn)日本大學的校園文化雖然各具特色，但是也有相通之處。

（一）感受不到有形的管理，學生自由而自律

在日本的大學讀書，感受最深的是沒有人約束學生的行為。無論是在學習還是在實踐上，學生都是主體。具體表現(xiàn)為：

1.無班級制度

日本大學的一個專業(yè)通常只招生30人左右，雖然學生們的許多專業(yè)課在一起上課，但并不設置班干部、班主任甚至是輔導員等。因而，實質(zhì)是大家只是一起聽課而已，并無來自班級的約束，況且日本的大學基本上都允許跨專業(yè)聽課。所以，同學間不會有利益牽扯，更不會形成權力或權威意識。

2.無宿舍

日本的許多大學只有留學生宿舍，沒有面對本國學生的宿舍。學生入學后基本都是自己在外租房居住（受個人主義文化的影響，合租者極少）。日本國立神戶大學雖然有面對本國學生的宿舍，但是數(shù)量極少，主要針對家庭經(jīng)濟困難的學生，且宿舍是一人一間房，有獨立的出入門，只是衛(wèi)生間部分兩人共用。[3]無宿舍，意味著學生什么時候睡覺，是否打掃衛(wèi)生，是否晚歸等不會有人管理。

3.簡單客觀的獎助學金制度

日本各大學的獎學金種類比較多，但主要針對發(fā)展中國家的留學生。涉及國內(nèi)學生的獎助學金一般是無息貸款的助學金。當然，針對突發(fā)災難家庭的學生，有學費減免制度。一般是貧困生拿著家庭所在區(qū)的證明材料去學生科自行辦理，手續(xù)方便簡單。為了保護學生的個人隱私，資料也只有經(jīng)手人知曉?？傊跓o班級制度下，這種獎學金制度減少了學生的功利性和同學間的不良競爭，便于學生更專心的學習和健康的人際交往。

4.榮譽證書僅授予有創(chuàng)造發(fā)明或?qū)ι鐣刑厥庳暙I的學生

為了給學生創(chuàng)造一個寧靜、自主的求學環(huán)境，日本各類大學對于榮譽證書的授予是極為謹慎的，在數(shù)千人的畢業(yè)生中，能獲得榮譽證書的學生可以說是鳳毛麟角。日本各大學無“三好學生”榮譽證書；因無班級，故沒有“優(yōu)秀班干部”等榮譽證書；因大學與政治團體保持獨立，故也沒有與政治團體聯(lián)系的榮譽證書；為了保持一種寧靜和無功利的學習氛圍，大學也不搞一些競賽活動等。值得一提的是“拾金不昧”無需獎勵，因為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東西，交還失主是理所當然的。那么究竟是哪些人可以獲得榮譽證書呢？一般是在大學期間有創(chuàng)造發(fā)明的或?qū)ι鐣c他人有特殊貢獻的學生。這里面暗含的治學精神是：第一，讓學生在大學里自由、自主的學習，不以榮譽和物質(zhì)獎勵刺激學生。這是基于大學的創(chuàng)造力與功利思想是對立的治學理念。第二，開展各類競賽活動，無疑也會給學生帶來緊張感，應避免制造緊張氛圍。這是基于創(chuàng)造性產(chǎn)生于自由的氛圍，與緊張氛圍是對立的治學理念。第三，相信每一個學生都是一個獨特的個體，都具有獨特的能力。所以，如果用社會功利主義的視角對學生進行評價，實質(zhì)是對個性化社會的否定。這是基于尊重西方個人能力主義的治學理念。

5.豐富多彩的大學生社團活動

無宿舍，無班級制度，是不是同學間的聯(lián)系就很少了呢？其實不然。新生可以通過參加各種社團活動交到情趣一致、志同道合的好友。社團活動有藝術類、體育類、外語類、學術類、國際關系研究類、茶道類、飲食類等。一般大學生都自愿參加一個或多個社團，每周定期或不定期的社團活動，讓大學生活充滿生氣。大學生社團要發(fā)展，要不斷地傳承，也會由社團聯(lián)系學校間的交流與比賽，這樣一些社團就不僅在大學里有名氣，在社會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能贏得主流媒體的關注。

6.期末考試無人監(jiān)考，成績評定人性化

人文社科類課程的考核，大部分老師會在最后一次課上出兩道論述題，讓學生任選其一自由論述。論述題屬于對學生主觀能力的考核，在一定程度上能看出學生對于知識點的理解及應用能力。因為如果不懂概念或理解有誤就不可能客觀地解讀與分析問題。考試成績一般采用A、B、C、D等級式的評價，避免使用具體分值。另外，平時的作業(yè)和社會實踐也不給學生做具體分值評價。采取這種評價方式的意義有兩點：第一，呵護了學生的自尊心；第二，人文社科類具體到分值評價不符合文科類的學習特點，因為現(xiàn)代社會已經(jīng)超越了二元式評價事物的時代。

7.課堂氛圍寬松自由[4]

大多數(shù)老師上課是不考勤的，一般任課老師會不定期布置三次隨堂作業(yè)，老師會根據(jù)三次作業(yè)情況來判斷學生的出勤情況以及聽講情況。寬松的考勤制度，暗含了以下管理事實：強迫學習是沒有意義的，關鍵在于學生自身的動力，學生如果覺得上課的重要性就一定會來聽課的。另外，一個學期中學生也可能有身體不適的時候，避免了請假的麻煩。所以許多大學共識的觀念是“你有不來聽課的自由，但是沒有影響別人聽課的權力”。因此，課堂上很少看到學生私下說話、看手機等現(xiàn)象。

（二）教師是學生的導向師

在校園，學生群體是動感的，教師則屬于靜感的群體。教師一般致力于科研與教學，除課堂教學以外，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研究室或家中做研究。教學的基本特點是科研促教學，也屬于真正意義上的體驗式教學。教師們嚴謹而執(zhí)著，用自己的學識和人格魅力來贏得學生們的信任與尊重。師生間充滿了信任感，故期末考試時，即使老師不監(jiān)考，學生也很少作弊。

日本各大學也有評教制度，但基本上僅有來自學生的評教，學校相信學生完全有能力判斷課堂教學質(zhì)量?？傊?，學校和老師們對學生充滿了信任。當然，學校管理服務人員與教師之間也一樣是極為信任和相互尊重的。因此，教師組織課堂教學是極為自由的。因為老師所教課程都是自己的研究方向，充分融入了研究熱情，所以，大部分課堂是極為生動和富有感染力的。其實，換角度思考，這是一種充分建立在人與人之間信任基礎之上的自由而自律的治學模式。教師們執(zhí)著的探索精神，是大學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源動力，憑借這種精神，教師自然成為學生們的導師。

（三）職員制下的管理人員都是服務人員

除師生以外，在日本大學所有人員都是服務人員，其實嚴謹?shù)卣f，教師更是重要的服務人員。不過，換角度思考，大學為教師提供最佳的教學和科研環(huán)境，就是為學生提供最優(yōu)質(zhì)的服務。從這層含義上看，師生就是大學的主體。在日本大學讀書的六年中，筆者從沒有感受到過“有形”的管理。所有行政人員都是事務性人員，在職員制下都是職員，無論有無管理職別都被稱為“某某さん”，漢語譯為“某某同志”。

值得一提的是，神戶大學的職員制最符合M.韋伯的科層制特點。眾所周知，科層制即官僚制，強調(diào)了文書式處理事務的方式和非人情化的管理模式。一般認為，只有充分實現(xiàn)了非人情化管理的科層制才能達到高效率。神戶大學有十幾個院系，每個院系都設置了負責教務、財務等事務性的人員。試想，本科生在校4年，如果繼續(xù)讀研的話，就達6-10年，專職教師在院系的時間更長，基本屬于終身制，時間久了師生與職員間難免因過度的熟識而影響到工作效率。那么，神戶大學是如何管理職員的呢？據(jù)筆者所知，事務性人員一般在一個院系工作1年左右就與其他院系的事務性工作人員調(diào)換。神戶大學有十幾個院系，多個校區(qū)，職員全部調(diào)換下來就十多年過去了，所以職員與師生之間一般不會形成很熟識的關系，有效避免了人情給管理效率帶來的負面影響。

（四）人性化的圖書館服務

圖書館是展現(xiàn)大學校園文化的重要窗口。日本各大學圖書館給人的整體印象是安靜、整潔、舒適、藏書豐富以及提供個性化服務。進去看書，從來聽不到大聲說話的聲音，也看不到打掃衛(wèi)生的人員。因為地毯吸塵會影響到讀者，所以打掃衛(wèi)生一般都在開館前后進行。圖書館一個顯著的特點是開放性。正如其校園是開放的，不但本校人員可以隨時利用，外?；蚓用癫挥棉k理任何手續(xù)都可輕松利用。還有一個特點是，各大學的圖書館一般早晨9點開館，晚上9點閉館，中午吃飯的時間不閉館，這就為利用圖書館的人提供了很大的便利。進去后可以在自己喜歡的書架旁閱讀上一天。因為中午不閉館，所以中午可將書和包放在原處，去食堂吃飯便可。再就是，許多大學的圖書館還設有“獨學室”，即防打擾的學習“個室”。如需利用，可網(wǎng)上申請，也可直接到服務臺去辦理，手續(xù)簡便，掃描學生證即可完成。本科生大約一次只能申請利用一天，研究生則可一次申請一周左右。圖書館內(nèi)有許多這樣的小個室，約3個平方左右，配有一桌一椅、電腦、臺燈，其實只能容一人坐著看書寫字而已。環(huán)境整體寧靜舒適，極適合做研究。還需提及的是，偌大的圖書館一般只有一樓有服務人員。借書可以到服務臺，也可以拿學生證或工作證在自助刷卡機上刷卡借書。不管是人工借書還是自助借書，都可以得到一張注有借還日期的借書清單。

最后，筆者講述一個真實的經(jīng)歷，和大家一起分享一下神戶大學人性化的圖書館服務。筆者從大學三年級開始就有泡在圖書館讀書的習慣。記得讀研究生時的一天，我在圖書館讀了一天的書，有點累了。離開時，手里的圖書沒有辦理借還手續(xù)就往外走，等門警響了當時還沒有意識到是怎么回事。記得有一名服務人員過來，一邊向我鞠躬，一邊微笑著說：“您累了，忘了辦理借還手續(xù)了”。我這才意識到并趕忙辦理借還手續(xù)。其實，這是一件極小的事情，但里面卻蘊含著對人的充分信任和尊重。

三、日本大學校園文化的啟示

校園文化反映大學的治學理念和建學精神。受西方個人主義社會文化的影響，日本每個大學的建學精神不同，發(fā)展軌跡不同，校園文化各具特色。但是，一些相通之處具有重要的啟示價值。

（一）在治學理念上尊重個體的人格，相信學生的自我管理能力

在校園文化建設中，治學理念無疑是最重要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治學理念決定了校園文化的旨向。日本各類大學雖然根據(jù)學校建成的淵源不同，在治學理念上有各自價值層面的側(cè)重點，但是也有相通之處。受西方個人主義價值觀念的影響，日本各大學在價值理念上，注意培養(yǎng)誠實和具有社會責任感的人。

眾所周知，現(xiàn)代意義上的西方個人主義不同于利己主義，它是一種政治的、道德的和社會的哲學，是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nèi)保障個人最大自由發(fā)展的一種價值理念。這種價值理念與儒家文化中“羞恥”的文化融合后，滲透到學校的治學理念中，成為學校治理理念中共通的部分。

西方個人主義文化的盛行開始于上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它體現(xiàn)的是解放人性和尊重人性的精神。在尊重個人人格的社會文化下，個人關注自我的發(fā)展、關注自我的形象，因而將個人人格看得至高無上。再加上儒家文化中對不符合社會規(guī)范行為的“羞恥”文化的影響，使個體在打造和完善自我的過程中將誠信看成是人格中的核心部分。個體的誠信人格，使學生行為高度自律。因而，學校充分相信和尊重學生。具體表現(xiàn)為，校方相信學生有自我管理和自我探索的意識和能力。學校很少發(fā)放各種榮譽證書正是體現(xiàn)了不過多干預和刺激學生，給學生寧靜的求學環(huán)境，相信他們會在老師思想的啟發(fā)下進行自我探索。另外，一屆數(shù)千人的畢業(yè)生中會獎勵4-5名有創(chuàng)造發(fā)明或?qū)ι鐣刑厥庳暙I的學生，正是重視培養(yǎng)學生社會責任感和時代使命感的價值體現(xiàn)。

（二）在管理上服務至上，感受不到有形的管理

治學理念上尊重個體的人格和重視個人自由探索的精神，決定了校園的管理形式是服務至上的。沒有宿舍、沒有班級制度，不僅體現(xiàn)了學校充分相信學生有自我管理能力，也意味著給學生充分的隱私空間和自由發(fā)展的空間；大學實行的職員制度，充分體現(xiàn)了杜絕行政權力濫用和對教授治學精神的貫徹；期末考試無人監(jiān)考以及讓學生們自由開展社團活動等，均體現(xiàn)了對學生的信賴與尊重?？傊７降淖饔弥皇悄厥刈o和引導。用心呵護學生的自尊心，形成學生行為的自我約束，最終成就無形化的校園管理。因而，其校園文化在外形上，感受不到任何有形的約束。在寬松、自由、人性化的校園文化下，學生自律、自主地活動與學習，并將激情與個性在校園中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三）在學校精神層面：尊重創(chuàng)造性，遠離功利性

尊重人格和尊重自由發(fā)展的治學理念，也使日本各高校形成了尊重創(chuàng)造性以及杜絕功利性的學校精神。其實，這也是西方個人主義價值文化在教育體制中的體現(xiàn)。西方個人主義的價值觀念認為：人是平等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個體。受這種價值觀念的影響，如無正規(guī)的班級制度，正是因為無班干部、輔導員等而有效減少了權利或權威意識及功利意識對學生的影響。再如極少的獎學金種類，也正是基于這樣的思考：如果學生經(jīng)濟困難，每個學生都可以申請到無息貸款的助學金。如果根據(jù)學習成績等設置其他種類獎學金的話，其實是否定了大學全面發(fā)展的育人理念。換言之，有的學生在大學里可能學習成績不是很好，但是他一樣可以在其他方面有所探索，因為社會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因此，獎學金設置不當，包括在大學生群體中開展的競賽活動，可能會影響學生在大學里自由發(fā)展的精神，也容易將學生誘導到單一或集中的價值層面上去。不僅不利于學生靜下心來自由探索地學習，也可能使學生形成功利性人格。從宏觀層面，價值觀念的單一也易導致行業(yè)歧視，從而影響社會各行業(yè)的健全發(fā)展。日本各高校的建學精神有效地從西方個人主義的價值觀念中汲取了杜絕功利性教育的一面。比如，在尊重個性、保護學生自由發(fā)展的治學理念中形成了讓學生根據(jù)興趣愛好自我發(fā)展的特點。因此，保證了在欲考取研究生的學生中，都是對于研究有充分熱情和志趣的學生。日本的一些大學雖然沒有要求學生必須發(fā)表研究成果。但是，筆者在神戶大學讀書期間，能夠看到許多學生每晚在研究室內(nèi)研究到深夜十二點。甚至出現(xiàn)過導師建議發(fā)表的作品，學生反而認為還有很多問題而拒絕發(fā)表的情況。正是這種非功利性的育人精神，成為日本創(chuàng)造性發(fā)展的有力支撐。

總而言之，日本各大學校園文化的人性化服務及對學生自尊心的呵護，旨在強化學生自我責任感和時代使命感。在這種理念下的無班級、無宿舍、無榮譽證書以及簡單的獎學金制度等，無不體現(xiàn)學校努力減少或杜絕因人為因素造成的功利性人格和功利性人際關系。努力讓學生在沒有任何功利刺激的校園文化中沉下心來自由而又自律地成長，這種自我探索的過程不僅提升了國民素質(zhì)，也成為日本科技創(chuàng)新的動力源泉。

當然，中日國情不同，校園文化的特點也會有很大的不同。但在育人方面，定有相通之處，僅以此文拋磚引玉。

[1]蔡克勇.大學校園文化與創(chuàng)造性培養(yǎng)[J].北京大學教育評論，2004，（2）.

[2]趙國權.零距離體驗日本獨具特色的大學校園文化[J].河北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07，（4）.

[3][日]日本國立神戶大學官方網(wǎng)站[EB/OL].http://www.kobe-u. ac.jp/.

[4]魏淑麗.日本大學課堂教學及期末評價方式的幾點啟示[J].中國成人教育，2009，（17）.

（責任編輯：馮永剛）

魏淑麗/濱州學院歷史與社會學系講師，日本國立神戶大學社會學碩士，研究方向為比較社會文化、比較高等教育

邱愛芳/濱州學院歷史與社會學系講師，研究方向為青少年、社會工作理論與實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