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軍，程 軍，史明宇

(河海大學中國移民研究中心，江蘇南京 210098)

一、研究背景

水庫移民是由于興建水庫而造成的人口遷移和社會經濟恢復重建活動，是水利水電工程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涉及人口、資源、環(huán)境和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工程技術等諸多領域，融社會性、政策性、經濟性和技術性于一體，是一項龐大而復雜的系統(tǒng)工程。移民問題不僅直接關系到水利水電工程的順利建設，更關系到廣大移民的切身利益，關系到社會穩(wěn)定和移民長遠發(fā)展。水庫移民的突出特點是受影響的移民范圍通常不是一條“線”或一個“點”，而是一個“面”［1］。這個“面”的大小與水庫大壩的高程直接相關，“面”內的人和物都將直接受到影響，有時整個行政村、鎮(zhèn)，甚至整個縣城都將整體搬遷。與交通、環(huán)境、城市基礎設施建設等其他非自愿移民相比，水庫移民的問題最為復雜，影響最為深遠，實施難度也最大?，F(xiàn)代化帶來了科技的進步與社會的發(fā)展，但人類又必須同時面對這種進步與發(fā)展的副產品——社會風險。由于水庫移民的特殊性，在動員搬遷、實施搬遷以及恢復與發(fā)展的不同階段，移民群體則面臨著更加多樣化的社會風險。因此，水庫移民群體是中國社會中最不穩(wěn)定的群體之一，不穩(wěn)定的主要表現(xiàn)之一就是易發(fā)生“工程移民社會沖突”或曰“群體性事件”，對區(qū)域社會穩(wěn)定構成直接威脅［2］。無論是就移民群體自身而言，還是對于整個社會而言，運用移民社會學理論與方法識別水庫移民的社會風險，對現(xiàn)有的相關研究進行歸納總結并探尋其可能存在的不足，以進一步明確未來的研究方向，具有極其重要的時代價值與歷史意義。

二、水庫移民社會風險問題的相關界定

風險即面臨危險，或即將到來的危險。在人類社會發(fā)展進步的同時，風險如影隨形，只是風險的性質、起因、程度及影響有所不同。事實上，風險概念表明人們創(chuàng)造了一種文明，以便使自己的決定將會造成的不可預見的后果具備可預見性，從而控制不可控制的事情［3］。我國當前正處于黃金發(fā)展機遇期與社會矛盾凸現(xiàn)期，必須正視并應對風險社會的來臨，方能從風險社會走向和諧社會［4］。在水庫移民安置過程中，可能存在、暴發(fā)極為強烈的社會風險，破壞社會秩序，造成負面影響，其原因主要在于:①水庫移民的一系列特點，包括社會性、被破壞性、被補償性、一定的強制性、長期性、非自愿性、大規(guī)模性等［5-7］;②水庫移民安置系統(tǒng)的復雜性，這主要體現(xiàn)在安置系統(tǒng)包含了人口搬遷與移民社會重建的兩個既相互區(qū)別又緊密聯(lián)系的社會過程;③水利工程建設過程中，“重工程，輕移民”思想不同程度地存在。正確理解水庫移民社會風險的內涵與屬性，鑒別水庫移民社會風險及其類型，是有效開展水庫移民社會風險研究，建立應對機制，實現(xiàn)和諧移民的前提。

水庫移民社會風險是指在由于水利樞紐工程的建設過程中，對于移民個人和社區(qū)帶來的損失、不確定因素和破壞性后果。水庫移民社會風險既可能來源于移民社會的經濟、金融、政治、文化、民族、宗教、生態(tài)、環(huán)境、資源等各個領域，也可能起源于自然與科學技術。

水庫移民的社會風險的內涵包括以下3種屬性:①移民社會風險的不確定性。風險事件的發(fā)生及其后果都具有不確定性。表現(xiàn)為風險事件是否發(fā)生，何時發(fā)生，發(fā)生之后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等均是不確定的。②移民社會風險的相對性。風險總是相對于事件的主體而言的。同樣的不確定性對不同的主體有不同的影響。人們對風險事件都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但是這種能力因活動、人、時間而異。③移民社會風險的可變性。一定條件下任何事物總是會發(fā)展變化的，風險事件也不例外，當引起風險的因素發(fā)生變化時，必然會導致風險的變化。移民風險是水利工程建設過程必然產生的風險，是人類為了取得進步必須承受并需要解決的問題。潛在的移民風險可能進一步顯性化，進一步暴發(fā)水庫移民沖突性事件，但就其矛盾的性質而言，仍是移民群體為了實現(xiàn)利益要求，并沒有其他政治和意識形態(tài)因素夾雜其中，因此其仍是人民內部矛盾的一種呈現(xiàn)，只是其經常越出制度化渠道，具有一定的對抗性，充其量只是一種剛性的人民內部矛盾［8］，理解這點對于風險的鑒別和解決尤為重要。

由于水利工程的建設項目不同，由于研究目的和重點不同，移民社會風險的鑒別方法不同，類型自然存在差異。例如，從影響的移民群體來看，可以分為婦女、少數民族、貧困群體和其他特定群體的社會風險;從安置的階段來看，又可以分為規(guī)劃、實施和恢復階段的社會風險。在國際上，從移民致貧的影響因素出發(fā)，Michael Cernea提出的八大貧困模型(IRR)［9］以及Downing鑒別出的移民可能面臨的九大社會風險［10］非常具有說服力，其中尤以前者的應用更為廣泛。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推進，社會建設的加速，國內學者運用社會學的視角，在汲取國外社會理論和移民研究的基礎上，積極展開移民的社會風險研究，對推動移民事業(yè)的發(fā)展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三、水庫移民社會風險的研究現(xiàn)狀

國際移民專家Michael Cernea基于對大量經驗材料的研究和反思，早在20世紀80年代就提出貧困、風險與重建理論。該模型提出移民存在失地、失業(yè)、無家可歸、增加發(fā)病率、食品不安全、失去享有的公共權利、社會組織結構解體等八大風險，并從土地開發(fā)、就業(yè)等方面構造移民重建戰(zhàn)略［9］，具有很強的現(xiàn)實操作性。Downing在Michael Cernea的研究基礎上進行了演化，提出移民可能面臨9類風險，分別是失業(yè)、無家可歸、邊緣化、食品無保障、共同的土地和資源的損失、健康風險、脫離社會、正規(guī)教育活動的破壞、喪失公民權利［10］。這兩項研究成果在移民安置規(guī)劃、安置生產生活水平恢復、移民社會組織的重建等方面均得到廣泛應用。但兩位研究者的理論仍存在一些不足，其中最根本的是忽略了移民在安置過程和重建過程中的獨立主體地位與能動性［11］，也忽視了其中的內在復雜性問題［12］。

水庫移民社會風險并不僅僅限于貧困等有形的經濟風險，移民搬遷還將造成影響和破壞，以及由此導致的移民的各種心理和社會問題。因此，Downing等提出了心理-社會-文化破壞理論，至此，研究開始重點關注文化過程在心理、社會關系和社會群體等層面移民風險［13］。

在國內，移民研究是與我國大型水利水電工程建設同步展開的。1949年后，我國相繼修建約8.6萬座水庫，其中尤以三峽移民工程及其亟待解決的問題強烈地呼喚社會學的參與［14］。20世紀70年代以來，由于受發(fā)展主義導向的影響，在發(fā)展中國家興起了一股修建水利水電工程的浪潮，造成大量的水庫移民。同時，工程建設者對工程的社會經濟代價沒有充分評估，沒有重視移民安置，造成大批移民貧困，引起社會不滿和民眾抗議［15］。移民是一個復雜的系統(tǒng)，移民過程總會產生或積累各種矛盾，留下隱患或后遺癥，甚至移民過程還伴著暴力和血腥。簡言之，對于國家而言，興建水利工程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但對于移民而言，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則在經濟、文化、感情上都遭受了嚴重的打擊。所以，移民社會風險伴隨著整個水庫移民史，只是這種風險有時是隱性的，有時是顯性的。

早期的移民風險研究始于翻譯并吸收世界銀行、亞洲開發(fā)銀行等國際金融機構移民風險理論。作為國內最早的移民研究機構，河海大學水庫移民研究中心分別于1996年和1998年將Michael Cernea的移民理論翻譯成《移民與發(fā)展——世界銀行移民政策與經驗研究》和《移民、重建、發(fā)展——世界銀行移民政策與經驗研究》兩本中文著作，移民社會風險理論開始納入國內研究者的視野。同時，隨著小浪底水庫等世行工程的開展，國際金融機構的移民先進理念在國內得到廣泛傳播。在引進移民理論的過程中，施國慶等開水庫移民社會風險研究之先河，并取得了一系列研究成果。在新世紀，更多的學者參與到移民研究中，水庫移民社會風險在研究中逐步得到重視。國內的移民風險研究主要包括:

(1)移民風險的類型研究

陳紹軍等認為水庫移民主要面臨4個方面的社會風險，即經濟風險、政治風險、社會風險和環(huán)境風險，但經濟風險是移民社會風險的主要風險，是爆發(fā)嚴重移民社會問題的重大隱患［16］。周恒勇等根據移民安置類型，將農村移民風險分為后靠安置風險和外遷安置風險并做了進一步的細分［17］。除此以外，因為研究目的不同，還有其他的分類研究。

(2)移民群體性事件研究

由于我國當前處于轉型期，社會矛盾的頻發(fā)加之移民群體的特殊性，移民群體性事件時常發(fā)生，這為學者的研究提供了契機。施國慶等按照事件規(guī)模、參與主體、性質、影響范圍、引致原因等基本標準，對移民風險的主要發(fā)生類型進行了較為詳盡的分析［2］。關于移民群體性事件的發(fā)生原因，鄭瑞強根據西部水電移民的群體性事件，從政策制定、實施管理、發(fā)展扶持、移民意識和外部環(huán)境5個方面進行了探尋［18］，林葦［19］、韓武衛(wèi)［20］分別從法治和征地制度的視角進行了分析。關于移民群體性事件的發(fā)生機制，應星提出“氣場”的概念，從“氣場”的6個層面揭示了群體性事件發(fā)生的必然性和演化過程，具有較強的創(chuàng)新性和代表性［21］。移民群體性事件是移民風險的主要表現(xiàn)，在研究的內容上較為全面，但在發(fā)生機制方面，僅有應星從“氣場”的角度進行研究，這對于癥狀多樣化的移民群體性事件而言，顯然是期待更多研究的。

(3)移民風險的應對研究

社會風險在一定程度上是可預防的。社會風險預防對于及時地規(guī)避、轉移風險，或者迅速采取措施，使社會風險最小化，具有重要的意義。要降低水利水電工程移民過程中的社會風險，就必須要建立社會風險的應對機制。

陳紹軍等從宏觀的視角出發(fā)，系統(tǒng)分析水庫移民面臨的社會風險，進行了建立社會風險預警系統(tǒng)的初步探索［22］，進一步的研究指出需要從預先、過程與后果方面進行全過程的監(jiān)測和控制［23-24］，加強移民在安置各階段的公眾參與［25］，才能有效應對移民風險。后來，陳紹軍等又提出“域”的概念，從利益相關者的角度提出應對風險的措施［26］，余文學則提出對水利工程建設進行社會評價方是關鍵對策［27］。遺憾的是，這些早期開展的社會風險應對機制研究在后來并沒有得到很好的繼承和發(fā)揚，近年來缺乏有影響力的相關研究。

從以上論述，可以得出以下4個結論:第一，移民風險的研究內容較為全面，關注點也隨著時間推移在發(fā)生變化;第二，已有的移民風險研究主要是從宏觀的視角出發(fā)，對于微觀層面的移民風險關注不夠;第三，在關注其移民風險的形成原因嘗試提出應對策略，但是在后期研究中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深化和延續(xù);第四，在移民群體性事件研究方面，發(fā)生機制和發(fā)生過程是值得繼續(xù)展開研究的。

四、水庫移民社會風險的前沿問題

梳理水庫移民社會風險的研究現(xiàn)狀，一方面是為了提煉已有研究的合理內核，用以指導將來的研究，另一方面則是找出已有研究存在的不足之處，為未來研究提供方向。當前，我國水庫移民社會風險研究關注的前沿問題主要有:

1.水庫移民社會沖突研究

在多數情況下，水庫移民的到來不僅難以為安置地的社會、經濟發(fā)展帶來活力，反倒有可能成為當地社會的負擔。安置地在國家的指令下接納了水庫移民，接納方的指令性與移民的非自愿性促成了雙方的直接互動，增加了二者發(fā)生沖突的可能性。沖突既可能在萌芽狀態(tài)下即消亡，也有可能在受到不良刺激后轉化成群體性事件。因此，研究水庫移民社會沖突，探究其沖突的發(fā)生機理，剖析其沖突發(fā)生的深層原因，對于規(guī)避社會風險，保障社會安全，維護社會穩(wěn)定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水庫移民社會沖突研究，以下5個方面需要進一步開展:①沖突的成因研究。非自愿移民動因本身、安置地與遷出地利益和文化差異、由于“搬遷”在移民心理上形成的“怨氣”均是導致沖突的重要原因;②移民在沖突過程中的策略研究。移民在沖突的策略選擇方面，通常主要是以合理抗爭和沉默抗爭為主，較少使用暴力方式但絕不排除使用暴力方式，同時還在沖突過程中建構著互動規(guī)則［28］;③移民沖突的對策研究，即根據移民的沖突策略及其變化，采取何種措施以避免水電移民群體性突發(fā)事件的發(fā)生;④沖突的發(fā)生過程研究。移民沖突可以分為萌芽、醞釀、形成、暴發(fā)、升級等多個階段，找尋沖突轉化為群體性事件的關鍵節(jié)點，有利于調控移民社會沖突;⑤沖突的功能研究。移民沖突不僅具有負功能，還具有鮮為人知的正功能，我們對其關注嚴重不足。在研究方法上，需要以社會學、人類學知識為主，并吸取經濟學、政治學的有用元素，采取多維視角，鑒別、控制移民沖突。

2.水庫移民社會穩(wěn)定風險評估

在國家層面上，重大項目社會穩(wěn)定風險評估正日益受到重視。隨著《關于建立健全重大決策社會穩(wěn)定風險評估機制的指導意見(試行)》(中辦發(fā)［2012］2號)、《國家發(fā)展改革委關于印發(fā)國家發(fā)展改革委重大固定資產投資項目社會穩(wěn)定風險評估暫行辦法的通知》(發(fā)改投資［2012］2492號)等系列文件的頒布，水利工程移民社會穩(wěn)定風險評估已經在全國范圍內逐步展開，但目前尚處于建構與探索階段。在水利工程社會風險評估機制的構建過程中，評估主體、評估內容、社會風險等級劃分以及評估結果的運用尤為值得關注。社會穩(wěn)定風險評估需要綜合運用社會學、人類學調查方法，具體主要包括問卷調查、聽證會、座談會、民意測評、重點走訪、網絡征詢等多種形式、多種渠道，才能充分聽取并廣泛征求利益相關者的意見和建議。

3.水庫移民權益保障研究

如何建立有效的干預機制一直是水利移民社會風險研究重點方面。水利工程建設必然造成水利工程移民的權益受損，理論上，所有的損失包括有形損失和無形損失均應得到相應補償，切實保障移民權益［29］。移民權益保障研究的關鍵在于建立一套干預機制，這套干預機制主要包括4個方面:①暢通的利益表達機制，包括制度化表達和非制度化表達;②平等的利益分配機制，充分發(fā)揮政府與市場各自的優(yōu)勢，不搞個別移民特殊化;③公平的利益補償機制，拆遷補償標準偏低被認為是移民糾紛的主要原因之一。補償標準的變化，實質上是移民與政府、移民與安置地之間的利益調整，合理的補償標準將有利于保障移民權益，規(guī)避移民社會風險;④合理的利益約束機制。市場、政策和制度是各種利益的均衡機制，有必要引入政府管制，激勵各利益集團在平等競爭地位上簽訂契約，確保公平、效率和可執(zhí)行性。

4.水庫移民社會風險控制研究

在水利工程項目的鑒別階段、準備階段、實施階段、后評價階段均存在呈現(xiàn)不同特點的移民社會風險，需要根據移民風險的特點，充分考慮到區(qū)域、文化、地方性知識等的差異性，建立相應的預警調控機制，協(xié)調水利工程各利益相關者的利益關系，控制移民社會風險。一般而言，需要解決的問題有:①確定移民社會風險指標的原則，主要包括可行性、可靠性、完備性、最小性;②確定不同階段移民社會風險的關注重點，包括水庫移民搬遷的事前、事中、事后各個階段;③確定移民社會風險預警綜合指標及其計算方法，在指標方面又包括警源、警兆、警情。20世紀90年代也開展了相關研究，但如何結合當前的發(fā)展階段以及新時期的移民特點，重新關注并解決上述問題，實際上是當前移民研究的軟肋，亟待加強。

5.水庫移民社會風險管理研究

水庫移民工作中，政府是最主要的管理主體，同時也需要其他各利益相關者發(fā)揮重要的配合作用。但是，隨著我國管理體制的逐步改進，管理模式也需要相應改進，水庫移民社會管理中亟待解決的問題有:政府職能轉變方式研究;國家與社會關系的重構研究;建立交互式的移民公眾參與框架研究［30］;水利工程移民社會管理創(chuàng)新研究，如何管理移民、滿足移民公眾訴求是研究的核心內容。這些問題的研究與解決與社會管理的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密切相連。同時，對于移民安置過程中的意外后果也要及時跟進研究。例如，在南水北調移民安置后發(fā)現(xiàn)，移民對于新建設道路及新型的交通工具一時不能適應，出現(xiàn)了交通事故頻發(fā)的意外后果，這是安置規(guī)劃時始料未及的。社會管理如果能夠及時跟進，促進移民融入安置地［31］，將會避免后果的進一步惡化。

五、結 語

由于水庫移民的特殊性及其系統(tǒng)的復雜性，水庫移民安置過程中往往會面臨更多的社會風險。在厘清水庫移民社會風險內涵與屬性的基礎上，文章探討了水庫移民社會風險的鑒別及其類型，考察了移民風險的國內外研究現(xiàn)狀，進一步提出水庫移民社會風險國內外研究5個方面的前沿問題。總之，在我國當前，由于市場經濟大潮的推進以及公民權利意識的增強，水庫移民社會風險一段時間內不僅不會縮小，而且還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因此，需要更多的學者參與到研究中來，綜合采用多學科的視角豐富移民風險研究，推進移民工作，共建和諧社會。

［1］魏珊.非自愿移性移民可持續(xù)安置與發(fā)展研究［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10:9.

［2］施國慶，余芳梅，徐元剛，等.水利水電工程移民群體性事件類型探討:基于QW省水電移民社會穩(wěn)定調查［J］.西北人口，2010(5):35-41.

［3］烏爾里?！へ惪?，約翰內斯·威爾姆斯.自由與資本主義［M］.路國林，譯.浙江人民出版社，2001:118.

［4］宋林飛.從“風險社會”走向和諧社會［J］.江海學刊，2007(4):12-19.

［5］張紹山，陳紹軍.水利水電工程移民政策法規(guī)［M］.北京:中國水利水電出版社，2007:4.

［6］崔廣平，周淑清.水庫移民權利保障研究［M］.鄭州:河南大學出版社，2008:224-225.

［7］施國慶.移民權益保障與政府責任［M］.吉林:吉林人民出版社，2010:18-20.

［8］朱力.走出社會矛盾沖突的旋渦［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117.

［9］邁克爾·M·塞尼.移民、重建、發(fā)展:世界銀行移民政策與經驗研究［M］.河海大學水庫移民經濟研究中心，譯.南京:河海大學出版社，1998:97-105.

［10］DOWNING T E.Avoiding，new poverty:mining-induced displacement and resettlement ［M］. London: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2002:9.

［11］韓秀記.通往成功之路:非自愿性移民社會研究理論回顧［J］.社會科學研究，2012(8):186-193.

［12］DE W.Development Induced Displacement:Problems，Polices and People［M］.Oxford:Berghahn，2006:85.

［13］DOWNING T E，GARCIA-DOWNING C.Routine and dissonant cultures:a theory about the psycho-socio-cultural disruptions ofinvoluntary displacementand waysto mitigate them without inflicting even more damage［C］// Development and Dispossession:The Crisis of Forced Displacement and Resettlement.Santa Fe:School for Advanced Research Press，2009:109.

［14］趙宜勝.三峽工程移民問題對社會學的呼喚［J］.社會學研究，1993(2):17-22.

［15］荀厚平，陳紹軍.我國經濟建設中非自愿移民社會風險與控制［J］.云南社會科學，2001(2):23-27.

［16］陳紹軍，鄭宇輝.水庫移民的特點及風險分析［M］//移民與社會發(fā)展國際研討會論文集.南京:河海大學出版社，2002:246-247.

［17］周恒勇，梁福慶，鄭根保.三峽農村移民安置中的社會風險因果樹分析［M］//移民與社會發(fā)展國際研討會論文集.南京:河海大學出版社，2002:249-254.

［18］鄭瑞強.西部水電移民群體性事件發(fā)生與防控［J］.水利發(fā)展研究，2010(5):15-20.

［19］林葦.法治視角下水庫移民類群體性事件的思考［J］.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學報，2011(3):127-132.

［20］韓武衛(wèi).完善工程建設征地制度的法律思考［J］.特區(qū)經濟，2013(3):173-175.

［21］應星.“氣場”與群體性事件的發(fā)生機制［J］.社會學研究，2009(6):105-121.

［22］陳紹軍，韓振燕，劉立民，等.水庫移民社會風險預警系統(tǒng)初探［J］.水電能源科學，1998(3):21-25.

［23］顧茂華，荀厚平，范治暉，等.水庫移民遺留問題處理:規(guī)劃·管理·探索［M］.南京:河海大學出版社，2000: 195-220.

［24］何志揚，徐惠潔.水庫移民城鎮(zhèn)化安置中的社會風險及其治理［J］.水利經濟，2013，31(5):66-71.

［25］蔡萌生，蔣力，曹志杰.水庫移民安置不同階段的公眾參與研究［J］.河海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15(1):26-30.

［26］陳紹軍，于浩淼.非自愿移民社會風險控制中的“域”［J］.廣西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2): 41-45.

［27］余文學.水利工程建設引起的社會問題及對策［J］.河海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7(4):53-57.

［28］翁定軍.沖突的策略［J］.社會，2005(2):112-136.

［29］楊雅廈.農民應對農村社會風險的問題治理:基于可行能力的分析視角［J］.四川理工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6):17-21.

［30］龍騰飛，張峻榮，施國慶.水庫移民后期扶持規(guī)劃的交互式公眾參與模式［J］.人民長江，2008(5):86-88.

［31］王沛沛，許佳君.社會變遷中的水庫移民融入［J］.河海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15(3): 4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