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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紀上半葉的藏族史研究(下)

      2014-04-06 01:50:18王啟龍姜方燕
      關鍵詞:駐藏吐蕃大臣

      王啟龍,姜方燕

      (1.清華大學亞洲研究中心,北京100084; 2.陜西師范大學中國西部邊疆研究院,陜西西安710062)

      二、1938-1949年間的藏族史研究

      本時期藏族史的研究依然碩果累累,討論的問題極多,涉及面極廣,藏族史、漢藏關系史(西藏與祖國關系史)、帝國主義侵藏史、康藏交涉史、康青建省史、民國藏區(qū)治理史等無所不包。不過,與上一時期相比,也有一些不同特點:

      首先,由于抗戰(zhàn)的原因,許多大專院校和科研機構南下西遷,大批學者有機會直接與邊疆人民接觸,有機會就地從事田野調(diào)查工作;因此,凡是與實地調(diào)查密切相關的領域都得到了加強。①據(jù)劉洪記、孫雨志(1999),上一時期(1911-1937)歷史類文章約1000篇,人文地理類約140篇。前者是后者的七倍左右。而本時期歷史類文章有約350篇,而人文地理就有300篇左右,兩者幾乎持平。當然,正如我們在上文中所說的那樣,真正的學術論文并不多,只占其中一小部分。同樣論題的探討方面,本時期著述挖掘得深入一些。

      其次,由于時局的變化和發(fā)展,帝國主義在藏的勢力逐漸削弱,西藏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逐漸得到包括英國在內(nèi)的世界許多國家的普遍承認。在此歷史背景下,帝國主義侵藏史的研究成果沒有上一時期(1911-1937)那么多。同樣,隨著康藏局勢的逐步緩和和康藏問題的逐步解決,康藏交涉史方面的研究也隨之退出人們關心的視線,文章也相對較少。

      此外,就是翻譯不再像過去那樣是個熱門,本時期只有少量的翻譯著述(有些甚至是重譯本)出版問世,更多的則是中國人自己撰述的著述。下文亦分文章和書籍兩部分來敘述:

      (一)文章

      通論方面主要篇目有如趙盛鐸的“西藏民族研究”②趙盛鐸:“西藏民族研究”,載《燕京大學學術論文》,1939年5月。、馬鶴天的“藏民族的歷史概述”③馬鶴天:“藏民族的歷史概述”,載《新西北》月刊第5卷第4、5、6期,1942年6月。、張法隱的“西藏種族沿革地理考”④張法隱:“西藏種族沿革地理考”,載《中央亞細亞》創(chuàng)刊號,1942年7月,第45-51頁。和冷亮的“西藏上古史之探討”⑤冷亮:“西藏上古史之探討”,載《邊政公論》第1卷第3-4期合刊,1941年11月10日,第59-72頁。等。其中張法隱的文章簡述了藏族“種族來源”、藏族歷史“沿革大勢”和西藏“地理形勢”,較為簡略;而冷亮的文章最為引人注目,全文分五個部分:第一部分“引言”中將西藏史分為四個階段,即上古史——由西藏民族之起源至松贊甘普之出世(紀元前27世紀——紀元后623年);中古史——由松贊甘普至宗喀巴之宗教改革(紀元后 623年——1357年);近世史——由宗喀巴至英軍之侵入拉薩(1357——1904年)和近代史——由英軍侵入拉薩至現(xiàn)在(1904-1941年)。文章的重點是西藏上古史階段,第二至第四部分相繼討論了“西藏名稱境域之沿革”、“西藏民族起源諸說”和“西藏王室世系”諸方面。由于作者是長期從事藏學研究的學者,精通藏漢典籍⑥據(jù)翦伯贊“土番種族源流考”一文所載,冷亮曾經(jīng)翻譯過藏籍《西藏紀年史》。見翦伯贊(1943)530頁。,因此論文中漢藏典籍互參共考,使得文章論據(jù)更加充分,論證更為合理,比如上述他對西藏歷史時期的劃分,與過去的著述相比就更加細膩,在當時是一種比較新穎的觀點。而在第二部分,他通過對漢藏文史料的分析,認為“土番、烏斯藏、土伯特、唐古特與西藏等,為漢人之稱呼,而藏人不知;藏人自稱其地曰‘伯’,稱其人為‘伯巴’;其境域藏籍載:‘古代西藏包有阿里上三部,衛(wèi)藏中四部,車康下六部’。藏人稱青海南方一帶曰‘卓’。”在第三部分則詳細考證和辨析了猿猴女魔相配說、印度釋迦族之北移說、蒙古族之分支說、西羌之后裔說、漢族之分支說等各種有關藏族族源的說法。第四部分“西藏王室世系”以其扎實的藏文典籍基礎詳述了吐蕃歷史上天賜七王系列、隆甘篡位戰(zhàn)爭、黑教傳入與農(nóng)業(yè)興起、中利六王序列、地得八王序列、拉薩王與佛法起源說和美容術之蛙尸故事史料記載與傳說等。在“結論”部分,作者羅列了始于紀元前27世紀,迄于松贊甘普(干布)出生這段“西藏上古史”的七個重大事件。上述這些如果不懂藏文,對藏文史料不熟是難以辦到的。不管今天如何看待這篇文章的結論,但我們認為,作者廣泛運用漢藏史料治藏史是值得稱道的。

      本時期,藏族族源、吐蕃王國史,西藏與祖國關系史依然備受關注。藏族族源方面的文章本時期首先發(fā)表的是黃子翼的“藏族名稱之商榷”①黃子翼:“藏族名稱之商榷”,載《邊政公論》第1卷第7-8期合刊,1942年3月10日,第93-94頁。,但值得一提的是如下兩篇:

      一篇是史學大家翦伯贊(1898-1968)的“土番種族來源考”②翦伯贊(1943):“土番種族來源考”,載《中山文化季刊》第1卷第4期(1943),第525-531頁。劉洪記、孫雨志(1999)將此文標題記為“吐蕃種族來源考”。。此文分三部分,第一部分簡述吐蕃王國如何在中亞一帶的爭斗中興起及其與中原唐朝曲折的關系史;第二部分敘述和分析了兩唐書等漢文典籍中有關吐蕃傳的史料記載,認為“羌族之南徙西藏,蓋早在史前時代,發(fā)羌者,不過南徙之羌族之一支,所以土番的人種之主要的成分是南徙之諸羌,并非發(fā)羌一族,更非后來之禿髮族”③見上注,529-530頁。;第三部分從一一辨析了西藏種族來自印度、來自緬甸等諸種說法之不可靠性,進一步認為西藏“種族之來源乃自史前以迄秦漢時代南徙諸羌之匯合”。

      另一篇則是姚薇元的“藏族考源”。④姚薇元:“藏族考源”,載《邊政公論》第3卷第1期,1944年1月,第50-53頁。西藏即唐朝時之吐蕃,而唐以前之情況,則不明朗?!皟商茣罗瑐骷戎^本西羌屬,又言出自禿髮,藏人自述為釋迦佛種,英人則指為蒙古支族。各說紛紜,莫衷一是?!睘榇耍痹罢遄弥T說,參以舊史所載,試為詮釋”,撰成“藏族考源”一文,以供治民族史者之參考。此文要言不煩,據(jù)有關史料比較分析了中外各種觀點,認為“今之藏族,即古之羌人,部落繁多。約當東晉時其中一部名‘發(fā)’羌者,統(tǒng)一諸部建立大國,諸羌因皆號‘發(fā)’族,而對異族則稱‘大發(fā)’(Teu Bod)。唐書之‘吐蕃’,蒙古語之土伯特,阿拉伯語之Tubbot,英語之Tibet,皆‘大發(fā)’(古讀杜撥)一名之譯音或轉(zhuǎn)呼也?!雹菀娚献?,50頁、52頁。這一結論在當時是不乏新意的。

      吐蕃史的研究,這一階段可謂盛極一時,名家名篇輩出:韓儒林先后發(fā)表的“吐蕃之王族與宦族”⑥韓儒林(1940):“吐蕃之王族與宦族”,載《中國文化研究所集刊》第1卷第1期,1940年9月。和“吐蕃古史與傳說研究”⑦韓儒林(1943):吐蕃古史與傳說研究”,載《文史哲季刊》第1卷第2期,1943年6月。、任乃強的“吐蕃開國考”⑧任乃強:“吐蕃開國考”,載《康導月刊》第2卷第4期,1940年。此文又載《任乃強民族研究文集》(民族出版社,1990)117-121頁。、“吐蕃音義考”⑨任乃強:“吐蕃音義考”,載《康導月刊》第5卷第4期,1943年。此文又載《任乃強民族研究文集》(民族出版社,1990)137-1143頁。,譚英華的“吐蕃名號源流考”[10]譚英華:“吐蕃名號源流考”,載《東方雜志》第43卷第4期,1947年1-2月,第25-32頁。此文又刊《史地叢刊》第1卷第3期,1947年1-2月。等都是這方面杰作。

      其中任乃強先生的“吐蕃開國考”是作者為劉立千先生翻譯《西藏政教史鑒》所作注釋之一?!拔鞑毓攀范喑鲇谏酥郑首诮谈綍c史實相混,令閱者撲朔迷離,真?zhèn)坞y辨”,鑒于此,作者借“為劉立千先生譯本之機,于吐蕃開國事略作考辨”。值得一提的是,任乃強先生此文系其系列論文“吐蕃叢考”之一,他所發(fā)表的還有九篇文章屬于“吐蕃叢考”系列:“佛家之宇宙構成說(之二)”、“釋迦牟尼生卒年考(之三)”、“大昭覺阿佛像入華考(之四)”、“金剛座瑞像說(之五)”、“藏人之歷史觀念(之六)”、“司青王迎旃檀像考(之七)”、“蒙古世系(之八)”、“藏人與六字明咒(之九)”和“文成公主下嫁考(之十)”,[11]這些文章均刊于《康導月刊》,其中“之二”和“之三”載第2卷第11期(1940),“之四”、“之五”、“之六”、“之七”、“之八”均載第2卷第12期(1940),“之九”載第3卷第1期(1941年),“之十”載第3卷第8、9期(1941年)。蔚為大觀,可謂本時期吐蕃史研究的集大成之作。

      譚英華的“吐蕃名號源流考”對黃子翼、任乃強、姚薇元以及丁謙諸氏對于“吐蕃”考證之得失進行分析比較的基礎上,結合大量漢藏史料及國內(nèi)外有關成果,運用語言學音韻考證與史料補證的方式,對吐蕃名號的產(chǎn)生及衍變沿革進行了較為信實的考證。此外,金應熙的“吐蕃之興起”[12]金應熙:“吐蕃的興起”,載《嶺南學報》第8卷第1期,1947年12月。、任乃強的“隋唐之女國”①任乃強:“隋唐之女國”,載《康藏研究》月刊第5-6期,1947年。此文又載《任乃強民族研究文集》(民族出版社,1990)第212-234頁。等文也值得一讀。李安宅先生1941年在《邊政公論》創(chuàng)刊號上發(fā)表“拉卜楞寺的護法神——佛教象征主義舉例(附印藏佛教簡史)”(見本章第三節(jié))之后,丁骕先生針對該文文末所附“印藏佛教簡史”所涉贊普世系之疑問,與李安宅先生通信探討,李安宅先生專門為此作復,并對藏王(贊普)世系及年代問題進行了一番考證,是為“關于藏王(贊普)世系及年代考證”②李安宅、丁骕(讀者通信):“關于藏王(贊普)世系及年代考證”,載《邊政公論》第1卷第3-4期,1941年11月10日,第218-219頁。。當然,由岑仲勉“《隋書》之吐蕃——附國”一文引發(fā)的任乃強與岑仲勉關于吐蕃問題的爭論更是本時期學術自由爭鳴的佳話。③1946年4月,岑仲勉先生根據(jù)《隋書》中有關史料考證,認為“附國”即吐蕃,發(fā)表了“《隋書》之吐蕃——附國”(載《民族學研究集刊》第5期,1946年4月)一文。之后,任乃強先生讀后認為“隋之附國為今西康之道孚、甘孜、德格等縣地,與岑氏之說相差甚遠”,隨即發(fā)表了“附國非吐蕃——與岑仲勉先生商榷”一文,以“相與研討辨訂”,從位置、河流、國名、王號、城柵、物產(chǎn)等六個方面論述,繼而認為“隋之附國,為黨項族(羌族)之農(nóng)業(yè)古國”,而非吐蕃。接著又發(fā)表了“隋唐之女國”一文(載《康藏研究》第5-6期)對相關問題進行了深入討論。任文發(fā)表以后,岑仲勉先生又發(fā)表了“從女國地位再論附國即吐蕃(附任乃強答案)”,為自己的觀點進行辯護和補證,而值得一提的是,此文就發(fā)表在任乃強先生主辦的《康藏研究》月刊第10期(1947年)上,這在今天看來的確是值得珍視的學術爭鳴!學者之間的友誼并不為學術觀點之不同而有所損益。

      漢藏關系史的研究,王光壁的“漢藏同源論”④王光壁:“漢藏同源論”,載《康導月刊》第2卷第11期,1940年7月。從種族起源的研究角度求證漢藏久遠的淵源關系;徐方幹的長文“歷代茶葉邊易史略”⑤徐方幹:“歷代茶葉邊易史略”,載《邊政公論》第3卷第11期(茶研究專號),1944年11月,第4-34頁。此文劉洪記、孫雨志(1999)將作者名記為“徐方子”。和李光璧的“明代西茶易馬考”等⑥李光璧:“明代西茶易馬考”,載《中央亞細亞》第2卷第2期,1943年4月,第47-53頁。一方面論述了邊茶貿(mào)易的經(jīng)濟狀況,一方面可以從中看出漢藏長期以來的合作關系;玄默的“西藏與內(nèi)地關系史略”⑦玄默:“西藏與內(nèi)地關系史略”,載《蒙藏月報》第11卷第6期,1940年6月。、冷亮的“中藏關系論”⑧冷亮:“種族關系論”,載《東方雜志》第38卷第4期,1941年2月。和譚英華的“歷代漢藏關系研究概況”⑨譚英華的“歷代漢藏關系研究概況”,載《康導月刊》第6卷第9、10期,1947年9月。都勾勒了漢藏關系發(fā)展的基本脈絡,但玄文則簡略一些,譚文和冷文詳盡系統(tǒng)一些;孫祖繩的“唐蕃舅甥聯(lián)盟碑”[10]孫祖繩:“唐蕃舅甥聯(lián)盟碑”,載《邊疆研究集刊》第1期,1940年9月。和任乃強的“唐蕃舅甥和盟碑考”[11]任乃強:“唐蕃舅甥和盟碑考”,載《康導月刊》第5卷第7-8期合刊,第3-10頁。此文又刊《任乃強民族研究文集》(民族出版社,1999)第144-158頁。都對于唐蕃會盟碑進行了一番考釋,以說明中原李唐王朝與吐蕃王國之間的親和關系。任文后出,當然后來居上,論述較為充分:文章將《舊唐書·吐蕃傳》所載長慶元年京師盟文與乾嘉時期入藏人士攜回的會盟碑漢語碑文的各種錄文[12]這些錄文可見于《竺國紀游》、《衛(wèi)藏圖識》、《衛(wèi)藏通志》、《西藏記》、《大清一統(tǒng)志》(《四川通志》與之全同)、《西藏圖考》、《西藏通覽》等典籍中。進行比較研究,然后與英人貝爾在其《西藏的過去與現(xiàn)在》中對藏文碑文的英譯文進行對勘比較,對“大唐與大蕃”、“唐蕃兩帝名號”、“甥舅之義”、“唐蕃和盟舊事”、“疆界”以及“日月二石”等進行了考證。

      元世祖忽必烈與藏傳佛教薩迦派八思巴之聯(lián)合,使西藏正式納入祖國版圖,使中華民族再度統(tǒng)一和復興,創(chuàng)造了多民族文化共同繁榮的一代盛世。蒙藏聯(lián)合促進了蒙藏文化交流,忽必烈封八思巴為國師(后為帝師),掌管舉國佛教與西藏事務,藏傳佛教文化在元代宮廷與民間得以廣泛傳播。譚英華的“喇嘛教與元代政治”[13]譚英華:“喇嘛教與元代政治”,載《東方雜志》第42卷第4期,1945年10月,第15-29頁。對西藏佛教的源流、蒙藏聯(lián)合與民族文化的交流、元代各朝宮廷與民間篤信藏傳佛教以及藏傳佛教在中原各地的發(fā)展盛況等進行了考述。此外,譚英華還撰寫了“明烏思藏初通中國考”[14]譚英華:“明烏思藏初通中國考”,載《史學雜志》第1期,1945年12月。一文,對明代西藏地方勢力與明代中央王朝的隸屬關系進行了考證。

      黃奮生的“清代設置駐藏大臣考”[15]黃奮生:“清代設置駐藏大臣考”,載《邊政公論》第1卷第2期,1941年9月10日,第4-12頁。是國人研究清代駐藏大臣制度的第一篇學術論文。自然不同凡響,作者將駐藏大臣制度的發(fā)展變化歷朝分為四個時期進行描述,即康熙朝的創(chuàng)始時期、雍正朝的明定時期、乾隆朝的確定與擴大時期和光緒朝的衰微時期,進而認為光緒年間邊事不寧之主要原因不是王勤堉所說“其父析薪其子不克負荷”之故,而是國力衰微,是“西藏的行政,唯一的建筑在軍事的基礎上面;行政權的隆替以在藏軍事勢力的大小為轉(zhuǎn)移,而忽略了文化的經(jīng)濟的根本建樹工作,致使藏人之思想感情生活均不易與內(nèi)地協(xié)調(diào),因之常保持閉關自守的局面,如沙灘建屋,隨時可為暴風雨所擊倒,事有必至,理所固然,這是我們研究清代駐藏大臣制度和其興替,自然得到的一個結論?!边@在當時是頗為新穎、富有見地的觀點。丁實存的“清代駐藏大臣考(上)”、“駐藏大臣述評”和“清代設置駐藏大臣紀要”①丁實存的“清代駐藏大臣考”、“駐藏大臣述評”和“清代設置駐藏大臣紀要”分別刊于《邊政公論》第1卷第11-12期合刊(1942年7月10日,第81-92頁)、《康導月刊》第5卷第5期(第1-5頁)和第6期(第6-11頁)、《民主評論》第10卷第8期(1948年4月)。等文對清代駐藏大臣制度進行了不同角度和不同程度的研究,有力的證明了西藏對中央王朝的隸屬關系。丁實存之論述后來以專書的形式出版,我們將在下文談及。

      帝國主義侵藏史方面,文章不是太多:

      “咸同光宣四朝,六十余年,使藏者不下數(shù)十輩;而能以藏事為務,力挽回既喪失之權利,發(fā)揚中原之德意,籠絡番心之內(nèi)向,不畏強敵之逼境,而謀抵御之方策者,僅文碩一人而已”,而清廷對其并不滿意,后來論藏者對其亦多有非難,故而庚年(吳豐培)茲撰述“文碩籌藏政策及其處理隆吐設卡案之始末”②庾年(即吳豐培):“文碩籌藏政策及其處理隆吐設卡案之始末”,載《中央亞細亞》第1卷第2期,1942年10月,第25-35頁。一文,詳細地考述了清代駐藏大臣文碩一生的治藏功績,重點放在隆吐山設卡之經(jīng)過。全文分六部分:一、緒言;二、文碩之身世;三、清季中英藏交涉之概況;四、文碩籌藏政策之由來及其設施;五、隆吐設卡與藏英交涉之原委;六、結論。在結論中明確肯定了文碩治藏的歷史功績。吳傳鈞的長文“近百年外人考察我國邊陲述要”③吳傳鈞:“近百年外人考察我國邊陲述要”,連載于《邊政公論》第3卷第5期(1944年5月,第30-36頁)、第3卷第6期(1944年6月,第51-57頁)。分三個時期(第一時期:1871年以前;第二時期:1871—1888;第三時期: 1888年以后)詳述了外國人近百年來考察我國邊陲的重要史實,內(nèi)容涉及蒙古、西藏、帕米爾、新疆、天山等地方。向人們展示了那些國外的考察者們?nèi)绾螢槠渲髯忧植厮У娜R之勞。解放前夕,李有義發(fā)表的“揭穿帝國主義侵略西藏的陰謀”④李有義:“揭穿帝國主義侵略西藏的陰謀”,載《新建設》第1卷第2期,1949年9月。等文對帝國主義侵略西藏的行徑進行了猛烈的抨擊。譯文方面,有鐘山譯的“英侵西藏關系文件(1904年)”⑤鐘山譯:“英侵西藏關系文件(1904年)”,載《邊疆研究集刊》第1期,1940年9月。和朱正明的譯文“英國侵略西藏簡史”⑥朱正明譯:“英國侵略西藏簡史”,先于1938年9月刊于《亞洲世紀》第3卷第2、3期,十年后又刊重于《亞洲文化》等,其中后者影響較大,曾在多種刊物發(fā)表。

      康青方面,有關西康的文章較多,有關青海的文章相對較少。有關西康的文章《康導月刊》上發(fā)表得稍多一些:張植初的長文“趙爾豐如何解決西康交通問題”⑦張植初:“趙爾豐如何解決西康交通問題”,連載于《康導月刊》第1卷6-9期、12期,第2卷第1-3期、4期、8期,1939年2月-1940年4月。關于趙爾豐治康的文章還有王紹曾的“趙爾豐怎樣經(jīng)營西康?”(載《新寧遠》第1卷8、9期,1941年5月)等。全面追溯了趙爾豐治康的功過得失中的一個側(cè)面。陳啟圖的“三十年來康政之檢討”⑧陳啟圖:“三十年來康政之檢討”,載《康導月刊》第6卷第1期,1944年7月。和劉文輝的“西康過去經(jīng)營之得失與建省之經(jīng)過”⑨劉文輝:“西康過去經(jīng)營之得失與建省之經(jīng)過”,載《康導月刊》第6卷第5-6期合刊,第1-3頁。都追溯和探討了康區(qū)治理的歷史過程和功過得失、經(jīng)驗教訓。

      明駝的“卓尼之過去與未來”[10]明駝:“卓尼之過去與未來”,連載于《邊政公論》第1卷第1期(1941年8月10日,第91-99頁)、第1卷第2期(1941年9月10日,第51-58頁)。全面描述了甘肅西南部卓尼藏區(qū)的歷史地理概貌。和劉歷榮的“西康木里宣慰司政教概況”[11]劉歷榮:“西康木里宣慰司政教概況”,載《西南邊疆》月刊第8期,1939年,第64-74頁。對西康木里地方的歷史地理概況調(diào)查和記錄頗詳。等眾多文章也是藏區(qū)史的重要成果。限于篇幅,這里不贅。

      (二)書籍

      本時期的與藏族史有關的書籍,據(jù)筆者所掌握的材料,大約有30多本(冊)。一般著述20余種、較為專門的論述約10種。在我們所知的20余種一般著述中,有些是舊籍重刊,清代的《藏紀概》(1940年吳豐培寫印本)[12](清)李風彩著:《藏紀概》,不分卷,舊鈔本,民國29年(1940)吳豐培寫印本。和《金川瑣記》[13](清)李心衡撰:《金川瑣記》,長沙商務印書館1941年8月初版,72頁,32開。等如是。有些是調(diào)查報告,蒙藏委員會編印的《寧屬洛蘇調(diào)查報告》[14]蒙藏委員會調(diào)查室編印:《寧屬洛蘇調(diào)查報告》,民31年(1942)出版。、《昌都調(diào)查報告》(附雜羭調(diào)查報告)[15]蒙藏委員會調(diào)查室編印:《昌都調(diào)查報告》(附雜羭調(diào)查報告),南京,編者刊,1942年9月初版,42頁,32開。,教育部蒙藏教育司編的《川西調(diào)查記》[16]教育部蒙藏教育司編:《川西調(diào)查記》,重慶,編者刊,1943年3月初版,92頁,16開。,個人著述《康昌考察記》[17]朱碶著:《康昌考察記》,重慶,大時代書局,1942年9月初版,124頁,32開。、《西康社會之鳥瞰》[18]柯象峰編:《西康社會之鳥瞰》,重慶正中書局1940年7月初版,102頁,32開?!笆返貐部敝环N。、《甘肅夏河藏民調(diào)查記》[19]馬無忌撰:《甘肅夏河藏民調(diào)查記》,貴陽文通書局1947年1月初版,44頁,32開?!帮L土叢書”之一種。、《雷馬屏峨夷務鳥瞰》[20]唐興璧、毛筠如:《雷馬屏峨夷務鳥瞰》,1941年出版,122頁,32開。、《西北游牧藏區(qū)之社會調(diào)查》[21]俞湘文著:《西北游牧藏區(qū)之社會調(diào)查》,上海商務印書館1947年1月初版,168頁,32開。、《西康綜覽》[22]李亦人編著:《西康綜覽》,重慶正中書局1941年初版,1946年5月再版,1947年10月滬1版。470頁,25開。、《西昌縣志》[23]楊肇基纂修:《西昌縣志》,4冊,民國32年(1943)3月出版。西昌設縣始自漢,迄今2073年,以前無有完本志書。民30年(1941)邑耆楊氏由蓉返里,并得邑文化協(xié)會之助,纂成本書。和《西康剪影》①程裕淇著:《西康剪影》,重慶獨立出版社,1945年3月初版,86頁,32開?!暗貙W叢書”之一種。等如是。更多的是西康省政府編印的資料輯要,②共有8種:《理化概況資料輯要》、《巴安縣概況資料輯要》(以上兩書合為一冊)、《西康(康定縣)概況資料輯要》、《瀘定概況資料輯要》、《峨邊縣概況資料輯要》、《屏山概況資料輯要》、《雷波概況資料輯要》、《馬邊概況資料輯要》。均是根據(jù)實地調(diào)查報告及省縣歷年檔案編印而成。上述著作中雖然包含有藏族史內(nèi)容,但從總體上看,它們更像地方志,內(nèi)容涉及藏區(qū)的方方面面,在此我們從略。

      專述藏族(宗教、政治、民族)史的書籍只有十種左右,但其中有不少傳世佳作,比如丁實存的《清代駐藏大臣考》,劉立千譯的藏文史籍《西藏政教史鑒》,任乃強的《康藏史地大綱》等。

      最值得一提的首推丁實存的《清代駐藏大臣考》。③丁實存著:《清代駐藏大臣考》,邊疆叢書之一,蒙藏委員會印行,民國32年(1943)10月初版,37年(1948)4月再版。小32開,162頁+2頁目錄+4頁序例。曾在《邊政公論》第1卷第11-12期合刊起開始刊載。有清一代,治藏成功之道關鍵在于駐藏大臣制度的設立與實施,駐藏大臣制度是清代治藏的主要政治措施。關于清代駐藏大臣的研究,前文已介紹黃奮生先生發(fā)表的論文。而中國人撰寫的第一部專著當推《清代駐藏大臣考》。此書是研究清代駐藏大臣的第一部學術論著,對清代通過設置駐藏大臣統(tǒng)治西藏的有效措施極其成就與問題做了較為忠實的描述,全面敘述了近代西藏政治概況、清代蒙藏宗教政策與五世達賴喇嘛的輸誠,研究了清代創(chuàng)設駐藏大臣的起因和時期,并對有清一代約120位駐藏大臣的行狀功過做了全面的描述、檢討和總結。此書為學術界后來深入研究清代治藏和駐藏大臣制度奠定了良好的基礎。除書前的著者序例而外,全書分九章:一、近代西藏政治概述;二、清代對于蒙藏之宗教政策與第五世達賴喇嘛之輸誠;三、駐藏大臣創(chuàng)設之起因與時期;四、駐藏大臣之職權;五、雍乾時期之駐藏大臣;六、嘉道時期之駐藏大臣;七、咸同時期之駐藏大臣;八、光宣時期之駐藏大臣;九、對于駐藏大臣之批評與結論。從序例可知,著者有感于清代以來各種典籍對駐藏大臣之記載“至為零亂”,而“康藏書籍,間或偶載之,但更不成系統(tǒng),片段而已”之現(xiàn)實狀況,根據(jù)有關文獻典籍和論著成果撰成此書。“茲篇所撰者,以全部駐藏大臣之姓名與其在藏之事業(yè)為主,而以各大臣之身世與其他事業(yè)附見之;在藏事業(yè),多者撮其要,少者記其詳,其無可考見者,暫從缺略,以待補充”。詳細考證了諸大臣之派赴抵藏與遷職及實在離藏之時間。駐藏大臣中“有一人兼隸兩朝者,均列于前朝之內(nèi),下不重見”。敘述方式,“諸大臣之事實,采用傳記文字;亦有因材料上之限制,又雜以考證之文”。為了統(tǒng)一,以免錯亂,西藏人名地名與官職及宗教上等名稱,引用原文。可見,此書在編撰體例和寫作過程中是至為嚴謹、科學的。

      此書出版時有當代著名藏學家任乃強先生所撰的跋文,題曰“跋丁實存《駐藏大臣考》”。他認為有關西藏的中、西、新、舊著述精品約有500種,并從點、線、面、體的記載四個方面進行分類和分析。隨后評曰:“丁君此書,雖僅屬于點的記載,然其選點之精博,展拓之廣泛,纂組之周致,實足代表有清一代對藏政治之全面。謂為清代西藏政治史,亦無不可。”并總結了《清代駐藏大臣考》的五個優(yōu)點,認為此書體系完備、取材廣泛、“消化眾材而纂述之,去其枝葉,植其體干,不必存用原文,而多志其出處,使讀者瀏覽則可省時,鉆研則知所趣,體大而端,文省而備,抗戰(zhàn)期中出書,當以此為良范也”;對史籍中所載駐藏大臣赴、離任時間多有考訂;“著字不繁,于上下二百年中人物臧否,藏政失,列于指掌”。評價如此之高,可見此書之價值何等重要。

      沈朗絳村(Bsod-Nams-Rgyal-Mtshan)原著,劉立千譯、任乃強校注的《西藏政教史鑒》④此書連載于《康導月刊》第2卷第11期(1939)及以下各期。著者沈朗絳村,又譯福德幢,為宗喀巴之受業(yè)師。此著藏文書名為《Rgyalrab-nams-kyi-byung-tshul-gsal-bavi-me-long-chos-vdyung-bzhug-so》,融會當時史藏與經(jīng)論數(shù)十部而貫通之,后代奉為信史,家誦戶曉,視同經(jīng)典。校注者感于中國直接統(tǒng)治西藏近三百年,顧無藏籍之譯本行世,頗覺疚心,因厘定譯述義例,請四川德陽劉立千先生翻譯。由于原書運用佛學名詞與其神名、印契名、法物儀式名,以及人名地名等,當時漢語中沒有定譯,只能直譯,難期“達雅”,因此,多用注釋幫助理解。此外,原著對于紀年之法尚欠完備,多有與闕略或漢史出入之處,譯校者均補考于各篇之后。原書沒有目錄,也是譯者所擬。原著107藏文葉,分18篇。其中第13篇(迎娶文成公主,附錄“文成公主下嫁考”)和18篇(自松贊干布死后,直敘至元末明初),分別占30余藏文葉和40余藏文葉,占全書2/3內(nèi)容;其余16篇主要為佛教內(nèi)容,只占全書1/3??梢娖渲攸c在于漢藏關系史、松贊干布的歷史功績方面。藏人著史作風與中西史家迥異,內(nèi)容蕪雜,宗教色彩較濃,不合史法者頗多,且原書多雜整齊而不壓韻的韻文,然而,這正是藏人著史之一貫作風,正可以見藏人之本來之面目。譯者采用直譯,以保原書特色,對費解或闕略之處則以注釋或附考補之。應該說,用漢文移譯藏文史乘,當時也是開創(chuàng)性的工作之一。劉立千的另一部重要的藏文史籍譯著是語自在妙善(即五世達賴喇嘛阿旺羅桑嘉錯,ngag-dbang-blo-bzang-rgya-mtsho, 1617-1682)著的《續(xù)藏史鑒》。①語自在妙善著、劉立千譯:《續(xù)藏史鑒》,成都華西大學華西邊疆研究所[1945年11月]出版,75頁,16開。此書譯自藏文《西藏王臣史》,此書藏文原名為Bod-kyi-deb-ther-dpyid-kyi-rgyal-mo-glu-dbyung,成書于明崇禎16年(1643,后金崇德8年),收在作者全集dza函中,木刻版113頁。全書共26章,詳述西藏地方有史以來至固始汗時期歷代王朝大事與王統(tǒng)傳承。內(nèi)容安排總體特點是詳今略古,詳政略教,對帕木竹派政權的興衰過程記述最為詳盡,對格魯派歷史背景也著墨較多。由于作者的地位特殊,所據(jù)史料豐富,故為古今史家所推崇。此外,此書文筆流暢、詞藻豐富、文采華麗,同樣被人們視為難得的文學佳品。由于該書的前一部分已另刊發(fā)表,劉立千譯本《續(xù)藏史鑒》只譯從唐末至明末的西藏史,分4章,書后附錄載史鑒年表及參考藏籍目錄。

      任乃強著的《康藏史地大綱》最先由又西康省地方行政干訓團1941年5月出版,共2冊頁碼分別為228頁和132頁,32開。共四篇:一、“康藏鳥瞰”;二、“康藏古史”;三、“康藏近事”;四、“西康之現(xiàn)在與將來”。隨后,第二年又出版了此書的節(jié)略本②任乃強著:《康藏史地大綱》(節(jié)略本),雅安,健康日報社,[1942年4月]出版,266頁,32開。,266頁,32開。全書分康藏鳥瞰、康藏古史、康藏近史、康藏現(xiàn)況4章。敘述千年以來康藏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軍事、歷史,同時涉及康藏之地理、宗教、民族、風俗與社會生活。書前有作者序。節(jié)略本雖然篇幅有所減少,但內(nèi)容反而有所增益,并增圖三幅。不過其中“康藏現(xiàn)況”中有些內(nèi)容今天看來不合時宜(比如有“紅軍西竄”之類的說法)。全書十余萬言,取材系去膚吸髓,敘述為要言不繁,源流因果,掌指屏列,文省義備,是為特點。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著名藏族學者更敦群培(dge-vdun-chos-vphel,1903-1951)的《白史》(deb-ther-dkar-po)③更敦群培:《白史》(deb-ther-dkar-po),1905-1951)著于民國35年(1946),書名藏文全稱為bod-chen-povi-srid-lu-gsdang-vbrel-bavi-rgyal-rab-deb-ther-dkar-po-zhes-bya-ba-rzhugs-so。拉薩木刻版共46頁,系未竟之作。在本時期問世。此書著于民國35年(1946),書名藏文全稱為bod-chen-povi-srid-lugs-dang-vbrel-bavi-rgyal-rab-deb-ther-dkar-po-zhes-bya-ba-bzhugs-so。拉薩木刻版共46頁,系未完成之作。此書是藏族學者首次利用敦煌古藏文寫卷和漢文史料,結合古代藏族史學著作進行系統(tǒng)考證和論述的史學著作,對藏文的產(chǎn)生、松贊干布的生卒年、藏族的族源、族名、地名、服飾、風俗等有關古代吐蕃松贊干布至芒松芒贊時期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各方面進行了較為全面的考證和論述。是一部研究吐蕃斷代史的力作。作者的治學方法開創(chuàng)一代風氣,對近現(xiàn)代藏族學者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④1980年,該書被收入《根頓群培文集》第3冊,由西藏古籍出版社出版,另有漢譯本和英譯本流傳于世。關于更敦群培及其生平事跡,杜永彬有專書《二十世紀西藏奇僧》⑤杜永彬(2000):《二十世紀西藏奇僧——人文主義先驅(qū)更敦群培大師評傳》,系作者博士論文,中國藏學出版社,2000年版,32開,537頁。論及。在談及《白史》的學術價值時,杜永彬總結了三點:(1)考證精當,見解精辟;(2)論證確鑿;(3)利用敦煌文獻。評價甚為允當。繼霍康·索朗邊巴之后,進一步指出了更敦群培是第一位利用敦煌文獻研究藏族史的藏族學者。⑥在這方面,霍康·索朗邊巴也曾撰文對《白史》給予了極高的評價:“在這部著作中,宗教和歷史分得十分清楚,與過去許多帶有濃厚神話色彩的藏文史書截然相反;根據(jù)敦煌出土的古藏文吐蕃歷史文書和歷代碑銘等資料史料與實物,對當時的重大歷史問題作出了恰如其分的結論。更敦群培是第一位運用敦煌古藏文考證西藏古代歷史的藏族學者?!栋资贰逢P于西藏自7世紀以來在宗教上與印度的關系,特別是在政治上與唐朝中央政府之間的密切聯(lián)系所作的正確論述,為13世紀西藏正式歸入祖國版圖提供了有力而可靠的證據(jù)?!栋资贰烦浞煮w現(xiàn)了我們藏族人民的智慧,因而受到國內(nèi)外學者的高度評價。”——詳見霍康·索朗邊巴之文“更敦群培大師傳·清凈顯相”,載《西藏研究》1983年第2期。在更敦群培與陳寅恪先生在敦煌學研究方面的比較,杜永彬有一段精彩的描述,從中我們可以窺探兩位藏、漢學術大師在敦煌學研究方面的杰出貢獻和異曲同工之妙:

      在同敦煌學的關系方面,更敦群培與國學大師陳寅恪有可資比較的地方。他們兩人都受到了法國東方學(主要是敦煌學)的影響,都是在國外接觸到敦煌文獻的,并且都以法國學者為媒介:陳寅恪是在留學歐洲時,通過法國著名漢學大師伯希和(P.Pelliot,1878-1945)首次接觸到敦煌文獻的;更等群培則是在游歷印度時,通過法國敦煌學家巴考首次與敦煌文獻結緣的。正如陳寅恪所說:“敦煌者,吾國學術之傷心史也?!备厝号嗍堑谝粋€利用敦煌文書研究藏族古代史的藏族學者,并寫出了史學名著《白史》,由此開創(chuàng)了利用敦煌文獻研究藏族古代歷史文化的藏學傳統(tǒng),稱得上是第一位藏族敦煌學家;而陳寅恪則是第一個提出“敦煌學”名稱的漢族學者,早在1930年,陳寅恪就指出:“敦煌學者,今日世界學術之新潮流也?!笔状翁岢觥岸鼗蛯W”的名稱,從理論上闡發(fā)了敦煌文獻的珍貴價值,篳路藍縷,推動了敦煌學研究的廣泛開展。并在困難的條件下,利用有限的資料,在文史佛藏各方面作出了創(chuàng)造性的貢獻。⑦杜永彬(2000):192-19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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