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燕初

當南方的很多地方紛紛飄揚起雪花，北京卻依然是霧霾交織的干冷天氣，期待已久的雪毫無蹤影。沒有雪的冬天太乏味。我再一次攤開地圖，手指循著國道省道甚至縣鄉(xiāng)道的各色線條找去，我的眼睛最終盯在了400多公里外的“壩上”。盡管河北、內蒙有多處“壩上”，但我在的眼里，內蒙古赤峰的烏蘭布統(tǒng)是惟一的“壩上”。一年四季，這里都是攝影師的天堂、旅行者的目的地。冬季的壩上風景早就讓我心馳神往，在2013年的最后一天，我決定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這次，我的旅伴是一輛雷克薩斯LX570。

穿過河北圍場縣進入塞罕壩國家森林公園時，才算是告別了一路枯黃蕭殺的景色。冬季的寒冷天氣，逼得公園關閉了售票處，從此借近路去內蒙的駕車者再也不用掏150元的買路錢了。塞罕壩里的雪也只是薄薄一層，但清冽的空氣很讓我覺得爽快。我降低了車速，慢慢穿行在森林公路上，夕陽斜照，金色的陽光斜斜地穿過高大聳立的松樹，斜坡上低矮的灌木叢和積雪上都鋪上一層暖暖的金黃。直到公路兩側掩映的森林消失，眼前突然開闊起來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已經(jīng)進入了“壩上”，也就是紅山軍馬場。

新年的日出

2014年的第一天，早晨6點鐘，我掀開“大胡子”酒店厚厚的擋風門簾，鉆進門外攝氏零F20多度的空氣里。積雪在腳下吱嘎吱嘎作響，我快步走向伙伴雷克薩斯LX570。啟動車輛后，我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座椅加熱和方向盤加熱按鍵。之所以起得這么早，是因為我要趕到一個叫小河頭的地方，等待2014年的第一縷陽光。小河頭的一處河道不結冰，河水散發(fā)出的水汽會在樹枝上凝結成霧凇。這天早上的天氣并不很好，大風裹挾著碎雪漫天飛舞，天空中籠罩著一層云霧。當我來到小河頭，發(fā)現(xiàn)早有一大群人先我而到。聽他們交談時滿口的粵語，原來是來自香港的旅行團，大多數(shù)是六十來歲的夕陽紅攝影愛好者。他們早就把相機裝在了三腳架上，嚴陣以待準備拍攝日出前的那美妙一刻了。此時的大風嚴寒絲毫阻擋不住他們的熱情。當有人在相機屏幕上回看所拍的圖片時，我也悄悄地瞄上幾眼。發(fā)現(xiàn)有的圖片無論是構圖還是曝光都很業(yè)余，但拍攝者并不感覺有問題，而是相互熱切的交流著各自的拍攝心得。

我忽然明白了，他們拍攝的不單單是照片，更多是一份樂趣，一份純粹的攝影樂趣。除了樂趣，還有什么更能讓人沉浸在一項看上去很辛苦勞累的工作中呢？我不由得敬佩起這些大我許多的老者，他們到了60多歲的年齡，還依然對攝影保持這樣的熱愛，從香港跑到這嚴寒之地，早出晚歸頂風冒雪，只為了攝影，為了樂趣。這是一種多么豁達的人生態(tài)度?。?/p>

新年的第一縷陽光從遠處的云縫里投射出來，原本陰暗寒冷的雪原逐漸明亮了起來。

雪原穿越

今年的雪比起往年同期要小得多，但這也給我了穿越茫茫雪原的好機會。壩上有兩條主要的旅游公路，還有更多的越野小道。往年雪大時這些小道全部被半米多深的積雪掩蓋，車輛根本無法通行。在當?shù)嘏笥训闹敢拢荫{車從公主湖往東邊穿越。這條路線即使在夏秋季節(jié)也游人罕至，但在攝影師眼里卻是一條黃金攝影路線。

一進入冬季降雪期，這條路就人跡罕至。我駕著LX570碾雪行進，眼前的路形幾不可見，我不得不小心謹慎，以免遭遇深雪陷車。在這種積雪覆蓋的小道穿越，一定要學會判斷眼前的路況。比如，盡量走雪面上有枯草冒頭的地方，如果雪面上很干凈，就很有可能是比較深的積雪。爬上一處又一處積雪覆蓋的山嶺，穿過一條又一條狹窄的山谷，我為自己擔任著拓路者角色。有好幾次我差點遭遇險情。每個山坡后的拐彎處往往埋伏著深坑，看上去也有枯草，但經(jīng)驗有時候并不管用。同行的一輛越野車在我后面遭遇了陷車，左側輪子掉進了半米多深的雪坑里。我駕駛LX570返回來施救。我仔細看了一下周邊的情況，除了陷車的地方有雪坑，四周并沒有太深的積雪。陷車的朋友很快掛好了拖車帶，我緩緩地踩下油門，沒費多少力氣就救援成功。雷克薩斯LX570出色的越野性能和拖曳能力在此淋漓展現(xiàn)。

穿越路上層出不窮的景色讓我不由自主的放滿了車速，每爬上一座山嶺，都要下車，舉起相機留下眼前的美景。山坡上孤傲挺立的白樺樹、半是積雪半是玉米秸的莊稼地、遠處山尖上緊密排列的松樹、廢棄的羊圈……，都轉化成一幅幅的美麗圖片。這20公里左右的小道上濃縮了整個壩上的景觀：丘陵、白樺樹、湖泊、農田、村舍。

那些最美麗的景色，往往不在寬闊的馬路邊，而隱身于難以抵達的地方。有了性能優(yōu)異的越野車，你就可以有更多的機會欣賞到這些美景。作為豪華SUV，雷克薩斯LX570還有著強悍的越野身板，它的四驅系統(tǒng)在這次雪原穿越中展現(xiàn)出了無往不利的性能。如果你舍得，這輛170多萬元的豪華SUV可以帶你跋山涉水去領略那些遠離公路的壯美景觀。

穿越出來，駛入有形路面，太陽也早已落山了。2014年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從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到落日時分的晚霞。我置身于寒冷的雪原，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日出日落、春去冬來，時間的流逝總是那么不經(jīng)意，又不可挽留。

汽車大燈的強光在黑幕里劈出一條道路，引我踏上回程。這個夜晚之后，我又要重新回到擁堵的空氣污濁的城市。然而，這次壩上尋雪穿越的旅程，必定是我難以忘懷的一段。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