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英
2014年全球經濟的風險與挑戰(zhàn)主要表現在以下五個方面。
第一,美國的量化寬松要真真實實地退出,這個退出過程中,全球資本將加速回流美國,新興市場國家將可能面臨資本外流,泡沫進一步破裂的風險。有人統(tǒng)計說,這5年美國的量化寬松政策已經放出了5萬億美元,其中4萬億美元流向了新興市場,一旦量化寬松退出,這部分資本一定會有相當比例回流美國。實際上,去年的7月、8月新興市場國家的資本外流量其實很少,但這些國家還是出現了貨幣貶值,為了減少這種資本外流,這些國家原本應該降息,但卻不得不改為了升息。
2014年,新興市場依然是個風險年,它的日子不會好過,一條主線就是美國的量化寬松政策退出,因為這影響著國際資本的流向和大宗商品的價格,這樣直接影響著新興市場國家的經濟走勢。不過,不好過不等于衰退,不等于危機。我認為,只要中國不發(fā)生危機,個別新興市場國家出現危機也不會引起新興市場國家整體危機。2014年是中國全面深化改革的第一年,我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證開局的順利。
第二,日本“安倍經濟學”成敗問題,一旦流產,或引發(fā)日本債務危機與銀行系統(tǒng)性危機,亞洲國家首當其沖。“安倍經濟學”的前兩支箭給日本經濟帶來了短暫的“蜜月期”,但第三支箭“結構改革”卻已陷入了僵局,改不動了。日本的產業(yè)空心化嚴重,資源緊缺,尤其是大地震后核能停止使用更是加劇了它的能源壓力,再加上日本人口的老齡化問題,它的經濟結構調整非常困難,受到很多限制。
第三,國際大宗商品價格突然滑落的風險,這將引發(fā)新興資源出口國家國際支付與國內資金鏈斷裂風險。
第四,全球超大排他性區(qū)域自貿安排,如TPP和TTIP等,將使全球市場碎片化,規(guī)則制定壟斷化,全球化進程遭遇新挫折。
第五,亞洲地緣政治尤其是地緣安全風險。人是有理性的,但也有可能判斷失誤,擦槍走火。這是亞洲面臨的一個最大的風險。
(摘自《小康·財智》)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