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
現(xiàn)在出去旅游,很多人還是按照老習慣帶很多現(xiàn)金。這現(xiàn)金花著安心,拿著可就不那么省心了。
那次我參團去武夷山旅游,二十多個人都是第一次見面,誰也不認識誰。我們在機場集合,湊齊了一起出發(fā)。隨團導游和大家說好了,安檢后大家在登機口集合。導游進來得比較晚,她反復查了幾遍,確定差一個人。有個小伙子說,剛才排在他前邊的中年男人被安檢人員攔住了。
我隨導游迅速返回安檢口,發(fā)現(xiàn)那被攔下的中年男人一只手拎著褲子,一只手在穿褲腰帶呢。這場景看得我一愣一愣的,真不明白他這是演的哪一出。讓我吃驚的還有臺子上散放的、疊成條的百元鈔票,大概有幾千元。
見到導游,中年男人著急地說他的兜太淺,揣不下這么多錢,請導游幫忙拿著。我說:“你不會放包里呀!”中年男人說他就沒帶包。沒帶包,口袋里又裝不下錢,我就奇怪他的錢是從哪兒掏出來的。這老兄一解釋,我才弄明白,原來人家褲帶是中空的,里面塞滿了疊好的人民幣,這樣帶錢出門萬無一失,肯定不會丟。
這藏錢的想法倒是挺特別,可就是通不過機場安檢探測儀的檢查。別人都順利過去了,就他頻頻發(fā)出警報聲。結果在大庭廣眾之下,拎著褲子卸下了褲腰帶,還真怕走了光。本來是怕被人知道藏錢的地兒,結果把錢都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了。
老馬藏錢屬于傳統(tǒng)型的,把錢放內褲里。我們那次去蘭州開會,本來我倆不太熟,結果因為返回時都得滯留一天而成了旅友。隔天老馬是上午10點的飛機,我中午12點,我倆約好一起去機場。車子開出半個小時了,老馬忽然說壞了,他把兩千多元錢放枕頭下面了。我埋怨老馬怎么能把錢放枕頭下面,老馬扭捏著說帶在身上睡覺不舒服。要是老馬回去,就得耽誤航班,只能是我回去給他找錢。
我打車返回賓館,到服務總臺一問,人家說沒
發(fā)現(xiàn)有客人留下錢。我急了,立刻給老馬打電話,問他把錢放哪兒了,老馬這才吞吞吐吐說是放在一條藍地紅花的大褲衩里。找來服務員一問,確實在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了條花褲衩,她以為客人不要了,直接扔到垃圾桶里了。接下來是我和服務員一起,埋頭扒了十幾袋垃圾,終于找到了老馬的花褲衩。褲衩在,錢也在———放在特別縫制的口袋里。錢藏得嚴實,不用手摸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我立刻把這好消息通知老馬,他還沒上飛機呢。他千叮嚀萬囑托,說錢直接匯給他,褲衩寄過來就行。
我回家以后到郵局,按照老馬提供的地址匯了款,又把花褲衩打包郵寄。郵局工作人員特認真,一定要按規(guī)定檢查郵寄品,我十分不好意思地拿出老馬的花褲衩,服務大廳立刻笑倒一片。這把我給囧的,真擔心人家以為我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