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吉爾科
2011年,我去了一趟塞爾維亞的斯克里諾瓦克鎮(zhèn),拜訪一位名叫左爾坦的面包師。我們的見面再自然不過,他待我就像哥哥對弟弟一樣。殊不知,他是12年前曾想要我命的人。
1999年,我作為美軍飛行員,在科索沃戰(zhàn)爭開始的第一周,駕駛一架F—117隱形戰(zhàn)機去塞爾維亞轟炸了敵方最重要的軍事目標(biāo)。不料在返航時,一枚導(dǎo)彈擊中了我的飛機,飛機迅速下落。
我趕緊拉動彈射手柄打開降落傘,落到一片農(nóng)田里。8個小時后,我被美軍搜救隊找到。當(dāng)時,我非常想向那個把我打下來的塞爾維亞軍人說一聲:“謝謝你沒炸死我?!?2年過去了,我終于有機會親口對他說出了這句話。
2006年的一天,我收到了來自塞爾維亞紀(jì)錄片制片人的一封郵件,問我是否愿意重回塞爾維亞,和當(dāng)年用導(dǎo)彈打下我的人左爾坦見個面。我迫切地想見到左爾坦,并且打定主意,不是作為對手,而是作為一位朋友和他見面。
我拿出帶給左爾坦的禮物,一個F—117戰(zhàn)機模型,想必他會喜歡。我的妻子給左爾坦的妻子艾倫織了個床單,床單上繡的是象征和平的圖案。
相處了幾天后,我向左爾坦告別,我們約定互相保持聯(lián)系。左爾坦沒有失信,2012年,他們一家人來我家住了一周。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宗教、文化和種族團體都有機會相見并且能真正地彼此了解,怎么可能再有戰(zhàn)爭呢?
臥龍摘自《海外文摘》
(包容是和平的基礎(chǔ)。本文適用于做人處事方面的作文。)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