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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花落海洋2(六)

      2014-05-14 10:13:31微酸裊裊
      花火A 2014年3期

      微酸裊裊

      上期回顧:

      南澄與顧懷南之間無法三言兩語說清的十年愛恨,卻被她用一個名字、一個冒號和剩余空白表現(xiàn)得十分徹底。

      而后當南澄所在的雜志社都在討論誰將上任新的文字總監(jiān)時,溫瑞言卻為他和林俏犯罪般的過往悔恨而喝得爛醉如泥,等到南澄找到他再送他回家時,沒想到卻在電梯里被酒后的溫瑞言強吻,這一幕又恰好被苡米親眼目睹。

      年少時的別扭雖然在發(fā)生的過程中洶涌而盛大,可那些就像天空中蓬松碩大的云朵,只要有風吹過便消散得又輕又快。

      2、真的不知道你會如此生氣

      新的任命通知下發(fā)得比所有人預料的都要快,南澄正式接任《商城》雜志社新一任的文字總監(jiān),而她在市場總監(jiān)的頭銜后看到一個永遠意想不到的名字——宋苡米。

      新任的市場總監(jiān),竟是失聯(lián)多日的苡米。

      夏子青對這個結果非常失落,中午吃飯時沒有像往常那樣喊南澄一起去食堂。胡宇新在辦公室酸溜溜地說:“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p>

      南澄顧不得這些,她只想知道為什么苡米會突然到雜志社做市場總監(jiān)。

      她們很快就有了見面的機會。

      下午雜志社召開全體大會,苡米穿著剪裁得體的連身洋裝,戴一副巴寶莉的墨鏡,踩著細高跟在眾人的注視下進入會場。

      “嗨,南澄。”她主動打招呼。

      這讓南澄又驚又喜,但還是著急地解釋:“你看了我發(fā)給你的短信和微信嗎?我發(fā)誓我和溫瑞言真的一點事都沒有,那天是他喝多了……”。

      “我沒事了,你也別放在心上?!避用着呐哪铣蔚氖郑催^來安慰她,“我當時是氣糊涂了,可是冷靜下來就知道這之間肯定有誤會?!?/p>

      南澄松了口氣:“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原諒我了?!?/p>

      “怎么會呢?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呀?!避用渍f。

      南澄望著苡米的笑臉,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她明明笑得艷如桃李,可那笑意未及眼底。

      苡米分明還是在意那件事的。

      南澄想,這也是人之常情,在所難免,如今她也只能祈求時間能將罅隙漸漸抹平,讓她和苡米的情誼重新回到從前。

      南澄一走出報社就看到溫瑞言的車停在對面,而他本人站在旁邊的書報亭邊,邊喝酸奶邊翻看雜志,看到她出來揮手示意上車。

      苡米就跟在南澄身后,見狀便說:“你去吧,我找其他朋友吃飯?!彼齻冊炯s了一起吃晚餐。

      “一起吧……”南澄恨起溫瑞言來,總是陷她于不義。

      “沒事,現(xiàn)在我們三個還不適合一起坐下來吃飯,大家都會尷尬。我真沒事,你別多想?!避用缀湍铣胃鎰e,跑去另一邊打車。

      南澄橫穿過人行道,站在溫瑞言面前時仍有些不自在——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的臉頰就會不自然地發(fā)熱。

      “找我有事嗎?”

      “上車再說吧。”溫瑞言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南澄依言上車。

      溫瑞言帶南澄去了滬城最富盛名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就坐落在著名風景區(qū)里,每個包廂都裝了落地玻璃,夜晚時分萬千星輝與燈火交相呼應,美不勝收。當然人均消費也相當可觀。

      南澄有些不安,說:“請我吃個飯而已,不用這么奢侈吧?”

      “負荊請罪,誠意很重要。”溫瑞言堅持。他酒醒之后隱約還記得一些自己的唐突之舉,怕南澄擱在心里,第一時間跑來道歉。

      南澄猶豫了幾秒鐘,沒再扭捏。

      “林俏和我弟弟分手了,你后來又去找過她沒?”

      “她不愿意見我?!睖厝鹧哉f,“但她現(xiàn)在的狀況讓我覺得很擔心,我會再找她。”

      “她怎么了?”

      溫瑞言說:“她沒有和她父母同住,獨自住在一個人員組成很復雜的小區(qū)里。我不知道她靠什么維生,但看起來境況很壞?!?/p>

      南澄默然。她曾聽南澈說過,林俏不定期給一些雜志供稿以獲取稿費,但那收入不高又不穩(wěn)定。之前她的花銷大多由南澈負擔,如今他們分手了,她也不可能再花他的錢,所以周轉就成了問題。

      他們邊吃邊聊,時間倒也過得快。

      結完賬往停車場走時南澄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那天晚上……在電梯里,你心里想的人是誰?是不是林俏?”

      溫瑞言愣了愣,然后抿著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他望著南澄說:“我能保留這個秘密嗎?”

      “當然。”南澄不勉強。停頓幾秒后又開口:“你什么時候再好好向苡米解釋一下?她對我們的關系還是有誤會?!?/p>

      “你不覺得這個誤會其實是有好處的嗎?正好讓苡米對我死心?!?/p>

      南澄氣得踹了他一腳:“好個鬼!你找別人我沒意見,可是你這樣會影響我和苡米的感情!”

      “時間會證明一切。只要你沒有在中途改變心意,從顧懷南那兒棄暗投明到我這里?!?/p>

      “做夢吧你?!蹦铣慰傆X得溫瑞言又在說醉話,可是剛才他明明沒有喝酒。

      “你和懷南是不是還沒有和好?”他突然問。

      南澄低落地“嗯”了一聲:“他不肯原諒我?!?/p>

      “對于男人來說,一味道歉和低姿態(tài)的求和是沒有用的。這招只對女人好用,因為你們心軟?!?/p>

      “那我要怎么辦?”南澄問。

      “下猛藥,刺激他?!?/p>

      “猛藥?”她不懂。

      說著話,他們已走到了酒店停車場。溫瑞言看了一眼南澄的身后,突然雙手捧住她的臉拉到他的鼻尖前,湊得很近地低聲說:“我會幫你的?!比缓笏阅粗傅肿∧铣蔚淖齑?,閉上眼睛印上她的唇。

      從背影來看,他們完全像熱吻的情侶,這是偶像劇里常用的借位拍攝技巧。

      南澄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像缺氧一般停止運作,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身后傳來一聲非常煞風景的巨大關車門聲。

      溫瑞言放開她,氣定神閑地望著她身后的人說:“好巧啊,懷南。”

      南澄慌張失措地扭過頭,果然看到顧懷南滿臉冰霜地站在不遠處。她突然明白了溫瑞言的用意——他所說的“猛藥”就是用他自己來刺激顧懷南,讓他忌妒。

      這“撞破奸情”的場景和昨天如出一轍,只是當事人換成了顧懷南,而南澄是相同的難堪和忐忑。

      她的手被溫瑞言輕柔地牽住,然后一起走到顧懷南面前。

      溫瑞言帶著笑意說:“你們不能總這樣僵持吧?現(xiàn)在我和南澄在一起了,過去的事一筆勾銷吧,朋友總還要做的。”

      顧懷南看著溫瑞言,問道:“你以前不是說你沒那么喜歡南澄嗎?”

      南澄看向溫瑞言,她不知道他們曾經竟然認真談過關于她的話題。

      “你也說是以前,那時候你還說非南澄不可,現(xiàn)在還不是一樣變了?!睖厝鹧宰Ьo南澄,看著她的眼睛含笑又肉麻地說,“可能我才是她命中注定的人?!?/p>

      顧懷南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里的車鑰匙,解鎖的按鍵被反復觸碰,他身旁的銀色奔馳不停地亮燈鳴笛。

      “下次我們約個時間聚聚?!睖厝鹧钥椿鸷虿畈欢嗔耍铣坞x開。

      南澄遲疑地向前走,幾次想回頭都被溫瑞言制止,直到身后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顧懷南竟然暈倒了。

      南澄轉過身看到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立即甩開溫瑞言的手飛奔到顧懷南身邊,將他擁在懷里,失控又焦急地大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p>

      她后悔極了,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配合溫瑞言演這一場蹩腳的戲碼,用傷害來換取垂愛并不是她的本意。

      溫瑞言將車開到暈倒的顧懷南身邊,抱他上車,然后開車送南澄和顧懷南去醫(yī)院。

      南澄坐在后排座椅上緊緊擁著顧懷南,像是緊緊擁著她隨時可能會失去的幸福。

      她在看到顧懷南暈倒在地的情景后心中飛過無數(shù)糟糕的念頭,她甚至想他是不是死了,再也醒不過來了。而在那一刻南澄才知道自己有多怕顧懷南會死掉。

      她的眼淚無法控制,不斷滑落,滴落在顧懷南的臉上,而他連眉頭都不知道皺一皺。

      南澄凄楚地想:為什么他們好像總在彼此誤解呢?好時光那么少,想一想,她和顧懷南就算是要好的時候似乎也總在為不相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鬧著別扭。就像高二的初夏,她鬧出一場“烏龍緋聞”事件,兩人也曾大吵一架。

      3、原來曾經還有在校園時的誤會

      那次南澄的“緋聞男主角”則是唐東青。

      唐東青是南家的遠親,拐了七八個彎才沾親帶故的那種,南澄跟著南宇回祖籍祭祖時見過一次,沒想到后來竟會成為學長和學妹的關系。

      除了同學,南澄有所接觸的同齡人只有南宇生意伙伴的小孩,大多是飛揚跋扈、任性囂張的模樣——或許是因為有對比,所以她總覺得唐東青很特別。

      唐冬青的母親三十歲的時候就因病癱瘓在床,他的父親靠踩人力三輪車養(yǎng)活全家。而隨著滬城經濟的飛速發(fā)展,三輪車被取締退出歷史舞臺,他們家的生活因而也越來越艱難。雖然后來唐父開始跟著別人學做木工,但因出工不穩(wěn)定,日薪也不高,全家人一直掙扎在溫飽線上。

      唐東青的家庭可以說是千萬個社會底層家庭中的一個,可如果他自己不說,沒人能在他身上尋找到什么不體面的蛛絲馬跡。

      他的襯衫雖然舊卻永遠洗得潔白如新,他的發(fā)型老氣卻永遠保持干凈整潔,背的書包是很多年前的舊款,但因為用得小心而保護良好。他也不自卑,樂于助人又不抗拒被人幫助,笑起來時一口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彎著眉眼像個沒有煩惱的小孩。

      南宇從唐東青高中起開始資助他的學業(yè),所以南澄才得以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她第一次聽南宇提起這件事時驚訝極了,因為唐東青完全不像來自那種家庭的男生。

      南宇偶爾會忘記給唐東青打錢,直接拿現(xiàn)金給南澄讓她在學校里轉交。南澄擔心給唐東青現(xiàn)金的時候被其他同學看見會害他被人說閑話,所以每次都找信封裝起來,再找個四下無人的時機飛快地塞給他。

      她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自己,也同樣以這種小心翼翼的心情保護著唐東青的“秘密”。

      不過就算南澄這么小心,還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她和唐東青的交集——她在教學樓后面灌木茂密的小花園里把信封遞給唐東青,男生接過說“謝謝”,然后像往常那樣閑聊幾句后告別,卻不料有人在四樓的窗邊剛好目睹了整個過程。

      “二年級有個女生好像在追唐東青啊?!?/p>

      “???是不是瘦瘦的,眼睛大大的,不太愛笑的那個女生?叫南……南澄?”

      “是吧,我也看到她塞情書給阿東了?!?/p>

      “阿東魅力這么大哦,小學妹都給迷倒了!”

      高三的理科男們整日泡在數(shù)理化的題海里,突如其來的粉紅色八卦迅速成為他們課余時間的熱門話題。唐東青在班里人緣不錯,也開得起玩笑,所以有事沒事大家就來損他。

      “屁啦,胡說八道什么?!碧茤|青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他也開得起玩笑,跟著笑笑就糊弄過去了。

      可是這些玩笑話很快就通過幾個人的嘴巴傳到了更多人的耳朵里——包括顧懷南。他可沒辦法把這些當作玩笑話。

      高高壯壯的胡子午說:“我打球的時候他們那群高三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真的假的……”

      安棟看顧懷南神色不對,立刻打圓場:“肯定是假的啦,開玩笑的。懷南你說是吧?南澄的膽子只有小兔子那么大,她還給人送情書——哈,怎么可能?懷南,懷南!”

      冰汽水只喝了一半,顧懷南把桌子一推,氣沖沖地跑去找南澄。

      不巧的是,他看到南澄的時候唐東青也在。

      唐東青是來道歉的,因為擔心班里那些同學的閑言碎語會造成女生的困擾。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喜歡多嘴,萬一有誰說什么閑話,你不要往心里去?!碧茤|青說,“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彼χD身,不料迎面就是一記重拳。

      “顧懷南!”南澄失聲大叫施暴者的名字。她沖過去看唐東青的臉,嘴角瘀青了一大片,還帶著點血漬。他吐出一口唾沫,帶著血絲的唾液里有半顆斷裂的牙齒。

      “看起來好像很嚴重,我陪你去醫(yī)務室吧?!蹦铣畏鲋茤|青站起來。

      只是斷了半顆牙齒,又不是斷手斷腳,干嗎要人扶?顧懷南越想越氣,拽住南澄的手說:“不許去?!?/p>

      雖然唐東青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以致他“飛來橫禍”,但直覺南澄和打他的男生之間應該有特別的糾葛。他撫著流血的嘴角說:“我自己去就行了,沒事?!?/p>

      唐東青的性格上雖然沒有太多貧窮家庭所帶來的陰影,但他和南澄一樣,習慣安分守己的行事方式。就快高考了,他不想闖禍,更不想讓家人擔心。

      南澄甩開了顧懷南的手沒有說話,堅持跟在唐東青的身后陪他去醫(yī)務室,確定除了牙齒之外沒有大礙才離開。

      她還替顧懷南向唐東青道歉:“非常對不起,他是我朋友,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

      唐東青大度地笑笑,揮揮手就算這事過去了。

      4、年少的別扭就像被風吹散的云朵

      可顧懷南還是慪氣得要死。

      他原本想和南澄冷戰(zhàn),可女生好像根本不在乎,照舊和苡米說說笑笑,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放學時他終于忍不住,讓安棟找個借口支走了苡米,獨自等在南澄回家的必經路口。

      顧懷南以為會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兩人之間鬧了不愉快,他只要等在那個路口,兩人就會和好。

      可是這次好像不太一樣。

      南澄假裝沒有看到他,別開臉飛快走過他的身旁。

      顧懷南向來驕傲的心被狠狠刺傷,他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南澄,拉著她的書包帶子不讓她繼續(xù)往前走:“你什么意思?”

      “放手,放手啦!”南澄奪回自己的書包主權,轉身面對顧懷南,“我才要問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顧懷南左顧右盼。

      初夏的黃昏是帶著橘色的碎金,被人大片大片地涂抹在墻壁和街道上,面對面站立的少年和少女,身影被朝著同一個方向拉得很長。

      “無聊?!蹦铣无D身又想走,再次被顧懷南拉住。

      “你別走嘛,我們說清楚?!?/p>

      “有什么好說的?”

      “怎么沒什么好說的?”

      “那你說,有什么好說的?”

      “干嗎都要我說?你也可以說嘛?!?/p>

      ……

      時間都浪費在像這樣毫無意義的對話中,好像說了很久,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說。可是在顧懷南心里,就算是這樣毫無意義的斗嘴也好過南澄不理他。

      后來南澄累了,直截了當?shù)貑査骸敖裉鞛槭裁闯鍪执蛉耍俊?/p>

      顧懷南起先還不愿說,見南澄又要走,才著急地喊出來:“誰叫別人說你給他塞情書!”

      南澄愣了愣,然后不可置信地反問:“這話你也相信?”

      “我當然不信。”顧懷南瞪大眼睛辯解,“可是我不喜歡這種傳言,不喜歡他們說你喜歡他,不喜歡他來找你,不喜歡看到他……”

      南澄突然笑起來:“你是傻瓜嗎?”

      “不是?!鳖檻涯险f完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不用回答的問題,南澄只是在取笑他。

      “喂,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p>

      “……”

      對話又陷入剛才一輪的循環(huán)。

      后來他們在路邊的甜品店里坐了下來,南澄仔仔細細向顧懷南講述了唐冬青和她的關系,以及被誤會的“情書”里其實裝著一千塊錢。

      “我不知道唐冬青是不是介意他家里的情況被大家知道,但無論怎么樣,我不想成為那個說出來的人。所以不管別人怎么說我都不想回應?!蹦铣晤D了頓,又輕聲道,“反正他們就要畢業(yè)了?!?/p>

      顧懷南撇了撇嘴角,歪著頭看了會兒南澄后又笑道:“我明白了?!?/p>

      “明白什么?”

      “明天我會去向唐東青道歉?!?/p>

      “我已經替你道歉過了?!蹦铣芜吅裙呧洁熘?。

      顧懷南愣了愣,然后歪著嘴角偷笑起來。

      “笑什么笑?好惡心?!蹦铣温冻觥笆懿涣恕钡谋砬椤?/p>

      “我在笑——你是我的誰啊,替我道歉?”顧懷南壞笑得越發(fā)開懷。

      “好心沒好報。”

      年少時的別扭雖然在發(fā)生的過程中洶涌而盛大,可那些就像天空中蓬松碩大的云朵,只要有風吹過便消散得又輕又快。

      但成年戀人間的誤會和別扭就有所不同,每一次傷害都可能讓心變得更麻木一些,直至最后爆發(fā)分崩離析的巨大動蕩,甚至分手收場。

      溫瑞言說下“猛藥”對男人最有用,南澄卻害怕因此和顧懷南離得更遠。他們的關系原本就風雨飄搖,如今怕是雪上加霜。

      南澄以前總覺得屬于她和顧懷南的山河還在,但時至今日,她開始漸漸懷疑那記憶中的城池是不是早就改了名換了姓?

      5、不愿打擾這安靜又平和的夢境

      PTSD,創(chuàng)傷后壓力癥——這是南澄第二次聽到這個名詞。

      兩年前祖國西部發(fā)生了一場7.4級的大地震,人員傷亡慘重。當?shù)爻苏归_正常的救援工作外,還召集大批心理科的醫(yī)務工作者趕赴災區(qū)對災民進行心理撫慰。

      時任晚報記者的南澄采訪過滬城的志愿者,他們說經歷重大災難的災民最易產生PTSD的癥狀,即創(chuàng)傷后壓力癥,若不及時干預可能會影響終生。

      她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名詞會和顧懷南聯(lián)系在一起。

      顧懷南當然未遇到什么重大災害,他生命里最大的一場災害就是愛上南澄,付出所有后恍然醒來,發(fā)現(xiàn)一切都像是他自己做的一個夢。

      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么愛南澄,可是好像只有南澄不知道。她輕易就說了分手,還用拙劣的謊言戳他心里最不愿面對的軟肋。

      南澄坐在顧懷南的病床前,托著下巴癡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的臉孔。她想知道但又怕知道,他在國外的那段日子是怎么熬過來的。

      醫(yī)生說顧懷南的身體機能沒有問題,他暈倒是因為心理疾病,那是他對自己的一種保護,主動切斷與世界的關聯(lián),昏迷后就不用面對心里的痛了。

      南澄一邊聽,一邊心如刀割。

      溫瑞言向南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p>

      南澄不怪他,可是暫時也不想再看到他。她說:“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和懷南待一會兒,我以后像這樣靜靜坐在他身邊的機會應該會越來越少?!?/p>

      溫瑞言還想說什么,但終究是沒有開口。他輕聲地再次說了“對不起”,然后離開了病房。

      那天晚上南澄像個自言自語的瘋子,對著沒有意識的顧懷南說了許多瑣碎不成篇章的話,雖然沒有回應,但她覺得那樣也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像年少時她勤奮地背誦整篇整篇的英語課文,而顧懷南說是要和她“共同進步”,但早趴在一旁的課桌上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南澄從來沒有告訴過顧懷南,這種“在一起”的陪伴讓她覺得安心極了。

      “沒有什么能讓我再次離開你了,除非你真的堅定了心意不要再看到我?!蹦铣屋p輕握住顧懷南的手,然后趴在他的病床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顧懷南在午夜時分清醒過一次,床邊的閱讀燈亮著,小小一束淺黃色的燈光剛好打在南澄的半邊肩膀上,散落的發(fā)絲折射出柔軟的光澤,而她的另一邊身體則隱沒在暗影里,顯得格外纖細瘦弱。

      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熟睡的側臉挨著他的身體。

      顧懷南突然有一陣恍惚,覺得他還在夢中沒有醒來,只是這場夢和以前都不一樣。以前的夢都是噩夢,他們爭吵、廝打、惡言相向、彼此傷害,但這個夢卻安靜又平和,讓他心安。

      顧懷南又閉上了眼睛,他想既然是夢,那么就再多睡一會兒吧,再在夢里和南澄多聚一會兒。

      因為等醒了就又要開始較勁了——和南澄,也和自己。

      第六章 你的溫柔使我沉溺

      1、你總會帶我走出危險

      夏子青似乎真的打算和南澄絕交了,她們的座位就隔了一張桌子,可自從南澄升為文字總監(jiān)后她就不理南澄了。南澄喊她一起吃飯,夏子青甩都不甩她一眼。

      黎老師問:“南澄,陸總沒給你安排新辦公室嗎?總監(jiān)級的應該都有獨立辦公室的吧?!?/p>

      還沒等南澄回答,胡宇新就搶著說:“人家可不止有獨立辦公室,還全部重新裝修呢!這不還沒搞好,先在我們這兒再艱苦幾天。”

      夏子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用力敲了幾下鍵盤,然后拿著手機沖出了辦公室。

      南澄只覺得諸事不順心,每個人都好像和她過不去似的。她想去找苡米說說話,等電梯的過程漫長得讓她失去耐心,便改為走樓梯??赡铣蝿偼崎_樓道口的木門,就聽到一陣委屈的哭聲。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呢?我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當時怎么答應我的?一穿上褲子什么都不認了嗎?你信不信我把這事情捅出去……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現(xiàn)在知道說好話了,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對我好點呢?反正你這事做得讓我很不高興……我就是心里委屈,我當然還是愛你的……”

      南澄并不想偷聽別人的隱私,可她又怕關門的聲響會驚動打電話的人,一時間進退兩難。

      她還在猶豫的時候,那個人已經結束了通話,從上方的樓梯轉角往下走。

      南澄尷尬極了,狼狽地后退到走廊上,樓梯間的木門重重合在一起發(fā)出笨重的撞擊聲。

      可已經晚了,隔著透視的玻璃,南澄看到了夏子青,夏子青也看到了南澄。

      “你真有心機,竟然偷聽我打電話!”夏子青惱怒得五官都變了形。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蹦铣我仓雷约旱慕忉尯苌n白,她望著夏子青怒氣沖沖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南澄怎么了?”苡米恰巧經過,看到夏子青向南澄發(fā)飆。

      “沒事,只是有點誤會?!蹦铣斡治蛛y過。

      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還在后面。

      周一上班,南澄一進辦公室就看到自己的辦公桌被人推倒,電腦、書籍、資料凌亂地散落一地,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地震。

      南澄用眼神詢問在場的其他人,黎老師猶豫著說:“南澄,你是不是和夏子青有誤會?”

      “什么誤會?”南澄心想,難道還是她升任文字總監(jiān)的事?

      就在這時夏子青披頭散發(fā)地沖了進來,嘴里咒罵著:“下三爛的臭婊子!”她順手拿起黎老師剛剛泡好的雪頂烏龍就往南澄臉上潑。

      南澄來不及躲避,只出于本能扭過頭、閉上了眼睛,而下一秒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就在她的頭上爆開了。

      南澄發(fā)出一聲慘叫,痛得蹲下身去,半邊臉上的皮膚像被熱鐵烙燙般疼痛。

      混亂中她聽到夏子青也尖叫了一聲,而她自己則突然被人擁住,半抱半扶著往外走。

      他身上的氣味,他擁抱她時的高度,他呼吸的聲響,他走路的腳步聲……都好像是顧懷南。

      “懷南,是你嗎?”南澄試探著喊他的名字。她睜開眼睛有光透進來,然后顧懷南的側臉在她的視野里一點一點清晰起來。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下巴和鼻子的線條,熟悉的認真時總緊緊抿住的嘴角。

      “你怎么會來?”

      “我和你們大老板約了吃飯談事情。”顧懷南讓南澄上車,然后翻出一沓濕紙巾,全部撕開后小心翼翼地貼在南澄發(fā)紅的皮膚上。

      “還疼嗎?”

      “不疼……疼!”南澄原本想逞強,誰知顧懷南一下就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痛得她眼淚又飆出來。

      顧懷南的司機開車又快又平穩(wěn),醫(yī)院很快就到了。南澄下車時想起這已經是她這個月第三次進醫(yī)院了,最近不知怎么總惹來血光之災。

      醫(yī)生給南澄被燙到的皮膚涂了層治療燙傷的膏藥,清涼的薄荷味,疼痛感一下子消弱很多。

      “會留疤嗎?”顧懷南問。

      “不用擔心,這點傷又不算什么,只要好好養(yǎng)護,過個幾天就還是漂漂亮亮的?!贬t(yī)生抬頭看了一眼顧懷南,又忍不住對南澄嘆道,“你看你男朋友多緊張你?!?/p>

      南澄含混地“嗯”了一聲,她等著顧懷南否認,令她驚訝的是他竟然也沒有說什么。

      他愿意與她和解了嗎?南澄的心里不由得燃起星星之火。

      下期預告:

      兩年后的南澄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勇敢“表白”,終于感覺到了與顧懷南和好的星星希望??深檻涯线€是冷漠地說:“我們做不了戀人,更做不成朋友,以后還是不要再聯(lián)系了……我們就當對方都已經死了吧?!?/p>

      南澄卻只能顫抖地表示:“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p>

      顧懷南聽后又是一次大聲冷笑,這次他們真的和好了嗎?夏子青為何會如此記恨南澄,而宋苡米又是怎樣成功當上市場總監(jiān)的?

      編輯/寧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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