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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換殺妻

      2014-07-24 14:41:42
      東方劍 2014年5期
      關(guān)鍵詞:楊先生殺人

      ◆ 昆 金

      交換殺妻

      ◆ 昆 金

      索列咖啡館一直要到凌晨四點(diǎn)半才打烊。這對于經(jīng)常在深夜跑出來游蕩的楊藩來說,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去處。今晚也不例外。

      楊藩習(xí)慣坐在靠近角落的位子里,面對墻壁。這或許是他擔(dān)心自己一臉怒容會嚇著那兩個唇紅齒白的侍者,也或許是他不愿看到其他座位上那些柔情蜜意的情侶。這些對他而言,已經(jīng)有些遙不可及。

      索列咖啡的味道永遠(yuǎn)都是那么的甘冽醇香,神秘而有層次。有些像小美。

      想到這里,一個穿著寬袖斜襟上衣的女子就站在了楊藩跟前,微笑望著楊藩,細(xì)細(xì)的手指反復(fù)纏繞垂落在前襟的辮梢。

      小美。楊藩暗喊。

      小美還沒來得及回答,身影馬上就演化成了氣勢洶洶的馬琴。楊藩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迅速咽下,就仿佛是想把馬琴咽下肚去一般。

      店門響了一下,有個人影走進(jìn)。楊藩望見,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又是這個人。

      楊藩每次在深夜跑進(jìn)索列后,往往第一杯咖啡喝剩三分之一左右,這個男人便會準(zhǔn)時(shí)出現(xiàn)。

      那么他是索列的??湍兀€是純粹尾隨自己而至?楊藩突然有些驚悚。

      而且他選擇的座位也比較偏僻,就在他的斜對面,一個柱子后頭。兩人隔了個通道,彼此只需稍稍扭頭,便能輕易看到對方。

      或許習(xí)慣在深夜跑出來喝杯咖啡的男人并非他一個。只不過對方神態(tài)安詳,不像是心煩氣躁跑來散心的樣子。這一點(diǎn)跟自己不同。

      楊藩越想越好奇,開始注視對方。而對方也在注視他。兩人對視,彼此都有些尷尬,只好拿起杯子,朝對方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小口,又低頭去做別的小動作來掩飾。

      面對這樣的情景,楊藩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而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shí)候,對方竟然已經(jīng)走到自己跟前。

      “請問這里有人嗎?”對方指著楊藩對面的座位,問。

      “沒有。你請坐?!?/p>

      對方欣然入座,目光炯炯。楊藩有些警惕。

      “敝姓張,單名一個懷字,情懷的懷?!睂Ψ阶晕医榻B。

      “楊藩?!?/p>

      “楊藩?!睂Ψ洁哉Z,“不止一次見到你,早就想過來打聲招呼了。楊先生看上去也是個有故事的人?!?/p>

      楊藩苦笑:“活了那么些年,誰還沒點(diǎn)故事?”

      張懷連忙說道:“不錯不錯。這句話說到我心里去了?!?/p>

      楊藩露出關(guān)注的目光:“怎么啦張先生,這么有感而發(fā)?”

      張懷笑笑:“見笑了,楊先生,我就是這么個人,愛大驚小怪。不像你楊先生,深藏不露?!?/p>

      楊藩感覺自己的話匣子被對方捅開。他有些按捺不住:“張先生怎么這么說我?”

      張懷:“難道不是這樣嗎?楊先生明明有心事,還要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樣真的很累。還是坦誠些好?!?/p>

      楊藩來了興趣:“要按你說,怎么個坦誠法呢?”

      張懷:“你我也算有緣。不如各自把心事說出來,一吐為快。如何?”

      楊藩:“我倒是正想找個這樣的機(jī)會?!?/p>

      張懷笑了:“我也是。那么是你先說呢,還是我先說?”

      楊藩:“要么你先說說看?!?/p>

      張懷注視著楊藩,鼓起勇氣:“好。我信任你?!闭f著湊近楊藩,小聲道,“不瞞楊先生說,我想殺人?!?/p>

      楊藩驚:“張先生,別開玩笑?!?/p>

      張懷:“絕無虛言?!?/p>

      楊藩打量,也覺得張懷不是在開玩笑,不禁有些驚顫。

      “我想殺了我老婆。楊先生。”張懷緩緩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后,楊藩的心臟跳得有些急促:“你殺老婆干什么?”

      張懷:“說來話長。反正我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楊先生。”

      “那你去殺了她就是。”

      “哎,要是可以的話,這還算是我的心事嗎?”張懷嘆息。

      “不敢殺?”楊藩追問。

      “不是不敢,是不具備條件。我跟我老婆有矛盾,身邊的人都知道。她要是死了,所有人都會懷疑到我頭上來?!睆垜芽鄲?。

      “那……你不會請個殺手嗎?”

      “請殺手?你電影看多了吧。別說我出不起那個錢,即使有錢我也沒處找去呀?!?/p>

      楊藩笑笑:“這倒也是。殺手又不是餛飩挑子,每條弄堂里都有?!?/p>

      “哎,所以心煩著呢?!睆垜押攘艘豢?,“那么你呢?楊先生,你有什么心事?”

      楊藩的心臟開始劇烈顫抖。這個張懷的處境,跟自己是何等的相似呀。

      他和妻子馬琴的婚姻,也差不多走到這一步了。

      “楊先生,發(fā)什么呆呢?說說吧?!睆垜芽粗?,催促。

      “我跟我老婆……也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睏罘鋈弧?/p>

      “哦?這倒是巧了。楊先生,那你想怎么解決呢?”

      楊藩搖頭:“我不知道?!?/p>

      “我很好奇,楊先生。你們倆到底怎么啦?”

      “我跟妻子馬琴結(jié)婚才半年,本來感情挺好,但是三個月前,我遇見了以前的同學(xué)小美……”楊藩喝了一口咖啡說。

      “你倆勾搭成奸了,對吧?”

      “拉倒吧你。我是這樣的人嗎?”楊藩道。

      “那你繼續(xù)說?!?/p>

      “小美的丈夫剛死,欠下很多醫(yī)療費(fèi)。債主上門討債,小美沒有錢還,對方就勾結(jié)地痞,要逼她去四馬路做妓女抵債。小美還有個一歲多的孩子,也被他們抱走了。她走投無路,只好答應(yīng)了人家?!睏罘f到這件事,語氣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啊?小美真的去了呀?”

      “沒有。我聽說后替她還了錢,把她贖出來了?!睏罘卣f。

      “哦。那這是件好事呀。”

      “好什么好。我妻子知道后,大發(fā)雷霆,認(rèn)定我跟她有染?!?/p>

      “那就是她的不該了。”

      “但我是賣了家里的東西之后才湊齊那些錢的。”楊藩嘆息一聲。

      “那也難怪你老婆生氣了?!睆垜腰c(diǎn)點(diǎn)頭,“你真的跟小美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天地良心。她正在落難,我怎么可能乘人之危呢?我楊藩雖說不是什么圣人,但基本的道義還是懂得的。”

      “不過女人遇到這種事,心眼一般都會很小。你為什么不跟她解釋呢?”

      “她要是聽我解釋,我還用得著半夜三更到這里來喝咖啡嗎?”

      “你要有耐心。這本來是件好事,鬧成這樣誤會,多可惜?!睆垜讯⒅?。

      “要僅僅是誤會,我還不至于恨她到眼下這個地步。”楊藩咬牙說。

      張懷:“還有什么事?”

      “她不聽解釋也就算了,還鬧到我任職的學(xué)校去。我這個人最注重臉面,被她這么一鬧,羞愧難當(dāng),一怒之下辭了職。現(xiàn)在我白天不敢出門,怕遇見熟人。只有到了晚上才出來溜達(dá),跟老鼠沒什么區(qū)別了。哎,原本我就快提拔副教授了?!睏罘f到這里,憤然起來。

      張懷望著他,沉吟片刻:“那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怎么辦?”

      楊藩想了想:“我說過我不知道。”

      張懷笑笑:“楊先生,你心里真的沒有任何想法?”

      楊藩注視著他:“我能有什么想法?”

      張懷湊近楊藩:“你想不想把你那個愚蠢而刻薄的妻子殺了?

      楊藩驚:“張先生,這話可別亂說?!?/p>

      張懷不滿:“楊先生這可有點(diǎn)不夠意思。我們倆既是有約在先,那就得坦誠相見。我把自己最隱秘的心事告訴了你,你又何必這么遮遮掩掩?!?/p>

      楊藩微微喘息:“張先生,我可真是佩服你?!?/p>

      “楊先生,回答我的話,你是不是想殺了你老婆?”張懷的目光中透著一股邪惡和殘忍。

      楊藩注視著張懷,就仿佛是在打量一頭饑渴的野獸。片刻,他有些不寒而栗。

      “我承認(rèn),我確實(shí)有過這樣瘋狂的念頭?!苯K于,楊藩吐了口。

      “那么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你還想不想實(shí)施這個念頭?”

      “我不敢……”

      “很巧,我本來也有些不敢。但現(xiàn)在我有辦法了?!睆垜堰珠_嘴,笑得很慘然。

      楊藩遲疑:“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先問你,你為什么不敢殺她?她毀了你的前程和名譽(yù),侮辱你的人格,這些都是你們文人最在意的東西。你應(yīng)該也對她恨之入骨才對?!?/p>

      “這個不假?!闭f起這事,楊藩忍不住惡狠狠起來,“但我始終有些害怕。并且……”

      “你害怕被人識破,會被抓去抵命。對吧?”

      楊藩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楊先生,你我的處境看來基本類似。但這恰恰是一個機(jī)遇。”

      “什么機(jī)遇?”楊藩不解。

      “一個解決問題的機(jī)遇?!睆垜研π?。

      “我沒聽明白?!?/p>

      張懷掐了煙頭,把嘴附在楊藩耳邊:“楊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來一個交換殺人?!?/p>

      “交換殺人?”楊藩手里的咖啡杯差點(diǎn)脫手。

      這個瘋狂的契約最終還是在索列咖啡館里的一個昏暗角落里達(dá)成。

      契約的內(nèi)容,就是兩人各自把對方的老婆殺死。然后相互保密,直到永遠(yuǎn)。

      “張先生,不會出什么問題吧?”楊藩忐忑。

      張懷笑笑:“任何事都會有風(fēng)險(xiǎn),何況殺人。但交換殺人可以把風(fēng)險(xiǎn)程度降到最低。相信我。”

      楊藩躊躇:“真有這么厲害?”

      張懷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一般情況下,兇手想殺一個人,背后自然會有很強(qiáng)烈的殺人動機(jī)。而一旦具備殺人動機(jī),就很容易被警察鎖定為嫌疑犯。就像你我的老婆死后,我們倆很容易成為嫌疑犯一樣。而交換殺人的好處,就是死者和兇手之間沒有任何利害關(guān)聯(lián),或者說根本就不認(rèn)識,自然也就不存在殺人動機(jī)。這樣一來,就會大大增加警察的破案難度?!?/p>

      楊藩吃驚,想了想:“你這么說是對的。但前提是作案時(shí)不能留下任何線索。否則警察直接就會找到你。”

      張懷:“那當(dāng)然。具備我們這種縝密思維的人,怎么能給警察留下線索呢?交換殺人的另一個好處是,你在殺死我老婆的時(shí)候,我可以選擇跟很多人在一起。這樣我就具備了不在罪案現(xiàn)場的證據(jù)。會有無數(shù)人證實(shí)我不可能犯罪?!?/p>

      楊藩想了想:“這個方式,確實(shí)很特別?!?/p>

      張懷:“既然楊先生也贊成,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p>

      楊藩的心跳得厲害。我真的要?dú)⑺雷约盒禄槠拮訂幔?/p>

      “怎么,你猶豫了?”張懷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

      楊藩:“這件事想想容易,真要做起來,總是會有些顧慮?!?/p>

      張懷點(diǎn)點(diǎn)頭:“理解。但你要是瞻前顧后,最終難免失去勇氣,錯失良機(jī)。楊先生,想想你現(xiàn)在的下場吧。要是殺了你老婆,你不僅可以擺脫厄運(yùn),繼續(xù)追逐你的錦繡前程,而且還有可能繼續(xù)跟小美交往下去呢?!?/p>

      楊藩喘了口氣:“張先生,你的話極具誘惑力?!?/p>

      張懷笑笑:“楊先生,你不必感到內(nèi)疚。其實(shí)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跟死人也就差了一口氣。你老婆不跟你和好,又不跟你離婚,就等于是在消耗你的生命,是在拿著鈍刀子,一點(diǎn)點(diǎn)剮割你的生命,摧殘你的信心和自尊,這跟你下決心殺死她,兩者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致命的?!?/p>

      楊藩聽完這句話,深深吸氣,再次咬牙切齒起來:“別說了,張先生,這事就這么定了?!?/p>

      張懷咧開嘴笑了:“很好。那待會我們把彼此的情況溝通一下。交換殺人這個事,其實(shí)也是說說容易,做起來就難了?!?/p>

      “難在哪里?”楊藩似乎已經(jīng)投入進(jìn)去。

      “難在相互信任,楊先生。就比如我們要?dú)⑺缹Ψ降睦掀?,一個重要的問題是,誰先動手?”

      楊藩想了一下,點(diǎn)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兩人不可能在同一個時(shí)間動手殺人。因?yàn)閷?shí)施殺人涉及到很多因素。那么先動手殺人的那個人,必定會冒一點(diǎn)風(fēng)險(xiǎn)。萬一他把對方的老婆殺死了,對方突然反悔,不愿意把契約繼續(xù)下去,那先動手的那個人就慘了?!?/p>

      張懷:“沒錯沒錯。”

      楊藩:“那這個問題怎么辦?”

      張懷:“哎,這些問題,也就是一種可能性罷了。對于我們倆來說,不成問題?!?/p>

      楊藩不解。張懷見狀,笑笑:“我別的本事沒有,但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zhǔn)的。我覺得楊先生是可以信任的。這樣,這件事是我起頭的,那就一路帶頭。我先動手。完成以后,楊先生再動手。如何?”

      楊藩頗感意外:“張先生真的信得過我?”

      張懷:“信得過。完全信得過。”

      楊藩有些感動:“謝謝張先生。你放心,楊某也是個讀書人,知道契約是個什么東西?!?/p>

      張懷:“呵呵,那就這么說定了。至于什么時(shí)候動手,這事要靠我們共同謀劃。到時(shí)候你提供機(jī)會,我實(shí)施動手?!?/p>

      楊藩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閃爍。

      咖啡館里的顧客依舊不少。兩人退出,在咖啡館門口分手。

      楊藩站在樹影婆娑的衡山路上,禁不住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月光清冷,穿過茂密的梧桐樹葉,投射到地面變成無數(shù)奇形怪狀的圖案,零零碎碎,一如楊藩此刻的心情。

      忽然一陣薩克斯聲音傳來。楊藩借著路燈,很快就在街邊某幢小樓門前發(fā)現(xiàn)一對外國老年夫婦。老頭子倚靠在一根電線桿上,捧了個錚亮的薩克斯,正在吹奏一首舒緩的小夜曲。曲聲悠揚(yáng)。他的夫人穿一件碎花的短袖長袍,側(cè)身坐在藤椅里,微笑望著夫君,聽得如癡如醉。偶爾拿起桌上的扇子,輕輕朝著夫君扇動。

      楊藩不敢多看,迅速逃離。

      走出很遠(yuǎn),悠長綿綿的小夜曲依然聲聲入耳,像一把鋒利的尖刀。

      這幾天馬琴似乎消停了一些。這是不是她能預(yù)感死期臨近的緣故?

      當(dāng)初發(fā)生爭執(zhí)后,馬琴曾經(jīng)搬出去過一段時(shí)間。但她娘家在外地,搬出去也只是在外租了個房子。沒過多久,她就又回來了。按她當(dāng)時(shí)的話說,我離家出走,正好給這對狗男女提供便利。就這樣兩人又回到一個屋檐下生活。所不同的是兩人各自一個房間,各燒各的飯,各喝各的水。低頭不見抬頭見,但卻形同陌路,保持著一種非常別扭、尷尬的局面。

      楊藩知道這種冷戰(zhàn)很多夫妻都經(jīng)歷過。他也幻想有朝一日可以重歸于好,他甚至有過幾次主動示好的舉止。但這些都被馬琴潑了冷水。

      而自從馬琴去他學(xué)校鬧騰以后,楊藩便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和期盼。他痛恨妻子的狹隘,撒潑、惡毒不擇手段。嘴上雖然沒說,但心里面早就埋下了某種復(fù)仇的種子。這種心理?xiàng)罘嘈篷R琴也多少感受到了一些。因?yàn)殡S后馬琴也曾經(jīng)表現(xiàn)出某種希望和好的蛛絲馬跡。而這些對于心灰意冷、陷入困境的楊藩看來,只會給他增添羞辱和仇恨。最后馬琴的示好舉止在楊藩惡狠狠的反擊中,不了了之。

      后來跟張懷達(dá)成契約以后,楊藩每天都在尋找著機(jī)會。有時(shí)候他望著妻子的背影,額頭上會微微滲汗。

      我真的要把她殺死嗎?這個女人曾經(jīng)給他帶來無窮的快樂和希望,讓他覺得這個世界是多么美好多么值得珍惜。他無數(shù)次想象妻子倒在血泊里的情景。他想象不出自己該以什么樣的神態(tài)來面對。每當(dāng)想到這些,楊藩就感到無比的虛弱。他必須大口呼吸才能避免自己不至于窒息。

      但這些胡思亂想最后都被失去工作失去尊嚴(yán)的痛苦掩蓋。

      終于有一天,他獲知馬琴即將去安徽旅游。楊藩覺得這或許是個機(jī)會,正在猶豫,恰巧張懷找上門來,詢問馬琴的近況。楊藩于是把這事跟他說了。張懷當(dāng)即就決定,他會利用這個機(jī)會,完成任務(wù)。

      楊藩當(dāng)即就傻了。

      張懷搖搖頭:“楊藩,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有些患得患失。這樣你將一事無成?!?/p>

      楊藩憤怒:“我又沒說什么。就你會耍聰明。”

      張懷被罵,反而高興:“行了。這件事交給我,你就等著聽消息吧?!?/p>

      馬琴出門了。張懷也踏上了殺人的征程。楊藩想來想去,最后硬著頭皮去了學(xué)校,找到校長。

      “校長,我想重新回來任教?!?/p>

      校長起身,給他倒了杯茶:“楊老師,你本來在學(xué)校做得挺好,就算你太太鬧到學(xué)校,其實(shí)那真算不上什么。你這次的辭職,未免草率?!?/p>

      “那校長,我還能回來任教嗎?”

      校長沉吟:“我們已經(jīng)外聘了一位老師?,F(xiàn)在你要回來,暫時(shí)還沒有你的位置?!?/p>

      “校長,我承認(rèn)自己過于草率。這件事就一點(diǎn)希望都沒有了嗎?”楊藩請求。

      校長想了想,搖搖頭:“楊藩,很可惜,我愛莫能助?!?/p>

      “校長,那就讓我在學(xué)校打雜吧,讓我干什么都可以?!睏罘敝f。

      校長沉吟:“楊藩,你這是何苦?那種事不是你干的。到外面好好找找,總有合適你的工作。”

      “校長,到外面不知道會找到什么時(shí)候。我現(xiàn)在急需要一份工作。我已經(jīng)在家呆了很長時(shí)間了?!?/p>

      校長想了想:“那好吧。你就暫時(shí)到后勤去待一陣。我這就給后勤打電話?!?/p>

      校長說著就撥通電話。楊藩暗暗松了口氣。他謝過校長,直奔后勤。

      楊藩就這樣又回到了學(xué)校,并且當(dāng)天就把鋪蓋搬到學(xué)校。他除了完成領(lǐng)導(dǎo)交給他的工作以外,還積極做些額外的事。比如去人多的地方掃地,跟學(xué)生一起打球,晚上還跟教工一起聊天請喝酒。總之始終讓自己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當(dāng)中,他才安心。

      這樣才能擺脫嫌疑,獲得不在犯罪現(xiàn)場的證據(jù)。

      晚上楊藩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突然有些惶然。他不敢關(guān)燈,更不敢閉眼。蚊帳頂上的污垢怎么看都像是馬琴死灰色的臉。寂靜的夜空中隱隱傳來一陣陣尖厲的嘯聲,像極了馬琴的慘叫聲。一轉(zhuǎn)眼的工夫,楊藩大汗淋漓。他實(shí)在呆不住,沖出宿舍,沿著操場狂奔,一直到自己癱軟在地上。

      三天后的一個下午,張懷出現(xiàn)在了校門口。楊藩跑出校門,見到張懷的一剎那,他自感兩腿發(fā)顫,手心出汗。

      “楊老師,找個地方坐坐?”張懷沖著他詭異一笑。

      楊藩趕緊把他帶到一個僻靜處:“事怎么樣了?”

      張懷不說話,只朝他笑。楊藩揪住他的衣領(lǐng):“快說!”

      張懷掙脫,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大信封:“全在里面,你自己看?!?/p>

      楊藩想解開信封,被張懷制止:“現(xiàn)在別看,找個安全的地方。”

      楊藩的呼吸有些急促:“你,你把她怎么樣了?”

      張懷:“我跟著她到了野外,割斷了她的喉嚨?!?/p>

      楊藩臉蛋潮紅:“她死了?”

      張懷:“那當(dāng)然。不過尸體被我藏起來了。被人發(fā)現(xiàn),估計(jì)還得有一陣。你先看看相片,晚上我們再碰頭?!闭f完張懷匆匆離開。

      楊藩揣著信封,就跟踹了塊大石頭似的。他回到學(xué)校,努力抑制自己,跟沒事似的,一直忙碌到晚上,卻始終沒有勇氣拆開那個信封。

      晚飯后楊藩找了個借口,回到家里。不久張懷上門。楊藩把他帶進(jìn)房間。

      “照片看了嗎?”張懷問。

      楊藩搖搖頭,實(shí)話實(shí)說:“我沒敢看。”

      張懷笑:“你這個人,哎。別怕,這不就是你要的結(jié)果嗎?拿出來看看?!?/p>

      楊藩一番猶豫,拆開信封。

      照片中馬琴躺在草叢里,血肉模糊。頸部一道巨大的傷口,深及骨頭,觸目驚心。慘白的脂肪外翻著,盈滿鮮血。

      “我把她的頸動脈和氣管都割斷了?!睆垜寻察o地說。

      楊藩一陣陣地顫栗,渾身燥熱,后背卻有些發(fā)涼。

      而更加令楊藩驚駭?shù)氖牵R琴的襯衫居然解開了三個紐扣。她左乳上側(cè)的那顆黑痣,清晰可見。沒錯,那就是楊藩曾經(jīng)熟悉并沉溺的美麗身軀,如今卻早已經(jīng)變得冰冷僵硬。

      “你怎么把她的紐扣解開了?莫非……”楊藩驚訝地望著張懷。

      張懷沖著他笑笑。

      楊藩突然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張懷的前襟:“說,你對她做了什么?”

      張懷不滿,奮力掙脫:“我說你怎么啦?大驚小怪的。好吧我告訴你,我動手之前,一時(shí)沖動,沒有控制住自己……哎呀,你太太的身體真是妙不可言那……”

      楊藩一拳把張懷打倒在地。張懷一骨碌爬起:“哎你怎么打人哪?”

      楊藩又是一拳,準(zhǔn)確打在張懷的鼻子上,鮮血流淌。張懷的整張臉頓時(shí)開了花。

      “我讓你殺了她。我說過讓你欺負(fù)她了嗎,?。课掖蛩滥氵@混賬,打死你這個臭流氓,淫棍。”楊藩把他從地上揪起,沖著他狂喊,揮拳一陣痛打。

      張懷挨了一通拳頭,差點(diǎn)被打暈過去。直到楊藩打累了,他才找了個機(jī)會翻身:“哎呀哎呀……楊藩,你怎么回事?你既然讓我殺了她,還在乎這個嗎?”

      “我當(dāng)然在乎。我允許你殺她,決不允許你碰她欺負(fù)她。你懂了嗎?”楊藩說著還要趨身上前。張懷趕緊躲開。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不跟你說了?;仡^我再來找你?!睆垜巡林琶﹄x開。

      楊藩跪倒在地上,望著那些照片,張大嘴巴,無聲抽泣。

      這兩天里楊藩一直沉浸在莫名的悲傷之中。他沒有去學(xué)校,也沒有出門。

      那天深夜張懷過來敲他的門,給楊藩看了他老婆的照片,又告訴了他一個時(shí)間,讓他去某地候著,尋找機(jī)會下手。

      “行了。我?guī)湍憬鉀Q了麻煩,接下去看你的了。”張懷的臉還有些腫。他拿起照片,“這是我老婆,你看仔細(xì)點(diǎn)?!?/p>

      楊藩接過照片,茫然查看。照片中有個女孩在微笑。楊藩有些恍惚:“馬琴……”

      “什么馬琴狗琴的,這是我老婆。她叫馮麗?!睆垜颜f:“你聽好,明天是個機(jī)會,你給我精神點(diǎn)?!?/p>

      楊藩丟下照片:“這事我干不了?!?/p>

      張懷急:“干不了?那你早干什么去了?我可告訴你,這件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p>

      楊藩:“我就是干不了?!?/p>

      張懷沉下臉:“楊藩,你要真的干不了,也可以。按照規(guī)矩,當(dāng)著我的面,在自己胸口扎出個三刀六洞,這事就算過去了。怎么樣?”

      楊藩沉默。

      張懷勸:“何必呢,楊藩,振作起來。干完這事以后,你我重新做人,活得快快樂樂。別去想那些沒有用的?!?/p>

      楊藩想了想,再次拿起照片:“好。你回去等消息吧?!?/p>

      張懷樂:“這才像話。今晚好好睡,明天等你消息?!闭f著離開。

      楊藩拿起張懷老婆的照片,又拿起馬琴的照片,浮想聯(lián)翩。

      楊藩守候在一座偏僻木橋邊的灌木叢里。按照張懷提供的線索,再過半個小時(shí),他老婆馮麗就會乘坐小木船從娘家回家,從橋下穿過。到時(shí)候他只要看準(zhǔn)時(shí)機(jī),拉動繩子,讓橋上一堆滾木滑落下去,就可以把人砸死。

      小木船很快出現(xiàn)在楊藩的視野里。木船上張懷的妻子坐在船頭,翹首張望。

      楊藩遠(yuǎn)遠(yuǎn)望去,馮麗的身影,轉(zhuǎn)眼之間就變成了馬琴。他忍不住淚眼模糊。但隨即張懷的威脅再次在他耳邊響起,如雷貫耳:除非你自己在胸口三刀六洞,否則一定要履行契約。

      馬琴是張懷殺的沒錯,但卻是自己指使的。要說兇手,真正的兇手是他楊藩。張懷出于信任,首先動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背信棄義。已經(jīng)做了一次兇手,何妨再做第二次。

      再說了,三刀六洞,那絕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小木船在靠近。馮麗的模樣漸漸清晰。楊藩捏緊繩子,努力控制自己。

      馬琴已經(jīng)死了,還要馮麗陪著一塊去死嗎?而且張懷也沒跟自己說明,他為什么要?dú)⒑︸T麗。馮麗到底做錯了什么?

      木橋上有人經(jīng)過。楊藩把自己隱藏起來。等他重新現(xiàn)身時(shí),馮麗已經(jīng)靠近木橋。

      楊藩看著船頭上的馮麗,以及緩緩進(jìn)入木橋下方的小船,終于沒有拉動繩子。等馮麗的小船經(jīng)過后,楊藩一溜煙離開了。

      第二天深夜,張懷如期而至。

      “為什么沒有動手?”張懷進(jìn)門口,劈頭便問。

      楊藩沒有回答,而是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清理干凈。然后拿起馬琴的一張照片,用兩本書墊著,讓照片豎起,并且正對著自己。

      “楊藩,你想干什么?”張懷有些疑惑。

      楊藩把照片放好,隨即拿出一把尖刀。張懷見狀,有些緊張:“楊藩,你你想干什么?”

      “張懷,你說過假如我反悔,只需要三刀六洞就能放過我,對嗎?”楊藩安靜地問。

      “對呀。怎么,難道你想……”張懷驚訝。

      “對。我放棄契約,愿意用這種方式給你一個交代?!睏罘従彽卣f。

      張懷吃驚:“楊藩,錯過了一次,還會有下一次。別這么傻。三刀六洞這種事,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你說我會死嗎?”

      “這毫無疑問。”

      楊藩暗嘆一聲,抬頭望著桌上的照片,沉默片刻。

      張懷:“楊藩,想什么呢?把刀放下?!?/p>

      “張懷,我現(xiàn)在就當(dāng)著馬琴的面,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你給我做個見證。”楊藩輕聲說。

      張懷嚇得不輕:“楊藩,你別胡來。你這么一死,我也擺脫不了干系?!?/p>

      “但是我沒有辦法完成跟你的契約。盡管這是一個非?;奶频钠跫s,我也只有這樣一條路可走?!?/p>

      張懷聽到這里,反而鎮(zhèn)靜下來。他望著楊藩,有些懷疑:“楊藩,你真的有勇氣殺身成仁?”

      “對,殺死馬琴的真正兇手是我。我自殺是為了給你,尤其是給馬琴一個交代。我要讓她看到我的下場,求得她的寬恕。”楊藩安靜地說。

      “楊藩,你真的一點(diǎn)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嗎?現(xiàn)在你即便殺了自己,也救不回馬琴的性命了呀?!?/p>

      “我既然不珍惜別人的生命,那就沒有資格在乎自己的生命。再說了,你只看到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但你看不到我是多么思念馬琴。我只有這樣做了,才能盡快跟馬琴團(tuán)聚?!?/p>

      張懷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楊藩,你別沖動。我可以放棄對你的追究。這件事我們到此為止,我不想看到你死?!?/p>

      楊藩搖了搖頭:“張懷,你什么也別說了?!?/p>

      說完以后,楊藩舉起尖刀,對準(zhǔn)自己的胸口扎去。張懷眼疾手快,一把奪過尖刀。

      “你干什么?把刀還給我?!睏罘焓謯Z刀。張懷不給,兩人爭奪起來。片刻,尖刀又落到了楊藩手里。楊藩毫不遲疑,大叫一聲:“馬琴,我來了?!彪S后舉刀扎向自己的心窩。張懷奮力撲了過去。但刀尖還是扎進(jìn)了楊藩的胸口,只是程度并不算嚴(yán)重。但若沒有張懷的阻擋,楊藩早就沒命了。

      眼下張懷奮力捏住尖刀,一邊用手摁住楊藩的傷口。楊藩掙扎:“你放開?!?/p>

      張懷實(shí)在摁不住他,不得已扭頭高喊:“馬琴,馬琴,你快來呀?!?/p>

      掙扎中的楊藩聽見,猛然停下:“張懷,你亂喊什么?”

      張懷把刀收起,迅速起身,朝著楊藩笑笑。

      與此同時(shí),房門打開,從外面進(jìn)來一個人影,直接就沖著楊藩過來。

      楊藩看得真切,大驚失色:“馬琴……你不是已經(jīng)……”

      馬琴蹲下身來,狠狠敲了他一下,怒喝:“楊藩,你竟敢請人殺我!”

      楊藩哎呀一聲,連滾帶爬朝角落里躲避:“鬼呀……”

      馬琴追上楊藩,伸手摁住他的傷口。楊藩捏住馬琴的手,拼命推開。卻發(fā)現(xiàn)馬琴的手很溫暖:“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馬琴摁住傷口,瞪著楊藩:“你巴不得我是鬼,對不對?”

      楊藩躺在地上,伸出手,在馬琴的左脖子里摸了摸。一臉疑惑。

      張懷拿來一些紗布。馬琴幫著把傷口壓住,扎緊。

      “張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馬琴不是死了嗎?”楊藩警覺地問。

      “死不死的,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張懷笑著說。

      “原來你沒把她殺死?”楊藩醒悟。

      馬琴狠狠敲他的頭:“以前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這么殘忍。”

      楊藩欣喜:“馬琴,你真的沒死?對吧?”

      馬琴憤憤:“對,我沒死。你失望了吧?你還跟人家交換殺人。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楊藩大喜,起身拉住馬琴:“馬琴,你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呀?!?/p>

      馬琴:“好什么好!你不是想讓我死嗎?”

      楊藩:“嗨,那都是張懷這家伙出的主意。我也是一時(shí)昏頭,才答應(yīng)了他。事后我非常后悔,真的馬琴。我真的很后悔呀?!?/p>

      馬琴注視著楊藩:“楊藩,你之前真有那么恨我嗎?”

      楊藩一陣唏噓:“馬琴,我承認(rèn)的確有些恨你。小美那件事,我真的問心無愧呀?!?/p>

      馬琴凝視著他:“你問心無愧那你不能好好解釋嗎?”

      “可是你不相信我呀?!睏罘?。

      馬琴怨恨:“我不相信你,你就不能繼續(xù)解釋嗎?多說幾遍有那么難嗎?”

      張懷在一邊笑笑:“你們倆呀,都不夠耐心。”

      楊藩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張懷,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是來幫你們的?!睆垜淹送R琴,道。

      楊藩拉住馬琴:“馬琴,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這是合著伙騙我。”

      馬琴把楊藩扶起:“實(shí)話告訴你吧。張懷是我們電影公司的化裝師?!?/p>

      “化裝師?哦……原來你被割開喉嚨的模樣,只不過是化裝的結(jié)果?”楊藩醒悟。

      “是的。我的化裝技術(shù)還不錯吧。”張懷笑著說。

      “你們?yōu)槭裁匆@么干?”楊藩追問。

      “還不是為了你。”馬琴突然流淚,“我想知道你對我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楊藩有些驚訝。

      “但沒想到你竟然會同意交換殺人?!瘪R琴悲傷。

      “不不不,馬琴,我這真的是一時(shí)沖動。事后我后悔得要死。我也不想?yún)⑴c什么交換殺人,濫殺無辜。對了,我剛才正準(zhǔn)備在你跟前了斷自己?!?/p>

      楊藩說著,指了指桌上的照片。

      馬琴流淚:“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想贖罪。想盡快見到你,跪在你跟前,求得你原諒?!睏罘劭魸駶?,“馬琴,我只是氣憤你不聽我解釋,還要鬧到學(xué)校,弄得我沒法做人。事情發(fā)生后,我突然感覺這些其實(shí)都算不上什么。真的。我內(nèi)心還是深愛著你的?!?/p>

      馬琴凝視著他,有些動容。

      “難怪你對我下手那么狠。其實(shí)馬琴露出那顆黑痣,只是想讓你確信尸體真的是她。沒想到你誤解了。不過你沖我這么一頓打,反而證實(shí)你確實(shí)還深愛著馬琴?!睆垜讶嗔巳嗄橆a說。

      “你們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楊藩有些不滿。

      馬琴沉吟片刻,緩緩點(diǎn)頭:“我也覺得有些殘酷了。不過結(jié)局似乎還不錯?!?/p>

      “人性是禁不起考驗(yàn)的。”楊藩悲哀,“惡魔潛伏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底深處。”

      “我同意這句話。但有些真情也只有在極端條件下才能顯露,就比如你對我的感情?!瘪R琴緩緩說道。

      楊藩望著馬琴:“馬琴,那你覺得這次試探的結(jié)論是什么?”

      張懷笑笑:“這還不清楚嗎?結(jié)論就是你至今還深愛著馬琴。哈哈。還好還好?!?/p>

      “馬琴,是這樣嗎?”

      馬琴摁住他的傷口:“你自己覺得呢?”

      兩人對視,隨后流著眼淚,莞爾一笑。

      楊藩想了想,突然緊張:“張懷,那馮麗一定也是你們請的演員了?”

      “哈哈哈。被你猜中了。她是我們公司新招聘的女演員。怎么樣,她的表現(xiàn)還不錯吧?”張懷笑。

      “不錯個屁。要是我當(dāng)時(shí)一狠心,她就被滾木砸死了?!?/p>

      “我們怎么會任憑她身處危險(xiǎn)呢?你還記得嗎?當(dāng)時(shí)你躲在橋邊灌木叢里時(shí),曾經(jīng)有幾個人經(jīng)過木橋。你為了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shí)就藏了起來。趁著這個機(jī)會,那幾個人早就把繩子砍斷了。當(dāng)時(shí)你要是真想拉繩子,也不可能把滾木放下去?!?/p>

      楊藩恍然:“馬琴,真沒想到你在公司里當(dāng)導(dǎo)演,回到家也當(dāng)了一回兇殺案的導(dǎo)演。”

      馬琴破涕為笑:“還好沒有導(dǎo)演成一出悲劇?!?/p>

      “你們倆呀,誰都離不開誰?!睆垜盐⑿χ偨Y(jié)。

      兩人聽罷,唏噓感慨,慢慢抱在了一起。

      發(fā)稿編輯/冉利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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