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方
馬上又,被譽為“音樂鬼才”的著名音樂人。曾創(chuàng)作《自己人》(那英)、《祭憶》(田震)、《一輩子朋友》(楊坤、張靚穎)等熱門歌曲,并曾擔任電影《趙氏孤兒》、《建黨偉業(yè)》、電視劇《懸崖》等配樂。此外,他還曾為許巍、韓磊、姚貝娜、沙寶亮、譚晶、齊秦、齊豫、蜜三刀樂隊、賭鬼樂隊等制作專輯、單曲,并作為樂手參與韓紅、許巍、女子十二樂坊等演唱會。
“音樂鬼才”馬上又曾經(jīng)這樣解釋。“我想,之所以叫我‘鬼才,可能是因為我給別人的感覺總是出乎意料吧。別人以為我是彈鋼琴的,我卻去打鼓了;別人以為我是玩搖滾的,我卻去寫交響樂了;別人以為我是寫流行歌的,我卻去寫電影配樂了;別人以為我是作曲,我卻去唱歌了;別人以為我要唱歌,我卻去演電影了——我自己想想都覺得古怪,被人稱‘鬼不足怪了!至于我的創(chuàng)作風格,我覺得就像我喜歡很多樂器一樣,我不會讓自己固定在一種風格里的,我要保持“鬼才”這個稱號?!?/p>
除了這些膾炙人口的歌曲,或許在你觀看的電影中也能找到他的身影。說起他參與的《建黨偉業(yè)》、《趙氏孤兒》等鴻篇巨制時,馬上又似乎還沉浸在當時的氛圍當中。其實每一部影片背后都有許多的幕后英雄,他們是一部影片獲得成功必不可少的關鍵因素之一,希望觀眾在影片結束后能夠看完字幕之后再離開,給所有的幕后工作人員以最基本的尊重。
創(chuàng)作與眾不同的音樂
有人說2011年是中國音樂“最好的時光”,因為像馬上又、欒樹、竇唯等資深的音樂人紛紛轉(zhuǎn)向幕后,為比如《建黨偉業(yè)》、《非誠勿擾》、《武俠》等大片制作音樂,他們不再被片面地稱之為歌手,而被叫做“音樂家”,這點非常難得。中國的很多電影人以前在燒錢時并不注重音樂的創(chuàng)作,影視公司經(jīng)常去買一些現(xiàn)成音樂,不需要音樂人創(chuàng)作。不過這種現(xiàn)象在這幾年有所改觀,一些優(yōu)秀的電影和電視劇讓音樂人從頭到尾地創(chuàng)作,特別是像馬上又等音樂人在制作了幾個大片之后,對影視原聲音樂起到了一個標桿作用,他們的榜樣作用會帶動一個產(chǎn)業(yè)的蒸蒸日上。
馬上又也經(jīng)歷了多年的低迷,但是他堅信音樂人總會迎來“翻身”的一天?;貞浀綖椤督h偉業(yè)》創(chuàng)作音樂那段日子,對于接下這么一部大片的音樂創(chuàng)作工作的馬上又思想倒沒有很大壓力,唯一就是時間太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需要完成所有配樂,包括演奏后期制作等在內(nèi)的工作。作為并不為大眾所熟悉的音樂人馬上又這次能接下這部重要大片的音樂工作,其實導演韓三平起了很大的作用,他曾對馬上又說:“按照你的思路,你覺得哪塊好就哪塊好,你是專業(yè)人才?!边@次馬上又能加盟到《建黨偉業(yè)》這部影片中來,使得中國的主旋律電影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流行歌,同時還受到了大眾和專家的認可,這是對一個音樂人最大的賞識和認可。
說起《建黨偉業(yè)》一般人們會想象,音樂會做得轟轟烈烈、氣勢磅礴,但是馬上又這次的創(chuàng)作恰巧有種細膩、甚至哀婉的感覺,很有“俄羅斯小調(diào)”傷感的東西。他表示無論要表現(xiàn)多大的情感,都要從人開始,就是個人浪漫主義和革命主義情結要結合到一塊,他希望找到不一樣的切入點,要做到不一樣,要讓人一聽感覺就不一樣。
馬上又總說寫電影配樂就像是用音樂把這個電影演了一遍,一個演員只要完成他自己的角色,而作曲是在心里把每個角色演了一遍?!跋駥憽督h偉業(yè)》這樣的題材,我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來讓自己進入,這部電影的‘突破口就是‘五四運動這一段。像寫《趙氏孤兒》時,他就像把程嬰和屠岸賈演了一遍又一遍,心里真叫累!”
于是我問他:創(chuàng)作音樂最難的是什么?在馬上又看來音樂創(chuàng)作對他我來說,是一個精力與體力雙重付出的過程。“難”分好幾種,沒有思路是每個創(chuàng)作者都會經(jīng)歷的困難,每個人有不同的解決方法,通常他會把這個階段稱為“對焦期”,在一個逐漸清晰的過程中,期待“神來之筆”,比如寫電影《趙氏孤兒》的配樂時,陳凱歌導演讓他去尋找一顆“種子”,這個尋找的過程可以說是殫精竭慮、絞盡腦汁;還有一種“難”是外在的,比如在寫電影《建黨偉業(yè)》、《搜索》的時候,創(chuàng)作時間非常緊迫,處于一種倒計時狀態(tài),往往這時候,對于時間的焦慮要遠遠大于尋找靈感的焦慮,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種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的感覺真是挺嚴酷的。
音樂就是我的宿命
馬上又是一個不愿意束縛自己的人,生活中也是這樣,所以他寫電影、寫電視劇,也寫歌曲,也寫舞劇,還有很多要做而沒有做的事情,就像他既寫音樂也唱歌,既彈鋼琴也玩打擊樂——他其實非常不愿意讓自己“類型化”,也沒有格外偏愛某一種類型何況,現(xiàn)在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也還不允許創(chuàng)作者只能寫一種類型,否則生存空間就太小了。馬上又算是挺幸運的,什么都喜歡都愿意嘗試,至今還沒有被“類型化”。對于馬上又唯一不敢嘗試的類型應該是“戲曲”吧,對于戲曲,還沒有找到感覺。
也許馬上又也有過人生的幾次掙扎。但是每一次,他都從了自己的內(nèi)心?!拔覂?nèi)心其實是一個特別自由的人,了解我的人對我也有這種評價,所以,我希望音樂能夠一直帶給我這種美好的感覺,可以自由的表達快樂幸福,也可以自由的表達孤單和憂郁,我覺得比一般人多了一種表達方式,是幸運的。從三歲起,我就被放在鋼琴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十年了,我的這雙手在八十八個黑白鍵上,來回奔跑了成千上萬次都不止,我也曾想過離開音樂去干點別的什么,但是,我發(fā)現(xiàn)離開音樂,我其實什么都不會,也許音樂就是我的宿命吧?!?/p>
生活中的馬上又,是一個不太會打理自己的生活的人,也不太會浪漫。“我太太說,我的細膩、浪漫、感受力都給音樂了。不工作的時候,我們就開車出去閑逛,因為我非常喜歡開越野車,所以,只要有機會,就要出去‘越野一下,我和太太有一個想法,也許有機會可以去跑一次達喀爾拉力賽,不要名次,只要跑下來,希望這個愿望能夠?qū)崿F(xiàn)?!?/p>
他喜歡的藝術家很多,也不僅僅是音樂家;喜歡的作品也很多,也不一定都是音樂。“有些藝術家也許他的作品我并不特別喜歡,但是他的人格魅力深深地感動我;有些作品是我的‘心頭愛,但看過這個藝術家的傳記后,又覺得他是一個‘污點天才——該怎么說呢?我從小受古典音樂的教育,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在去年看摩納哥皇家芭蕾舞團的演出時,旋律響起,我依然充滿無比崇敬與崩潰的復雜而強烈的感情;去香港看我喜歡了二十多年的STING的演唱會,我很激動,既為他的音樂也為他的個人魅力——所以,可以說他們都影響了我,他們的作品都是我的營養(yǎng)來源,相信,很多創(chuàng)作者都與我有同樣的感受?!边@就是馬上又。他隨性,他很個性。所以他會創(chuàng)作出震撼你心靈深處的音樂作品。他仿佛是個不斷吸取知識的小孩,讓不同風格的藝術在他的作品中呈現(xiàn)最完美的音符。
我的創(chuàng)作風格,
我覺得就像我喜歡很多樂器一樣,
我不會讓自己固定在一種風格里的,
我要保持“鬼才”這個稱號?!?/p>
我內(nèi)心其實是一個特別自由的人,
了解我的人對我也有這種評價,
所以,我希望音樂能夠一直帶給我這種美好的感覺,
可以自由的表達快樂幸福,
也可以自由的表達孤單和憂郁,
我覺得比一般人多了一種表達方式,是幸運的。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