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古老武術拳種生存狀況的考察——伏羲八卦拳傳承調查研究

孟 田 李春蓬

（河南大學體育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1）

在當今全球文化一體化的背景下，以“增強文化多樣性”和“尊重人類創(chuàng)造力”為共同理念，[1]對傳統(tǒng)文化的保護空前重視。武術是中華民族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文化，已被納入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保護體系，而傳承是武術文化保護的核心命題，及于拳種，它是武術的基本單元，因此，對于武術的保護與傳承要以拳種為原點和歸宿。然而，與上個世紀80年代初葉挖掘整理的129個拳種相比，如今卻只有40種左右的拳種流傳較廣，更多的傳統(tǒng)拳種無人問津。伏羲八卦拳根植于伏羲圣地——河南陳州，其歷史悠久，文化底蘊豐厚，是我國的古老拳種。但是，在當今經(jīng)濟發(fā)展的繁榮時期，該拳卻日漸式微，表現(xiàn)為技術、理論體系陳舊，拳種影響范圍較小，傳承人隊伍萎縮等，因此，對于該拳的保護與傳承迫在眉睫。研究旨在通過現(xiàn)狀調查，深入了解伏羲八卦拳的生存狀況，探尋存在的問題和解決的方法，為該拳的發(fā)展提供不竭動力。

1 伏羲八卦拳概述

1.1 伏羲八卦拳的文化背景

伏羲八卦拳系陳州劉懷所創(chuàng)，是我國的古老拳種，該拳陰陽迅變，剛柔相濟，古樸充實，似拙似巧，變化莫測。劉懷，字道元，號南木老人，是淮陽縣鄲城縣西北五里劉老家村人，生于清乾隆年間，家中頗有資產(chǎn)。父親亦頗通拳腳，劉懷聰慧至孝，膂力過人，幼年隨父習文練武，后見世上諸多不平且常受欺辱，故立志從武。他闖江湖，訪名師，東到冠縣，西到少林，南到武當，北到滄州，后在陳州太昊伏羲陵內遇一老者，見其功夫了得，劉懷當即拜師，學藝五年，武功精進之時，老者卻匆匆告別。劉懷經(jīng)反復琢磨發(fā)現(xiàn)，該拳遵循了伏羲八卦之哲理，加之老者姓封，與伏羲氏“風”姓同音，所以，將其定名為“伏羲八卦拳”。該拳與伏羲八卦哲理聯(lián)系密切。第一，該拳的手型與八卦理論緊密相聯(lián)。其手型是根據(jù)拳心的方向不同而形成的，有混元手、無極手、太極手、兩儀手；第二，伏羲八卦拳的動作數(shù)量與“八卦”緊緊相扣。它是以“八”為基數(shù)，是由“八”或“八”的倍數(shù)組合，這與八卦相通；第三，該拳的內功是按照八卦原理確定陰陽虛實、起落進退的；第四，該拳的勁法有硬、軟、軟硬、靈四種。硬即太陽，軟即太陰，軟硬即少陽，靈即少陰，這也正是四象的派生。

1.2 伏羲八卦拳的歷史傳承

表1 伏羲八卦拳傳承脈絡

劉懷謹遵“傳人接待再三慎重”的師訓，其師去后約三十年之久，才收徒傳藝。伏羲八卦拳的歷史傳承脈絡清晰，劉懷是伏羲八卦拳的創(chuàng)始人，劉先運是劉懷之子，劉懷將拳傳給劉先運，劉懷去世以后，劉先運又將該拳教給其子劉長發(fā)。張敬先是當時的富有人家，有時會受到一些土匪賊寇的欺壓，就想學習武藝，于是拜師于劉長發(fā)。張敬先膝下無子，對自己所學技藝不忍失傳，就開始招徒，在他的徒弟中潘好學尤為突出，隨后將拳譜教給潘好學，潘好學又將該拳傳授給其子潘玉太。潘玉太老師是伏羲八卦拳的當代代表，現(xiàn)年68歲，自六七歲時隨父學拳，潘玉太老師擇徒謹慎，好打好斗者不教，人品不端者不教，還要求徒弟寫保證書，保證認真學習且不做危害社會之事。從傳承方式來看，為家族、師徒傳承，家族傳承“是指在家庭或者家族范圍內進行的傳授和修習，以達到技藝和文化繼承的目的”。[2]而師徒傳承即“師與徒雙方聚合在一起，按照一定的規(guī)范要求和權利義務，以傳習武術技藝為紐帶而組成的一種社會活動方式”。[3]

1.3 伏羲八卦拳的技術特點

1.3.1 講實戰(zhàn)，重技擊

這是伏羲八卦拳的最大特點。在單練套路中，就立足于實戰(zhàn)，強調技擊性，每一個動作非攻即守，攻守兼?zhèn)洹Ｔ趯毺茁分?，必須打中對方且發(fā)出有力的擊響，這樣，既培養(yǎng)了進攻、防守的能力，又鍛煉了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同時，在對練時，邊做動作，邊念拳譜，這樣有助于記憶、呼吸和用力。

1.3.2 動作簡潔樸實，小巧緊湊

這是由“講實戰(zhàn)，重技擊”決定的，兩人交手怎樣才能先人一招是關鍵問題。要想手快，一是出手速度；二是在同樣的條件下，短小、簡潔的動作比舒展華麗的動作更為省時、有效。另外，徒手技擊往往是短兵相接，大開大合的動作難以發(fā)揮威力，而伏羲八卦拳的“偎身靠打”則占優(yōu)勢，更有實戰(zhàn)價值。

1.3.3 多拳法，少掌法，少腿法

伏羲八卦拳以拳法為主，它不同于以掌法為主的八卦掌，而且講究“拳狠掌巧”，意思是以拳打對方作用大，力猛勁足，而出掌容易受制于對方，故多用拳，少用掌。就上、下肢而言，幾乎都是上肢動作，下肢僅是各種步法的前后左右移動、上下的跳躍，可以稱為古老的中國拳擊運動。

2 伏羲八卦拳的生存狀況

2.1 伏羲八卦拳社會生存狀況

由于傳統(tǒng)觀念和習慣勢力的束縛，伏羲八卦拳流傳面較小，主要在淮陽、太康、柘城、鄲城、鹿邑一帶流傳，河北、安徽省某些地區(qū)也有人練習此拳?；搓柨h是該拳傳承的中心，習練者主要集中于齊老鄉(xiāng)、曹河鄉(xiāng)以及縣城的西城區(qū)。

據(jù)調查，淮陽縣的伏羲八卦拳習練者大約50人左右，本次調查選取45人為調查對象，由于該拳注重技擊，習練者中男性多于女性；年齡主要為41—60歲之間，因外出打工的原因，青壯年較少，并且以農(nóng)民為主。整體來看，習練者較少，生存狀況不容樂觀。

2.1.1 練習原因

表2 練習原因 N=45

據(jù)調查，個人喜好是習練者選擇伏羲八卦拳的主要原因。該拳有140多年的歷史，文化內涵豐富，且注重技擊，因此，受到多數(shù)習練者的青睞。

相比之下，選擇家傳的習練者較少，因為家族或師徒傳承是通過逐一傳授的形式，受眾群體較小。雖然淮陽縣為“全國武術之鄉(xiāng)”單位，但是，伏羲八卦拳流傳不廣泛，甚至當?shù)赜行┤瞬恢涝撊?/p>

2.1.2 練習內容

伏羲八卦拳分為單練套路和對練（套捶）套路。調查發(fā)現(xiàn)，習練者傾向于練習拳術套路和對打套路，拳術套路如72功夫架，也叫慢架子72式，是練習人體的內功和勁力，也是初學套路，在基本功逐漸扎實之時，開始練習對打套路，訓練實戰(zhàn)能力。

表3 練習內容 N=45

2.1.3 練習時間與地點

表4 練習地點 N=45

在練習地點方面，淮陽縣建立的武術習練點和晨（晚）練點，基本位于公園、街道空地等區(qū)域，因此，選擇街頭巷尾空地的較多。據(jù)調查，習練點的形成方式是拳友自發(fā)組織，并且沒有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經(jīng)費來源渠道，致使淮陽縣在當?shù)亟⒌牧暰汓c數(shù)量較少，不能滿足練習需求。自發(fā)組織雖然發(fā)揮了民間力量的自主性，但是，表明當?shù)卣畬τ诹暰汓c的建設以及“武術之鄉(xiāng)”工作不夠重視。

在練習時間方面，習練者每周練習次數(shù)集中于6次，占42.2%，每次的練習時間為早晨和晚上，持續(xù)時間多為1小時，這與習練者的身份密切相關，他們大多為農(nóng)民和離退休人員，一方面，與年輕人相比，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練拳；另一方面，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的健身、養(yǎng)生意識逐漸增強。

2.1.4 參加比賽活動情況

表5 參加比賽情況 N=45

由于經(jīng)濟等條件的制約，當?shù)嘏e辦伏羲八卦拳的賽事較少，賽事的缺乏不僅影響習練者技術的提升，而且不利于擴大該拳的知名度。據(jù)調查，該縣僅在每年的元旦、春節(jié)或國慶節(jié)期間舉辦武術比賽或展示活動，而參加比賽的多為全國武術之鄉(xiāng)比賽，該縣已連續(xù)三屆派出運動員參賽。

2.1.5 傳授途徑

表6 傳授途徑 N=24

據(jù)調查，被調查者中有53.3%的人傳授過伏羲八卦拳，進一步探究傳授途徑，他們多進入學校、社區(qū)傳授。近年來，國家體育總局武術運動管理中心將武術進學校、進社區(qū)、進鄉(xiāng)鎮(zhèn)、進企業(yè)、進軍營、進機關（簡稱武術“六進”）作為推廣武術工作的重要目標，淮陽縣在武術進學校方面做出了積極的探索，推動了學校武術教育的發(fā)展。

2.2 伏羲八卦拳學校生存狀況

在伏羲八卦拳的傳承隊伍逐漸萎縮的情況下，武術進學校的號召為該拳的發(fā)展開啟了新的篇章。西城中學是一所現(xiàn)代化中學，共有七至九3個年級，現(xiàn)有學生八千多名，體育教師15名，在潘玉太老師及其徒弟的帶領下，全校師生共同學習慢架子72式。學校傳承不僅可以擴大傳承面，而且有利于發(fā)現(xiàn)和培養(yǎng)杰出傳承人。

2.2.1 學生對伏羲八卦拳的認知

表7 學生了解伏羲八卦拳的途徑 n=525

學生對武術的認識比較模糊。對于流傳廣泛的太極拳、少林拳的認知程度較高；對于當?shù)靥厣N伏羲八卦拳，還有33.7%的學生認為不屬于武術項目，表明學生對伏羲八卦拳的認識不清楚。學生了解該拳的途徑主要通過學校體育課，與此同時，電視等媒體對學生的影響也比較大，相比之下，選擇民間拳師的較少，因為潘玉太老師在學校的教學對象為體育老師，對學生的指導較少。

表8 學生對伏羲八卦拳的喜歡程度（%）n=531

與伏羲八卦拳相比，學生更喜歡其他體育項目，進一步探究學生喜歡該拳的程度，有50.7%的學生選擇一般。一是由于該拳不如球類項目的趣味性大；二是該拳的運動速度緩慢，活潑愛動的中學生表示不感興趣；三是該拳動作繁多，初學時易忘動作，影響學習的積極性。據(jù)調查，55.2%的學生認為難易程度為一般，有21.7%學生認為較難學，動作數(shù)量多、技術難掌握讓學生們望而卻步。

2.2.2 學習伏羲八卦拳的效果

表9 學習效果 n=531

學習過后，多數(shù)學生表示和老師一起練才能打下來，進一步說明該套路難掌握。學生普遍認為學習該拳不僅能夠強身健體，而且能夠培養(yǎng)堅韌的品質。通過學習，學生的身體素質和意志品質得到了提高。學習過后，學校組織優(yōu)秀的同學加入訓練隊。據(jù)調查，有27.7%的學生參加過學校訓練隊。在比賽方面，有20.5%的學生參加過比賽，其中多數(shù)同學參加的是校級的比賽?？梢?，相關部門要積極組織賽事，讓學生群體參與其中，這樣既提高了技術技能，又增強了學習興趣。

2.2.3 影響學生學習伏羲八卦拳的因素

表10 影響因素 n=531

在影響因素方面，學生學拳時間太少以及對伏羲八卦拳不了解是主要因素。調查發(fā)現(xiàn)，體育老師在教學時以技術教學為主，忽視了對武術文化的教學，武術教育的文化缺失導致學生對伏羲八卦拳的不了解。因此，要凸顯武術教育的文化個性，增強學生對該拳的認識。另一方面，學校要增加學生學拳、練拳時間。

3 伏羲八卦拳傳承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3.1 文化多元沖擊，拳種黯然失色

在全球化的熱潮中，以奧林匹克運動為代表的西方強勢體育成為全球文化的焦點，它的價值與理念通過借助現(xiàn)代科技和傳媒手段，以超強的動力滲透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其中，并逐漸形成以西方體育文化為中心的世界體育文化發(fā)展趨勢，致使博大精深的武術失去原有的光華，有進一步被邊緣化的危險。另外，由于國人自身傳統(tǒng)文化的缺失，致使人們對于武術的認識停留在技術層面，對于武術文化、技擊本質的認識沒有那么深刻，因此，人們傾向于選擇西方的健身方式，而忽視了民族的體育項目。在這個大背景下，伏羲八卦拳作為古老拳種，在西方體育文化的強烈沖擊以及國人自身傳統(tǒng)文化缺失的背景下，生存狀況不容樂觀，逐漸被淹沒乃至消亡。

3.2 傳承方式狹隘，傳承后繼乏人

傳統(tǒng)傳承方式難以規(guī)模傳播，因此，伏羲八卦拳對現(xiàn)代傳承方式進行了探索。但是，學校傳承的對象較少，僅對西城中學推廣。社會傳承尚無起色，一是該拳的流傳面不廣泛，習練人數(shù)稀少；二是還沒有涉及在社區(qū)、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機關等地方的傳播與推廣，這不僅顯示出傳承方式的狹隘，也表明了該拳的影響范圍較小。及于傳承人，他是武術文化薪火相傳“接力賽”的當代“執(zhí)棒者”，是拳種傳承的關鍵環(huán)節(jié)。但是，由于傳統(tǒng)觀念的束縛，傳承人未能與時俱進，沒有發(fā)揮伏羲圣地的地理優(yōu)勢以及該拳的自身特色，在武術產(chǎn)業(yè)方面尚未涉及；由于經(jīng)濟原因，再加上政府的重視不足，傳承人平時忙于做生意，將該拳的傳承工作放在了次要的地位。由于傳承人的積極性不高，導致傳承隊伍逐漸萎縮，最終將造成武術文化傳承人的斷代。

3.3 內容繁瑣陳舊，未能與時俱進

伏羲八卦拳傳承至今基本上一直園囿于淮陽地區(qū)，在現(xiàn)代化的今天，也未能突破藩籬，開拓創(chuàng)新。該拳動作繁多，且沒有明確的動作名稱，不易記憶，學習過后難以單獨演練，學生表示比較難學；另一方面，該拳動作緩慢，活潑好動的中學生表示不感興趣。一沒興趣，二不愿學，致使該拳在學校的推廣中面臨尷尬。另外，該拳的有些套路演練時間較長，完整打下來需要幾十分鐘甚至幾個小時，因此在參加比賽時需要提前申請，以獲得時間上的允許，這制約了該拳作為競賽項目進入現(xiàn)代競技賽場，使得古老拳種在現(xiàn)代社會迷失了方向。由此可見，該拳自身的問題使得它在學校及社會推廣中面臨著重重困境，因此，要走出固步自封，孤芳自賞的怪圈，與此同時，該拳內容的豐富創(chuàng)新工作迫在眉睫。

4 伏羲八卦拳生存對策

4.1 營造文化環(huán)境，促進拳種生存

伏羲八卦拳作為古老拳種，要想在現(xiàn)代社會中發(fā)展，就必須有適應其發(fā)展的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一方面，政府可以通過行政力量動用媒體進行宣傳，宣傳武術在文化、教育、健身方面的價值，營造更適合其發(fā)展的生存環(huán)境；另一方面，要加大力度保護該拳生存的小環(huán)境——淮陽縣，因為該拳是在伏羲文化的孕育中萌芽發(fā)展起來的，經(jīng)過幾代傳承人的努力成為具有地域性的武術文化，而且，該拳與當?shù)厝罕姷娜粘Ｉ钕⑾⑾嚓P，是淮陽地區(qū)的主要文化載體。當然，還可以通過聞名全國的太昊陵廟會宣傳伏羲八卦拳，以期二者共同發(fā)展，構成淮陽縣的特色文化產(chǎn)業(yè)。因此，政府要注意保護淮陽地區(qū)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并發(fā)揮其優(yōu)勢。

4.2 拓寬傳承方式，延續(xù)拳種發(fā)展

當今社會，利用學校和社會傳承不失為一個良好的選擇，這不僅擴大了伏羲八卦拳的習練群體，而且是培養(yǎng)傳承人的長遠之策。一方面，傳承人要甩開傳統(tǒng)與厚重，奔向現(xiàn)代與快捷，向社區(qū)、軍營、機關等地推廣該拳；另一方面，代表性傳承人也應開拓思路，可從專門教育領域和普通學校武術教育機構培養(yǎng)拳種傳承人。當然，對于武術產(chǎn)業(yè)的探索也是傳承人的必修課。及于代表性傳承人，要注重“保護”，一是要看護傳承人并搶救其肩負的武藝；二是應將激勵政策落實到代表性傳承人身上以激發(fā)其積極性?？蓮囊韵聝蓚€途徑，一是對伏羲八卦拳的傳承人進行命名，不僅明確了傳承人自身的權利與義務，而且提高傳承人的知名度；二是政府予以資助，有了資助，該拳的傳承人就能夠全身心投入傳承工作。

4.3 編寫段位教材，豐富拳種內容

武術段位制是中國武術協(xié)會制訂并實施的一項全面評價習武者武術水平等級的制度。武術段位制以技術要素為核心，以“打練結合”為模式，體現(xiàn)了武術文化的傳統(tǒng)回歸。強化“拳種意識”，彰顯了武術發(fā)展的多元化；各拳種將“打、踢、拿、靠、摔”的五元素融入六個段級，體現(xiàn)了傳統(tǒng)的訓練模式，凸顯了文化內涵；遵循“打練結合”，全面體現(xiàn)武術的價值。段位制在中小學的引入，不僅規(guī)范了教學內容，解決了“教什么”的問題，而且通過晉級和晉段引導青少年逐步進入武術鍛煉的行列。鑒于伏羲八卦拳在中學推廣中面臨的困境，組織有關專家編寫段位制系列教程迫在眉睫。教程的編撰，不僅解決了一沒興趣，二不愿學的尷尬，而且凸顯了伏羲八卦拳的文化個性，使得古老拳種在新時代仍然充滿活力。

5 結論

（1）伏羲八卦拳與伏羲八卦理論聯(lián)系密切，通過家族與師徒傳承，至今已六代。

（2）運用調查法，對伏羲八卦拳的生存狀況進行考察，結果發(fā)現(xiàn)習練者較少，流傳面不廣泛，為了挽救這個古老拳種，2011年開始向西城中學推廣，卻面臨著一沒興趣，二不愿學的尷尬。

（3）通過分析生存狀況，發(fā)現(xiàn)存在以下問題，一是文化多元沖擊，拳種黯然失色；二是傳承方式狹隘，傳承后繼乏人；三是內容繁瑣陳舊，未能與時俱進。

（4）針對以上問題，提出了相應的對策：一是營造文化環(huán)境，促進拳種生存；二是拓寬傳承方式，延續(xù)拳種發(fā)展；三是編寫段位教材，豐富拳種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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