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
2014-11-14 21:35:48何山川
天津詩人 2014年3期
何山川
“你一生至少得愛上兩個女人。”
小艾挨著我。一如黑暗挨著黑暗
孤獨的夜晚，我唯一想做的只是
尋找她身體里面的星辰
她一直是遼闊的
但我能感覺到她的不安，懺悔
她說她一個人溫暖不了我這寒冷的國家
她趿拉著拖鞋，看上去像個悲傷的人
我靜靜地望著窗外
那些遙遠的燈火忽明忽暗
而我，也似乎聽見了屋頂之上
流星那碎冰般的瀉落之音
是的，它們都選擇了愛。沒有選擇等待和遺忘。
在江堤上
柳枝輕搖、楊樹的葉子互相拍打
在江堤上，他們吹著風
他們吹著風，看著漁夫靜靜地撒網(wǎng)水鳥追逐起浪花
“有時，相對于流水的喧嘩，我的愛同樣喧嘩。”
二十年前，他就這樣對我說：
那時，他還沒有發(fā)胖，會經(jīng)常沿著江堤飛奔
偶爾，他也會朝著滔滔的江水，大聲地說出心里的話
如果現(xiàn)在你來，雖然這不可能
雖然這一切，已經(jīng)過去、消失
但是我仍然記得
柳枝輕搖、楊樹的葉子互相拍打
在江堤上，你那粉紅的衣衫和他歡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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