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曉爽
摘 要:本文在簡要分析公共行政學科學性難以界定的原因后,根據政治生態(tài)學理論,在借鑒和吸取產業(yè)經濟學分析框架的合理部分,試圖提出公共行政學的一般研究對象、方法等領域中較為科學的標準因子,最后嘗試構建出公共行政學的理論框架。
關鍵詞:公共行政學;科學性;標準因子;關系結構
公共行政學的發(fā)展歷程中,其學科前后研究的對象、方法、所得出的某些結論都有太多不同,甚至其中有很多觀點互相矛盾,很多看似正確的結論在某些情景下的普適性和實用性不強,使很多人懷疑公共行政學是否是一門科學。
公共行政學的發(fā)展歷史只有一百多年,它的科學性很難在短時間內人們得出科學的結論。公共行政學,屬于社會科學,社會科學的非常復雜。其次,由于人們自己認識自己,其主觀性也很難克服,在自己研究自己的同時,本身在心里就某個實驗有了一定的預期,使社會實驗有了人們的思想活動而變得異常復雜。因此,當今公共行政學正處在幼年時期,他們的某些結論或許都是正確的,但這種正確性是相對的,是有一定客觀條件限制的.
公共行政學如何走向科學性?筆者提出了自己的思考。物質決定意識,科學原理必須來源于物質世界,必須對物質世界有真實的觀察、切實的反映??茖W的理論必須接受實踐的反復檢驗。研究科學問題,必須首先對客觀因素進行分析,其次對意識領域的結構進行剖析,找出意識領域與物質領域連接的橋梁和方式。因此研究公共行政學,必須對里面最主要的客觀因素進行分解和確定,找出各因素之間的聯(lián)系,再延伸到思想領域。
公共行政學,屬于社會科學。社會科學中最重要的客觀因子就是單個的人。必須對人是什么、人為什么存在、人存在有什么意義進行研究,然而這些都是哲學的終極命題,至今沒有統(tǒng)一的答案。這個基礎沒有統(tǒng)一,社會科學中答案的不唯一性也就司空見慣。然而,我們可以通過曲線研究法,避開這個最直接最基礎的命題,通過外圍向內研究。社會科學歸根結底是研究人與人之間關系,人與人之間關系的總和構成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歸根結底是利益關系。沿著這三個已經統(tǒng)一的、公認的三個“公理”,可以試著構建公共行政學大廈的框架。公共行政學似乎只有首先研究,人與人的關系結構(第一物質層次),人與人之間的行為互動(物質與意識的重疊區(qū)域,連接真理和現實的橋梁),人的思想意識(意識領域)、人與人的互動效果(對三者關系的總評價,是一種價值判斷)。下面,我們來分述一下這四個研究結構演變。
人與人的關系結構是研究公共行政的邏輯起點。何謂公共,它是與私人領域相對的,至少涉及到兩個人以上,進而延伸到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從中國歷史的脈絡中,我們大概抽出人與人關系的演變路徑,這種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結構大致折射出某種社會形態(tài)。可見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結構,是政治領域,特別是公共行政領域一個特別重要的變量,研究它對于簡化公共行政現象,構建公共行政互動模型具有重要意義。原始社會時期,社會中存在奴隸主和奴隸兩大階級,奴隸直接為其私有財產,毫無獨立人格可言,身體、生命都不是自己所掌握的,睡覺都要鎖鏈鎖著,防止其逃跑,體現出完全的依附和絕對服從的關系結構;到了封建社會早期,實行勞役地租,在一星期中的幾天,其自身歸封建主所有,其終身不得遷移,雖然獲得了一定的自由,但還是有很強的依附烙印,社會中存在著大量的奴婢,在封建社會中期,實行實物地租,人與人之間的依附關系進一步松動,以對于人身的控制,逐漸變?yōu)殚g接的以對財產的剝削;在封建社會末期,張居正實行一條鞭法,賦稅征銀,直到雍正廢除人頭稅,封建政府放棄了對其人身的控制,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逐漸由束縛變得流動、由等級森嚴變得相對平等;進入資本主義社會,勞動者已經完全獲得在法律上的人身獨立,自由、平等、生命安全是不可侵犯的天賦人權,勞動者完全可以支配自己的身體和意志達成商業(yè)契約式的關系,然而建立在生產資料資本私有制的社會基礎上,其勞動者自身必須屈服于資本,事實上的自由并沒有真正達到,
在短期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結構,從根本上制約人與人之間的互動行為。反不是由一個人所能完全控制的行為都可以是公共行為,它涉及到兩個以上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如果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式完全擁有與被擁有的關系,那么一個人完全可以隨意殺死另一人(夏主把人當座椅);如果人與人之間是依附與被依附的關系,那么君臣父子夫妻都有嚴格的等級,而且關系穩(wěn)固且世襲,連婚姻都不能自主,是依附的產物;如果是自由的交換式關系,會受某種物質或精神匱乏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如果是平等協(xié)作團結的關系,每個人可以自由選擇與他人應該又怎樣互動的關系;如果是友愛奉獻的關系結構,人與人之間不不有搭便車、犯罪等行徑,取而代之的是相親相愛的互動。
公共行為長期重復著某種固定模式,不僅會形成行為慣性,而且會形成思維慣性。例如,古代君要臣死、父要子死,不得不死,不僅被當事人雙方看做是正常的,而且在整個社會也是支持的;如果放在現在,就是犯法,喪失人性;再論婚姻觀念,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約之言”連面都沒有見,就結婚,都沒有自由選擇過,何談幸福,但仍然是允許的。
參考文獻:
[1] [美]邁克爾·羅斯金等:《政治科學》,華夏出版社2001年1月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