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曲陽縣教師進(jìn)修學(xué)校 辛建霞
在路上,與水有關(guān)
河北曲陽縣教師進(jìn)修學(xué)校 辛建霞
鄭州附近,黃昏時分,在列車上我看到了黃河。它很平靜,我也很平靜。離1942已經(jīng)六十多年了,六十多年來黃河看著人們由破衣爛衫到著裝整齊再到爭奇斗艷。這樣的情景或許它已經(jīng)看到過很多遍,從遙遠(yuǎn)的秦漢到大唐,再從戰(zhàn)火紛飛的宋元到繁華的明清,歷史一遍遍重演,黃河已經(jīng)司空見慣。所以它平靜了,不再激動,也不再有波瀾。
一些機動船停在岸邊。人們已經(jīng)停止了作業(yè)。那些橘黃色的燈光,是黃河兒女和他們的家人在一起吃飯、聊天嗎?這燈光,讓黃河變得更加寧靜安詳。
列車是從南京長江大橋上走過的吧,只是我看不到橋,更看不到長江。路過時正是半夜,外面除了黑還是黑,我什么也看不見。
關(guān)于長江的詩句很多,只一首《長相思》常??M繞在我腦海。于是,我不停地在心里默念: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我沒有喝過長江的水,但對長江的思念
已經(jīng)積攢了幾十年。如今正在路過,卻還是不能一睹芳顏,這怎不令我充滿遺憾!我只好在心里對自己說,我還會來的,在白天,看一看“孤帆遠(yuǎn)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的長江,看一看“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的長江。我要把古人和今人的長江都看遍,以解我多年來對長江的相思之苦。
這條南起余杭北至涿郡的京杭大運河至今還有使用價值。我是在清晨看到它的。那時,我的眼睛還留著夜晚的惺忪,而運河,早已開始一天的工作。來往的船只有序地行走著。我看不清船上的貨物,更看不清船上的人,但我知道他們和千年前行駛在運河上的船商有著同樣的心情:貨物安全抵岸并賣個好價錢。
據(jù)說,當(dāng)年隋煬帝下令開鑿運河是為了自己游玩方便。為此,數(shù)以萬計的人付出了生命代價,他的國家和皇位也就此丟掉。于是,人們給他冠以荒淫無道的罪名。但這個荒淫無道的君主卻在無意中做了一件利在千秋的好事,讓以后的人們受益千年。如今,隋煬帝和為運河而死的人都已煙消云散,但與他們有關(guān)的這條運河,卻生生不息地流淌著,工作著。功與過,自有后人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