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玉,徐宏亮(阜陽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安徽 阜陽 236037)
□語言學研究
英語言語幽默生成機制的語用學研究
李 玉,徐宏亮*
(阜陽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安徽 阜陽 236037)
言語幽默是對語言的創(chuàng)造性使用,使自然語言的潛在能力得以充分發(fā)揮。言語幽默的生成具有較強的語境依賴性,而語境是語用學的關鍵概念之一,語用學的相關理論能夠對言語幽默的生成提供理據(jù)。研究擬在語用學的框架下探究言語幽默的生成機制,討論指示語、預設、合作原則和言語行為理論等語用學的相關理論與言語幽默之間的關系。對言語幽默的理解和欣賞有利于提高語言學習者的語言敏感性、培養(yǎng)其語用推理能力,促進跨文化交際的順利進行。同時,言語幽默的恰當使用可以維護交際雙方的面子,調解人際關系,促進人際和諧。
言語幽默;生成機制;語用學
言語幽默的產生離不開語言的內在規(guī)律,同時,它又具有較強的語境依賴性。語境是言語幽默生成的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1],對言語幽默的產生起到觸發(fā)、激活、制約和創(chuàng)造性建構作用。語境也是語用學的關鍵概念之一,語用學的任務就是研究不同語境中語言使用的規(guī)律,探討特定話語在特定語境中產生的特定交際功能。因此,語用學可以為言語幽默的生成提供合理理據(jù)。本研究擬在語用學的框架下探究言語幽默的生成機制,討論指示語、預設、合作原則和言語行為等語用學的相關理論與言語幽默之間的關系。
幽默是一個外來詞,由我國學者林語堂先生在1924年根據(jù)英語單詞humor的語音音譯而成。幽默如同數(shù)學才能、制造工具的能力等,也是人類的區(qū)別性特征之一。幽默在人類生活中具有獨特作用,它既可攻擊,也可防御,還可抗議和妥協(xié)[2]。人們根據(jù)不同的研究目的可將幽默劃分為不同的類別,根據(jù)其與語言的關系可以分為非言語幽默(nonverbal humor)和言語幽默(verbal humor)。前者包括形象幽默(如漫畫)和行為幽默(如舞蹈、啞?。?,后者指以語言為載體表現(xiàn)的幽默。
幽默研究視角多樣,涉及諸多領域,如修辭學、人類學、哲學、社會學等,最早的幽默研究可以追溯到古希臘的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時代。20世紀70年代末,語言學視角的研究在眾多幽默研究視角中異軍突起,獲得長足發(fā)展,如學術專著的出版[3,4,5,6],國際學術組織“國際幽默研究協(xié)會”(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Humor Studies)的成立,關于幽默的國際學術研討會的定期召開,學術刊物《國際幽默研究雜志》(Humo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umor Research)的創(chuàng)辦等等。具體說來,幽默的語言學研究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1)幽默的語義學研究。第一個基于語言學的幽默理論是由Raskin提出的語義腳本理論(SSTH),這一理論對幽默文本的解釋是通過語義腳本(框架、圖式)來模擬文本接受者在理解文本過程中對語言學和世界知識的運用[7];Attardo提出了笑話表征的五層模式,并進一步與Raskin提出了言語幽默的一般理論(General Theory of Verbal Humor),它包括被稱作知識資源的六個參數(shù)(語言、敘述策略、目標、情景、邏輯機制和腳本對比)。(2)幽默的語用學研究主要從兩個方面展開,一是運用語用學理論探討幽默的生成和理解機制[8,9,10,11],二是分析幽默與性別、工作場合等語用參數(shù)之間的關系[12,13]。(3)幽默的認知語言學研究。在這一研究視角中,認知語言學的諸多理論,如概念隱喻、概念整合理論、圖式理論等,被運用到幽默研究中[14,15,16,17]。(4)幽默的跨文化語言研究主要側重于對不同文化背景下幽默異同的比較研究[18,19,20]。從國內外對幽默研究的概括可以看出,幽默研究雖具有多學科性,但焦點多集中在語用學相關理論和認知領域,應加強其他領域的幽默研究;研究方法雖在一定程度上呈現(xiàn)出多樣性,但仍側重定性研究,定量研究相對薄弱;在研究內容上多側重言語幽默的生成模式,對幽默具體特征的描述略顯不足。
指示(deixis)是人類語言中普遍存在的現(xiàn)象,它充分體現(xiàn)了語言和語境的密切關系,是語用學研究的核心課題之一[21]。英語中常見的指示語包括第一和第二人稱代詞(如I, we, you)、指示代詞(如this, that)、表示時間和地點的副詞(如now, today, here, there)、表示運動的動詞(如come, go)等。語境在指示現(xiàn)象中的重要性可以通過下例來說明:I put the box here yesterday.這句話只有在具體的交際場景中才可得以理解,若脫離具體的語境,這句話幾乎沒有傳達任何確切的信息,因為人們無從知道指示詞“I” “here”和“yesterday”分別指的是哪個人、哪個地方和哪一天。由此可以看出,只有在具體語境中的恰當使用才能使指示語具有確切意義,向交際對方傳達明確信息。如果交際參與者對指示語的理解發(fā)生了偏差,甚或故意曲解,就會造成指稱對象的錯亂,引發(fā)幽默。例如:
Wife(talking to her husband, who reads newspaper all day): I wish I were a newspaper, so I will be in your hands all day.
Husband: I wish that too, so I could change you daily.
丈夫一天到晚捧著報紙看,妻子對此表示不滿,希望自己能變成報紙,這樣就可以天天在丈夫手上了,表達了期望丈夫能多陪她的愿望。丈夫話語中的“that”在妻子和丈夫的理解中出現(xiàn)了偏差,妻子很自然地會把其理解為丈夫贊同自己所說的話,也希望能夠有時間多陪自己,而丈夫卻用“that”指代了不同的內容,那就是希望能夠象每天換新報紙一樣把妻子換掉,表達了對妻子的不滿。這種對指稱語理解的偏差產生了幽默效果。
前提(presupposition)又稱預設、先設,源于哲學研究,后來成為語義學和語用學研究的重要課題。前提是在語言結構意義的基礎上,依靠邏輯推理,從語義和語境中獲取相關信息,推斷出話語的先決條件[21]。前提可分為語義前提和語用前提。語義前提關注的是句子或句子命題,是句子自身具有的意義。語用前提與句子的說話者密切相關,是說話人的預設,它是語境的一部分,在整個交際語境中發(fā)揮作用,交際雙方的共有知識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著交際過程的進展不斷擴大[22]。前提同會話含義一樣,也屬于語用推理,在語境因素的作用下,具有可撤銷的特性。前提的另一重要特征是其合適性,即前提需與語境密切結合。英語中的很多言語幽默利用前提的可撤銷性和合適性取得幽默效果。例如:
Back at my high school for the tenth reunion, I met my old coach. Walking through the gym, we came upon a plaque on which I was still listed as the record holder for the longest softball throw. Noticing my surprise, the coach said, “That record will stand forever.”I was about to make some modest disclaimer that records exist to be broken, when he added, “We stopped holding that event years ago.”
這則幽默發(fā)生在高中畢業(yè)十年后我回母校聚會時,我看到在體育館的牌匾上依然刻著我的名字,我仍然是壘球投擲最遠記錄的保持者,前教練告訴我這個記錄永遠不會被打破了。我很自然地將教練的話語理解為對我的贊賞,并打算說一些諸如“記錄的存在就是為了被打破”之類的話以示謙虛,但是教練的解釋使得預設的前提驟然消失,這一記錄之所以永遠不會被打破是因為這項比賽在幾年前就被取消了。幽默因前提的撤銷而產生。
美國哲學家 Grice首先提出了合作原則(Cooperative Principle)。他認為,交際雙方在語言交際活動中均會遵守合作原則,以達到特定的交際目的。這種默契就使得話語活動的參與者所說的話符合交際活動的目標和方向[22]?;诘聡軐W家康德的四大哲學范疇體系,Grice進一步提出了合作原則的四條準則,即數(shù)量準則(Quantity maxim)、質量準則(Quality maxim)、關系準則(Relation maxim)和方式準則(Manner maxim)。因其哲學淵源,合作原則的這四條準則具有高度概括性和較強的解釋力。若能遵守所有這些準則,人們的交際就能以最直接、高效的方式進行。但在實際生活中,人們有時會故意違反其中一條或幾條準則,以達到特殊目的,讓受話者越過話語的表層意義,領會其真正意圖,從而產生會話含義。對準則的違背有時會帶來主觀意圖和客觀效果的不一致,從而產生幽默效果,這也是幽默的典型語用特征。
1.違反數(shù)量準則
數(shù)量準則包括兩個方面的內容:說話人所表達的內容信息量要達到交談時所要求的量;說話人給出的信息量又不能比要求的量多。換言之,聽話人要求說話人說的或者期待說話人說的,說話人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聽話人未要求說話人說的或者不期待說話人說的,說話人就不需要說出來[21]。對數(shù)量準則的違反表現(xiàn)在說話人在交際過程中提供的信息量不足或提供了過多信息,這兩種情況都會導致聽話人對話語理解的偏差,產生言外之意。對數(shù)量準則的違反也是部分言語幽默生成的理據(jù)。例如:
A young man was golfing with an old gentleman. When they reached the 9th fairway, the young man found himself with a tough shot. There was a large pine tree right in front of his ball and directly between his ball and the green. After several minutes of debating how to hit the shot, the old man finally said, “You know, when I was your age, I’d hit the ball right over that tree.”With that challenge placed before him, the youngster swung hard, hit the ball up, right smacked into the top of the tree trunk and it thudded back on the ground not a foot from where it had originally lay. The old man offered one more comment, “Of course, when I was your age, that pine tree was only 3 feet tall.”
這則言語幽默中的老人并沒有給在打高爾夫球時遇到難題的小伙子提供所需的足夠信息,只是告訴他說自己在小伙子這么大時可以直接把球從樹頂上打過去。有了這樣一個挑戰(zhàn),小伙子也不甘示弱,猛力揮動球桿,球正好打在樹干的頂部反彈回來,掉在離原來位置不到一尺的地方。這個時候老人才說,他在小伙子這個年紀的時候,這顆松樹才三尺高。老人話語中對數(shù)量準則的違反產生了幽默效果,一個保有童心、惹人發(fā)笑的老頑童形象便勾勒出來。
2.違反質量準則
質量準則要求說話人實事求是,不說自己認為是不真實的話語,也不說自己認為缺乏足夠證據(jù)的話語。如果說話人故意違反質量準則,就會產生會話含義,并有可能引發(fā)幽默效果。會話中隱喻、反語、夸張等修辭手段被視為對質量準則的違反,聽話人能從中推導出話語的隱含意義。英語中有很多因違反質量準則而產生的幽默。例如:
A couple of hours into a visit with my mother she noticed I hadn’t lit up a cigarette once.“Are you trying to kick the habit?” “No,” I replied, “I’ve got a cold and I don’t smoke when I’m not feeling well.”“You know,” she observed,“you’d probably live longer if you were sick more often.”
這是一則母親和女兒的對話,女兒在看望母親時兩個小時沒有吸煙,母親以為她要戒煙,但女兒的解釋是自己感冒了,不舒服,所以沒有吸煙。母親則說,如果女兒經常生病的話,就會活得久一些。眾所周知,沒有人想生病,病痛會縮短人的壽命。母親說了明顯違背常識的不真實的話語,這種對質量準則的違反產生了幽默效果,也體現(xiàn)了母親想要女兒戒煙卻又無能為力的無奈。
3.違反關系準則
關系準則要求說相關的話,不說無關交談主題的話。對關系準則的違反指的是聽話人在作出回應時說了與說話人話語不相關的話,讓對方推理話語的言外之意。英語中有些言語幽默的產生就是對違反關系準則的充分運用,引發(fā)牛頭不對馬嘴的幽默情趣,以達到推卸責任或照顧對方面子等交際目的。例如:
Recently launched into the “real world” and shocked by the expenses that came with it, my son was complaining about the high cost of auto insurance. “If you got married,” I teased, “the premium would be lower.” He smiled. “That would be like buying an airline just to get free peanuts.”
剛剛踏入社會的兒子抱怨汽車保險太貴,我戲弄他說,如果結婚,保險費就會便宜一些。兒子的回答看似與我的話語沒有關聯(lián),違反了關系準則,這實則是兒子用幽默的言語表達了對婚姻的恐懼,因為結婚后的花銷會更大,這些汽車保險費用與結婚后的開銷相比就如同飛機上提供的免費花生米。
4.違反方式準則
數(shù)量準則、質量準則和關系準則這三個準則討論的是“說什么”的問題,涉及說話的內容,而方式準則討論的是“怎么說”的問題,涉及說話的方式。方式準則有四個要求:避免表達含糊;避免歧義;說話要簡要;說話要有條理。簡言之,說話人要清楚、簡要地表達自己的意圖。但在實際交際中,人們往往不遵守方式準則,而是以一種啰嗦、含混的方式說話,以達到特定交際目的。英語中有些言語幽默就是通過對方式準則的違反生成的。比如:
I am a conductor on the rail road. One day, I saw a passenger seemed irritated at having to hand over his ticket to be punched. “Where are you going today?” I asked, smiling. “Well, what does the ticket say?” replied the traveler sarcastically. “Um, it says you’re on the wrong train,” I informed him. “What am I supposed to do now?” asked the flustered passenger. Returning the punched card, I replied calmly,“Ask the ticket.”
面對這樣一個粗魯無理的乘客,驗票員并沒有直接告訴他上錯車后該怎么辦,而是按照這位乘客之前說話的方式,讓他問問車票他該怎么辦。驗票員違反了說話避免表達含糊的方式準則,以這種幽默的方式表達了對這位乘客的不滿,讓他意識到這種行為的不當之處。
言語行為理論(Speech Act Theory)由英國哲學家Austin提出,這一理論的核心思想是:言即行(Saying is doing)。自然語言中的句子被Austin分為兩類:表 述 句(constative)和施為句(performative),而施為句應滿足三個恰當條件(happiness conditions)。在發(fā)現(xiàn)這種二分法存在的問題后,Austin又進一步提出了言語行為的三分模式。這一模式指的是,話語除了表達一定的意義外,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還同時實施三種行為,即言內行為(locutionary act)、言外行為(illocutionary act)和言后行為(perlocutionary act)。隨后,美國的語言學家Searle對言語行為理論進行了繼承、修正和發(fā)展,并進而提出間接言語行為理論(Indirect Speech Acts)。間接言語行為指通過一個言外行為去實施另一個言外行為,它說涉及到的兩個言外行為分別稱為首要言外行為(primary illocutionary act)和次要言外行為(secondary illocutionary cat)。前者反映了說話人的真正意圖,后者則是說話人為實施首要言外行為所采取的手段,與句子的字面意義相吻合。這一理論能夠對人們在語言交際中間接地發(fā)出指令和傳達意圖提供較為充分的解釋。
言語幽默往往被視為一種以言致笑的言語行為,這種類型言語幽默的生成利用了人們在言語行為本身理解上的差異。在實際交際中,人們往往為達到一定的交際目標而采用間接的言語手段實現(xiàn)言語行為,聽話人需要透過次要言外行為推斷首要言外行為,即根據(jù)具體語境從字面意義推斷出說話者的真正意圖。人們往往出于某種目的,只聽取和接受字面意義,或者聽話者理解的間接含義與說話者的真正意圖產生沖突,從而產生幽默效果。例如:
Shortly after I started college, the president of the university had an assembly for the new students. “Welcome to Johns Hopkins,” he began.“And please note that it’s Johns, not John.”Then he told how one of his predecessors, Milton Eisenhower, had been invited to talk at the University of Pittsburgh. After he was introduced as the president of “John Hopkins,” Eisenhower said, “Thank you. It’s great to be in Pittburgh.”
Johns Hopkins大學的校長 Milton Eisenhower在應邀到Pittsburgh大學做演說時,被介紹為John Hopkins大學的校長,面對自己學校的校名被錯誤地去掉了一個“s”, Milton Eisenhower并沒有直接指出其錯誤,而是在提到對方校名時也同樣去掉了一個“s”。對于Milton Eisenhower的話語,我們不能按照字面意思理解為這位校長的口誤,他的真實意圖是通過這樣一種不傷害對方面子的表達方式傳達自己的不滿。讀者在理解這則幽默言語的同時也不得不贊嘆這位校長的聰明機智。
言語幽默的生成機制涉及諸多方面,作為一種間接的以言致笑的言語行為,語用學的相關理論能夠對部分言語幽默的生成提供理據(jù),具體表現(xiàn)在指示語的誤用、對前提的可撤銷性和合適性的利用、對合作原則各準則的違背、以及對間接言語行為的首要言外行為和次要言外行為的曲解。言語幽默是語言的創(chuàng)造性使用,自然語言的潛在能力得以充分發(fā)揮,對言語幽默的理解和欣賞有利于提高語言學習者的語言敏感性、培養(yǎng)其語用推理能力,加深對英美國家社會文化的理解,促進跨文化交際的順利進行。同時,言語幽默的恰當使用可以維護交際雙方的面子,調解人際關系,促進人際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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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ragmatic Study on the Generating Mechanism of English Verbal Humor
LI Yu, XU Hong-li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Fuyang Normal University, Fuyang 236041)
Verbal humor is generated from the creative employment of language, which brings the potential of natural language into full play. Since verbal humor is context-sensitive and context is one of the core concepts in Pragmatics, some theories in Pragmatics could provide sound interpretation for the generation of verbal humor. Under the framework of Pragmatics, the present study aims to explore the generating mechanisms of verbal humor and discus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verbal humor and Pragmatic theories such as deixis, presupposition, cooperative principle and speech act theory. The interpretation and comprehension of verbal humor is helpful for English learners to enhance their language sensitivity, cultivate their pragmatic inference capability and make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go smoothly. Meanwhile, the proper use of verbal humor can save interlocutors’ face and create the harmoniou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verbal humor; generating mechanism; Pragmatics
H030
A
1004-4310(2015)03-0046-05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5.03.011
2015-03-23
安徽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重點項目(SK2014A343);阜陽師范學院科研項目(2014FSSK08;2013FSSK01ZD)。
李玉(1981-),女,安徽臨泉人,阜陽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講師,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語用學;徐宏亮(1971-),男,安徽宿松人,阜陽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應用語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