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語:
大作家J.M.庫切在論及巴赫時說到:—巴赫展示了幾乎所有的音樂元素,不管多么簡單,其中都涵含著主題延展的無盡可能。與此形成對此的是他同時代更為流行的作曲家的作品:例如,在泰勒曼那兒,一首樂曲聽上去像是在實施一個計劃,而不是對那種可能性的探究?!?/p>
最近讀到張光昕博士對魯迅<野草》和胡適《嘗試集》的比較,他認(rèn)為魯迅超越同時代人的關(guān)鍵之處在于“嗅到了從不可能性的花蕊里散發(fā)的迷離氣息”,《野草》的夢寫性特征,超越了現(xiàn)實世界的常識性制約,制造了莫可名狀的幻象;而我們在胡適的《嘗試集》里“聞到的都是一猜即中的味道”,其作品“具有一個方向明確的目的,渴望獲得一個實用主義的結(jié)果,充分肯定了現(xiàn)實的決定性地位”。
詩歌寫作中如何避免看上去“像是在實施一個計劃”,如何避免讓人“聞到的都是一猜即中的味道”呢?本期“先鋒時刻”刊發(fā)的沈方、懶懶、魔頭貝貝三位詩人的作品或許以不同的方式回答了這個問題。還是讀詩好了。
一一余笑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