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亮
謝金龍
廣東人,畢業(yè)于中山大學中文系,著名書法藝術家,建筑工程師?,F(xiàn)任中國書畫研究院常務理事等職,易經(jīng)風水專家。曾于同濟大學、臺灣叢林佛學院、北京大學進修。其廣結(jié)善緣、篤信好學,長時間專研國學,取精用弘,對儒、釋、道、易經(jīng)五行、中醫(yī)等文化領域皆有研修。在其專業(yè)領域曾榮獲『首屆中華國學建筑環(huán)境高級策劃師』。
謝金龍少年時期開始癡迷書法,多年來筆耕不輟、潛心修煉,將書法與易學、音律及宗教文化等融合一起,勇于創(chuàng)新,取得卓著成績,業(yè)界認為其書法『下筆如有神,是不可多得的書法界奇才,自成一體,乃『謝氏書法』。其多幅書法作品于《中國文化報》《文化月刊》《北京文學》《中國文學》《中國鐵路文藝》《文學月刊》《中國散文家》《華夏散文》《寶安日報》等報刊發(fā)表。并榮登《文化月刊》數(shù)期封面人物。其書法作品被眾多機構(gòu)、商會、協(xié)會、企業(yè)單位采納用于渲染文化氛圍,被諸多海內(nèi)外書畫收藏家珍藏。
西漢著名的語言學家、哲學家揚雄在其 《法言·問神》中斷言 “書,心畫也”。其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書法這種藝術實踐其實就是內(nèi)心外泄的表征。從另一方面推理,我們即可以認為:心是書法的根基、是書法的源泉,只有這個內(nèi)在的心滋養(yǎng)豐沛起來、強大起來,方可能有好的作品自然而然的迸發(fā)而出。無“心”的書法必然成不了大氣,既便是上了廳堂,不是跌跌撞撞站立不穩(wěn),更可能是面目可憎得讓人蹙眉。因而一個真正的書法家需要固本清源,不斷地豐富和沉淀自己。這沉淀包括文化素養(yǎng)、書法理論、審美、功力及社會人生閱歷等方方面面。
一代書法大師啟功自幼學習顏歐體及趙孟頫,后臨習各種碑帖,他向賈爾魯、吳熙曾請教丹青水墨,隨戴姜福學習古典文學,跟陳垣鉆研史學,后來又致力研究揣摩前人董其昌、米襄陽的精髓。啟功先生一生篤學不倦,在古典文獻、古書畫、古文字、佛學、碑帖、文物等方面有非常深的造詣。正是基于如此深厚的積蓄,才煥發(fā)出了他書法特有的修長雋秀,清癯勁道,飽含淡泊悠遠的文人情趣,有著特殊超凡脫俗的美感,自成“啟體”一家,成為書法界的一代巨擘,多少書法名流也只能望其項背而自愧不如。
謝氏書法家謝金龍先生欽佩啟功先生書法,一直視他為畢生楷模。謝先生夙興夜寐,時時不敢懈怠,幾十年如一日地不斷學習,不斷充實自己。在多年前,謝先生毅然決然地選擇研習許多人望而卻步的 “其大無外,其小無內(nèi)”無所不包的《易經(jīng)》。他深入探討,參悟易學中的陰陽轉(zhuǎn)化合一、太極兩儀——四象——八卦的相生、六十四卦象的吉兇含義,汲取“易經(jīng)”中博大精深的哲理內(nèi)涵。謝先生研究命理學、風水學,他剔除糟粕,學以致用,提出風水學認識自然、利用自然、改造自然、順應自然的四大原則。謝先生研習中醫(yī)學中的陰陽氣血、五行制化的理論。除了對這些別人看起來有些“旁門左道”理論研究外,謝先生專程赴叢林學院禪修佛法。珍惜佛緣,對于佛法長時間的知行合一、潛心探討,讓他獲益良多。
通過不斷的學習,而今已過知天命之年的謝金龍先生對儒、釋、道、建筑、醫(yī)學、算理、天文等許多領域都有深入的研究,尤其《易經(jīng)》及國學到了一定深度,他的學識可以說是集大成者。
謝先生把多年的積累、多年的文化精粹咬碎了、嚼爛了、反反復復消化了,才創(chuàng)作出了一幅幅讓人嘖嘖稱嘆、回味無窮的字。謝先生的書法可謂是厚積而薄發(fā),作品不是很多,件件都是精品。謝先生寫“學無止境”寫出了治學者那種持之以恒的毅力;他寫“融通四?!睂懗隽四欠N和為貴、仁為懷的中庸思想和態(tài)度;他寫“道法自然”寫出了順應自然,天下大同的那種高遠境界;他寫“上善若水”寫出了一種寬容、舍而后得的利他人生哲學;他寫“精氣神”以厚重的筆觸寫出了蓄勢待發(fā)充盈的元精,寫出了那種奮發(fā)向上,威威生風的神氣。
傳統(tǒng)歷史文化知識的積累學習和積淀只是創(chuàng)作書法的思想源泉,如何創(chuàng)作出好的書法作品還必須具備一定的技法,有一定的理論支持:包括書法理論、美學理論等。很難以想象,一堆雜亂無章的墨跡堆砌在宣紙上,瞪大眼看不出字的形狀,散亂的像剛出世嬰兒爬過的痕跡,這樣的書法有何欣賞價值。謝先生曾慨嘆,現(xiàn)在有些人習慣特立獨行,或者說更善于出風頭吧,結(jié)字似乎有意向握不穩(wěn)筆的孩童靠攏,寫出來的作品東倒西歪站不住,行書不是行書模樣、草書沒有草書的影子,這是對大眾審美的一種挑戰(zhàn),是以丑為美,是書法界一種畸形、一種變態(tài),是需要堅決抵制和杜絕的。
在書法理論、書法美學方面的學習因人而異。有人刻意地去學一些理論,喜歡摹寫前人的作品,每個初學書法的人大都有這種經(jīng)歷。隨著時間的積累,功力的提升,只是教條的模仿別人而沒有創(chuàng)新就陷入一種媚的狀態(tài),就喪失了自身的主心骨。因而還需要在臨摹中升華自己,有創(chuàng)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唐代大書法家顏真卿最初學習“初唐四大家”的褚遂良及“草圣”張旭,在年過五十、歷經(jīng)多次戰(zhàn)亂而被貶黜之后,他慢慢形成了顏體自身筆力雄健,沉穩(wěn)厚重,剛直氣正的風格。
謝先生從孩童起始,雖然不知歷史上和當代的書法名流,但是他喜歡觀察學習和分析。無論走到哪里,看到一幅好字,他都會分析,都會在心里反復思索別人是如何用筆的,如何結(jié)字的,如何布局謀篇的;為何別人寫出來的東西“有型”,有深的韻味和情趣。每每自己書寫、創(chuàng)作的時候,他都會將對方的優(yōu)點融合了,創(chuàng)作出更加出色的,具有自己風格的作品來。 比如 “融通四海”這四個字寫的人太多了,謝先生卻能把它寫得妙趣橫生,意味深長。他的字筆畫樸實渾厚,“融”字筆鋒上下翻飛、左右開合有度,氣韻流暢有千軍萬馬之勢,充分展示了儒家文化兼愛通達、和諧的氣度和深邃的內(nèi)涵; “通”如一葉扁舟,舟中穩(wěn)坐一束發(fā)高髻的雍容女子,這舟江河行進,暢通無阻; “四”字如炯炯神目,探視古今,縱覽四面八方;“?!敝胁懫鸱<毤毸剂块_去:大千世界、蕓蕓眾生無非男男女女組成,倘若將視野放開,將心的窗打開,讓心舟順流而下,四海遨游,便能貫穿世界,即是“融通四?!?。謝先生的四字傳神,就其遼遠的哲理意義、人生感悟和它帶給賞讀者的志趣遠遠超出其形了。
對于一幅作品是不是符合美學原理,謝先生的理論很簡單:只要大多數(shù)人真心的認可就行,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前提。如果一幅書法作品讓人看不懂、或者讓人看得很揪心、很煞風景就不是一篇好的作品。書法作為一門高尚的藝術門類,書法創(chuàng)作作為一項高雅的藝術活動,它最終的結(jié)果是要帶給欣賞者以愉悅、回味,積極向上的情操,而不是精神摧殘。書法理論的踐行,書法審美的提高也是一個積淀的過程,是一個發(fā)展完善的過程。
在書法創(chuàng)作中一個重要的積累是人生閱歷和思想的積淀。這個過程不是一朝一夕形成,歷經(jīng)越多,越發(fā)成熟。一個書法家剛剛習字時候的作品和青年時期的作品,再到晚年的作品往往是有很大區(qū)別的。在一歲、兩歲之間的差別很小,十年二十年之間的作品對比,也許會有天壤之別。有時候,50歲時候你看到20歲的作品時候,會感覺到幼稚,實在是面目可憎!這說明你的人生積累、人生閱歷提高了,書法功力提升了。黃公望73歲創(chuàng)作的《天池石壁圖》已經(jīng)形成了自身獨到的風格,和他29歲時的《秋山雨霽》畫作比起來用墨和技法明顯不同。
同樣的“融通四?!?007年刊登在《寶安日報》上的,和2014年新近創(chuàng)作有很大的區(qū)別。將四字鋪開來對比,無論是從字體的結(jié)字結(jié)構(gòu)上,筆勢上及用筆的力度上還是整體呈現(xiàn)給人的意趣等幾個方面,經(jīng)過7年世事變遷,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無論是知識理論、情趣修為、人生等沉積,看似平常,卻是無形中打造了一把得心應手的強弓,也唯有這弓強勢了,才能射出利箭,才能在湛藍的天際上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