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田
張振華,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中國書法》雜志責任審讀、《書畫名家報》編審、中韓書畫家聯(lián)誼會副秘書長、北京書法學校中國書法本科班特聘教授、國防大學研究生院師團職研究生兼職導師、遼寧大學客座教授、沈陽理工大學客座教授、中國楹聯(lián)學會會員、中華詩詞學會會員,中國人民大學首屆優(yōu)秀中青年書法家碩士研究生班畢業(yè)。書法作品多次在中國美術館、軍事博物館及各地展出,或被刻石和收藏;多次作為禮品贈送外國元首和議會及國際友人,臺灣、港澳同胞。出版有《日破云濤萬里紅》詩詞書法集、《動物的語絲》詩畫集。
與振華相識,是我在《中國書法》擔任主編的時候,那時振華就是社里的責任審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七年了。
初到雜志社任職,了解社里人員情況的時候,知道振華原來是個軍人,并不是書法或文化專業(yè)出身,我心里也不免疑慮,擔任審讀工作,對知識面的要求是比較寬的,不要說資歷,如果沒有相應的文化底蘊和專業(yè)水準,是肯定不能勝任的,一個退休老兵能行嗎?
但是幾期刊物做下來,我這個擔心逐漸放下了。經(jīng)過幾年的朝夕相處,對振華就有了更多的了解。
首先,他很勤奮,愛學習,勤思考,從不虛耗時光。每天完成工作以外的閑暇時間,他都抓緊讀書和研究書法。當時雜志社鼓勵編輯人員在干好本職工作的前提下讀書和潛心藝術創(chuàng)作,振華是抓得比較緊的人。他還時常拿出自己的創(chuàng)作請我和其他編輯點評,所以進步很快。振華每天抄寫一兩首古代詩詞或一段書論,反復記誦,四年多的時間,居然積累了厚厚的一摞筆記。在原有的“庫存”中又增加了這些“儲備”,使他“頭腦中的文獻”更豐富了。他廣博的中國古典文化領域的底蘊和知識面,不僅在軍人當中不多見,就是在當代書法家當中也是不多見的。原來他青少年時代正處于“十年動亂”中,學校都停課了。他卻因禍得福,偶然認識了他們縣號稱“雙城第一才子”兆麟中學的語文老師高步才,從此在古代文學方面,得恩師親炙三年之久,熟讀、記誦了大量的古文典籍,記誦了從《詩經(jīng)》《楚辭》到明清直至現(xiàn)代的詩詞歌賦不計其數(shù),而且入伍幾十年沒有間斷自學,他能在全國諸多專家學者當中脫穎而出,游刃有余地應對當時《中國書法》雜志社近乎苛刻的考試并應聘成功,沒有這些積累是不可能的。
在我們共事的日子里,他的書法水平不斷提高。應該說,我剛到《中國書法》雜志社的時候,振華的字還處于一個普通書法愛好者的水平。但由于他善于利用《中國書法》雜志社的環(huán)境優(yōu)勢,接觸名家的機會多,可資臨習的精印法帖豐富,加之勤學善悟,幾年間進步明顯,已逐步躋身名副其實的書法家的行列。
第二,振華能詩。對當代人來說,詩詞格律是很難掌握的。盡管當代許多人自以為是詩人,甚至出了詩集,但不等于真正懂詩。振華是懂古詩的。當年在高老師悉心指授下,他系統(tǒng)學習了王力教授的《漢語詩律學》等專著,結合唐宋經(jīng)典作品進行反復揣摩、領會,逐步掌握了近體詩創(chuàng)作的規(guī)則和要領。所以后來才能在中華詩詞學會等舉辦的全國詩詞大賽上屢次奪魁。2009年秋雜志社組織同仁赴太行山旅游,我因事未能同去,他回來后把一路所得《秋登太行》組詩抄給我,其中有詩句如“白云舒卷長天碧,紅柿斑斕野草黃”“天邊霞漸暗,嶺畔月忽明”,就寫得頗有些意思。我每有新的詩作,便請他正韻修詞,交流切磋之間,使我獲益多多。
第三,振華為人坦誠,工作認真負責。六年多來,共逐字逐句審讀《中國書法》70多期,每期都能審出問題幾十處甚至上百處。所謂“硬傷”,有涉及政治的,更多的則是古代文化及相關知識方面的一些原則錯誤,這與他深厚的學養(yǎng)積淀是密不可分的。
尤為可喜的是,振華熱愛生活,生活當中充滿情趣。同時他又與藝術創(chuàng)作結合起來,開辟了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他創(chuàng)立的“殘皮落葉”書畫,出乎大家的意料,讓人耳目一新,給人一種與傳統(tǒng)書畫不一樣的審美愉悅,也符合低碳生活的時代要求,受到大家的肯定和鼓勵。
希望振華不斷努力,在工作和書法學習、創(chuàng)作上繼續(xù)取得新的進步,不斷給朋友們新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