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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共兩黨一次沒有結果的秘密談判

      2015-06-18 12:36高峰
      黨史縱橫 2015年2期
      關鍵詞:潘漢年共產黨抗日

      高峰

      華北事變直接威脅到國民黨的統(tǒng)治地位,蔣介石政府不得已調整了對內對外政策

      1935年,日本帝國主義為把華北從中國分離出去,制造了一系列侵略事件,其中包括“河北事件”及《何梅協(xié)定》;“張北事件”及《秦土協(xié)定》;“華北五省自治運動”及“冀察政務委員會”,這就是華北事變。華北事變直接威脅到國民黨的統(tǒng)治地位,在國民政府內引起極大震動。事變使中國的政治形勢發(fā)生了重大變化,中華民族面臨亡國滅種的嚴重危機,中日民族矛盾迅速上升到主導地位。全國各階層人民抗日救亡呼聲愈加高漲,對國民政府對日政策之“軟弱”、“妥協(xié)”的非難也隨之更加激烈。

      在民族危難之際,中國共產黨從中華民族根本利益出發(fā),于1935年8月1日,發(fā)表《為抗日救國告全體同胞書》(即“八一宣言”)。這份由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起草,以中共中央和中國蘇維埃政府的名義發(fā)表的宣言,號召全國人民團結起來,停止內戰(zhàn),抗日救國,組織國防政府和抗日聯(lián)軍。接著,中共中央于12月下旬在陜西省安定縣瓦窯堡舉行政治局會議,批判了黨內的關門主義錯誤,通過《關于目前政治形勢與黨的任務決議》,確定了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策略方針。會后,毛澤東又作了《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的報告,系統(tǒng)地闡明了黨的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策略方針。

      在這種形勢下,蔣介石政府難以繼續(xù)推行“攘外必先安內”的內戰(zhàn)方針,遂不得已地調整了對內對外政策。

      ?對外,蔣介石在繼續(xù)部署幾十萬大軍進剿共產黨和紅軍的同時,清楚中日戰(zhàn)爭已無法避免,即開始做對日作戰(zhàn)的準備。而要取得對日戰(zhàn)爭的勝利,首先必須得到大國特別是臨國蘇聯(lián)的支持,為此必須改善與蘇聯(lián)的關系。南京政府為什么在此時要向蘇聯(lián)投出了橄欖枝呢?這是因為他們清楚,能夠與日本相抗衡的國際力量主要有三:美、英和蘇聯(lián),日本軍國主義在中國勢力的不斷擴張,直接威協(xié)著北部近鄰蘇聯(lián)的利益,威脅蘇聯(lián)的國家安全。如若中國向日妥協(xié),日軍即可直對蘇聯(lián)邊境,蘇聯(lián)將會面臨德日兩線入侵的威脅。所以,尋求國際上的支持,蘇聯(lián)是最好的選擇。南京政府如果主動向蘇聯(lián)示好,一定會得到積極回應的。于是,通過各種方式和渠道,尋求軍事合作及援助。達成了共同防御日本侵略的共識,中蘇關系的堅冰開始消融。

      對內,蔣介石把目光投向了他一直要斬草除根的中國共產黨。始終抱定“國家大敵,不在倭寇,而在赤匪”觀念的蔣介石,永遠把共產黨視為“心腹之患”。從清共、討共到剿共,他一心想把共產黨斬盡殺絕。此時被迫聯(lián)蘇抗日,并不等于把共產黨問題擱置一邊。恰恰相反,他在尋找另一途徑解決共產黨的問題。在蔣介石看來,偏居一隅的共產黨已經無力與他全面抗衡,在軍事上繼續(xù)施壓,把任務交給西北地區(qū)張學良、楊虎城、閻錫山這些非嫡系軍閥完成。同時,提出“政治解決共黨問題”的新思路,在日軍不斷侵略的局勢下,通過政治的方法,使共產黨放棄武裝對抗的政策,服從南京政府,不用槍彈溶消掉共產黨。

      對于這樣的重大策略轉變,蔣介石選定了一向對自己忠誠的國民黨中央組織部的部長陳立夫來實施。

      領命后的陳立夫非常贊同蔣介石制定的聯(lián)蘇溶共政策,秘密部署實施,并先后謀劃了三條與共產黨接觸的渠道。

      第一條渠道:派員直接到莫斯科與中共領導人談判,并同蘇聯(lián)達成有關協(xié)議

      執(zhí)行此項任務的是國民政府駐蘇聯(lián)大使館武官鄧文儀。1936年初,鄧文儀寫信給共產國際執(zhí)委會秘書處,要求與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王明會談,沒有得到答復。后經中華民主革命同盟駐莫斯科的代表胡秋原從中牽線轉達,中共代表團決定先派潘漢年與鄧文儀會談,王明視兩人談判情況再定是否與其接觸。當時,潘漢年是中央派遣,與陳云到莫斯科向共產國際匯報遵義會議決定和中央紅軍長征情況的人員之一。這次,他以“前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外交人民委員會副委員長”的身份,在莫斯科與國民政府駐蘇武官鄧文儀進行接觸,

      1936年1月13日晚,在胡秋原家中,鄧文儀同潘漢年進行了首次會晤。鄧向潘表示,他是奉蔣介石之命與中共領導人王明商討聯(lián)合抗日問題,希望能與王明面談。潘漢年明確表示,只要你們立即停止進攻紅軍,表示抗日,我們愿意與你們談合作問題。鄧文儀在會晤中表示了合作的意愿,也提出了需要國共雙方解決的幾個問題。潘漢年對此都作了明確且非常有說服力的答復,并希望南京方面能拿出具體意見。與潘會談后,鄧還是提出來要與王明見面,并特意說明這是蔣先生特別叮囑的。1月17日,鄧文儀同王明進行了會談。在會談中,王明強調了中國共產黨建立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主張,也譴責了國民黨政府消極抗日,積極反共的行徑。雙方一致同意聯(lián)合抗日,至于聯(lián)合的條件、形式等問題,應在國內通過談判解決。王明還特別提出建議:蔣介石應派代表到陜北直接會見毛澤東、朱德等紅軍領導人,并將他寫給毛澤東等人的親筆信交鄧帶回國內面交。

      第一次會談后,鄧文儀很滿意,立即給蔣介石發(fā)電,說明了所談的內容和準備與莫斯科的中共代表一同回南京,聯(lián)絡國內的中共中央,然后舉行正式談判的設想。21日,蔣介石復電表示同意。22日,鄧文儀第二次見王明,雙方開始研究協(xié)商出發(fā)時間等一些具體問題。中共代表團研究決定,派潘漢年為代表,隨同鄧文儀經海參崴返回國內,到南京與國民黨政府談判。代表團之所以派潘漢年前往,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潘漢年于1935年紅軍長征途中被派到上海的。他回去正好與中共中央聯(lián)系,談判最終還是要中共中央來主持的。

      當雙方都準備就緒之際,2月23日,鄧文儀匆匆忙忙打來電話,急切地要與王明見面。見面后,他一面向王明道歉,一面解釋說接到國內來電,命他立即轉道德國,聽候命令。不能與潘漢年一同回國。

      嚴格地說,中共代表團對國民黨談判的真實意圖一直抱有懷疑,鄧的突然變卦,更驗證了代表團的猜測。認為南京政府是借磋商談判之名,行窺測情報之實。對此,王明非常憤怒,在共產國際刊物上發(fā)表文章,指責蔣介石是“團結和抗日救國的最大障礙”。

      突然中止兩黨接觸是有原因的,在鄧文儀與中共代表團接觸之際,國民黨已經派陳立夫化名李融清,在特工總部設計委員會主任張沖、新任駐德國大使程天放的陪同下抵達了德國,陳立夫到柏林后,按照蔣介石的安排,沒有直接赴莫斯科,而是在德國等候命令。一晃兩個月過去了。陳一直沒有得到進一步活動的指令。原來,派陳立夫這樣高級別官員赴蘇談判的消息已被日本方面?zhèn)上?,日方發(fā)出警告,迫使蔣停止原有計劃。其次,蔣介石試圖通過蘇聯(lián)向中國共產黨施加壓力,迫使中共向蔣“投誠”,在遭到蘇方婉言拒絕后,命令停止談判。第三,蔣介石已經通過其他途徑與國內的中共領導人張聞天、毛澤東、博古等接上了關系,無需舍近求遠去找他認為在中共黨內、軍內并無多大實權的王明談判。無論如何,鄧文儀與王明的會談畢竟是國共兩黨經過八年內戰(zhàn)后的首次高層接觸,邁出了合作的第一步。

      第二條渠道:利用私人關系,與共產黨地下組織進行接洽

      1935年底,在宋子文、陳立夫的策劃下,他們將這一任務交給了國民黨中央執(zhí)行委員,鐵道部政務次長曾養(yǎng)甫。曾深感任務艱巨,一時竟不知從何處入手。在國統(tǒng)區(qū),共產黨的活動完全處于地下,平時想抓到一個普通的共產黨都難上加難,現在要與共產黨負責人接觸,這不是象大海撈針一樣的困難嗎?

      曾養(yǎng)甫冥思苦想,凡是能與共產黨搭上關系或可能搭上關系的人一個個象過篩子一樣在腦海中篩過,終于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在他主持的杭州浙贛鐵路理事會擔任秘書的諶小岑。于是將與共產黨接觸的任務交給了他,并告訴他此事是由陳立夫在主持,要他盡快完成。為什么要選擇諶小岑呢?因為諶小岑在五四運動時期曾在天津參加過周恩來領導的覺悟社,協(xié)助鄧穎超創(chuàng)辦過女星社、女星成年婦女補習學校。與周恩來私交甚好,曾養(yǎng)甫認為諶一定與周恩來有聯(lián)系,也一定知道中共的行蹤,是能夠找到共產黨的。

      諶小岑領命后,也是一愁莫展,因為他與周恩來早就沒有了來往。他請翦伯贊、左恭提供了一些能夠聯(lián)絡上共產黨的人物,但都不太合適。后來,翦伯贊又推薦呂振羽。諶小岑非常高興。呂振羽是北平中國大學教授、自由職業(yè)者大同盟的書記。他領導的大同盟是一個進步組織,在抗日救亡運動中影響很大,諶小岑認為這個組織一定是共產黨所領導的,呂振羽也一定與共產黨有聯(lián)系。加之呂教授與堪也是老相識,且一直交好。于是,1935年11月,諶小岑寫信給呂振羽,他在信中簡單回顧了兩人之間的友情,最后才說“近年以來,東鄰欺我太甚,惟有‘姜府和‘龔府聯(lián)姻,方期可以同心協(xié)力,共謀對策,以保家財。兄如有意作伐,希即命駕南來……”呂振羽當時還不是共產黨員,但他與中共北平市委有聯(lián)系,接信后,即向中共北平市委宣傳部長周小舟作了匯報,周小舟按照中共北方局的指示,先派呂振羽“立即去南京,探明此事系何人發(fā)動和主持”。

      1935年11月底,呂振羽來到南京,先見諶小岑,又見曾養(yǎng)甫。曾向呂表明,同共產黨談判,是國民黨最高當局的決策,希望呂能幫助當局找到共產黨領導人。呂振羽表示盡力協(xié)助。1936年1月,周小舟到達南京,專門與呂振羽商談談判事宜。為了取得中共中央的支持,2月,中共北方局主管情報和聯(lián)絡工作的負責人王世英到達延安,向毛澤東、周恩來匯報了與南京方面接觸的情況,帶回了中央關于與國民黨談判的指示。3月,根據中央指示精神,北方局派周小舟再次赴南京,直接和曾養(yǎng)甫談判。周小舟帶來了一封由毛澤東、朱德、周恩來三人具名蓋章寫給曾養(yǎng)甫和諶小岑的信,信中重申了中共《八一宣言》關于建立抗日聯(lián)軍和國防政府的主張,對于國民黨方面停止內戰(zhàn)、一致對外的舉動表示歡迎。

      曾、周談判還算順利,雙方也都希望兩黨能盡快合作。但對周小舟提出的一些有關兩黨合作的具體問題進行討論的建議,曾養(yǎng)甫沒敢貿然答復。為了加快與國民黨合作的步伐,5月5日,中國工農紅軍發(fā)表《停戰(zhàn)議和一致抗日》的東征回師通電,要求南京政府“在全國范圍、首先在陜甘晉停止內戰(zhàn),雙方互派代表,磋商抗日救亡的具體辦法”。

      為了使國共之間的秘密接觸更進一步,陳立夫向蔣介石報告了國共初步接觸的情況,蔣表示只要紅軍承認中央政府的權威,保存現有編制,參加抗日,他可以談判。陳立夫便根據蔣介石的指令,初步擬定了條款,經諶小岑代筆,復信給中共中央,信中提出了國共兩黨合作抗日的四項辦法,其內容主要是,歡迎共產黨的武裝隊伍參加對日作戰(zhàn);共產黨的武裝隊伍參加對日作戰(zhàn)時,與中央軍同等待遇;共產黨一方如有政治上的意見,可通過即將成立的民意機關提出,供中央選擇;共產黨可選擇一地區(qū)試驗其政治經濟理想。

      收到國民黨方面的信函后,中國共產黨方面通過呂振羽提出了兩個具體問題,即劃定防區(qū)讓南方紅軍游擊隊集中與釋放政治犯,要求國民黨方面給予答復。

      陳立夫對中共提出的兩個問題答復很痛快,釋放政治犯可以辦到,只要中共開出名單來,就可照辦;劃定防區(qū)則暫時可以不必,但南方紅軍可以分散北上。為了進一步溝通情況,陳立夫提議,可派曾養(yǎng)甫到延安去,直接與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共領導會談;周恩來也可到南京,當面解決一些具體問題。

      事情進展還算順利,陳立夫提出的談判途徑也得到了中共的認可。此時,正值國民黨五屆二中全會召開,國民黨政府對日政策有了比較明顯的轉變,對此,中國共產黨給予充分肯定,并提出國共兩黨重新合作的要求。中國共產黨的誠意,讓陳立夫很興奮,通知曾養(yǎng)甫盡快作好一切準備,隨時聽命赴延安談判。但由于蔣介石任命曾養(yǎng)甫赴任廣州市長,去延安的人選和日程都不得不變化和推遲。

      曾養(yǎng)甫雖然有了新的職務,但打通共產黨關系的工作仍由他繼續(xù)負責。正在此時,由王明指定的中共代表潘漢年和正在蘇聯(lián)逗留的胡愈之一起從莫斯科取道巴黎到達香港。潘漢年抵港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根據在莫斯科與鄧文儀的約定,給陳立夫發(fā)信,請他派人來香港聯(lián)系。陳果夫經與陳立夫商量,即派國民黨中央組織部調查科總干事張沖前往會見潘漢年。然后,潘漢年由張沖陪同,抵達南京。陳立夫十分高興地會見了他,并就國共雙方合作抗日的問題進行了討論。

      陳立夫再次重申了以前提出的四項條件,希望共產黨能拿出自己的具體辦法,以便雙方進行討論。同時,希望周恩來能到南京來,舉行國共兩黨的高級談判,盡快達成協(xié)議。

      潘漢年陳立夫會面后,即前往延安向中共中央匯報工作。中共中央在聽取潘漢年的匯報后,派潘作為同國民黨談判的代表,于1936年9月從陜北來到上海,他攜帶了毛澤東致國民黨一些中樞領導人,周恩來致陳果夫、陳立夫兄弟倆的信函以及中共中央擬定的《關于國共兩黨抗日救國協(xié)定草案》。

      至此,國共兩黨的合作前景一片光明。

      但天有不測風云。恰在這關鍵時候,國內外政治形勢又發(fā)生了變化,李宗仁、白崇禧等發(fā)表通電,表示服從“中央”,兩廣事變宣告平息。消除內患后,蔣介石又騰出手來,調兵遣將,企圖一舉消滅紅軍,解決西北問題。他揚言,可在二三個月內,將紅軍大部殲滅在陜北,國民黨一統(tǒng)天下的日子指日可待。在國際上,英美等國對日態(tài)度變得強硬起來,英國政府還答應給國民黨以巨額貸款。在這種情況下,蔣介石用軍事力量徹底消滅共產黨的念頭又冒了出來,遂令陳立夫提高談判條件或盡快結束談判。

      秉承蔣介石的旨意,此后的談判變成了一種政治敷衍。針對突然逆轉的情況,9月22日,周恩來直書蔣介石,曉以利害,但蔣介石仍執(zhí)迷不悟,對國共兩黨的合作采取消極態(tài)度。11月10日,陳立夫在上海滄州飯店會見了潘漢年。陳置中共起草的《國共兩黨抗日救國協(xié)定草案》于不顧,竟然以發(fā)通牒的口氣,要求立即取消對立的政權和軍隊,紅軍可保留3000人,師長以上領導一律解職出洋,半年后按才錄用。這樣以合作為借口,妄圖解除中共政權與軍隊的條件,中國共產黨斷然是不能接受的,談判陷入了僵局。

      11月16日,陳立夫與潘漢年在南京再次見面,陳直截了當地告訴潘漢年,按蔣介石意見,原提各條件皆不能讓步,希望中共方面能夠接受。為達到共同抗日的目的,中國共產黨提出了應按陳立夫當初通過曾養(yǎng)甫向中共提出的條件為基礎,這些條件本來是陳立夫遵照蔣介石的旨意提出的,共產黨方面提出以此為基礎進行談判是合情合理的。但是蔣介石卻把共產黨的誠意看作示弱,談判沒有絲毫進展。盡管后來陳潘又有過接觸,國民黨方面對紅軍人數也做過讓步,但是收編的立場并沒有改變,談判已經毫無實際意義了。

      第三條渠道:直接派人到陜北與中共領導人面談

      1935年秋,蔣介石委托宋子文打通與中共關系事宜。宋子文首先想到自己的胞姐宋慶齡,請她設法幫助與中共聯(lián)系。姐弟倆商議,將此重任交給董健吾。董健吾是宋子文的同窗好友,曾任圣彼得教堂牧師,后在馮玉祥部任秘書兼英文教師,1930年開辦“大同幼稚園”。其實,董健吾的秘密身份是中共黨員,1929年在上海參加中央特科,從事黨的秘密情報和聯(lián)絡工作。

      1936年1月,董健吾應邀來到上海宋慶齡府上,宋慶齡拿出—封加蓋火漆印的信,對董健吾說:“這封信非常重要,你要馬上動身到陜北瓦窯堡去,當面把信交給毛澤東、周恩來?!彼螒c齡并沒有提及信的內容,但卻提醒此信異常重要,事情如若辦成,對國家和民族有重要意義。宋慶齡讓董借道西安,直驅陜北中共中央所在地。宋慶齡還關照說,為保證絕對安全,我給你謀了個財政部專員的頭銜,萬不得已時,可直接見張學良。

      與董同去陜北的還有中共長江局派來的地下黨員張子華,雖然同為中共地下黨員,但互相之間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張子華是在國民黨中央通訊社任職的中共地下黨員左恭推薦的,他是受曾養(yǎng)甫委托出面物色一名赴陜北的信使。張子華曾擔任過中共上海臨時中央組織部秘書,臨時中央被破壞后,他仍留在上海堅持秘密工作。這樣,董健吾和張子華就作為國民黨和共產黨雙方的使者前往陜北,為兩黨再度合作牽線搭橋。

      他們到了西安后,借宿在董的老同學鐘可托家中。時值隆冬,雪阻交通。一個多月過去了,送信任務還未完成,董健吾心里十分焦急。萬般無奈之下,他決定求助于張學良將軍,通過鐘可托引見,得以見到張學良。埃德加·斯諾在《西行漫記》中曾描述過兩人見面的情況:“據王牧師告訴我,就是在這當兒,也就是1936年初,有一天他去拜訪張學良,開門見山地說:‘我是來向你借飛機到紅區(qū)去的。張學良吃了一驚,跳起來瞪著眼睛說:‘什么?你敢到這里來提出這樣的要求?你不知道憑這一點就可以把你押出去槍斃么?王牧師詳細作了解釋。他說他同共產黨有聯(lián)系,知道許多張學良應該知道的情況。他談了很久,談到他們(指紅軍)政策的改變,談到中國需要團結抗日,談到紅軍為了使南京抗日愿意作出很大的讓步,因為這一政策,紅軍認識到他們單方面是不能實現的。他建議,由他來安排一次會見,請張學良和某些共產黨領導人進一步討論這些問題。張學良開始時很驚異,后來卻留心聽了這一些話?!边@里提到的王牧師就是董健吾。這次會見的結果,張學良不但愿意把私人飛機借給董使用,而且還請其代表他表達愿與共產黨合作抗日的意思。張學良在他所著的《我的回憶》一書中也談到了這次會面,認為這是中共最成功的策略之一。

      飛機降落在由張學良部隊控制的膚施,這里距中共中央所在地瓦窯堡還有200華里,由東北軍騎兵護送,一共用了六天的時間,董健吾和張子華抵達了瓦窯堡。在這里,他們受到了陜甘寧邊區(qū)領導人秦邦憲、林伯渠、張云逸等的迎接。遺憾的是當時紅軍已東征,沒見到毛澤東、張聞天、周恩來、彭德懷等主要領導。

      張子華單獨向在瓦窯堡留守的秦邦憲口頭匯報了中共長江局所了解到的國民黨內部各派對抗日的不同態(tài)度,及陳立夫正尋找中共中央舉行談判的動向。又趕赴前線向毛澤東、張聞天、彭德懷匯報。3月下旬,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山西前線召開擴大會議,討論與國民黨聯(lián)絡、談判問題。從此張子華數次往返于國共兩黨之間,傳遞信息。經過半年左右的溝通,中共中央確信國民黨對談判頗有誠意,遂決定派由莫斯科回國的潘漢年前往上海。

      董健吾在林伯渠陪同下和秦邦憲會面,董健吾當面呈交了密函,要求立即轉呈毛澤東。另外,他們還詳細匯報了上海、西安方面的情況,轉達了張學良將軍抗日的愿望。秦邦憲很快將這一情況報告了在前方的毛澤東、張聞天等人。本來毛澤東、張聞天曾打算要秦邦憲、周恩來、董健吾到前方共商此事,但因董急于回上海復命,毛、張便與彭德懷聯(lián)名給秦邦憲轉給董健吾一封電報,并轉告南京。其電文是:博古同志轉周繼吾兄(董的化名):(甲)弟等十分歡迎南京當局覺悟與明智的表示,為聯(lián)合全國力量抗日救國,弟等愿與南京當局開始具體實際之談判。(乙)我兄復命南京時望懇切提出弟等之下列意見:(一) 停止一切內戰(zhàn),全國武裝不分紅白,一致抗日;(二)組織國防政府與抗日聯(lián)軍; (三)容許全國主力紅軍迅速集中河北,首先抵御日寇邁進;(四)釋放政治犯,容許人民政治自由;(五)內政與經濟上實行初步與必要的改革。(丙)同意我兄即返南京,以便迅速磋商大計。

      秦邦憲接電報后,即告之董健吾。秦請董將毛澤東、周恩來的復信送交宋慶齡,并轉致兩位領導人對她的敬意。陜甘寧邊區(qū)政府主席林伯渠還拿出刻有斧頭鐮刀的銀幣和蘇區(qū)紙幣,隨函送宋慶齡留念。3月上旬,董健吾帶著中共中央的密件飛返西安。張學良設家宴為其洗塵,董健吾向張學良轉達了秦邦憲、林伯渠、張云逸等領導同志對張的謝意和問候。第二天即乘車回上海。宋慶齡收到中共中央的密件和邊區(qū)政府贈送的禮物時,非常高興。隨后,又很快地將復信轉交宋子文。1936年8月14日,毛澤東又致信宋子文:“十年分袂,國事全非,救亡圖存,惟有復歸于聯(lián)合戰(zhàn)線。前次董健吾兄來,托致鄙意,不知已達左右否?弟等頻年再三呼吁,希望南京當局改變其對外對內方針,目前雖有若干端倪,然大端仍舊不變,甚難于真正之聯(lián)合抗日……”在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關頭,宋慶齡在國民黨和共產黨之間架起了一座橋梁,走出了國共合作的第一步。而董健吾也在這個過程中建立了功勛。正如斯諾所說的那樣,“王牧師丟官棄教,同共產黨合作,他成了一個秘密的、非正式的使節(jié),到各種各樣的文武官員那里去游說,幫助共產黨把他們爭取過來,使他們了解和支持共產黨成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建議。至少在張學良那里,他的游說是成功的。”

      此后,便有了中共中央派出潘漢年作為的正式代表同陳立夫進行的多輪談判。

      盡管談判于同年12月初終止,是一次沒有結果的談判。但從長遠的角度來說,又是一次有結果的接觸,是在冰炭不相容的敵對狀態(tài)下兵戎之外的一次握手,為日后國共兩黨的第二次合作探尋了道路,奠定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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