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背景下中國—海合會自貿區(qū)談判的重啟
——背景、意義及政策建議

倪月菊 研究員

“一帶一路”背景下中國—海合會自貿區(qū)談判的重啟
——背景、意義及政策建議

倪月菊 研究員

始于2004年7月的中國與海灣合作委員會(簡稱海合會)的自貿區(qū)談判雖然在原產地規(guī)則、技術性貿易壁壘、經濟技術合作、服務貿易等議題上取得了一定進展，但進展緩慢，且于2009年進入暫時中止狀態(tài)。2014年1月雙方強調重啟中國—海合會自貿區(qū)(以下簡稱CGFTA)談判符合雙方的共同利益。至此，重啟CGFTA談判的大幕徐徐拉開。那么，CGFTA為何在暫停5年后重啟？其意義何在？如何加快推進CGFTA談判的步伐？本文將就上述問題進行討論。

一、重啟CGFTA談判的背景

(一)CGFTA談判歷程

2004年7月,海合會六國財長集體訪華,CGFTA談判宣布啟動，并簽署了《經濟、貿易、投資和技術合作框架協議》。2005 年 4月雙方就建立自貿區(qū)談判的工作機制達成協議。在首輪談判中就技術合作、貨物貿易和相互投資等問題進行了初步討論。2005年6月在北京舉行了第二輪談判，簽訂了《經濟貿易協定》、《投資保護協定》；除沙特阿拉伯外，海灣五國均與中國簽訂了《避免雙重征稅協定》。2006 年1月在北京舉行的第三輪談判，就關稅問題進行了磋商，集中討論了市場準入與原產地規(guī)則。2009年6月在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舉行的第四輪談判上，開啟了服務貿易談判，并取得了積極進展。此后受中東變局的影響，談判終止。

此后，雙方啟動了中國—海合會戰(zhàn)略對話。在2011年5月舉行的中國—海合會戰(zhàn)略對話上，雙方均認為應盡快落實框架協議并且在各領域制訂相關行動計劃，盡早完成自貿區(qū)談判。2014年1月17日，雙方第三輪戰(zhàn)略對話后發(fā)表新聞公報，認為中國和海合會國家經濟互補性強，建立自貿區(qū)符合雙方的共同利益，強調要重啟中國和海合會自貿區(qū)談判進程。2014年3月14日，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中南海會見沙特阿拉伯王國王儲兼副首相、國防大臣薩勒曼時再次指出，我們愿與沙特阿拉伯等海合會成員國一道，趁熱打鐵，盡快重啟CGFTA談判，爭取達成高水平、互利雙贏的協議，以全面提升中沙、中國—海合會經貿合作。重啟CGFTA談判的大幕已經拉開。

(二)中國與海合會國家間的貿易現狀

中國與海合會雙方間經貿往來始于20世紀80年代。由于當時中國的對外開放程度不高，各種限制也比較多，特別是海合會成員國中只有科威特和阿曼兩個國家之前與中國建立了外交關系，因此，這一時期的雙邊經貿關系沒有重大突破性進展。90年代后，隨著中國和沙特阿拉伯的建交，中國—海合會經貿關系有了較為明顯的提高。特別是進入 21 世紀以來，中國—海合會的經貿發(fā)展有了長足的進步。2004 年7月8日雙方簽署了《經濟、貿易、投資和技術合作框架協議》，并宣布啟動建立自貿區(qū)的談判,此后雙邊經貿關系有了較大的提升。數據顯示，2013年中國與海合會國家貿易額達到1730億美元。其中海合會對中國出口達到960億美元，占海合會出口總額的近11%，而1994年這一比例僅為1%，2004年為4%。海合會總進口的14%來自中國。目前，海合會國家已成為中國在全球的第八大貿易伙伴、第八大出口市場和第九大進口來源地，中國已成為阿拉伯世界第三大貿易伙伴。

如圖1所示，能源始終也將繼續(xù)在中國—海合會貿易中發(fā)揮核心作用。石油占海合會對中國出口的比重由2004年的68%一度上升至2008年的84%，2013年又降至74%。同期，沙特阿拉伯原油對中國出口比重則快速上升，由2004年的60%左右上升至近80%。

此外，中國自海合會國家進口的非油氣商品主要是有機化學品、塑料及其制品等石化產品。海合會國家在原材料產品和產品零部件方面也具有較大優(yōu)勢。而這些產品在中國的市場占有率均低于10%(其中化學工業(yè)半成品為9.3%)。因此，海合會國家擴大向中國出口此類產品具有較大發(fā)展?jié)摿Α?/p>

中國對海合會出口的優(yōu)勢產品主要為終端消費品，如機電產品、服裝、紡織品、皮革制品、鞋類、日用品等，在海合會同類進口產品市場占有率均高于10%。在一些中間產品貿易中，中國在海合會國家的市場占有率也超過了10%。這反映出中國在該類商品的貿易尤其是紡織品貿易中的競爭優(yōu)勢。中國的初級產品貿易競爭力較弱(僅谷物等產品有競爭力)，對海合會的市場占有率均不高(最高是新鮮蔬果，也僅為3.8%)。

目前關稅等貿易壁壘對雙邊貿易造成阻礙，有進一步優(yōu)化的空間。因此，CGFTA談判將努力在貨物貿易、服務貿易及金融合作上取得共識，從而實現互利共贏。

(三)中國與海合會國家間的經濟合作現狀

近年來，雙邊投資也不斷增加，但比較而言，落后于雙邊貿易。中國對海合會國家的投資主要集中在與石油相關的領域。如2003年，中國化工進出口總公司收購了挪威的阿特蘭蒂斯公司，獲得了在阿聯酋、阿曼等國的12個石油天然氣勘探開發(fā)區(qū)塊的權益，凈權益內探明資源約1000萬噸油氣當量。2007年中國鋁業(yè)股份有限公司在沙特阿拉伯的吉贊經濟城建設年產 100 萬噸電解鋁廠。2011年6月，中國石油化工集團所屬瀝青公司與沙特瀝青集團在上海簽署合作協議，目前雙方正在探討及準備實施天然氣勘探開發(fā)項目、煉化一體化項目、烯烴生產項目等，這些項目投資規(guī)模較大，雙向投資金額有望快速增長。

圖1 海合會和沙特阿拉伯對中國出口原油占對中國總出口的比重

資料來源：根據中國海關統(tǒng)計數據計算繪制而成

海合會國家有著雄厚的石油美元，基礎設施建設規(guī)模龐大，是全球最大的工程承包和勞務市場之一。中國在海合會國家的承包工程和勞務輸出業(yè)務發(fā)展態(tài)勢良好。截至 2010 年年底，中國在海合會國家承包工程合同總額 504.8 億美元，完成營業(yè)額 306.6 億美元，分別占中國在全球承包工程合同額和完成營業(yè)額的7.2%和7%；同期的勞務合作合同額 1709.29 億美元，完成營業(yè)額 1452.24 億美元，分別占中國在全球額度的2.25%和1.97%。中國企業(yè)在海合會國家的承包工程業(yè)務正向多樣化、大型化發(fā)展，承攬的項目逐步由勞動密集型為主向勞動與技術、資金密集型相結合轉變。承包工程業(yè)務范圍從初期的普通房建、路橋建設等擴展到技術性較強的各類工業(yè)、能源、通信、石化等高技術領域。

二、重啟CGFTA談判的意義

(一)重啟CGFTA談判是中國和海合會國家經濟發(fā)展的需要

2009 年全球性金融危機對海合會國家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低油價及全球石油需求的減少使得以石化業(yè)為主導的整個海合會地區(qū)經濟都面臨風險，損失巨大，影響也波及銀行、建筑、房地產、電信等相關行業(yè)，海合會國家的巨額財富出現大幅縮水。金融危機后，中國的經濟雖然開始進入新常態(tài)，增長速度放緩，但仍然是世界經濟和貿易增長的重要推動力。海合會國家最缺乏的還是知識和技術，非常需要中國幫助他們發(fā)展民用工業(yè)和經濟基礎，實現中國—海合會工業(yè)一體化。因此，加強與中國的經濟合作，有助于海合會國家盡快擺脫金融危機帶來的負面影響，擺脫單一經濟發(fā)展的約束。

伴隨中國經濟的快速發(fā)展，隨之而來的是不斷擴大的能源需求、日益增加的對外能源依存度。確保能源安全已成中國經濟發(fā)展的當務之急。能源是海合會國家出口的支柱產業(yè)，中國是能源消耗大國，今后中國對能源的需求會逐年增加；同樣，中國的機械、紡織、通信器材、輕工等產品也深受海合會國家人民的歡迎。加強與海合會國家在能源領域方面的合作，對于保障中國能源安全，進一步實現出口市場多元化，擴大貿易規(guī)模尤為重要?？梢姡瑯嫿–GFTA符合中國與海合會國家雙方經濟發(fā)展的愿望及共同利益。CGFTA的最終建成將充分顯示雙邊經濟合作的巨大潛力和互補性,為南南合作樹立典范。

伴隨中國經濟的快速發(fā)展，隨之而來的是不斷擴大的能源需求、日益增加的對外能源依存度。確保能源安全已成中國經濟發(fā)展的當務之急。能源是海合會國家出口的支柱產業(yè)，中國是能源消耗大國，今后中國對能源的需求會逐年增加；同樣，中國的機械、紡織、通信器材、輕工等產品也深受海合會國家人民的歡迎。加強與海合會國家在能源領域方面的合作，對于保障中國能源安全，進一步實現出口市場多元化，擴大貿易規(guī)模尤為重要。可見，構建CGFTA符合中國與海合會國家雙方經濟發(fā)展的愿望及共同利益。CGFTA的最終建成將充分顯示雙邊經濟合作的巨大潛力和互補性,為南南合作樹立典范。

(二)重啟CGFTA談判是強化中國能源進口、保障海合會國家出口安全的需要

2010年，全球探明石油儲量 1888 億噸，中國僅占 1.1%。隨著中國經濟的發(fā)展，對能源需求的增加，中國原油進口依存度不斷提高。據海關最新統(tǒng)計，2014年中國進口原油3.1億噸，對外依存度高達59.6%。大慶油田今后5年要減產，會進一步加大石油的進口。美國能源信息署(EIA)預測，2020年中國石油進口量將由目前的600萬桶/日增長到870萬桶/日。到2040年，中國的石油消費量將以每年2%的速度增長，而全球平均為0.8%。因而中國經濟的安全在于擁有穩(wěn)定的能源進口來源。

近年來“低碳經濟”等概念風行，多國紛紛加大了對于清潔能源的開發(fā)力度。特別是美國頁巖氣的開發(fā)，減少了石油的進口。美國能源信息署(EIA)預測，2020年美國的石油進口將由2005年峰值時的1350萬桶/日降至680萬桶/日。這對于高度依賴石油出口的海合會國家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及時找到穩(wěn)定的能源合作伙伴對海合會國家能源出口市場的穩(wěn)定將起到關鍵作用。

從海合會的立場看，中國能源需求的擴大是對美洲需求下降的有效保障。對于中國而言，美國較低的能源需求意味著更多獲得石油的可能，從而能以較便宜的能源促進經濟增長。因此，中國與海合會國家聯手無疑可以保障雙方的利益。

(三)重啟CGFTA談判是實現“一帶一路”戰(zhàn)略構想的必然選擇

2014 年1月，習近平主席會見海合會代表團時，提出與包括海合會國家在內的西亞國家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這就意味著參與共建“一帶一路”的包括中亞、西亞、東南亞的眾多國家，人口超過30億。海合會成員國是西亞的主體，蘊藏著豐富的石油和天然氣，在世界政治和經濟舞臺上都占有一定地位。歷史上這一地區(qū)就是絲綢之路的通達之地，“一帶一路”的匯合點正是在阿拉伯地區(qū)。中方提出了許多新領域，如希望加強雙方在鐵路、公路、港口、民航、電信等領域的合作，還表示愿意探討在和平利用核能、衛(wèi)星制造與發(fā)射等領域開展具體項目合作。如能在這些領域開展合作，肯定會提升海合會成員國的經濟水平，實現共贏。

(四)重啟CGFTA談判是防止中國在區(qū)域化競爭中被邊緣化的必然選擇

重啟CGFTA談判，有利于中國搶占先機，贏得戰(zhàn)略主動。中國直到20世紀90年代才與所有海合會國家建立正式外交關系。不論從經濟還是政治層面看，中國在海合會的根基要大大淺于歐美。除了中國，海合會還在與歐盟、日本、印度、韓國等國開展自貿區(qū)談判，而巴林、阿曼已與美國單獨簽署了自貿協定。自貿區(qū)的制度性安排可使我國搶得先機，贏得更多的戰(zhàn)略主動，為未來雙邊關系的進一步發(fā)展做好鋪墊。因此，重啟CGFTA談判，爭取盡早簽署CGFTA協議，可有效規(guī)避貿易轉移產生的負面效應，防止在區(qū)域化競爭中被邊緣化。

三、制約CGFTA談判進程的因素分析

一旦CGFTA達成，將對雙邊貿易規(guī)模、貿易結構及產出、國內市場價格，以及雙方 GDP 和社會福利產生一定的影響。

有學者采用全球貿易分析模型(GTAP)定量分析了中國與海合會建立自貿區(qū)，認為CGFTA的達成將對兩地產生貿易創(chuàng)造效應，并對世界其他國家和地區(qū)產生貿易轉移效應。中國的貿易平衡因能源進口增加超過本身出口，貿易平衡變化幅度為1.32%。同時，隨著CGFTA的建立，中國將增加食品、紡織品、服裝、電子設備、機械設備等商品對海合會國家的出口，勞務、投資方面也將更為活躍。CGFTA建成后，我國的服務貿易出口企業(yè)可以在該地區(qū)獲得更好的發(fā)展空間。海合會對中國的出口將增加，主要體現在原油、天然氣，以及化學制品等部門對中國的出口，將遠高于海合會對其他國家和地區(qū)的出口。

盡管中國與海合會的經貿合作取得了較好成果，CGFTA一旦達成將極大地推動雙邊經貿的進一步發(fā)展，但建成雙邊自貿區(qū)，還有很多的障礙需要克服。

(一)其他大國因素可能對CGFTA談判形成較大掣肘

中國與海合會雙方長期以來形成了各自較為固定的經濟交往和合作對象。一般而言，海合會國家的經濟合作對象首先是成員國內部，其次是其他阿拉伯國家，然后是原宗主國所在地歐盟國家和該地區(qū)戰(zhàn)略主導國美國，至于一些新興國家則可能處于其經濟合作對象相對較外圍的地位。

從歐盟來看，“9·11”事件后，歐盟對海合會的關注度提高，努力增強對該地區(qū)的政策。目前，歐盟是海合會第一大貿易伙伴，歐盟與海合會自貿區(qū)談判也已經接近尾聲。從美國看，鑒于美國的超級大國地位，海合會國家把美國當成其“保險箱”。美國也十分重視與這些國家的軍事、能源和經貿關系，尤其是與沙特阿拉伯等盟國的軍事合作和軍火貿易，推動了雙方經濟貿易合作關系的深入發(fā)展。美國也在努力與海合會成員國分別簽署自貿區(qū)協定。日本也將盡快啟動與海灣國家的自貿區(qū)談判。

由于歷史和地緣等的直接或間接影響，印度與海灣地區(qū)有著非常獨特的聯系，主要體現為印度在海灣的勞務和經貿關系。海合會已經成為印度第一大進口來源地和第二大出口目的地，印度還一直是海合會最大的糧食供應國。海合會與印度于 2004 年簽訂《雙邊經濟合作框架協議》，啟動了自貿區(qū)談判。可見，大國影響因素的存在將直接影響談判的進程。

(二)石化產品的關稅談判仍將是談判的難點

依托自身資源優(yōu)勢的石化業(yè)是海合會國家政府支持的重點行業(yè)。為擺脫國家經濟對石油出口的過度依賴，海合會國家利用石油出口積累的雄厚資本，致力于發(fā)展非石油業(yè)。它們與世界上技術領先的石化公司進行合資合作，引進先進的技術設備，建設了超大規(guī)模的石化生產裝置，并不斷擴大生產規(guī)模，使海合會國家石化業(yè)迅猛發(fā)展，其石化產品出口已在全球市場占有重要地位，成為世界石化制造中心。

相比之下，中國的石化行業(yè)大而不強，行業(yè)國際競爭力相對較弱。特別是中國的石油石化企業(yè)缺乏自己的核心能力和核心產品，存在低端產品產能過剩、高端產品供應不足、技術創(chuàng)新水平低、集約發(fā)展程度較低、企業(yè)結構不合理等諸多問題。CGFTA一旦簽署，隨著關稅的減免，頗具競爭優(yōu)勢的海合會石化產品將大量涌入中國，給中國相關石化行業(yè)帶來不小震動。CGFTA談判久拖不決的原因之一，正是中國石化企業(yè)擔心關稅減免后，海合會這些石化產品將大舉進入中國市場，對中國的石化行業(yè)造成沖擊。因此，在未來的談判中，石化產品的談判仍將是個難點。

(三)海合會周邊地區(qū)局勢不穩(wěn)可能影響談判進程

阿以沖突、伊朗核問題等可能給海合會所處的海灣地區(qū)經濟形勢帶來一定負面影響。同時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長期以來竭力干預、介入該地區(qū)國家事務，這些因素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中國與海合會雙邊經貿合作。一旦危機情況發(fā)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CGFTA談判的進程。因此，與海合會國家的自貿區(qū)談判必須具備一定的風險意識。

四、重啟CGFTA談判的政策建議

(一)爭取盡早達成協議

總體而言，CGFTA建設利大于弊。既然雙方經濟互補性很強，發(fā)展雙邊貿易對雙方有益無害，因此應早日建立自貿區(qū)，以促進中國從海合會的石油進口以及中國產品對海合會的出口。目前關稅等貿易壁壘對雙邊貿易造成阻礙，有進一步優(yōu)化的空間。因此，CGFTA談判應努力在貨物貿易、服務貿易及金融合作上取得共識，從而實現互利共贏。

(二)在談判中適當讓步，達到“互利共贏”

為加快談判進程，在談判過程中，不妨做出適當讓步，進行非對稱性減稅。即中國承諾率先進行關稅減讓，允許海合會國家晚些時間再降低關稅。因為海合會絕大部分對華出口商品是油氣，中國已對多數油氣實施零關稅，石化產品是海合會能從自貿區(qū)關稅減免中獲益的屈指可數的商品。任何合作機制只有互利互惠才可能實現和持久。與此同時，我們也可以利用自貿區(qū)的磋商，要求對方解除對我國原油出口的價格歧視，對我國企業(yè)取消原油貿易中的“亞洲溢價”。同時，為我國的服務貿易和海外投資創(chuàng)造機遇。

(三)石化企業(yè)要加快改革步伐，做到“未雨綢繆”

首先，要控制相關石化裝置的開工和興建，最大限度地規(guī)避風險。其次，要加大力度推進石化產業(yè)結構轉型升級，積極鼓勵石化行業(yè)的技術創(chuàng)新，加大科研投入，大力發(fā)展行業(yè)核心技術，推進石化企業(yè)信息化建設，提高行業(yè)綜合競爭力。再次，謀求與海合會國家在中國合資合作建設石化生產裝置，以實現利益共享。同時，在產品的深加工和差異化上下足工夫，發(fā)展高性能、高附加值、低成本及專用化產品。

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經濟與政治研究所;責任編輯：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