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
“嗲”和“作”這兩個詞其實都是上海話,可用在形容江南女子的性情上實在是非常生動和傳神。
江南女子之所以特別有女人味不僅是那里的風水養(yǎng)人,更是那里的生活養(yǎng)性。在不緊不慢、不高不低的吳儂軟語中,女人所有的靈性都被散成兩種東西——在外的精明能干以及在家的會作會嗲。
會“嗲”,就是會撒嬌。俗話說:男人不怕上戰(zhàn)場,就怕倒在溫柔鄉(xiāng)。江南女子的溫柔多情,就像系在男人心尖上的一根紅繩,只要女人那么輕輕一扯,男人就會渾身止不住。江南女子嗲起來,說話的尾音稍稍婉轉些,眼神迷離些,嘴角揚起些或者眼角飄一些,哎呀呀,就會讓男人肉軟骨酥,東南西北分不清也不想分清了。
江南女子的靈性舉世無雙,嗲起來也是恰到好處,仿佛就是事先丈量好的,一點兒也不會過,正好到男人不放棄不厭煩的節(jié)骨眼上。
相比起嗲起來的一塌糊涂,作起來的作天作地,更是讓男人又愛又恨。
會“作”就是會任性,江南女子耍起任性來,那是嬉笑怒罵皆成文章,招招都足以讓男人求饒的。這種“作”既不是撒潑也不是張揚,而是用小心眼和你折騰,胡攪蠻纏,一會兒咬你,一會兒親你,一會兒氣你,一會兒罵你,一會兒自顧自生氣流淚,一會兒又破涕為笑,讓你欲生不能,欲死不成。
“作”,不是神經質的發(fā)作,而是江南女子發(fā)泄性情、調教男人的本領,或者說是江南女子迷人的情趣。“嗲”與“作”并用或交替使用,任是再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也會被修理得沒了方向,心甘情愿為女人擺布。
但是江南女子再嗲再作,場面上卻是絕對給足男人面子的。在她們看來,男人的出息是在社會上,而女人的本事就是讓男人出人頭地。所以,江南的男子大多非常優(yōu)秀,既有風度又有品味。能“嗲”會“作”的女人,是天生的尤物,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摘自《女人味》中國物資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