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原
(中國社會科學院 當代中國研究所,北京 100009)
[收稿日期]2016-06-02
[作者簡介]程中原(1938—),男,江蘇無錫人,當代中國研究所原副所長,研究員,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史學會學術顧問,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研究方向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史、中共黨史。
張聞天在中央蘇區(qū)的理論與實踐探索
□程中原
(中國社會科學院 當代中國研究所,北京100009)
[摘要]中央蘇區(qū)時期,是張聞天把從蘇聯學習的理論運用到蘇區(qū)政治、經濟、軍事等方面實踐的時期,是他從“左”傾走到擺脫“左”傾以至反對“左”傾的時期,也是他與毛澤東政治、軍事思想觀點逐步走向基本一致的時期。這一時期張聞天的理論和實踐探索,為他在長征中作出貢獻作了思想上和組織上的準備,也為他在新中國成立前后經濟建設方面作出貢獻作了積極的準備。
[關鍵詞]中央蘇區(qū);張聞天;毛澤東;“左”傾軍事路線
[中圖分類號]D23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0599(2016)05-0060-05
1932年底,張聞天化裝成富商乘船離開上海到達汕頭,經大埔,過上杭、長汀,于1933年1月中旬到達瑞金。在新成立的中共中央局任常委兼中央局宣傳部長、中央黨報委員會書記。在1934年1月中旬舉行的六屆五中全會上,張聞天被補選為中央委員,當選為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處(又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成員,中央黨報委員會書記。在接著舉行的“二蘇大”會上,張聞天當選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人民委員會主席。直到1934年10月10日同毛澤東、王稼祥一道從瑞金梅坑出發(fā),踏上長征路。前后雖只一年零八個月,但無論對張聞天來說,還是對中國共產黨來說,都是相當重要的時期。
中央蘇區(qū)時期,是張聞天把從蘇聯學習的理論運用到蘇區(qū)政治、經濟、軍事等方面實踐的時期,是他從“左”傾走到擺脫“左”傾以至反對“左”傾的時期,也是他與毛澤東政治、軍事思想觀點逐步走向基本一致的時期。這一時期張聞天的理論和實踐探索,為他在長征中作出的貢獻作了思想上和組織上的準備,也為他在新中國成立前后經濟建設方面作出貢獻作了積極的準備。
張聞天在《論蘇維埃經濟發(fā)展的前途》等文章中具體分析了紅色區(qū)域的六種經濟成分,在發(fā)展中考察了它們的地位、作用。他指出,在蘇區(qū),地主經濟在土地革命后已“完全消滅”;農民小生產的經濟“占絕對的優(yōu)勢”;小生產者的集體的合作經濟“正在向前發(fā)展中間獲得更為重要的意義”,它“目前也不是社會主義經濟”,但“帶有了一些社會主義的成分”;小手工業(yè)“占著主要的地位”,它的發(fā)展“應該引起我們很大的注意”;私人資本主義經濟“則比較不重要”,其發(fā)展“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有利的”;國營企業(yè)“還限制于蘇維埃政府必要的軍事工業(yè)、造幣廠與印刷廠方面”,當然“帶有社會主義成分”,其中有重大意義的是“國家銀行和各種營業(yè)的組織”;國家資本主義企業(yè)“可以說還沒有”。[1]
在此基礎上,張聞天提出發(fā)展生產、鼓勵流通的方針。認為黨和政府的任務要盡量擴大生產,“來達到土地生產力的提高”;應該采取的方針是“不但不禁止貿易的自由,而且鼓勵商品的流通”,要采取擴大消費合作社、加強糧食調劑等措施“以便商品的流通”;還主張“特別鼓勵對外貿易的發(fā)展”,“要盡量利用蘇區(qū)內外的商人,給他們以特別的好處”。
張聞天認為,私人資本主義經濟在蘇區(qū)發(fā)展“是不可避免的”,“并不是可怕的”,而是“有利的”?!肮ど虡I(yè)的發(fā)展,蘇區(qū)內生產力的提高,同時即是資本主義的部分的發(fā)展?!睂Υ耍覀儾⒉环磳?,“并且容許資本主義的發(fā)展”。并指出,“利用私人資本主義來發(fā)展蘇維埃經濟,不能不是目前主要出路之一”。從這樣的實際出發(fā),張聞天提出對私人資本主義的政策是:利用、限制、競爭、斗爭。[1]
張聞天在中央蘇區(qū)的經濟思想和提出的方針政策,是結合實際學習和運用列寧的經濟思想形成的??梢哉f,是他運用列寧經濟思想解決中國實際問題的成功的一例。
同時,張聞天在中央蘇區(qū)的經濟思想也是建立在他對中國經濟狀況、中國社會性質全面認識的基礎之上的。1931年在上海,張聞天參加了中國社會性質論戰(zhàn)。6月15日,他寫成《中國經濟之性質問題的研究》,以劉夢云為筆名,發(fā)表在神州國光社1932年4月出版的《讀書雜志》第4、5期合刊上。文中指出,在中國的農村,“封建的剝削占統治的地位”;“土地革命的主要內容,是在打倒帝國主義與消滅封建剝削?!敝袊锩安坏蛔柚官Y本主義發(fā)展而且給資本主義的發(fā)展肅清道路”;“絕對不能跳過這一民主資產階級革命的階段。誰想跳過這一階段,誰就會使中國目前的革命,遭到嚴重的失敗”。[2]有力地批判了托洛茨基和中國的托派關于中國已經進到資本主義社會的謬論。到了中央蘇區(qū)以后,張聞天兼任馬克思共產主義學校(中央黨校前身)校長,在該校系統授課。1934年1月出版的《中國革命基本問題》就是他講課的記錄。第一講《中國革命的社會經濟基礎》系統分析和闡述了從清末到現代中國社會的經濟性質,說明現代中國社會是“半殖民地與半封建的經濟”,“這種經濟決定了中國革命的任務和性質,決定了中國革命中各階級的關系,決定了中國革命的動力?!边@篇講稿拓展和深化了他在1931年對中國經濟性質的論述。1936年7月10日,周恩來在安塞會見埃德加·斯諾時介紹此書“仍算是現有最好的一本書”。[3]P283
研究和了解了張聞天在中央蘇區(qū)的上述經濟思想,我們就不難看出,1948年張聞天關于東北經濟構成和經濟建設基本方針的提綱是對他中央蘇區(qū)經濟構成和經濟工作方針政策論述的發(fā)展和深化。張聞天的這個經濟提綱,對中國共產黨奪取全國政權以后的經濟建設方針的制定產生了十分重要的積極影響,也是他對毛澤東思想的發(fā)展作出的貢獻之一。而追根溯源,其根源是在中央蘇區(qū)。
眾所周知,《遵義會議決議》是張聞天起草的。這個文獻是以張聞天在會上作的“反報告”提綱為基礎,依據會議討論中毛澤東、王稼祥、周恩來及其他同志的發(fā)言的意見,并結合會后情勢的發(fā)展寫成的。這個文獻系統總結了符合中國革命戰(zhàn)爭規(guī)律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原則,是對毛澤東關于中國革命戰(zhàn)爭的戰(zhàn)略思想的第一次系統論述,是黨和軍隊集體智慧的結晶。張聞天為什么能夠在會后的行軍途中寫出這一光輝文獻?從他在中央蘇區(qū)發(fā)表的一系列文章中可以找到答案。仔細研究可以發(fā)現,《遵義會議決議》采用了張聞天自福建事變至長征前夕發(fā)表的一系列文章中的若干思想觀點以至表述這些思想觀點的語言。內容同《遵義會議決議》直接有關的文章至少有以下諸篇:
1.《關于蘇維埃政府的〈宣言〉與反機會主義的斗爭》
此文寫于1933年11月21日,即中華蘇維埃臨時中央政府、工農紅軍與福建人民政府、十九路軍簽訂抗日反蔣協定的當天。發(fā)表于1933年11月26日出版的《斗爭》第36期,署名洛甫。文章從反傾向斗爭的高度,嚴肅地批評以博古為代表的關門主義的錯誤觀點。張聞天估計到,在全國的民族危機面前,“個別的國民黨軍閥有接受我們宣言的可能”。我們應該“利用這種可能”,“在個別地方進行上層統一戰(zhàn)線”。我們不怕同他們訂立反日反蔣的作戰(zhàn)的戰(zhàn)斗協定。“我們的任務不是關起大門來表示自己無產階級的純潔,而是經過這種協定來更進一步的開展民族革命戰(zhàn)爭”。他嘲笑否認一切這種妥協的可能的“左”傾幼稚病者把訂立這種作戰(zhàn)協定的談判當做兒戲,指責他們“這除了表示出他們對于‘現代科學社會主義’一竅不通以外,沒有別的”。[4]
2.《我們無論如何要勝利》
這是在廣昌失守當天(1934年4月27日)寫成、發(fā)表在5月1日《紅色中華》上的署名洛甫的社論。此前,張聞天已經對李德、博古的軍事方針持不同看法。文章對“堡壘主義”和“分兵把口”提出批評,說“分兵把口,同堡壘主義,是緊密的聯系著的,這是單純防御的機會主義傾向的又一種具體表現。這種傾向不但不能保衛(wèi)蘇區(qū),而且正便利于敵人的各個擊破?!迸c此差不多同時,在總結廣昌戰(zhàn)役的中央軍委會議上,張聞天同博古發(fā)生了激烈爭論。[5]
3.《反對小資產階級的極左主義》
這是發(fā)表在《斗爭》第64期(7月14日出版)上的社論,寫于1934年6月24日。張聞天“最尖銳地提出同這種‘極左主義’進行堅決斗爭的極端必要”,指出,如果不反對“小資產階級的‘極左主義’與一時的狂放的革命性”,那么,同樣的,“黨的正確路線的執(zhí)行是不可能的!”張聞天鮮明地批評黨內流行的一種觀點:“‘左’傾總要比右傾好。”而且堅定地提出:“不要懼怕‘左傾革命家’的威嚇?!蔽恼铝信e并分析了“極左主義”在黨內思想斗爭中、在檢舉行動中、在對待地主富農的政策上、在經濟政策中的種種表現和嚴重危害,要求每一個同志了解:“極左主義是機會主義另一種形式的表現”,過左傾向是違背“黨與蘇維埃的整體利益的”。激勵大家要有“勇氣”反對“極左主義”。并說:“不敢反對極左主義或對于極左主義表現容忍與姑息的同志,不能稱為布爾什維克。”[6]在此之前,張聞天在為《紅色中華》撰寫的兩篇社論中嚴厲批評了在肅反和對待地主富農方面的極“左”錯誤。
4.《閩贛黨目前的中心任務》
這是張聞天1934年7月26日在閩贛戰(zhàn)地委員會擴大會議上所作報告的部分內容。發(fā)表于《斗爭》第76期(1934年9月7日)。張聞天尖銳地批評“分兵把口,困守堡壘的辦法”,說將地方武裝用來“死守堡壘,對于我們是致命的打擊”,提出:“這種公式必須立刻粉碎,我們的同志必須立刻從堡壘,從空機關走向群眾,去組織群眾的武裝斗爭。”他認為,閩贛黨的第一任務是“武裝廣大的群眾,發(fā)動游擊戰(zhàn)爭”,應該在此基礎上“建立我們的蘇維埃政權”。[7]
5.《一切為了保衛(wèi)蘇維埃!》
這篇社論于1934年9月26日寫成,署名張聞天,發(fā)表在9月29日的《紅色中華》上。這篇社論被稱為動員長征的“戰(zhàn)略社論”。實際上是中央紅軍進行長征的宣言書和動員令。它回答了當時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即紅軍為什么要進行戰(zhàn)略大轉移的問題。張聞天從總結反五次“圍剿”的經驗教訓入手,批評了“左”傾進攻路線,并在此基礎上對“進攻路線”作出新的解釋:“我們依照當時的環(huán)境而決定采取進攻、反攻、防御以至退卻的斗爭方式,一切這些斗爭方式的運用,都是為了實現黨的進攻路線?!边@就在那時允許的范圍內突破了只準講進攻、不準談退卻的教條。張聞天又正面提出我們的方法論原則:“根據于每一具體環(huán)境的分析與了解,決定在當時何種斗爭方式最為有利,并且跟隨著環(huán)境的變化而變化我們的斗爭方式?!盵8]據此,社論分析了實踐中運用的各種各樣斗爭方式,并以十分醒目的表述,肯定了放棄某些蘇區(qū)與城市以“縮短戰(zhàn)線”,突破封鎖線“轉移地區(qū)”,是在敵人優(yōu)勢兵力壓迫、堡壘層層封鎖之下,可取的保存有生力量、爭取戰(zhàn)爭勝利的方式,比較明確地預示了中央紅軍即將突圍轉移的戰(zhàn)略意圖。
張聞天進而在中國革命的長期性與不平衡性這一中國革命基本問題的層次上,闡明應該怎樣看待突圍轉移的戰(zhàn)略決策。他自覺地運用這一帶有規(guī)律性的認識指出,那些機械論者,由于不了解中國革命的長期性與不平衡性,“或者是保衛(wèi)蘇區(qū),在蘇區(qū)內部同敵人拼命,直到一兵一卒,同蘇區(qū)的每寸領土共存亡?;蛘呤欠艞壧K區(qū),放棄蘇維埃的革命,而退卻逃跑?!瓊€人的英雄主義拼命主義,或者失敗主義,逃跑主義,是這些機械論者所找到的僅有的出路”。這是對第五次反“圍剿”中“左”傾軍事路線發(fā)展軌跡的第一次概括。張聞天又指出,一切機會主義者由于不了解中國革命這一基本問題,取得某些勝利時,就會被“勝利沖昏頭腦”,“放棄了繼續(xù)不斷的,堅持的,殘酷的斗爭”;一旦遇到阻礙或停滯,就會“悲觀失望”,“失去了革命的信心與前途”,在“轉移地區(qū)或縮短戰(zhàn)線時”,就會“走到灰心絕望中去”。在這里,“‘左’傾機會主義者同右傾機會主義者表現了他們相反的一致”,其癥結就在于“看不到整個國內戰(zhàn)爭的實質”。[8]
由此可見,在長征出發(fā)前,張聞天的思想已經同毛澤東的思想基本一致,上述一系列文章為他在遵義會議上做“反報告”和會后寫成決議奠定了基礎。加之在長征出發(fā)后他同毛澤東、王稼祥結成中央隊三人團,一路行軍一路交談,特別是過了老山界以后,一起同李德、博古的錯誤軍事路線進行斗爭,進一步領受了毛澤東關于領導中國革命戰(zhàn)爭的規(guī)律性的教育,這樣,張聞天在遵義會議上做“反報告”,在遵義會議后的行軍途中完成會議的委托,在“反報告”的基礎上綜合會上意見和會后變化情況,寫出《遵義會議決議》,完全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
中央蘇區(qū)后期黨內矛盾的一個重要現象是“博洛矛盾”逐步加深、“毛洛合作”不斷發(fā)展。它為遵義會議的召開和長征的勝利奠定了基礎。
毛洛關系可以追溯到1920年初。他們同是少年中國學會的會員。1931年2月張聞天回國后,在上海臨時中央期間對毛澤東總的說來不僅不尊重,而且還排斥、打擊。在那篇批評“黨內機會主義動搖”的社論(題為《在爭取中國革命在一省與數省首先勝利中中國共產黨內機會主義的動搖》)中,他否定毛澤東在反“圍剿”戰(zhàn)爭中創(chuàng)造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9]在政治局常委會討論中央蘇區(qū)工作時,他贊成寧都會議的決定,提到“澤東可調回后方做蘇維埃的工作”(據張聞天在1932年10月6日在中共臨時中央政治局常委會上的發(fā)言)。不過,當時他同毛既未共事也無直接沖突。
1933年初進入中央蘇區(qū)后不久,張分管政府工作,同毛接觸和了解多起來。他們在一系列重大問題上觀點一致而同博古等人有重大分歧。六屆五中全會后的人事安排,洛甫感到是博古等人用的一箭雙雕之計:一方面把洛從中央排擠出去,一方面把毛從中央政府排擠出去。從1934年2月起,洛甫從黨中央所在地觀音山搬到了沙洲壩,同毛一處辦公,住地也緊靠在一起。洛采取對毛尊重的態(tài)度,毛洛關系不僅沒有趨向緊張,反而更加密切起來。
1934年1月至2月,洛在他主編的《斗爭》上分六期連載毛的長岡鄉(xiāng)調查和才溪鄉(xiāng)調查,還效法毛的做法研究基層蘇維埃的工作,與毛聯名合著出版《區(qū)鄉(xiāng)蘇維埃怎樣工作》。在廣昌戰(zhàn)役問題上,毛洛共同采取反對態(tài)度。在1934年8月1日瑞金遭遇敵機轟炸后,毛洛都搬到云石山上的云山古寺居住。兩人朝夕相處,感情融洽,生活上也互相關心。由于他們在不少重大問題上看法比較一致,在黨內生活中有共同的感受,在長征出發(fā)前,毛洛兩人在住處前的黃桷樹下進行了坦誠傾心的交談。他們之間的關系進入了一個稱得上是親密戰(zhàn)友的階段。長征出發(fā)前以張聞天署名發(fā)表的社論《一切為了保衛(wèi)蘇維?!?,實際上是中央紅軍進行長征的宣言書和動員令。它十分明確地否定了“左”傾軍事路線進攻中的冒險主義,防御中的保守主義,退卻中的逃跑主義,闡明了靈活運用各種斗爭方式,尤其是采取退卻、縮短戰(zhàn)線、轉移地區(qū)的方式,以保存有生力量爭取勝利的觀點。說明張聞天對中國革命戰(zhàn)爭的基本規(guī)律的認識,同毛澤東的軍事思想,已經非常接近以至基本一致。在長征前夕,張聞天已經走到了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正確路線的一邊。
長征路上“中央隊三人團”(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的形成及這個集體一路交談,毛洛之間思想觀點更趨一致,感情上也更加親近。過了老山界后又一起與“左”傾錯誤領導展開斗爭,這就為遵義會議的召開和長征的勝利,打下了基礎。
從上述三個方面可見,張聞天在中央蘇區(qū)是他從“左”傾走到擺脫“左”傾以至反對“左”傾的時期。這一時期的實踐和理論,為他在長征中作出的貢獻作了思想上和組織上的準備,也為他在新中國成立前后經濟建設方面作出貢獻作了積極的準備。
[參考文獻]
[1]張聞天.論蘇維埃經濟發(fā)展的前途[N].斗爭(第11期),1933-05-10.
[2]劉夢云.中國經濟之性質問題的研究[J].讀書雜志(第一卷第四、第五期合刊),1932.
[3]程中原.張聞天傳[M].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06.
[4]洛甫.關于蘇維埃政府的《宣言》與反機會主義的斗爭[N].斗爭(第36期),1933-11-26.
[5]洛甫.我們無論如何要勝利[N].紅色中華,1934-05-01.
[6]洛甫.反對小資產階級的極左主義[N].斗爭(第64期),1934-07-14.
[7]張聞天.閩贛黨目前的中心任務[N].斗爭(第76期),1934-09-07.
[8]張聞天.一切為了保衛(wèi)蘇維埃![N].紅色中華,1934-09-29.
[9]洛甫.在爭取中國革命在一省與數省首先勝利中中國共產黨內機會主義的動搖[N].紅旗周報(第37、38期合刊),1932-04-25.
Zhang Wentian’s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Explorations in theCentral Soviet Area
CHENG Zhong-yuan
(InstituteofContemporaryChina,ChinaAcademyofSocialSciences,Beijing100009,China)
Abstract:The Central Soviet Area period is a period when Zhang Wentian applied the theories he learned from Soviet Union into the political,economic and military affairs of the soviet area,a period when he broke away from and fought against the leftism error,and a period when he gradually reached agreement with Mao Zedong in political and military affairs.Zhang Wentian’s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explorations in this period made him ready in idea and organization for making contributions in the Long March,and also made him ready for making contributions in economic construction around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new China.
Key words:Central Soviet Area;Zhang Wentian;Mao Zedong;leftist military route
(責任編輯:賀文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