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加根

我國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制度改革發(fā)展歷史分析

馮加根

我國1993年頒布《教師法》并決定實行教師資格制度以來，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逐步從法規(guī)層面走向實踐，先后經(jīng)歷了立法建規(guī)、雙軌制、改革試點三個主要發(fā)展階段。在考試目的、對象、條件、內容、方法、作用、組織管理等方面，這三個階段各具特點。

考試制度改革；教師資格考試；歷史分析

1 引言

1993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教師法》（以下簡稱《教師法》）頒布實施。從此，我國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逐步從法規(guī)層面走向實踐層面。依循立法建制和考試實踐相結合的脈絡，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經(jīng)歷了三個各具特色的發(fā)展階段。在條件、目標、對象、內容、方法、作用等方面，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在這三個階段均發(fā)生了顯著變化。分析研究我國教師資格考試制度不同發(fā)展階段的內容與特點，揭示其改革發(fā)展的內在邏輯性與規(guī)律性，有利于該考試的科學發(fā)展，有利于正確認識資格考試與教師教育的關系，有利于充分發(fā)揮考試的積極導向作用，也有利于促進“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實學識、有仁愛之心”的高素質專業(yè)化教師隊伍的建設。

2 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制度改革發(fā)展歷史分析

2.1 第一階段（1993—2000年）：立法建規(guī)

實行教師職業(yè)資格制度是各國通行的做法。19世紀初，教師資格證書制度首先在美國產(chǎn)生。此后，這一制度逐步為各國仿效。不僅如此，各國教師資格考試的標準都很規(guī)范，條件和要求也比較高。例如，美國各州均實行教師資格考試，要求申請人通過ETS舉辦的Praxis系列考試或其他機構舉辦的教師職業(yè)能力測驗，并接受相應的專業(yè)教育或培訓，才能獲得教師資格證書。法國、德國、瑞典、意大利、比利時、芬蘭和葡萄牙等國家的中小學教師均為公務員。日本和韓國對中小學教師單設教育公務員職系，教師屬于熱門職業(yè)，地位和待遇好，且工作穩(wěn)定。這些國家依據(jù)國家標準，遵循考試用人、機會均等的原則，采用類似公務員招考的方式，公開招錄教師，競爭非常激烈。

在我國，《教師法》正式確立了“國家教師資格考試”這一名稱，開啟了教師資格考試法規(guī)建設之路。之后，國務院發(fā)布了《教師資格條例》，教育部發(fā)布了《〈教師資格條例〉實施辦法》，逐步明晰了教師資格考試的報考條件以及考試的內容、作用和程序等。

《教師法》第三條規(guī)定：“教師是履行教育教學職責的專業(yè)人員，承擔教書育人，培養(yǎng)社會主義事業(yè)建設者和接班人、提高民族素質的使命。教師應當忠誠于人民的教育事業(yè)?！钡谑畻l規(guī)定：“國家實行教師資格制度。中國公民凡遵守憲法和法律，熱愛教育事業(yè)，具有良好的思想品德，具備本法規(guī)定的學歷或者經(jīng)國家教師資格考試合格，有教育教學能力，經(jīng)認定合格的，可以取得教師資格?！钡谑粭l規(guī)定：“不具備本法規(guī)定的教師資格學歷的公民，申請獲取教師資格，必須通過國家教師資格考試。國家教師資格考試制度由國務院規(guī)定?！盵1]這是我國首次在法律上明確提出“教師資格考試”這一概念，影響深遠，奠定了教師資格考試的國家法律地位?！督處煼ā坊诋敃r的社會和教育發(fā)展狀況，把教師資格考試的對象限定為學歷不達標者，有其特殊的歷史背景?！鞍耸甏跗诤椭衅冢處熽犖榈慕ㄔO面臨很大的困難。主要表現(xiàn)在數(shù)量不足，素質不高，隊伍不穩(wěn)。另外，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原因，教師隊伍的補充也出現(xiàn)了斷層?！盵1]隨著改革開放深入和經(jīng)濟社會及教育事業(yè)的蓬勃發(fā)展，教師數(shù)量短缺、學歷不達標等問題很快得到了有效緩解。《教師法》所界定的國家教師資格考試，并沒有付諸實施。

1995年12月12日，依據(jù)《教師法》的有關精神，國務院發(fā)布《教師資格條例》。2000年6月22日，教育部發(fā)布《〈教師資格條例〉實施辦法》。《教師資格條例》對教師資格類別、適用范圍、認定條件等作出了明確規(guī)定，其第四章名稱即為“教師資格考試”。其中第八條規(guī)定：“不具備教師法規(guī)定的教師資格學歷的公民，申請獲得教師資格，應當通過國家舉辦的或者認可的教師資格考試。”第九條規(guī)定：“教師資格考試科目、標準和考試大綱由國務院教育行政部門審定。”第十六條規(guī)定：“非師范院校畢業(yè)或者教師資格考試合格的公民申請認定幼兒園、小學或者其他教師資格的，應當進行面試和試講，考查其教育教學能力；根據(jù)實際情況和需要，教育行政部門或者受委托的高等學?？梢砸笊暾埲搜a修教育學、心理學等課程?！薄丁唇處熧Y格條例〉實施辦法》第十六條提出：“各級各類學校師范教育類專業(yè)畢業(yè)生可以持畢業(yè)證書，向任教學校所在地或戶籍所在地教師資格認定機構申請直接認定相應的教師資格。”[1]

概括來看，教師資格考試在這一階段的基本特點是：《教師法》《教師資格條例》及《〈教師資格條例〉實施辦法》構成了教師資格制度的基本法律框架，確立了教師資格考試制度的法定地位；教師屬于專業(yè)人員，應有準入條件；教師資格考試對象嚴格限定為學歷不達標者；教師資格考試尚停留在法規(guī)層面，未能付諸實踐。

2.2 第二階段（2001—2009年）：雙軌制

2001年1月，全國教師資格制度實施工作會議召開。以這次會議為標志，教師資格考試從法規(guī)層面走向實踐實施，對師范生和非師范生采取不同的辦法認定教師資格，頒發(fā)教師資格證書，形成了教師資格認定的雙軌制。

全國教師資格制度實施工作會議提出：全面實施教師資格制度，是一項宏大、艱巨的系統(tǒng)工程，是新時期教師隊伍建設的重大舉措和制度創(chuàng)新。全面實施教師資格制度，對我國教師隊伍建設和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主要表現(xiàn)在：（1）實施教師資格制度是國家依法治教，使教師任用走上科學化、規(guī)范化和法制化軌道的重要保證，是依法管理教師隊伍的法律手段。（2）實施教師資格制度是教師職業(yè)走向專業(yè)化發(fā)展的重要步驟，有利于體現(xiàn)教師職業(yè)特點，使教師地位和隊伍素質形成良性循環(huán)。（3）實施教師資格制度有利于把住入口關，解決不合格教師問題，優(yōu)化教師隊伍，提高教師隊伍整體素質。（4）實施教師資格制度是多渠道培養(yǎng)和聘任教師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和制度保障，有利于推動教師人事制度改革，吸引優(yōu)秀人才從教。全面實施教師資格制度，使有志于從事教師職業(yè)的非師范院校的畢業(yè)生和其他行業(yè)的優(yōu)秀人員，可以通過教師資格認定的途徑來獲得教師資格證書，加入到教師預備隊伍的行列中來[1]。

“教師資格制度是國家實行的一種法定的職業(yè)許可制度。教師資格是國家對專門從事教育教學工作人員的基本要求，是中國公民獲得教師職位的前提條件。教師資格制度全面實施后，只有依法取得教師資格、持有教師資格證書的人，才能被教育行政部門依法批準舉辦的各級各類學校和其他教育機構聘任為教師?！盵2]依據(jù)全國教師資格制度工作會議的有關精神，上海、四川等省市率先面向社會舉辦教育學、教育心理學考試，通過考試者可以申請認定教師資格。之后，其他省市陸續(xù)面向社會開展教育學、教育心理學考試，考試對象為符合《教師法》所規(guī)定的學歷標準的非師范生。師范生畢業(yè)時直接認定教師資格，不需參加教師資格認定考試。由此，教師資格考試步入雙軌制發(fā)展階段。

各地面向非師范生的教師資格認定考試的主要依據(jù)是教育部人事司和教育部考試中心組織編寫的教育學考試大綱、教育心理學考試大綱。這兩科考試大綱比較注重課程內容的體系化。例如，教育學考試大綱包括10章內容，標題分別是“教育與教育學”“教育與社會的發(fā)展”“教育與個人的發(fā)展”“教育目的”“學生與教師”“課程”“教學（上）”“教學（下）”“德育”“班級管理”[3]。教育心理學考試大綱包括15章內容，標題分別是“教育心理學概述”“中學生的心理發(fā)展與教育”“學習的基本理論”“學習動機”“學習的遷移”“知識的學習”“技能的形成”“學習策略”“問題解決與創(chuàng)造性”“態(tài)度與品德的形成”“心理健康教育”“教學設計”“課堂管理”“教學測量與評價”“教師心理”[4]。顯然，在內容上，這兩科考試大綱與師范院校的同名課程基本相同。面向非師范生舉辦教師資格認定考試進一步拓寬了教師來源渠道，對教師隊伍建設發(fā)揮了一定的積極作用，但也存在突出的矛盾和問題，主要是“考試目標針對性尚需明確，考試內容需進一步拓展；各地考試標準和科目存在較大差異，隨意性大；考試組織管理需要規(guī)范；考試對象僅限定為非師范生”[5]。

總體來看，教師資格考試在這一階段的基本特點是：考試由法規(guī)走向實踐，擴大了教師來源；各地積累了不少教師資格認定的經(jīng)驗，但矛盾和問題也逐步顯現(xiàn)；只有學歷達標者才能參加考試；考試內容具有補修性質，主要是師范生所普遍修習的教育學、教育心理學課程；師范生畢業(yè)時直接認定教師資格，不需要參加教師資格認定考試，教師資格認定實行雙軌制。

2.3 第三階段（2010年至今）：改革試點

2010年5月，國務院常務會議審議并通過了《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2010—2020年）》（以下簡稱《規(guī)劃綱要》）。這次會議指出，未來十年是我國實施現(xiàn)代化建設“三步走”戰(zhàn)略的關鍵階段，制定并實施《規(guī)劃綱要》，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加快推進教育改革和發(fā)展，對于建設人力資源強國、滿足群眾接受良好教育的需求、全面建成惠及十幾億人口的小康社會具有重大戰(zhàn)略意義?！兑?guī)劃綱要》提出：“完善并嚴格實施教師準入制度，嚴把教師入口關。國家制定教師資格標準，明確教師任職學歷標準和品行要求。建立教師資格證書定期登記制度。省級教育行政部門統(tǒng)一組織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和資格認定?！盵6]2010年10月，國務院辦公廳發(fā)布《關于開展國家教育體制改革試點的通知》（國辦發(fā)〔2010〕48號）提出：“開展教師資格考試改革和教師資格定期注冊試點，建立中小學新任教師公開招聘制度和辦法，探索建立教師退出機制?！盵7]從此，教師資格考試步入改革試點階段。

2011年9月，教育部發(fā)布《關于開展中小學和幼兒園教師資格考試改革試點的指導意見》（教師函〔2011〕6號）（以下簡稱《指導意見》），決定2011下半年首先在浙江、湖北兩省開展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改革試點。2012年改革試點地區(qū)擴大到6個，增加上海、廣西、海南、河北4?。ㄊ小^(qū)）。為確保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改革擴大試點工作平穩(wěn)順利實施，2013年8月，教育部發(fā)布《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暫行辦法》（教師函〔2013〕6號）（以下簡稱《考試辦法》）。2013年改革試點地區(qū)擴大到10個，增加貴州、山東、山西、安徽4省。2014年改革試點地區(qū)擴大到13個，增加江蘇、吉林、陜西3省。2015年改革試點地區(qū)擴大到20個，增加北京、福建、江西、河南、湖南、甘肅、寧夏7?。ㄊ?、區(qū)），累計報考人數(shù)275.7萬[8]。

2014年，教育部考試中心對湖北、浙江、上海、海南、廣西、河北、貴州、安徽、山東、山西10個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改革試點省份進行考試實施情況問卷調查，調查對象是考官、考生、學科教學論教師與行政部門及考試機構人員，回收調查問卷2 134份。問卷調查發(fā)現(xiàn)，教師資格考試改革試點實行全國統(tǒng)一考試得到調查對象高度認可。針對“你認為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實行全國統(tǒng)一考試”這一問題，93.54%的考官認為必要和十分必要，91.35%的考生認為必要和十分必要，90.96%的學科教學論教師、行政部門和考試機構人員認為必要和十分必要。針對“你認為目前的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與以前的考試相比其效果”這一問題，72.96%的考官認為好，22.21%的考官認為一般，4.83%的考官認為不好；43.44%的考生認為好，38.48%的考生認為一般，18.08%的考生認為不好；61.10%的學科教學論教師、行政部門和考試機構人員認為好，32.48%的認為一般，6.42%的認為不好[9]。

《指導意見》和《考試辦法》確立了教師資格考試制度的總體框架，是指導教師資格考試改革試點的頂層設計方案，主要目的是探索建立科學、規(guī)范、權威、公平公正、統(tǒng)一的國家教師資格考試制度。兩份文件認真梳理、總結了1993年《教師法》頒布以來教師資格考試的發(fā)展經(jīng)驗，研究借鑒了國外教師資格考試的成功做法以及國內醫(yī)師資格考試、公務員考試、司法考試等職業(yè)資格考試的經(jīng)驗。在考試內容、考試對象、考試方法與技術、考試頻次、考試組織管理、考試與資格認定關系等方面，教師資格考試改革試點發(fā)生了許多新的深刻變化，形成了一些鮮明的特點。

第一，考試內容：建立了教師資格考試國家標準，統(tǒng)一了筆試科目。

2011年，教育部師范司和教育部考試中心聯(lián)合發(fā)布《中小學和幼兒園教師資格考試標準（試行）》，并首先在浙江、湖北兩省開展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改革試點。之后，各省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改革試點均依據(jù)統(tǒng)一標準進行[10]。

按照教師教育專業(yè)標準、教師教育課程標準、教師資格考試標準及教師教育改革發(fā)展的新要求，教師資格考試規(guī)范、統(tǒng)一了考試科目。幼兒園教師資格考試筆試包含兩個科目，即“綜合素質”和“保教知識與能力”。小學教師資格考試筆試也包含兩個科目，即“綜合素質”“教育教學知識與能力”。初級中學、高級中學教師資格考試筆試包含三個科目，即“綜合素質”“教育知識與能力”和“學科知識與教學能力”[10]。幼兒園教師資格考試科目設置突出了保教結合特色，強調基礎性和整體性。小學教師資格考試科目設置不分學科，強調全科教學和綜合性。初級中學、高級中學教師資格考試科目設置體現(xiàn)了分科教學特點，既有共通性又有個性；按照國家課程分類，“學科知識與教學能力”細分為語文、數(shù)學、英語等學科知識與教學能力。三個學段雖均有“綜合素質”科目的考試，但其考試內容既有對新教師共通的基本要求，也有針對不同學段教師的特殊性要求。

第二，考試對象：涵蓋所有相關層級的教師資格的認定申請人員。

《考試辦法》第四條規(guī)定：“申請幼兒園、小學、初級中學、普通高級中學、中等職業(yè)學校教師和中等職業(yè)學校實習指導教師資格的人員須分別參加相應類別的教師資格考試。”為保障教師資格考試平穩(wěn)過渡，在改革試點期間，在校師范生實行“新人新辦法，老人老辦法”，即“試點省份試點工作啟動前已入學的全日制普通高校師范類專業(yè)學生，可以持畢業(yè)證書申請直接認定相應的教師資格。試點工作啟動后入學的師范類專業(yè)學生，申請中小學教師資格應參加教師資格考試”[11]。

第三，考試方法與技術：筆試與面試相結合，廣泛應用信息技術。

考試方法主要解決怎么考的問題，是決定考試效果與成敗的具體操作手段?？荚嚇藴逝c內容必須借助相應的恰當?shù)姆椒ú拍艿靡泽w現(xiàn)與落實。考試的方法多種多樣，既可以采用一種方法，也可以采用不同方法組合，關鍵是這些考試方法是否適合考試項目的測量目標與內容特點，是否可行。

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標準與內容既有知識性、理論性方面的要求，也有能力、技能與基本素養(yǎng)方面的要求，尤其強調實踐性、應用性，理論聯(lián)系實際，能夠運用專業(yè)知識分析、評價和解決教育教學過程中的基本問題。單純的筆試或面試不能充分實現(xiàn)教師資格考試的目標與內容，存在明顯的局限性和片面性。因此，教師資格考試采取綜合性的考試方法，先筆試后面試，筆試合格者才能參加面試。在考核內容上，筆試與面試各有側重。問卷調查發(fā)現(xiàn)，針對“教師資格國家考試要采取筆試和面試相結合方式”的問題，98.20%的考官認為必要和十分必要，92.45%的考生認為必要和十分必要，90.98%的學科教學論教師、行政部門和考試機構人員認為必要和十分必要[9]。

信息技術在教師資格考試的各個環(huán)節(jié)得到了廣泛應用，體現(xiàn)了考試改革發(fā)展的信息化、網(wǎng)絡化的世界性趨勢。例如，建立了專門的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網(wǎng)站，可發(fā)布考試法規(guī)政策、考試標準與大綱、成績等多方面信息與數(shù)據(jù)供考生隨時查詢。使用國家教育考試命題平臺，實現(xiàn)了命題過程無紙化。實行網(wǎng)上報名、繳費、編排考場、閱卷，極大提高了考試管理工作質量與效率。部分筆試科目實行計算機化考試，考生直接在計算機上答題。采用統(tǒng)一的面試平臺，實現(xiàn)面試計算機化以及隨機抽題、考官網(wǎng)上評分等。

第四，考試頻次：實行一年多次考試。

實行一年多次考試，提供更多考試機會，方便申請教師資格認定人員報考?！犊荚囖k法》原則上規(guī)定，每年舉行兩次筆試和兩次面試。上半年筆試、面試的時間一般分別是在3月份和5月份，下半年筆試、面試的時間一般分別是在11月份和12月份[11]。隨著題庫試題積累日趨豐富，考試頻次有可能增加。

第五，考試組織管理：實行國家、省、地市三級管理體制。

教育部相關部門主要負責制定考試政策、考試標準、考試大綱、題庫建設、研發(fā)考試技術系統(tǒng)、監(jiān)督檢查等。省級教育行政部門全面負責本地區(qū)教師資格考試工作，省級教育考試機構具體負責考務組織管理和安全保密工作。地市級教育行政部門、考試機構負責設立考點，組織實施考試。

第六，考試與資格認定：通過考試才能申請認定教師資格。

所有申請認定教師資格人員必須參加并通過教師資格考試才能獲得教師資格證書?！犊荚囖k法》第二條規(guī)定：“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是評價申請教師資格人員是否具備從事教師職業(yè)所必需的教育教學基本素質和能力的考試?！钡谒臈l規(guī)定：“參加教師資格考試合格是教師職業(yè)準入的前提條件?！钡谑藯l規(guī)定：“筆試和面試均合格者，由教育部考試中心頒發(fā)教師資格考試合格證明。教師資格考試合格證明有效期為3年。教師資格考試合格證明是考生申請認定教師資格的必備條件。”[11]

2011年至2015年，參加教師資格考試改革試點省份由2個增加到20個。問卷調查發(fā)現(xiàn)，針對“你認為目前的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與以前的考試相比其效果”這一問題，72.96%的考官認為好，22.21%的考官認為一般，4.83%的考官認為不好；43.44%的考生認為好，38.48%的考生認為一般，18.08%的考生認為不好；61.10%的學科教學論教師、行政部門和考試機構人員認為好，32.48%的認為一般，6.42%的認為不好[9]。

3 結語

根據(jù)教育部部署，2016年教師資格考試改革試點省份擴大至28個。隨著試點地區(qū)范圍不斷擴大，在全國范圍內實施教師資格考試制度指日可待，我國教師資格考試制度將邁入全新的發(fā)展階段。

[1]教育部人事司.教師資格制度學習宣傳提綱[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

[2]管培俊.新世紀怎樣把住教師“入口關”[N].光明日報,2001-01-05（1）.

[3]教育部人事司,教育部考試中心.教育學考試大綱[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02.

[4]教育部人事司,教育部考試中心.教育心理學考試大綱[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02.

[5]余仁勝,馮加根,陳睿.完善我國教師資格考試制度的構想[J].中國考試,2005（7）.

[6]《教育規(guī)劃綱要》工作小組辦公室.全國教育工作會議文件匯編[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10.

[7]國務院辦公廳.關于開展國家教育體制改革試點的通知[EB/ OL].[2016-03-10].http://www.gov.cn/zwgk/2011-01/12/content_ 1783332.htm.

[8]教育部考試中心.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統(tǒng)計分析報告（內部材料）[R].北京,2015.

[9]教育部考試中心.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試點省實施情況問卷調查報告（內部材料）[R].北京,2014.

[10]教育部.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標準（試行）[EB/OL].[2016-03-10].http://www.ntce.cn/a/kaoshitongzhi/kaoshibiaozhun/.

[11]教育部.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暫行辦法[EB/OL].[2016-03-10]. 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7085/ 201309/xxgk_156643.html.

Reform and Development of the National Teacher Certification Examination System: A Historical Analysis

FENG Jiagen

Since China promulgated The Teachers’Law and decided to implement the teacher certification system in 1993,the National Teacher Certification Examination has gradually developed from legislation into practice.So far,the Examination has gone through three main stages,namely the legislation and regulation stage,the double track stage and the reform and trialing stage.Each of the three stages has its own characteristics with regard to exam purpose,objects,conditions,content,methods,functions,organization,administration,and so on.

Examination System Reform;National Teacher Certification Examination;Historical Analysis

G405

A

1005-8427（2016）11-0051-6

（責任編輯：陳寧）

馮加根，男，教育部考試中心，副研究員（北京 1000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