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叢蒼,張 朝
(西北大學 文化遺產(chǎn)學院, 陜西 西安 710069)
【考古與文物研究·軍事考古學專題之三】
簡論中國古代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學研究
趙叢蒼,張 朝
(西北大學 文化遺產(chǎn)學院, 陜西 西安 710069)
依軍事后勤保障的內涵以及目前考古認知,軍事后勤保障遺存主要包含了軍械生產(chǎn)遺存、兵器存儲遺存、軍畜放養(yǎng)遺存、軍糧儲備遺存、軍事通信遺存、軍事交通遺存、軍事訓練遺存以及與后勤保障相關的出土文獻等內容。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學研究立足于田野考古,遵循考古學的基本理論與方法,踐行多學科交叉的研究方法,并且注重“長時段”的分析研究,盡可能地完成對古代人類軍事活動的可靠解釋。
軍事后勤保障遺存;考古學;內涵;田野考古
軍事活動為歷代統(tǒng)治者所重視,在國家政治生活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因此,古代人類的物質遺存中,與軍事相關的遺跡遺物十分豐富,諸如兵器、古戰(zhàn)場、古代城防遺址等,而其中不乏軍事后勤保障活動所遺留的物質遺存。對古代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學研究,有助于更深入了解古代軍事后勤保障活動的發(fā)生與發(fā)展實際,從而實現(xiàn)對古代軍事活動更為全面的認識。
“后勤”是軍隊“后方勤務”的簡稱,亦即軍隊“籌劃和運用人力、物力、財力,從物資經(jīng)費、醫(yī)療救護、交通運輸、裝備維修、基建營房等方面保障軍隊建設和作戰(zhàn)需要的工作及其機構的統(tǒng)稱”[1](P1)。
軍事活動的產(chǎn)生有著漫長的過程,而軍事后勤保障建設則是其發(fā)展到一定程度的產(chǎn)物。從根本上看,軍事活動源于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隨著生產(chǎn)力的不斷進步,人類對資源的需求日益增長,史前時代散居的部落之間的矛盾也日益尖銳,因此各部落之間的沖突紛起。在新石器時代的遺址中出土大量石戈、石矛、石刀、石斧、石鏟、石鏃等石質工具,因其具有一定的殺傷力,不僅僅用于農(nóng)牧、漁獵生產(chǎn),某些工具已經(jīng)轉化為械斗的器具,被用于部落之間、個人之間相互廝殺爭斗。雖然這些工具制作粗糙,但基本具備了兵器的功能,可視為后世兵器的雛形。我國上古神話傳說中就有黃帝部落、炎帝部落、蚩尤部落之間的戰(zhàn)爭故事,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新石器時代晚期部落之間矛盾尖銳、戰(zhàn)爭頻發(fā)的狀況。由于史前時期戰(zhàn)爭缺乏計劃性與目的性,后勤保障在戰(zhàn)爭中的作用并不突出。隨著人類認識和改造自然能力的加強,金屬兵器的出現(xiàn),使得戰(zhàn)爭面貌發(fā)生了很大變化。進入歷史時期之后,國家成為戰(zhàn)爭的發(fā)動主體,戰(zhàn)爭從時間到空間都有所擴展,長時間與遠程作戰(zhàn)促使人們必須建立完善的后勤保障體系以保證戰(zhàn)爭勝利。
軍事后勤保障為歷代王朝所重視,防患于未然,有備無患成為兵家必須討論的話題。春秋戰(zhàn)國時期,諸侯之間相互征伐,軍事活動成為國家政治生活的主要內容。這一時期產(chǎn)生了孫武、白起等杰出的軍事統(tǒng)領,他們都十分重視軍隊的后勤保障,后勤保障逐漸系統(tǒng)化與實用化?!秾O子·作戰(zhàn)篇》說:“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后十萬之師舉矣。”[2](P13)這表明要想取得戰(zhàn)爭的勝利,除了戰(zhàn)略、戰(zhàn)術等要素,還必須具備良好的軍事后勤建制。即便在太平盛世,后勤保障也是非常重要的。隋煬帝三征高句麗,開通永濟渠轉運糧草,還在涿郡修筑林朔宮作為征伐高句麗的軍事大本營。中原王朝與周邊少數(shù)民族政權之間也時有戰(zhàn)爭發(fā)生,在戰(zhàn)爭過程中各民族的融合不斷加深,軍事后勤也互相借鑒。北朝時期,柔然長期“隨逐水草”“不赍資糧而飲食足”“長于野戰(zhàn)”,而漢化后的拓跋魏已喪失野戰(zhàn)遠走的優(yōu)勢,為了與柔然抗衡,遂建立充足的后勤供給以維持戰(zhàn)斗力[3]。
雖然我國古代軍事后勤保障并未形成西方近代高度系統(tǒng)化的后勤保障體系,但無論在實踐層面還是理論層面,都不乏卓越的建樹,猶如《孫子兵法》一樣在世界軍事史上占有一席之地。《論語》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4](P239)“器”便是后勤保障恰當?shù)母爬?。我國歷史上,軍事后勤有委積、輜重、軍資乘等稱謂,包括軍人使用的武器裝備,如軍裝甲胃、兵器、馬匹、艦船、營地、通信和運輸工具,以及軍需糧草供應、軍事工業(yè)等方面。有關軍事后勤保障的遺存,在多年的考古工作中也有豐富的發(fā)現(xiàn)。
考古學是根據(jù)古代人類活動遺留下來的實物以研究人類社會歷史的一門科學??脊艑W的研究對象主要是物質文化遺存,軍事考古學作為考古學的分支,其主要研究對象也應當是古代人類軍事活動所遺留下的物質文化遺存。
根據(jù)軍事后勤保障的內涵以及目前考古成果,我們認為軍事后勤保障遺存主要包含了軍械生產(chǎn)遺存、兵器存儲遺存、軍畜放養(yǎng)遺存、軍糧儲備遺存、軍事通信遺存、軍事交通遺存、軍事訓練遺存以及與后勤保障相關的出土文獻等內容。
考古學視野下的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研究,應當有其切合實際的研究方法。首先,對古代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學研究需要遵循考古學的基本理論與方法,即地層學、類型學與文化因素分析等理論方法??脊艑W對于物質遺存的研究有著獨特優(yōu)勢,遵循考古學的基本理論與方法是認識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前提。考古學研究終究無法離開田野發(fā)掘,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學研究應當建立在科學、細致的田野發(fā)掘基礎之上,運用考古類型學與考古地層學構建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時空框架,梳理其發(fā)展脈絡。對于具有較完整的時空框架體系的遺存進一步運用文化因素分析的方法闡釋其形成與發(fā)展背景及文化特征。而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學研究應當關注器物背后的文化內涵,挖掘更深層次的軍事思想與軍事文化。
其次,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學研究有著多學科交叉研究的特點。一要注重考古學學科內的綜合研究??脊艑W已經(jīng)形成諸多分支學科,如科技考古、聚落考古、環(huán)境考古、美術考古等。軍事考古學作為考古學的分支學科,與其他考古學分支有著一定的共性特征,因此整合考古學學科內的研究將會深化對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認識。二是關注其他相關學科的研究成果。結合軍事學、歷史學、地理學、建筑學等學科的研究方法與成果,對古代軍事后勤保障遺存進行綜合分析,盡可能全面地揭示和復原古代軍事后勤保障的面貌[5]。
20世紀初期近代考古學傳入中國后,以獨特的學科特點在歷史研究中擔當著“重建古史”和“證經(jīng)補史”的重任。同時,在考古學研究的過程中,歷史學的成果也為考古學提供了參考。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學研究離不開軍事后勤保障的歷史文獻研究,軍事后勤保障的歷史文獻研究為解釋考古發(fā)現(xiàn)的軍事后勤保障遺存提供了有益的參考。
第三,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學研究還應注重“長時段”的研究[6]。 法國歷史學家費爾南·布羅代爾(Fernand Braudel)認為有三種不同的歷史時間,即地理時間、社會時間和個體時間。與之相對應的即是長時段、中時段以及短時段。其中,起長期的決定性的是自然、經(jīng)濟和社會的結構,即長時段——歷史進程中演變緩慢的歷史事物。俞偉超認為,在考古學研究領域,以“長時段”理論和“歷史理解與解釋”觀念為代表的法國新史學思想對今后的考古學研究有著重要影響[7]。軍事后勤保障遺存需要在長時段的“整體史”的角度進行理解與解釋,不能將其與地理、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方面的因素割裂,應當注重物質文化、精神文明、社會結構等方面的互動,不僅僅停留在器物研究的層面以及歷史價值的闡述。
對古代軍事后勤保障的考古學研究,有助于進一步深化對古代軍事狀況的認識,能夠補充軍事后勤保障研究的薄弱環(huán)節(jié)。同時,揭示和復原古代軍事后勤保障的方方面面,能夠為我國當前軍事建設提供有益參考,將對提升國防實力發(fā)揮一定的作用。
軍事后勤保障遺存內容龐雜,前已述及。這些內容雖然同屬于軍事后勤保障內容體系,但不同類的遺存又有著相對的獨立性。在埋藏地點和方式上,它們之間具有聯(lián)系,卻又存在于不同的地理空間。如軍械生產(chǎn)遺存與軍糧儲備遺存雖然都是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重要內容,但二者出現(xiàn)在同一空間內的可能性甚小。因此,在考古調查和發(fā)掘的時候,軍事后勤保障遺存需要分類對待,根據(jù)文化堆積的具體特點進行田野工作。
目前的考古工作對軍事后勤保障遺存已有大量揭露,積累了豐富的資料。但是,以往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發(fā)現(xiàn)多是伴隨著其他遺址的調查與發(fā)掘為機遇,缺乏專題性的以軍事考古學研究目標所進行的發(fā)掘。軍事考古學視野下,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田野考古遵循考古學田野工作的基本要求,同時也有著自身的學術追求,因此需要對軍事后勤保障內容的遺存進行專門調查和發(fā)掘。
(一)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調查
古代軍事后勤保障遺存是對各類與軍事后勤保障相關遺存的統(tǒng)稱,在考古調查中無法對其進行全方位的調查,調查工作只能針對其中的某一部分內容進行專題性調查,遵循一定的調查方法。
首先,積極實施專題性考古調查。專題調查是為了解決某一學術目標而進行的專門調查,這種調查一般在普查的基礎上進行,其在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調查中能夠發(fā)揮重要的作用。普查和復查等調查方式都是一種泛性調查,對掌握古代物質文化遺存的分布和規(guī)模等能夠發(fā)揮優(yōu)勢,但對于具體問題的解決卻難以充分給力。鑒于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豐富性,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調查需要針對某一核心遺存進行專題調查。如為配合申遺而開展的隋唐大運河考古調查就是針對古代軍事交通遺存而專門進行的,它以大運河為核心調查對象,對其相關遺存進行系統(tǒng)調查,頗具代表性。
同時,開展某些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專題調查要注意與其關聯(lián)的主體遺存相結合,很多軍事后勤保障遺存都是聚落(城址)、長城、道路等的組成部分,脫離其本體的調查是沒有意義的。如近些年所進行的長城調查,對長城上的烽火臺等通信遺存也進行了調查。這一調查將烽火臺作為長城的重要組成部分一并開展工作,從而為全面揭示長城文化內涵打開了新局面。
軍事交通、軍事通信、軍畜放養(yǎng)等遺存的內容規(guī)模都較為龐大,考古調查的作用要優(yōu)于考古發(fā)掘,如目前對河西、新疆地區(qū)的烽燧、驛站遺址主要依靠考古調查所獲得的資料進行研究,雖然對個別的遺址進行了考古發(fā)掘,但數(shù)量龐大的烽燧、驛站遺址事實上難以實現(xiàn)全面發(fā)掘。通過專題性的調查,將有利于揭示和復原古代軍事交通、通信路線。
其次,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調查要充分利用現(xiàn)代科學技術成果。在現(xiàn)代科技手段的參與下,考古學揭露古代物質文化遺存也越來越全面和細化。除了大型的軍事后勤保障遺存能夠運用現(xiàn)代科技成果進行勘察,小型的兵器窖藏、軍糧窖藏也可利用科技手段開展研究。如考古學家使用電磁法在山東淄博闞家村發(fā)現(xiàn)冶鑄遺址地下銅渣和銅礦石埋藏地點,通過在這個地點的試掘,獲得了礦渣和銅礦石[8]。這一方法對調查古代軍械制造遺存、兵器儲備遺存極有幫助。
最后,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考古調查要注重對可移動文物的搜集。由于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內容豐富,考古調查往往重視的是遺址本體所包含的遺存,而忽略了散布于遺址周邊的遺物信息。很多磚石、碑刻等零散遺物由于周邊的生產(chǎn)活動而被群眾撿拾,在調查的過程中應當征集他們所收藏的遺物。
(二)軍事后勤保障遺存的田野發(fā)掘
軍事后勤保障遺存廣泛存在于都邑、邊疆、要塞等遺址周圍,與這些遺址共同構成了一個軍事體系,發(fā)掘軍事后勤保障遺存需要拓寬視野,將后勤保障活動納入王朝政治、軍事活動中考察,從相關聯(lián)系中獲得蛛絲馬跡的信息,以求在田野發(fā)掘中更好地理解物質文化遺存,更科學地獲取物質文化遺存資料。
第一,對軍事交通遺存、軍事通訊遺存等線性遺存需要發(fā)掘關鍵部分或環(huán)節(jié)。古代交通及通信遺存是一個龐大的系統(tǒng),往往綿延數(shù)百里甚至數(shù)千里而不絕,如同城防遺址,我們難于對其進行整體揭露,只能將其中極具學術價值的部分進行重點發(fā)掘。從我國考古學發(fā)展史來看,古道路考古是田野考古的薄弱環(huán)節(jié)。2009年3月至7月,陜西省考古研究院對秦直道遺址陜西富縣樺溝口段進行了考古發(fā)掘,該地點是秦直道上下山、過河遺址中最典型、保存較好的一處。這次考古發(fā)掘,是對秦直道遺址及其上下山盤山道的首次大面積發(fā)掘,對于了解秦直道如何解決上下山和過河的難題,具有突破性意義[9]。
第二,對軍械生產(chǎn)遺存、兵器存儲遺存、軍糧儲備遺存等內容要關注其構筑方式、使用年限、具體用途、防御(防火、防盜、防潮、防衛(wèi))措施等信息。這三類遺存都是軍事后勤保障的關鍵,兵器制造及保存、糧草儲備都直接關系著戰(zhàn)爭的發(fā)展,而且這幾類遺存又具有相似性,基本都是依托建筑而存在。對于這些遺址的發(fā)掘在我國以往的考古工作中已不鮮見,如2011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與??h文物旅游局合作,對浚縣城關鎮(zhèn)東關村前街東關囤上遺址進行了考古調查和勘探,確定該遺址就是黎陽倉遺址。在大伾山北麓可勘探的區(qū)域內進行勘探,發(fā)現(xiàn)與黎陽倉有關的主要遺跡有倉城城墻、護城壕溝、夯土基址、倉窖遺跡、大型建筑基址、道路、墓葬、溝渠和灰坑等[10]。倉儲遺址的主要構成要素基本為本次發(fā)掘黎陽倉所揭露的遺跡,而且不難看出城墻、壕溝等遺跡現(xiàn)象所反映的功能要素共同保障了當時倉儲設施的安全及利用效率。在田野考古工作中,軍械生產(chǎn)、兵器存儲、軍糧儲備等遺存的發(fā)掘應當注意這些遺跡現(xiàn)象的露頭,分析這些遺跡的功能有助于理解古代軍事后勤保障的細節(jié)。
第三, 軍畜放養(yǎng)、 軍事訓練等遺存的考古發(fā)現(xiàn)并不多, 且學界以往并未太多關注這些遺跡現(xiàn)象, 特別是對軍畜放養(yǎng)遺存的認識還比較模糊, 有待考古學術的進一步發(fā)展。 2003年到2004年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西北大學考古系聯(lián)合對酒泉市西河灘遺址進行了兩次大規(guī)模的發(fā)掘。 在該遺址所發(fā)現(xiàn)的牲畜圈欄遺跡屬于史前時期的遺存, 位于遺址北部居住區(qū)近旁, 在面積約200平方米的范圍內, 分布著密集的牛、 羊蹄印, 周圍有數(shù)量較多的柱洞, 我們認為這很可能是當時圈養(yǎng)牲畜的畜圈遺存[11]。 雖然其軍事作用可能并不明顯, 但對它的發(fā)掘及判讀有助于進一步認識古代軍畜放養(yǎng)遺跡。 軍事訓練遺存目前所知大多為明清時期的遺存, 許多城市仍然存留有“校場”等地名, 這些地方多由明清的校場演化而來, 然而大多已被城市建設破壞, 因此這類遺存的考古工作還未有較大的進展。
軍事后勤保障在古代軍事活動中具有特殊的地位。即使在和平年代,它也是當政者所重視的國家大事。軍事后勤保障遺存內涵豐富、規(guī)模宏大,因此相關的考古學研究是一項龐大、復雜的任務,應當立足于田野考古工作,遵循考古學的基本理論與方法,拓展多學科交叉的研究途徑,并且注重“長時段”的分析研究,盡可能科學解釋古代人類軍事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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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趙叢蒼. 西河灘遺址發(fā)掘主要收獲及其意義[J]. 西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3).
According to the connotation of military logistics, and recent achievements in archaeological, the military logistics relics contain armament relics, stored weapons relics, free-ranging livestock relics, stored rations relics, military communication relics, military traffic relics, military training relics, and logistics documents. The archaeological research on the military logistics relics based on fields archeological working, followed by the basic theories and methods in archaeology, adopt multiple-subjects research methods, pay more attention to researching “l(fā)ong period” and tries best to finish the explanation of military activities in ancient times.
military logistics relics; archaeology; connotation; the field archaeology
2015-12-26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軍事考古學研究”(13&ZD102)
趙叢蒼,男,陜西鳳翔人,西北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考古學研究。
K854.1
A
10.16152/j.cnki.xdxbsk.2016-02-002
劉煒評]
The Introduction of the Archaeological Research in the Ancient Chinese Military Logistics Relics
ZHAO Cong-cang, ZHANG Zhao
(SchoolofCulturalHeritage,NorthwestUniversity,Xi′an710069,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