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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法、服務、訓練:民國后期國民政府社會工作人員培訓機制的構建*

      2016-03-24 23:47:59周建樹
      關鍵詞:社工培訓

      周建樹

      (廣東石油化工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廣東 茂名 5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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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法、服務、訓練:民國后期國民政府社會工作人員培訓機制的構建*

      周建樹

      (廣東石油化工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廣東 茂名 525000)

      民國時期強化社會工作人員培訓,促進了社會工作中國本土化、提升了社工人員職業(yè)專業(yè)化、適應當時社會建設的需要。由此,民國后期國民政府非常重視社會工作人員的培訓,并著力從立法建設、培訓模式與培訓方法三方面構建了“立法、服務、訓練”三位一體的社會工作人員培訓機制。這一培訓機制的構建一方面培育了大量社會工作專業(yè)人才,推動了當時地方社會事業(yè)的各項建設;另一方面,呈現出“培訓管理的強制性、培訓方式的靈活性、培訓內容的專業(yè)性”的特色。

      民國; 國民政府;社會工作; 培訓機制; 本土化

      20世紀初社會工作引入中國,獲得了較快發(fā)展,隨著1944年《社會工作通訊》的創(chuàng)刊,意味著社會工作在中國有了自己的標志,得到了合法化的地位。民國前期的社會工作方法基本上還是限制在教會組織與民間社會賑災及救濟組織中。這種綜合了救濟、賑災、醫(yī)療衛(wèi)生、文化教育的模式更多是和鄉(xiāng)村建設結合在一起的,一般不要求工作人員的專業(yè)資質和專業(yè)技術,因而“以往對于社會事業(yè)和社會行政人才的訓練,則未嘗注意”[1]。民國后期,社會工作被政治精英與知識精英納入“社會建設”的國家和社會治理互動框架中,社會工作人員的專業(yè)培訓日益受到重視。有關民國時期社會工作的研究,近年來學界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但對社會工作人員培訓尚未有足夠的關注與完整的考察。*有關社會工作本土化研究的成果,有彭秀良:《守望與開新:近代中國的社會工作》,河北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林順利:《民國時期社會工作引入和發(fā)展的路徑》,《河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3期;孟亞男、何娟:《民國時期的民間組織與社會工作》,《社會工作》2012年第10期;孫志麗:《民國時期專業(yè)社會工作的發(fā)展研究》,華東理工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1年11月;僅注重于社會工作人員培訓立法內容考察,有楊超《論民國時期社會工作的立法》,《社會福利》2013年第2期,彭秀良:《民國時期社工人員的進修與培訓》,網絡(http://blog.sina.com)2012-07-24;側重于對社工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狀況概述的,有李忠?guī)洝睹駠鴷r期社會工作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體系》,河北大學碩士論文2014年5月。社會工作人員培訓機制的構建是一個系統(tǒng)工程,因此,在系統(tǒng)梳理材料的基礎上,本文擬從“立法、服務、訓練”三重視角作深入探究。

      一、社會工作人員培訓的背景

      民國時期正是近代中國社會急劇轉型的時代,改良社會與救濟災民的社會重任客觀上需要更多的具有專業(yè)知識技能的社會工作人員加入,這一時期,重視與強化對社會工作人員的培訓是有其多重時代背景的。

      (一)社會工作中國本土化的需要

      社會工作是為了應對工業(yè)化時代的社會問題而產生的,最早起源于歐美國家,與西方社會福利思想的發(fā)展、社會經濟結構的變化以及社會制度的變化密切相關[2]。我國歷史上并不存在專業(yè)意義上的社會工作,有學者分析認為,這是由我國長期以來盛行的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基礎和以儒家思想為主導的文化價值觀決定的[3]。民國初年,作為舶來品的專業(yè)社會工作伴隨著基督教青年會傳入中國。如何讓社會工作能夠在我國本土生根發(fā)芽,并獲得快速發(fā)展,即實現社會工作的中國本土化,是大力發(fā)展近代中國社會工作的一項重要課題。

      民國前中期社會工作在國內本土的社會組織,主要從事民主政治運動、婦女解放運動,即使是倡導社會改良的“鄉(xiāng)村建設”運動,也是以社區(qū)教育和生計服務為主,這些社會服務基本上從屬于廣義范圍的“‘社會工作’或者‘社區(qū)發(fā)展’,因而缺乏較為專業(yè)的社會工作從業(yè)人員的介入”[4]。正如許仕廉于1929年在其《建設期中教授社會學的步驟和方法》一文中談道,“社會事業(yè)界缺乏人才,譬如北平社會局成立時,缺乏專門人才,協(xié)和醫(yī)院社會服務部時時刻刻要我?guī)退麄兾锷喈斎宋?,擔任重要責任。其他公私社會事業(yè)機關,莫不有同樣的困難。[5]”因此,實現社會工作真正能扎根中國社會本土,就必須有一批接受社會工作專業(yè)化訓練的從業(yè)人員,將西方社會工作的理論、社會工作方法與中國具體的社會實踐相結合,進而把西方社會工作專業(yè)文化與中國的國情、民情、傳統(tǒng)文化和法律法規(guī)相結合,以推動近代中國社會工作的本土化進程。

      民國時期,不少知識精英認為社會工作的本土化實現有賴于社會工作人員的專業(yè)本土化。因而不少大學學者呼吁要非常重視社會工作人員的專業(yè)培訓,如東吳大學校長楊永清指出:“我們的首要重點不是在大量的社會學理論上,而在于社會工作者的培訓上。當然,在這里,理論和實踐又是不可分的。但我們的目標是培訓出能規(guī)劃指導社會服務計劃的實際工作者,而不是只會寫些社會問題論文的社會學者。”[6]因此,這一時期的東吳大學社會學系,根據時代需要,將辦學重點轉向著力培養(yǎng)社會工作本土化人才的教育軌道。如完善課程體制,充實師資力量,使社會學理論的價值現實地與當時中國社會結合起來,讓社會工作人員受過專業(yè)化培訓后積極投身于本土社會工作和社會福利事業(yè)。據記載,當時東吳大學社會學系和當時在上海的諸如上海市政府工業(yè)部、兒童保護部、國際紅十字協(xié)會、慕爾堂社會部、全國兒童福利協(xié)會等幾十個社會機構都發(fā)展了良好的合作關系。這些合作關系不僅為社會工作發(fā)展提供了良好的支持,也極大地促進了社會工作的中國本土化。由此可見,強化對社會工作人員的培訓無疑是民國時期社會工作本土化的需要。

      (二)社會工作適應民國社會建設的需要

      民國時期,社會急劇動蕩,天災戰(zhàn)亂交替發(fā)生,為治理各種社會問題,改良社會,急需大量訓練有素的社會工作人員。以蔣介石為代表的國民政府認為培訓社會工作人員乃當前急務,1939年12月24日,蔣介石在出席黨政訓練班時強調,國民黨各級黨務人員及社會工作人員“要發(fā)揮我們固有的道德和革命服務的精神”,“從事于救苦救難的社會服務,以悲天憫人之懷抱,為民服務的決心,來解除一般民眾饑、寒、疾、病的痛苦。我們自己寧肯挨餓挨凍,而不忍使民眾遭饑寒”。[7]蔣介石于1942年10月在第一次全國社會行政會議訓詞中又特別指出:“當前社會行政著手之重點,在化散漫之社會為整一,易冷漠之風氣為融合,所謂化散漫為整一,即組織工作;易冷漠為融合,即訓練工作與社會運動”。[8]當時不少政治精英也強烈主張將社會工作納入“社會建設”的國家和社會治理中,因而他們疾呼“專業(yè)訓練開始了,它是能適應需要,適應時代的,它有著極光明偉大的前途,它不僅是社會行政興廢之所在,也是建國工作成敗之所托”,“今抗戰(zhàn)勝利在望,社會復興工作,在在須予準備,我們迫切的需要社會組訓和善后救濟的人員”[9],更有人認為抗戰(zhàn)勝利后,社會各種社會事業(yè)的建設迫切需要大量的專業(yè)社會工作人員,即“社會在進化,人與社會的關系復雜到不可分離,在戰(zhàn)后社會建設的遠景中,地方造廠,社會福利,合作事業(yè),都刻不容緩地需要優(yōu)良干部來推進,尤其要有專業(yè)知能的干部來推進。時間和需要在鞭策著專業(yè)訓練向前跑,不容停留,更不容懈怠”。[10]這一時期,社會工作理論界的知識精英更是強調“我們相信,時代需要專業(yè)訓練,建國更離不了專業(yè)訓練,抗戰(zhàn)勝利以后,這種社工人員的專業(yè)訓練必然要變成一種專門教育,換言之,社訓班必然要變成一個??茖W校,才能適應社會行政的要求。”[11]

      (三)社會工作人員職業(yè)專業(yè)化的需要

      民國時期社會工作人員的專業(yè)素養(yǎng)良莠不齊,這種現象緣于社會工作教育起步較晚,缺乏系統(tǒng)、規(guī)模的人才培養(yǎng)機制,同時也和整體上的職業(yè)專業(yè)化程度不足有關。因此,對社會工作人員的專業(yè)培訓就尤為必要:

      首先,是提升社會工作人員自身職業(yè)專業(yè)素養(yǎng)的需要。民國時期社會工作作為一項新政,“行新政用新人”,培植新的干部是推行新政的首要工作。而社會工作致力于基層社會服務,要做好艱巨的基層工作,首先在觀念上要有正確的認識:“認識主義、認識政策、認識時代、認識業(yè)務”,此外“還需要奮發(fā)的革命精神”,即“必須有力行的精神,始可以達到不瞻與遲疑,勇往奮進的標準,而后始能完成任務”。[12]因此“訓練社政人員自身的修養(yǎng)以提高工作效率”至為重要。具體地說,就是要從增進自身的學識、改進工作的技術、提高服務的精神、革除官僚的惡習這四個方面來提高,以加強社會工作人員的自身素質。[13]

      其次,是社會工作人員的專業(yè)化訓練的需要。民國時期,內憂外患,國力衰弱,人才的缺乏是當時一個普遍的現象,尤其“在社會行政和社會事業(yè)方面更是一種沉重的恐慌,這種恐慌就是我們現在所遭遇的最大困難,我們解決這個困難的有效辦法,唯有積極設法來培養(yǎng)人才,以鞏固社會行政和社會事業(yè)的基礎”[14]。但適應時代發(fā)展需要的社會建設事業(yè)不再是傳統(tǒng)的官吏就可泛泛應付了,因為,“現時代已進至分工高度發(fā)展階段,一切事業(yè)都需要專門化、技術化、科學化,如果從事社工的人們對于各種業(yè)務技能仍泛泛的只知皮毛,則必然要落伍,更談不上解決社會問題,推進社會建設”[15]。這無疑表明,從事社會事業(yè)的社會工作人員除了了解社會行政的全貌外,還要徹底認識所任部門的業(yè)務,熟練掌握其所必需的技能。因此,民國后期,國民政府社會部在社會行政法規(guī)及其工作流程中特別強調社會工作從業(yè)人員的專業(yè)資質。如 1948 年社會部頒發(fā)的《社會部南京傷殘重建院組織規(guī)程》中“第三條”的“第五組”明確規(guī)定:(在職社工人員)必須“掌理個案調查、就業(yè)指導、職業(yè)介紹及預防并心理測驗精神病社會工作等事項。”[16]由此可見,民國后期,國民政府與社會政治、知識精英都清晰認同“當前的社會行政需要大量的有信仰、有頭腦、有眼光,同時還有熟練技能的專門人才,這就是社會部舉辦社工訓練的目的”[17]。

      二、社會工作人員培訓機制的構建

      (一)立法建設

      為大力推動民國社會建設的需要,1938年3月31日,在國民黨召開的臨時全國代表大會上,通過了設立社會部(隸屬于國民黨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的決議,1940年10月11日,國民政府公布《社會部組織法》,10月16日,社會部正式成立,改隸行政院,成為全國最高社會行政機關。社會部內設總務司、組織訓練司、社會福利司、合作事業(yè)管理局和勞工局,其中組織訓練司專門負責全國社會工作從業(yè)人員的培訓管理工作。

      民國后期,國民政府為推動行政院社會部完成各項社會建設,提高社會工作人員治理日益嚴重的各種社會問題的業(yè)務能力,著手從法規(guī)上強化與規(guī)范社會工作從業(yè)人員培訓的管理。1941年10月2日,國民政府行政院頒布了《社會工作人員訓練暫行辦法》,分為八章34條,規(guī)定了社會工作人員的訓練目的、訓練方法、訓練機構、訓練計劃與訓練類型。其中明確規(guī)定社會工作人員訓練目的“旨在培養(yǎng)各級社會工作人員以健全人民團體,發(fā)展事業(yè),推行社會行政院完成社會建設”。[18]隨后,為加強全國各級社會工作人員培訓事務的有效管理,健全各級社會工作培訓的組織機構。1942年,行政院社會部頒布了《社會工作人員訓練委員會組織規(guī)程》,規(guī)定:社會部為訓練社會工作人員起見,特設社會工作人員訓練委員會,委員會設主任委員1人,由部長兼任,委員7~11人,由部長聘任或就本部高級職員中選派,均為名譽職,委員會設秘書1人,辦理會中日常事務,委員會所需辦事人員以部員兼任;委員會主要管理訓練計劃、訓練方案之擬定、訓練教材之征集及核準、訓練課程標準、各省社會工作人員訓練機關之指導、其他有關社會工作人員訓練等事項;委員會設訓練所或訓練班直接實施訓練,其編制另定。[19]《社會工作人員訓練暫行辦法》與《社會工作人員訓練委員會組織規(guī)程》的制定與頒布,初步奠定了民國社會工作人員培訓組織機構的管理體制。

      《社會工作人員訓練暫行辦法》經過兩年來的實踐,幾經修改與完善,1943年冬,國民政府行政院最后核準并正式頒布了《社會工作人員訓練辦法》(以下簡稱《辦法》)。它是“全國社工訓練的母法”[20],《辦法》從體例上看,分八章,共36條,包括中央訓練及地方訓練兩項,分別為總則、訓練機關、受訓人員、教務實施、訓育實施、考核任免、訓練機關經費與受訓人員待遇、附則。《辦法》規(guī)定社會工作人員訓練方式分為中央與地方兩種,即由中央社會部和地方對應訓練行政機關舉辦訓練班,訓練原則為“中央訓練由社會部會商中央訓練委員會就中央訓練團設班辦理,地方訓練由省及縣之主管社政單位會商省縣地方行政干部訓練團所設組或設特別班辦理,未設地方行政干部訓練機關未得自行設班辦理”。[21]訓練對象從中央到省、縣市三個層級,主要為中央直轄人民團體干部、各省(市)縣(市)黨部政府社會工作之主管人員、人民團體負責人員及書記、各種社會事業(yè)主要工作人員和其他特許或指定人員。

      《辦法》第14條規(guī)定訓練內容分為四種:(1)精神訓練,注重民族意識、服務精神及高尚品格之培養(yǎng);(2)政治訓練,注重社會政策、經濟政策及政治常識之認識;(3)業(yè)務訓練,注重各種有關法規(guī)之研究及有關服務技術等知能之充實;(4)軍事訓練,注重軍事常識之灌輸及軍事化生活之養(yǎng)成。[22]《辦法》規(guī)定培訓方式采取啟發(fā)式與討論式,注重問題研討與業(yè)務演習,以求理論與實際相聯(lián)系;在訓育實施方面,《辦法》第18條規(guī)定訓練實施項目分為:小組討論、個別談話、自我檢討、自修指導、黨務活動、勞動服務、座談會、歌詠同樂會及各種競賽,并詳細規(guī)定了各類項目的實施重點;各級受訓人員來源分調訓與招收兩種,調訓指在現職人員中分期抽調,招收人員指因業(yè)務需要以考試方法招收非現職人員;在考績與分派方面,受訓人員考查成績及格者,發(fā)給畢業(yè)證明書,并呈報中央社會部中央訓練委員會備案,對成績不及格或受訓期間違反紀律者,得通知原服務機關酌于懲處或撤換。而“對于訓練及格后屬中央訓練者由社會部分派工作,屬地方訓練者由地方政府分派工作。同時期于訓練干部之中兼收選拔人才之效”[23]。此外,在社工訓練的辦法里面,規(guī)定業(yè)務訓練的比重相當大,占了整個訓練時數的30%,“這是立法的重點之所在,業(yè)務訓練的目的在使受訓人員明曉各種有關法規(guī)外,并著重在充實各種業(yè)務知能,很明顯的,這種訓練是在造就社工方面的各種技術人才”[24]。

      國民政府的立法建設,還注重將社會工作人員的培訓與考核結合起來。1945年國民政府考試院頒布《特種社會工作人員考試規(guī)則》。規(guī)定:(1)社會工作人員考試分為甲、乙兩級;(2)統(tǒng)一規(guī)范兩級考試的考試資格與考試科目;(3)社會工作人員甲級考試及格者,以高級委任職或其相當職務任用,乙級及格者則以低級委任職或其相當職務任用。這項立法“最突出特色是規(guī)定了訓練考核或者考試及格者分派工作,極大地鼓勵社會工作人員強化職業(yè)培訓、自主學習,提升素質從而提高工作成效”[25]。

      (二)互動服務的培訓模式

      民國后期國民政府針對抗戰(zhàn)建國各項社會建設的需要,積極構建“政府主導、協(xié)助高校、整合民間”互動服務的社工人員培訓模式,具體措施為:

      一是國民政府社會部推動協(xié)助高校積極參與政府主導的社工人員培訓教育。民國時期專業(yè)社會工作教育肇始于1925年燕京大學的社會學與社會服務學系,之后,陸續(xù)有一些高校相繼開辦了社會工作專業(yè)教育或課程,但“以往國內各大學之社會學系中雖偶有關于社會事業(yè)課程的開設,而科目甚少,期望甚短,又因師資與教材缺乏,成效亦未顯著?!盵26]這一狀況,直到1940年國民政府成立社會部后,才開始轉變,“一面協(xié)助各大學充實各大學的社會學系課程并派遣合格人員赴歐美各國去學習、考察,一面將各級調訓人員調入中央訓練團黨政班和社會工作人員訓練班及合作人員訓練所,分別加以短期訓練?!盵27]并取得了良好成效,“現在國內大學的社會學系,均與本部有密切的關系,各社會學系的課程,也漸與社政配合,學生人數也日漸增多。關于低級干部,系配合每年事業(yè)需要,在中央訓練團社會工作人員訓練班,和本部全國合作人員訓練所分別訓練”[28]。

      二是國民政府還積極倡導西遷高校將調查研究、社區(qū)服務與社會工作人員的職業(yè)培訓結合起來。如1939年1月西遷至四川成都的金陵大學非常重視社區(qū)服務工作的建設。其開展的社區(qū)服務,最重要的一項是社會教育,如舉辦職業(yè)訓練班。先后在成都舉辦警察訓練班和勞工教育班。再如1942年7月,金陵大學社會服務部發(fā)現成都市慈惠堂辦的育嬰堂保育方法陳舊落后,管理系統(tǒng)混亂,嬰兒死亡率高得驚人。對于兒童福利向來重視的金陵大學組織有關系科的專門學者對此進行了精心的研究,認為金陵大學有責任幫組慈惠堂改進保育方法,但首先必須訓練人才。該建議得到慈惠堂認同,于是雙方合作設立保育員訓練班。該班教學由金陵大學負責,行政方面則由慈惠堂女嬰教養(yǎng)所負責。此后,保育員訓練班一直由金陵大學社會服務部承辦,取得良好成績,先后培養(yǎng)了優(yōu)秀保育員24名。[29]

      三是國民政府整合教育行政機關、高校與民間社會組織,以促進全國訓練行政的一元化。民國后期民間社會組織也積極參與各項社會事業(yè)建設,尤其是熱心于鄉(xiāng)村社會建設,并積極舉辦各種職業(yè)人才訓練和社會福利人才培訓,但呈現分散、各自為政的狀況。有鑒于此,為統(tǒng)一全國社會工作人員培訓的行政管理,國民政府社會部主張將其主管的社會工作人員訓練、人民團體訓練,與高校社會工作人才培養(yǎng)教育及其他社會組織舉辦的訓練“并合為一”,“即集中力量協(xié)同一致,而教育行政機關的社會教育工作,更宜與人民團體密切聯(lián)系,打成一片,促成訓練行政的一元化”[30]。國民政府社會部倡導的這種政府、高校、民間社會組織“三合一”互動服務培訓的教育模式,在民國后期的一些社會救濟與社會福利工作人員的實踐培訓中得到了較好體現。如民國時期從事兒童教養(yǎng)的社會工作人員,主要是師范學校與護士學校畢業(yè)生,原來所受教育與技術訓練有限,且大多存有經驗不足、缺乏正確的服務觀念,不能完全適應兒童教養(yǎng)工作的需要。因此有知識精英強烈呼吁“對于該項人員之訓練,應由政府及有力之社會團體,文化團體,大規(guī)模舉辦”,“培育這種社會工作高級行政及技術人員則須采取長期培養(yǎng)教育,這就需要政府出資,依托高校優(yōu)良師資建立合作培訓的教育體系,由社會部酌予輔助”[31]。至1945年,已辦者有“中央大學,復旦大學,華西大學,華西邊疆研究所,中國鄉(xiāng)村建設育才院,燕京大學,金陵大學,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及國立社會教育學院等”。[32]

      (三)分組分期的培訓方法

      依照《社會工作人員訓練辦法》,行政院社會部規(guī)定社會工作人員的訓練以在地方行政干部訓練團設組或設班為原則,縣級亦可單獨設立人民團體干部訓練班辦理。[33]1941年度國民政府社會部“為適應實際需要,決定將行政人員與業(yè)務人員分別訓練,以宏效能。”[34]針對業(yè)務人員的培訓管理,中央方面的社工訓練根據社會事業(yè)功能分為四大類,在四大類之下又分成各業(yè)務組:(1)社會組訓:團體組訓組、人民團體干部組;(2)社會福利:社會保險組、社會服務組、社會救濟組、勞工福利組、兒童福利組、工礦檢查組、工礦衛(wèi)生組、職業(yè)介紹組;(3)勞動干部:廠礦管理組、義務勞動組;(4)合作事業(yè):合作指揮組、合作業(yè)務組。[35]以上這種分組純?yōu)橛柧殬I(yè)務人員,且會隨業(yè)務推行開展而增設或減少。

      民國后期,為發(fā)展兒童福利事務這種新興社會事業(yè),國民政府積極培訓大批社會工作人才以適應需要。訓練方法根據訓練對象的不同,有的放矢地分為長期、短期與在職三種:(1)長期訓練,旨在培育管理兒童福利事務方面的高級行政及技術人員,主要在大學或??茖W校內設兒童福利科目;(2)短期訓練,主要培訓從事兒童福利工作的中高級干部,高級干部由社會部設班訓練,中級干部由各省地方政府設班訓練。其主要訓練科目,包括“兒童教育、兒童心理、兒童衛(wèi)生、兒童保育,兒童醫(yī)藥常識,兒童個案工作,以及家政學等;(3)在職訓練及實習,凡考取任用之從業(yè)人員,施行在職訓練,工作研究并重,在各校學生選派入機關實地實習,使理論與實踐互相融合”。[36]

      三、社會工作人員培訓機制之評價

      民國后期構建的社會工作人員培訓管理機制,總的來看:一方面培育了大量社會工作專業(yè)人才,推動了當時地方社會事業(yè)的各項建設。就中央方面來說,首先,培訓業(yè)務人員的數量大幅增加,1940年12月至1944年8月共開辦了9期,培訓了職業(yè)介紹、兒童福利、工礦檢查、勞動干部、人民團體等9類業(yè)務組,受訓人員來源于調訓、招考與甄選,四年來經過專業(yè)訓練的社會工作人員,總計1 042人。[37]其次,擴大了各級行政人員的受訓范圍。1942年度國民政府社會部調集了各省社會處合作事業(yè)管理處歷任以上職員,暨民政廳社會科長、建設廳主管合作科長及各縣社會科長472名,分兩批送入中央訓練團黨政班受訓。再就是關于合作人員的分班訓練,計自二十九年(1940)11月以后,研究班共辦3期,結業(yè)學員46名;調訓班共辦4期,結業(yè)學員326名;特別班共辦2期,結業(yè)學員103名;業(yè)務班共辦2期,結業(yè)學員130名。[38]從地方各省來講,各省依照《社會工作人員訓練辦法》結合地方社會各項事業(yè),在培訓社會工作從業(yè)人員中,也取得了較好成效,如陜西省訓練委員會1946年調訓各重要縣農會書記與招考人員共58人。[39]廣西1942年12月至1943年4月兩度由廣西省地方行政干部訓練團舉行社政工作人員訓練班,前后兩期計151人。[40]福建省自1942年7月至1946年10月,先后舉辦5期,培訓社工人員達300多人。[41]據統(tǒng)計1941—1944年經過專業(yè)訓練的社會工作人員,“全國已達2 500多人,就龐大的社會工作來說,這個數字是微小的,但正是這2 000多執(zhí)行各項社會業(yè)務的勁旅,在全國訓練的團體干部與會員人數也逐漸在求其廣播與增多”[42]。據統(tǒng)計,截至1944年9月底,全國干部受訓總數計59 214人,會員受訓總數達1 764 834人。其中干部1942年受訓人數比1941年增多約二分之一,1943年比1942年增多逾二倍。[43]由此可見,這一培訓機制為民國時期培育了大量社會工作專業(yè)人才,大力推動當時地方社會事業(yè)的各項建設。

      另一方面,培訓管理體制也呈現出獨特的特色:一是倡導了“一種精神”,即倡導社會工作人員在培訓中首要的是養(yǎng)成一種“負責盡職、團結協(xié)力、刻苦耐勞、積極奮斗”[44]的社工精神;二是注重“兩個結合”,即要求各級訓練機關,在實施培訓時,培訓內容應注重理論與實務相結合,管理模式應注重培訓與考核相結合;三是呈現“三大特性”:(1)培訓管理的強制性。民國后期,正值抗戰(zhàn)建國非常時期,社會工作本質上是一種由社會行政部門主導的社會動員工作,正如當時知識精英所言:“它是一種運動,我們要靠著這種運動,動員更多的人從事社會福利的工作……警覺社會上的一般人士對于社會福利事業(yè)有更清楚的認識,更熱心的扶持”,并“以迅速而有效的方法訓練在職的社會福利機關的工作人員”[45],完成這種社會動員,即在動員更多人員從事社會建設工作時,須政府強制調動與培訓社會工作人員方能“謀求社會政策之推行,并提高社會行政之效率”。[46]基于此,為進一步提高社會工作人員的行政管理效能,1943年、1945年國民政府強制推動頒布了兩項訓練社會工作人員的立法,并要求各級政府應切實履行依法規(guī)范。戰(zhàn)后(復員期中),針對社工干部的選拔與培養(yǎng),社會部與又先后制定了《人民團體優(yōu)秀干部存記辦法》與《全國民運領導人才調查登記辦法》,強調“嚴其人選,相機培養(yǎng)”[47]。(2)培訓方式的靈活性。囿于戰(zhàn)時社會動蕩的特殊環(huán)境,國民政府對社工人員的訓練采取了靈活多樣的培訓方式,分為集中訓練(就原有訓練團所)、業(yè)余施訓、課堂講訓(灌輸與啟發(fā)并用)、因材施訓(調查其個性經歷志趣)及軍事集訓(厲行軍事管理養(yǎng)成軍事化生活)。[48]當然,這種專業(yè)社會工作人員的培訓僅靠政府一方的力量是有限的,須調動社會各界的力量,即“今后還望黨團教育以及文化機關共認為整個國家之事,推進皆有責任,而益在積極方面各出力量,有錢者出錢,有人者出人,有電影者出電影,有教本者出教本,匯成一體,為訓練民眾使用,然后力量充沛,工具豐富,效果亦更顯著。”[49](3)培訓內容的專業(yè)性。民國后期各項社會建設事業(yè)的專業(yè)社會工作人員培訓尤為注重專業(yè)性,正如當時政治精英與知識精英皆認為“今后,政府當積極于各大學之社會、教育、心理、醫(yī)藥諸系科,培養(yǎng)大批行政及高級專業(yè)人才,以師范及高中畢業(yè)生,予以專業(yè)技能訓練,培養(yǎng)其工作熱忱,更應將現行從事此種工作而未受過專業(yè)訓練者,由主管部門分批切實調訓,統(tǒng)籌任用?!盵50]國民政府這種推動大學實施社會工作專業(yè)教育與專業(yè)培訓的社工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觀,無疑促進了民國后期社會工作人員社會服務的專業(yè)素質和職業(yè)能力的提升。尤其是業(yè)務分組培訓體現專業(yè)性,“看那時的業(yè)務劃分,比起我國當前的社工實務來一點也不遜色,而我們現在的社工培訓還很少有按照業(yè)務分組進行的?!盵51]

      綜上所述,民國后期國民政府積極發(fā)揮了社會行政機關的主導作用,頒布加強社會工作人員培訓的各項法規(guī),推動整合高校與民間社會組織積極開展社會工作人員的培訓服務,并著力從立法建設、培訓模式、培訓方法入手構建了“立法、服務、訓練”三位一體的民國社工人員培訓機制。這一培訓機制極大地促進了民國社會工作人員培訓的專業(yè)化、職業(yè)化、規(guī)范化與制度化,進而對提升民國社會工作從業(yè)人員的專業(yè)素養(yǎng)與業(yè)務技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其務實靈活培訓社工人員的運行模式無疑對當代中國社會工作人員培訓走向職業(yè)化、專業(yè)化、規(guī)范化與法制化的發(fā)展路徑有著重要的借鑒價值。然而,囿于時代的局限,理想與現實總是有差距的,民國時期社會工作人員的培訓,因處于戰(zhàn)時特殊環(huán)境及國民黨政治體制中,難免存有經費不足、訓練時間過短、培訓效果欠佳等諸多不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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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校:楊 睿)

      Legislation,Service and Training: Construction of Social Workers’ Training Mechanism in the Late Republic of China

      ZHOU Jian-shu

      (SchoolofMarxism,GuangdongUniversityofPetrochemicalTechnology,GuangdongMaoming525000,China)

      Strengthening social work personnel training in the period of Republic of China is to promote the China localization of social work, enhance social workers’ occupation specialization and adapt to the needs of society at that time. Therefore, the national government also had attached great importance to social work personnel training, and strived to explore the effective way of constructing “of the Trinity” social work personnel training mechanism from three aspects of legislation, training mode and training method. The construction of training mechanism for training, on the one hand, cultivated a large number of social work professionals, promoted the construction of local social undertakings at that time, on the other hand, it presented characteristics of“mandatory training management, flexibility of training methods, and professional training content.”

      the Republic of China; national government;social work; training mechanism; localization

      10.3969/j.issn.1672- 0598.2016.06.011

      2016-04-28

      周建樹(1971—),男,湖南郴州人;歷史學博士,廣東石油化工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中華民國史研究。

      C916

      A

      1672- 0598(2016)06- 0069-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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