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高曉松的幾句雞湯最近又被許巍打撈起來,滋養(yǎng)了無數人。無論這雞湯尋常與否,至少表達了大部分人心底對詩和遠方的共同向往。
是的,每個人都有著對完美無缺的需求,對價值存在的需求,對自我成長的需求。為了證明自己是個主流價值觀的人,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合群的人,為了證明自己always正確,而被各種道德的、觀念的規(guī)則和條框所束縛與捆綁著,努力地讓自己成為別人,然后就每日孜孜地庸碌著,而鮮有機會能跳出這種程式,去看看真實的自己,去想想遠方。
一個在編輯部工作的普通女孩黃巧雯,某天跟我說要離開,準備給自己一個間隔,要去走西班牙的朝圣之路。之后這個不懂西語、起不了早床、方向感差、迷路技能大寫加粗的女孩,完成了800公里的長距離徒步。而另一個看起來也很嬌弱的女孩張諾婭,則耗時155天,走完了長達3500公里的太平洋山脊。期間經歷了同伴離開的淚水漣漣,也有與放棄的念頭斗爭的百轉千回,但最終仍然執(zhí)著地一條路走到黑,完成了這條著名的超長徒步小徑。
行走的意義是什么?“在這40天里,確實有什么事情無可逆轉地發(fā)生了,讓我變成了更勇敢的自己?!秉S巧雯完成了更加堅定的轉變;而張諾婭則更明確地看到了自己的內心:“最終看得多了,選擇反而少了,因為越發(fā)知道了什么是自己不想要的?!遍L距離的行走給心理上一個靜謐完整的空間,讓人更加清楚地遇見自己。每個人的內心都有局限與恐懼,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個邊界,又不退縮,并用盡力氣擔當起責任,有勇氣做出選擇,才能完成對自己內心的建設。
共同點是她們都對沿途遇見的各種不同語言不同背景的人著墨很多,感觸良多。最美的相遇在路上,在生命里出現過,即使不再見,也彼此珍重過,這也許就是遠方的重要意義,每一場看過的風景,完成過的對話,相遇過的靈魂,都將沉淀在各自的生命里。在這一期雜志里,將看到她們如何用“行走”這一共同語言來完成對自由和生命的詮釋。
在這充滿生機的人間四月天,田野里種下希望,山坡上芳菲滿目。眼前這點茍且不是人生,詩和遠方也不是漂泊的歸宿,但至少是活著的營養(yǎng)和心靈的補償,用來超越對世俗的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