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別”·
李煜在《虞美人》中采用了虛實相生的手法,實景選取了“春花”“秋月”“東風(fēng)”等意象,虛景選取了“故國”“雕闌玉砌”“朱顏”等意象。意象雖豐富,詞人并未一一進行具體的描摹,而將更多空間留給了抒情。
趙佶在《燕山亭》中選取了“杏花”“燕子”等意象,用細節(jié)描寫的手法展現(xiàn)了“杏花盛開圖”:杏花爛漫開放,如同冰清玉潔的縑綢,經(jīng)巧手裁剪出重重疊疊的花瓣,又勻染上淡淡的胭脂,如同裝扮別致、流彩溢香的美麗仕女,連天上的仙女見了都會感到自慚形穢。之后又描繪了“杏花凋零圖”:幾番無情的風(fēng)吹雨打中,杏花凋零,留下殘紅狼藉,滿目凄涼。
兩者對比,李煜的詞中虛景實景并存,實景引發(fā)詞人對現(xiàn)實的慨嘆,虛景的加入和對比更有力地襯托了詞人的亡國之恨;趙佶的詞描摹實景,狀景細膩,筆致輕俏,過多的描寫比重和杏花的俏麗卻在無形中淡化了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