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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炳垣與《漢南雜詠》

      2016-04-13 20:29:41
      關(guān)鍵詞:雜詠氏族譜太平軍

      熊 黎 明

      (漢中市人民檢察院, 陜西 漢中 7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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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炳垣與《漢南雜詠》

      熊 黎 明

      (漢中市人民檢察院, 陜西 漢中 723000)

      周炳垣,一位親身經(jīng)歷了太平天國西征軍轉(zhuǎn)戰(zhàn)漢中的退休官員,避難四川后,他用一百首紀事長詩講述了漢中的戰(zhàn)事,揭露了漢中官吏的腐敗,反映了尖銳的社會矛盾。這些詩后來被完整地收錄于《漢南雜詠》一書中,但之后的縣志對周炳垣的這些詩進行了大量刪減,以致難睹全貌?!稘h南雜詠》不僅收錄了周炳垣的詩作,還收錄了東海新吾氏對周炳垣詩作的注釋,具有極高的史料價值和版本價值。由《褒城周氏族譜》等文獻可進一步了解周炳垣生平并考知《漢南雜詠》的成書時間當在1882年初夏。

      周炳垣; 《漢南雜詠》; 《褒城周氏族譜》

      清同治二年(1863)八月二十日,太平軍攻占漢中郡城(今漢臺區(qū)城區(qū),舊稱南鄭縣城),對當?shù)亟?jīng)濟社會產(chǎn)生了巨大、深遠的影響。但這作為漢中歷史上一件大事,并未引起史學(xué)界的足夠重視。如梁中效教授在《太平天國西征軍暨李藍義軍陜南戰(zhàn)事史料匯編》一書序言中指出:“這是漢中及川陜近代化征程上不得不面對的歷史事件,以往學(xué)術(shù)界關(guān)注不夠,甚至在太平天國研究領(lǐng)域,還有人認為太平軍未到陜西?!盵1]1其實,作為漢中近代史上的重大歷史事件,無論漢中地方文獻還是全國性文獻對此都有記載,但數(shù)量不多,且大多散見于解放前漢中出版的少量專著及縣志資料中,《漢南雜詠》便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珍貴史料之一。該書的主要作者周炳垣是漢中人,親身經(jīng)歷了太平軍攻打漢中事件。事后,他以“居圍城數(shù)月”[1]159在野官吏的視角,用百首紀事長詩客觀真實的講述了官兵與太平軍作戰(zhàn)過程及失敗的原因,是迄今為止發(fā)現(xiàn)的最早記錄太平軍在漢中地區(qū)活動的民間地方史料,囿于個人立場,他稱太平軍為“賊”,但這并未影響該書的史料價值。

      一、 《漢南雜詠》及《褒城周氏族譜》

      《漢南雜詠》存世稀少,且未能引起研究者廣泛關(guān)注。2014年,筆者有幸覓得線裝木刻本《漢南雜詠》,經(jīng)簡單點校整理,業(yè)已刊印。在整理《漢南雜詠》過程中,筆者一直在搜尋“周炳垣”的有關(guān)資料,但資料極度匱乏,僅1991年出版的《太平軍在漢中》和1993年出版的《續(xù)修南鄭縣志校注》兩書中略有提及。不久前,筆者有幸搜得周炳垣的族譜《褒城周氏族譜》,通過族譜,筆者對《漢南雜詠》一書及其作者周炳垣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此譜于民國七年編纂,民國八年付梓,為線裝石印本,正文一半頁12行32字,白口,四周雙邊,單黑魚尾。封面有清末進士、翰林院庶吉士城固人田明德篆書“褒城周氏族譜”題名。卷首有序言、凡例,全書上下兩卷合為一冊。上卷為世系圖第一、世系表第二;下卷為族居記第三,塋墓圖第四,言行錄第五,藝文錄第六。族譜的編纂者為褒城周家第十四代子孫周菼(字伯言),此人系周炳垣族曾孫,清光緒丁酉(1897)科拔貢,歷任四川省綿竹、邛崍等地知縣知州,與田明德等人私交甚密。據(jù)《褒城周氏族譜》記載:周家世居漢中褒城縣(該縣1958年撤銷),其“先世多隱于農(nóng)”①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言行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四.,繁衍生息至周炳垣已是第十一代。此時,周家逐漸開始興旺,人才輩出,周炳垣的父親周兆熊(字渭占)系鄉(xiāng)里秀才;周炳垣兄弟六人,炳垣排行老三,大哥周益隆(字祜庭)為附貢生,“以老儒終鄉(xiāng)里”②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言行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四.;二哥周百揆(字時敘)系廩生,曾任福建省莆田縣知縣等職;周益隆的兒子周錫齡(字與九,號東渠)系增貢生,長期在四川省鹽源、瀘州等地為官,曾升任四川寧遠府知府。漢中被太平軍攻克后,周炳垣“挈家”避難于其侄子周錫齡處,周錫齡即周菼的祖父,或因如此,族譜中較為詳細的記錄了周炳垣的生平信息。周家雖“賢哲代興,蔚為望族”③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卷首[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一.,在外地為官者亦多,但一直未修族譜,直至民國戊午年(1918),周菼“奉諱回籍葬親,兵警不得歸,遂繞道游大江南北。至冬,溯岷江而上,歲聿云暮,蕭憀岑寂,乃成族譜一書”。④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卷首[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二.該譜為我們了解周炳垣和研究周氏家史提供了重要依據(jù)。

      二、 關(guān)于周炳垣其人

      《褒城周氏族譜》中記載:“炳垣,渭占公三子,字午峰,道光丁酉科舉人,選授直隸淶水縣知縣,誥授奉政大夫。嘉慶己已十一月十七日生,同治戊辰年三月二十一日卒,葬黃土地?!雹葜苋I編纂.褒城周氏族譜·世系表[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十七.可知周炳垣出生于嘉慶十四年(1809),道光十七年(1837)中舉,旋任淶水縣知縣,逝世于同治七年(1868),享年59歲,葬于褒城縣黃土地。在同輩中,盡管周家“學(xué)而優(yōu)”者頗多,但多為“貢生”、“廩生”之類,周炳垣是唯一的舉人出身,由此可見其才華出眾。

      族譜中不僅載明了周炳垣的生卒等基本信息,在“言行錄”中還收錄了他與大哥周益隆的部分言行。據(jù)《褒城周氏族譜》,周益隆平常對家人比較嚴苛,周炳垣鄉(xiāng)試登科后赴鄰居家飲酒,可能因心情高興貪杯而喝醉了,回家較遲,周益隆“立待于門,壯聲訶斥”⑥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言行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四.,周炳垣“即門外跪而受教”⑦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言行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四.。由此小事,可見知周益隆之為人以及周氏之家風(fēng)。當然,周益隆雖對家人較為嚴厲,對外則“待人尤有恩禮”⑧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言行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四.。褒城縣小麥收割季節(jié),做工者多集于市場以待雇,人們到市場上爭著挑選雇傭精壯勞力。周家當時經(jīng)濟寬裕,種小麥較多,需要雇傭大量做工者,周益隆告誡家人“不得與人爭”⑨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言行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四.,要等到別人挑選完畢之后,雇傭那些別人不愿選用的做工者。旁人不解,問其緣故。周益隆答:“(如)我爭先取精壯(勞工),其老弱者將不得食,故不為也?!雹庵苋I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言行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四.其仁義之言感動了許多人,周益隆去世后,鄉(xiāng)人無不惋惜感嘆。遺憾的是,“言行錄”中有關(guān)周炳垣的記錄較少,我們無法對其進行系統(tǒng)認知,幸好族譜“藝文錄”中完整收錄了徐紹田撰寫的《周午峰先生傳》:

      午峰周先生,原名域廣,后更炳垣,陜之褒城人也。其先世以孝友、詩禮傳家,為漢南巨族。幼穎慧,比長,制舉業(yè)外,旁及醫(yī)卜數(shù)之學(xué),而于繪事尤稱天授。道光丁酉,舉于鄉(xiāng)。戊戌試禮部不第,遂留京師,得以盡交當世賢豪,學(xué)日進,而藝日精。甲辰,大挑一等。丁未,會試復(fù)被黜。從此益寄情于畫,專以工筆寫人物、花卉,能于待詔十洲之外,別開生面,人得其寸縑尺楮,爭寶之。咸豐辛亥,選直隸淶水令。未幾,以母老告養(yǎng)旋里。會川鄂發(fā)匪交訌,逼近漢中,觀察張公郡守李公聞先生名,爭欲延辦團練,先生知事不可為,辭之。同治改元,郡城果陷于賊,乃挈家避于蜀,適其侄東渠任瀘州,迎往任所。旋以疾卒。

      先生性沖淡,恬于名利,晚號“終南遺叟”。好作畫,而不署名,故世鮮知者。平生精賞鑒,收藏最富。亂后并所為詩文,盡付一炬。今所存者,僅《漢南雜詠》,待梓而已。①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藝文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六.

      由《褒城周氏族譜·藝文錄》的記載可知,周炳垣博學(xué)多才,興趣廣泛,一生富于收藏和鑒賞。太平軍攻打漢中之前,周炳垣因贍養(yǎng)年老的母親已辭官返回家鄉(xiāng),生平有過許多詩文作品存世,但遭遇兵燹后,其詩文書畫作品及收藏“盡付一炬”。至徐紹田為周炳垣立傳之時,僅《漢南雜詠》流傳了下來,且尚未付之印刷。

      據(jù)《漢南雜詠》記載,周炳垣的百首紀事長詩(紀亂詞)完成于四川“蜀都公廨”且被四川按察使牛樹梅“拜讀”[1]179。褒城周家歷史上有多人在蜀從政,與四川官場高層人物時有往來,例如周炳垣的侄子周錫齡長期在四川做官,政績顯赫且受到時任四川布政使劉蓉等人的賞識。周錫齡在四川四望關(guān)任通判時,正值“藍大順、李永和方耽耽犍廠,而官署已焚”。②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藝文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十四.周錫齡“毅然往集商民為團練,聲威甚著。嘉定府某稟其‘干預(yù)地方制軍’,駱文忠公、藩司劉公蓉則大賞異。藩司(劉蓉)旋督軍至犍,詢(周錫齡)‘平寇方略’,該故宦(周錫齡)談形勢機宜如指掌,劉公嘆曰:‘真經(jīng)濟才也’!其冬,遂檄權(quán)瀘州”。③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藝文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十四.這從側(cè)面反映出:周炳垣的“紀亂詞”之所以能在“蜀都公廨”順利完成并有機會被四川高官閱讀,或許得益于周家在四川官場廣泛的人脈關(guān)系。

      三、 《漢南雜詠》的史料價值淺析

      《漢南雜詠》由三大部分組成:

      一是序言,包括東海新吾氏和周炳垣兩人分別為“紀亂詞”所作之序。

      二是周炳垣的一百首紀事長詩(紀亂詞)和東海新吾氏于詩后所作之注釋。

      三是四川按察使牛樹梅讀后感一篇。

      《漢南雜詠》收入周炳垣的一百首敘事長詩,以“逆氛初起自川東,大吏知兵駐漢中。食盡民糧不用命,猶將慳吝蔽宸衷”[1]160開頭,從鄧添亡農(nóng)民軍(隸屬藍大順農(nóng)民起義軍)進攻漢中寧羌(今寧強縣)陽平關(guān)寫起。長詩重點敘述了官兵與太平軍和藍軍交戰(zhàn)以及官府盤剝壓榨百姓情狀,并將漢中“圍城”和城陷后種種慘狀勾勒的淋漓盡致。詩中還披露出漢中官場黑暗、腐敗的諸多細節(jié),如漢中知府楊光澍、南鄭縣令周蕃壽等許多官吏貪生怕死、不戰(zhàn)而逃,并借機大發(fā)戰(zhàn)爭橫財,漢中已是“四民遭劫官肥囊,直把官場作盜場”[1]174的混亂局面,周炳垣進而總結(jié)道:“彌天大禍壓終南,賊在七分官在三。”[1]178總之,百首長詩力透紙背、字字皆血、如泣如訴,正如牛樹梅讀后所言:“凄雨酸風(fēng),血痕滿紙,為億萬青燐黃馘,訴冤天帝,讀之令人氣噎?!盵1]179牛樹梅時身為四川按察使,雖未直接參與漢中戰(zhàn)事,但在太平軍攻占漢中郡城后曾受命協(xié)助陜西巡撫劉蓉勸捐籌集軍餉。他對周炳垣的百首長詩甚為贊賞,但認為周炳垣的觀點有些絕對,他提出:“惟當時亦有形勢所驅(qū),出于無可奈何者,未可一概論也?!盵1]179筆者認為周炳垣的觀點并不偏激,尤其是對地方官楊光澍等人的評價基本是公允的,百首長詩具有極強的史料性。周炳垣在詩中對楊光澍種種劣跡進行了無情的揭露,稱其“翼長還兼府篆丹,黃堂請出沐猴冠。使君來歷從何處?剝削民財計萬端”。[1]168當時,楊光澍被不少人稱為“良臣”。周炳垣針鋒相對地指出“霖雨成殃豈是霖?負乘何止寇來尋。糜爛其民還強戰(zhàn),細把良臣說與今”。[1]177在一些史料中,楊光澍也被塑造成一位一心為民的好官,如光緒《續(xù)云夢縣志略》中稱其“先后在漢中者六載。及去,扶老攜幼之民(都來送行),(楊光澍)攀援不得行,僉曰:‘公活我,不忍離也?!盵2]627楊光澍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楊光澍,字霖川,湖北省云夢縣人,同治元年(1862)八月,原漢中知府李定南病歿,楊代任漢中知府。次年,太平軍圍攻漢中府城,楊充為翼長,屢戰(zhàn)無功,后楊“徑往青石關(guān)一帶,招致亡勇三四千,就食大佛洞中”[1]169,并很快將洞中避難的數(shù)百余家難民“盡行逐出”,“聲言救援郡城”[1]186,官兵口糧勒令附近各寨供給,“賊破諸寨,勇并不往救”。[1]169漢中城陷后,楊“例應(yīng)查議”[3]64?;蛟S出于對“例應(yīng)查議”的恐慌,郡城收復(fù)后,楊在協(xié)辦善后撫恤事務(wù)中表現(xiàn)尤為積極,且深得陜西巡撫劉蓉賞識。劉在向清廷上疏中稱楊“不辭勞瘁,洵屬誠樸耐苦,練達有為,知府中不可多得之員”[3]64,請予楊以“寬免處分”[3]64。經(jīng)劉求情,清廷將楊“免其查議,仍照例革職,留營效力,以觀后效”[3]120。為進一步替楊光澍“洗罪”,使其免于“留營效力”,1864年6月,劉蓉又向清廷專呈奏折,稱楊在善后工作中“修堰清產(chǎn)、招佃布種、勸捐籌賑,以及雇貸耕牛、借給籽粒,一切瑣細之故,茍有可便吾民利吾民者,亦無不代為籌策,多方計畫。以故各邑襤褸之士紳,疲癃之耆老,無日不集于楊光澍之門。楊光澍亦無時不與之款接殷勤,不啻聚父子弟昆,相與共謀室家之事”。[3]121懇請朝廷“準將已革道銜候補知府楊光澍改為革職留任,仍署漢中府知府篆務(wù)”[3]121。劉蓉甚至揚言:“漢南半壁有楊守在,吾無憂矣?!盵2]627經(jīng)劉蓉再三說情,楊光澍最終官復(fù)原職。但是,太平軍圍攻漢中時,楊光澍并無戰(zhàn)功,這一點連光緒《續(xù)云夢縣志略》也不得不承認,“光澍充翼長,迭攻,而城不克”。[2]627實際上,楊非但無戰(zhàn)功且根本不懂用兵之道?!端纪翠洝酚涊d“(楊光澍)其勇見賊即潰,潰而復(fù)招,見賊復(fù)潰,于是屢招屢潰,徒耗糧餉,百姓忿恨已極,名為‘楊豬販子’,以其養(yǎng)無用之勇如養(yǎng)豬,見賊即潰,如販賣也”。[1]186查知府有守城之責(zé),無論什么原因致漢中城陷,楊光澍均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楊光澍之所以可以成功“脫責(zé)”以至于成為“有功之臣”,主要歸功于其在辦理善后事務(wù)中的出色表現(xiàn)得到了上司劉蓉的賞識。從《漢南雜詠》中看,周炳垣的百首長詩寫成于同治三年仲夏(即1864年5月)。此時,太平軍剛撤離漢中不久,劉蓉主導(dǎo)的善后工作才剛剛開始,一個月后,劉蓉才專呈奏折以楊在善后事務(wù)中的突出表現(xiàn)懇請清廷對楊“仍留署任”[3]121。周炳垣在詩中向楊光澍發(fā)難之時,漢中百廢待興,楊在協(xié)辦善后事務(wù)中或許還尚無建樹。另外,周炳垣對楊光澍的點名批評主要集中于楊在戰(zhàn)時的所作所為,基本上未涉及其戰(zhàn)后表現(xiàn),因此,從楊光澍戰(zhàn)時表現(xiàn)來看,周炳垣對他的評價應(yīng)當是公允的。

      就《漢南雜詠》史料價值而言,除百首長詩外,筆者認為東海新吾氏為“紀亂詞”所作注釋的史料性最強。注釋對周炳垣的百首紀事長詩進行了詳細的解讀,并羅列了大量的史料作為支撐,這些注釋以敘事為主兼有議論,被后世文獻大量引用或摘錄。

      如詩“日中捐戶汗流枷,萬歲牌前跪若麻。世業(yè)雖然歸冷落,當年曾覲帝王家”。后注釋:“捐戶之跪萬歲牌也,各屬有之,惟漢中為最酷。設(shè)于署之二堂,必于日中,令捐戶帶枷跪繩,民不得不傾家以從?!盵1]173該注釋被民國十年編修的《續(xù)修南鄭縣志》卷六“紀事志”[4]576所引用。

      又如詩“安危大計出裙釵,子女和戎事未偕。豈意城亡家被擄,至今遺臭在衙齋”。后注釋:“洋邑屢攻不下,毛帥無可如何。有僧人,舊與藍逆有識。周令遣至洋邑通關(guān),買民間處女及紅頂花翎、財帛各件,干役同僧人送至營中講和。藍逆全行壁回,命暫寄署中,不久城破來領(lǐng)。大吏不問,想系知情。辱國損威,莫甚于此!”[1]164該注釋被陳才芳幾乎未作改動地摘錄入其私人著述《思痛錄》一書中[1]184。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不一而足,但東海新吾氏為何許人也?目前尚未尋到史料記載,望有識之士廣為搜羅。

      《漢南雜詠》中周炳垣所作“漢南被劫紀亂詞自敘”同樣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自序系周炳垣同治三年(1864)仲夏在“蜀都公廨”而作。周炳垣在序言中一針見血地指出導(dǎo)致漢中被太平軍攻占的主要原因是“人皆斂貲齊團,補防兵之未逮,乃官以守城而重索,吏以養(yǎng)勇而勒捐,鋒刃未及,精力漸疲,堡寨而居,骨髓將竭”。[1]159太平軍撤離漢中后,在清廷處理善后事務(wù)時,漢中地方官員借機想盡辦法繼續(xù)欺壓人民,中飽私囊。懷著對黎民百姓的同情和對地方官吏的不滿,周炳垣感嘆道:“上憲傷心慘目,奏請蠲賦賑饑,煮粗粥以延殘喘,當途者徒歸中飽。查絕產(chǎn)以備善后,奉命者擅入己囊,猶復(fù)事事議捐。年年科斂,神明不蔽,胡竟等于茫茫?上帝好生,豈總歸于夢夢?”[1]160周炳垣筆下的“官”、“吏”、“奉命者”實際上暗指楊光澍、周蕃壽以及“局紳”、“差役”等人,這些人戰(zhàn)前對老百姓剝削訛詐,戰(zhàn)時貪生怕死,戰(zhàn)后借救災(zāi)仍繼續(xù)與民奪利。他們中的一些人在戰(zhàn)后仍手握重兵、權(quán)傾一方,為清廷所倚重,甚至被封為“救時之奇材”[1]168。周炳垣第一個站出來大膽揭發(fā)他們的種種惡行是要冒一定政治風(fēng)險的,更何況在清代文綱嚴密,遣詞用語頗多顧忌的大環(huán)境下,秉公直書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

      值得一提的是,自序?qū)μ杰姽フ紳h中郡城前后的諸多細節(jié)進行了描述。比如圍城之后,漢中城內(nèi)糧食奇缺、瘟疫流行,人口數(shù)量銳減,百姓生活困苦,甚至出現(xiàn)了人吃人的現(xiàn)象。周炳垣寫道:“圍困既久,杼柚皆空??h主之剝削無遺,盧勇之搜括殆盡。死于饑者十去其六,沒于疫者四分之三。鳥鼠空而藥亦充饑,臠胔竭而人無可割?!盵1]160這是目前所知郡城被圍后城內(nèi)百姓困苦生活最早的非官方記載。他進而寫道:“潰圍之日,士農(nóng)工商,不滿一萬。放生之余,男婦老幼,僅止三千?!盵1]160這段文字為我們研究本次戰(zhàn)爭給漢中造成的人員傷亡提供了寶貴資料。長期以來,許多地方史料中對太平軍攻破漢中郡城后民眾的傷亡情況大多語焉不詳。周炳垣稱太平軍攻破漢中郡城之后,城內(nèi)存活下來的百姓總數(shù)不過三千余人。筆者認為:周炳垣提供的這個數(shù)字是相對準確、比較可信的。理由如下:一是漢中城于1863年(同治二年八月二十日)被太平軍攻陷,城陷后,周炳垣“挈家避于蜀”①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藝文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六.。這篇自序?qū)懹?864年(同治三年仲夏),也即漢中城破的第二年夏天,距離“城陷”僅半年多,當屬“記憶猶新”之作。二是據(jù)時任陜西巡撫劉蓉于1864年(同治三年二月二十七日)向清廷上奏的《陳漢南被賊州縣困苦情形疏》中稱“蓋當孤城未破之先,死者已十八九矣。城中生齒數(shù)逾十萬,其后潰圍,逃出者不過三數(shù)千人,死喪之威,至是而極”。[3]62此為清代官方掌握情況,其統(tǒng)計數(shù)字與周炳垣自序“放生之余,男婦老幼,僅止三千”[1]160的說法相互印證。

      作為目前所知最早介紹太平軍在漢中活動的專著,《漢南雜詠》中還介紹了戰(zhàn)爭造成的財產(chǎn)損失。如城破后,城內(nèi)“縱橫髑骷入泥沙,焦土成墟草不芽。冠蓋名區(qū)歸瓦礫,春來頻弔有啼鴉”。[1]173環(huán)顧四周“廟貌蒙塵各倚斜,燒殘樹木慘無花。愴懷欲賦黍離句,恐惹冤魂四處嗟”。[1]173此兩首詩應(yīng)當是次年漢中郡城“克復(fù)”后不久,周炳垣重回郡城之所見所聞。初春時節(jié)重回故地,但“冠蓋名區(qū)”已盡“歸瓦礫”,昔日美好的家園早已不見蹤影,周炳垣目睹了滿城“廟貌蒙塵各倚斜,燒殘樹木慘無花”的凄涼景象,其悲愴的心情可想而知。處處斷壁殘垣,滿目瘡痍,睹物思人,重回家園帶來的只是無盡的悲傷。這兩首詩也說明戰(zhàn)爭給漢中城市帶來了毀滅性的破壞。這種人為破壞在漢中歷史上影響極其深遠,甚至在時隔八十多年后,我國著名地質(zhì)學(xué)家王德基等人在《漢中盆地地理考察報告》一書中還指出:“太平天國之役為最慘,兵連禍結(jié)達兩年,洪陽軍迫近縣城(漢中郡城)時,陜安道蕃壽飭令商民將東關(guān)房屋自行拆殿(毀),移居城內(nèi),商民未盡聽命,待兵臨城下,倉皇間付之一炬,大好街市,化為灰燼??h城被圍半載以上,城內(nèi)死亡殆盡,城破時十戶九絕。洪陽軍進城大事搜劫,未幾火起,民房、衙署、廟宇幾被燒盡,僅存府署及若干廟舍,化為瓦礫。此種人為浩劫,其影響南鄭之盛衰,固極大也?!盵5]97

      四、 《漢南雜詠》版本價值及付梓時間小議

      《漢南雜詠》中百首紀事長詩和注釋盡管歷代南鄭縣志多有摘錄,但摘錄內(nèi)容多不完整。據(jù)統(tǒng)計:光緒二十年版《南鄭縣志》錄詩79首,民國十年《續(xù)修南鄭縣志》錄詩27首,兩者摘錄的詩歌數(shù)量均不足百首,難睹全貌。重要的是,縣志摘錄中對東海新吾氏于詩后所作注釋進行了大量篡改、刪減,以致失其原義。

      比如:在《漢南雜詠》中周炳垣第一首詩后注釋為:

      鄧逆由陽平關(guān)入寇,奉上諭:“陜西現(xiàn)無知兵大員,命毛藩憲帶勇駐扎漢中防勦?!标幤揭粦?zhàn)小捷,賊勢大震,輒令鳴金收軍。鄧逆連夜遁至西鄉(xiāng),與藍逆合股。斯時,藍逆已圍西鄉(xiāng),巴令登陴誓守,力盡援絕,城陷赴難,半月尚無確耗。藩憲意在赴任,遂以“民情慳吝,餉項無出”具奏,飄然而去,置軍情于不問,官紳留之不住。至寶雞,奉廷寄復(fù)回。藍逆已據(jù)洋縣,心腹之患不可復(fù)制,而百姓竭其財力以供兵餉。不能為民除害,復(fù)以“慳吝”入奏,此真不白之冤矣![1]160

      在《續(xù)修南鄭縣志》中該段文字則表述為:

      鄧匪由陽平關(guān)入寇,上諭:“陜西現(xiàn)無知兵大員,命毛震壽為陜西布政使,帶勇駐漢中防剿?!蹦笋v扎月余,并不接仗,兵勇各處騷擾,民不堪其苦,名之曰“毛賊”。震壽意在赴任,遂以“民情慳吝,餉項無出”具奏去。至寶雞,復(fù)奉廷寄折回,時藍匪已據(jù)洋縣,為心腹患。百姓竭財力以供兵餉,復(fù)以“慳吝”入奏,真不白之冤矣。[4]774

      后者明顯遺漏了官兵在陰平一戰(zhàn)中雖取得勝利卻犯了“輒令鳴金收軍”的錯誤,致使“鄧軍”和“藍軍”勝利會師、西鄉(xiāng)失守等重要史料。

      又如詩“有險不將門戶扛,徒存僥幸在胸腔。一聞封豕從東至,落日空留大將幢”,《漢南雜詠》一書詩后注釋為:

      發(fā)逆已破興安,藩憲移知觀察撥兵防堵。適有投效一軍,約計千人。斯時,出納大權(quán)歸于縣局。周令不肯,強而后可,及已回覆,竟成子虛。事關(guān)全郡安危,敢于播弄上司,卒為發(fā)逆所窘,是誤人者實以自誤也。[1]161

      在《續(xù)修南鄭縣志》中則為:

      發(fā)匪已破興安,毛藩移知觀察,撥兵防堵,周令不肯,強而后可,及已回覆,竟成子虛。事關(guān)全郡安危,敢于播弄上司,卒為發(fā)匪所窘。是誤人實以自誤也。[4]774

      縣志摘錄中將周令貽誤軍機致使一支千人武裝投靠成為“子虛”烏有之事隱而不著,造成詩后注釋語義不明,文字不通,令讀者不明何為“竟成子虛”以及周令因何事而“播弄上司”?

      經(jīng)對比,《續(xù)修南鄭縣志》摘錄中將《漢南雜詠》注釋斷章取義、掐頭去尾的例子還有很多。同時,《續(xù)修南鄭縣志》摘錄中還直接刪除了褒城縣“儒學(xué)”羅秀書(《褒古古跡輯略》編者之一)“從賊不死”[1]162后仍“靦然立于明倫堂上”[1]162等等諸多注釋內(nèi)容,因此,《漢南雜詠》中的注釋和詩歌內(nèi)容完整,原汁原味。尤為珍貴的是:《漢南雜詠》收錄東海新吾氏的序言中,不僅交代了周炳垣撰寫紀亂詞的原因“胥烈胥哉!猛逾苛政,狄聽者尚且寒心,當局者能無扼腕?此午峰先生紀亂詞之所由作也”,[1]159而且交代了新吾氏撰寫詩后注釋的動機“因詩系事,不計拙工,矢口直書,無非哀憤”。[1]159這些均屬縣志中未收錄之內(nèi)容,故《漢南雜詠》具有極高的版本價值。

      筆者所藏《漢南雜詠》版本為:線裝木刻本,不分卷,一半頁10行21字,小字雙行同,白口,四周雙邊,單黑魚尾,板框19.1×13.0cm,開本26.7×16.4cm。封面為清代書法家孫海(字吟帆)“午峰先生遺稿”題字,扉頁有“壬午初夏,愛蓮書屋藏”字樣,全書刻印精良,疑為私刻本。該書版心象鼻處(魚尾上方)標有“紀亂詞”三字。書中雖未明確記載成書年代,但錄有清同治八年(1869)孟秋(農(nóng)歷七月)東海新吾氏于“漢南萍舍”為“紀亂詞”所作的序言,序言寫到:“(紀亂詞及注釋)不特他日可備輶軒之采,且使吾鄉(xiāng)孑遺知后此之出水火而登袵席?!盵1]159這說明:一、紀亂詞的注釋系東海新吾氏于周炳垣去世后第二年才完成,此時距周炳垣的“紀亂詞”完成已逾五年。二、“紀亂詞及注釋”在1869年已經(jīng)成書且準備在漢中出版發(fā)行。由于《漢南雜詠》末尾收錄有四川按察使牛樹梅的讀后感,可以說《漢南雜詠》不單純是周炳垣的“紀亂詞”,它由“紀亂詞及注釋”和“牛樹梅讀后感”兩大部分綜合而成,有三位作者,因此,《漢南雜詠》的成書時間可能要比“紀亂詞及注釋”稍晚一些。

      關(guān)于《漢南雜詠》的具體成書及刻印年代,有人認為應(yīng)系民國七年之后,因為民國八年付梓的《褒城周氏族譜》收錄有徐紹田所作的“周午峰先生傳”有“今所存者,僅《漢南雜詠》,待梓而已”①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藝文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六.的記載。筆者對此不敢茍同,我認為《漢南雜詠》的成書刻印時間應(yīng)當是清光緒八年,即1882年,理由如下:

      一是《漢南雜詠》扉頁上印有“壬午初夏,愛蓮書屋藏”。一般情況下,線裝書扉頁標注“某某書屋藏”是指書的刻板所藏之處。因此,該書的刻板應(yīng)為“愛蓮書屋”所藏,且刻板時間為“壬午初夏”,故壬午年初夏即為成書刻印時間?!叭晌纭毕抵负文??經(jīng)查每60年為一個“甲子”,1822年、1882年、1942年均為“壬午”年。結(jié)合本書內(nèi)容,1822年明顯排除,可能的時間為1882年和1942年。1882年為清光緒八年,1942年為民國三十一年。從版式上看:該書為典型的清代風(fēng)格,如在詩的排版中,凡遇“萬歲”、“圣明”、“皇恩”等字眼時,前均另起一行,且比其他行高出兩格;在對詩的注釋中,凡遇“奉上諭”、“奉廷寄”、“奉旨”字樣,均在“上諭”、“廷寄”、“旨”之前空兩格,以示尊敬。另外,書中多毛筆圈點之處,皆為清代圈閱之風(fēng)格。

      二是僅根據(jù)《褒城周氏族譜》判定《漢南雜詠》成書刻印于民國七年(1918)之后,證據(jù)并不充分。該族譜確于民國七年編纂,但并不能證明徐紹田所作的“周午峰先生傳”也一定系民國七年完成,該傳記僅系周菼編纂族譜時收錄的一個資料,在族譜中具有一定的獨立性。要斷定《漢南雜詠》的“付梓”年代,徐紹田為周炳垣立傳的時間是一個關(guān)鍵點,且不遲于徐紹田去世的時間,但徐紹田是何許人也?史料闕如。因此,單憑族譜無法判斷《漢南雜詠》的“付梓”時間,從族譜“周午峰先生傳”的內(nèi)容可以斷定該書成稿后并未迅速刻板印刷。

      綜上,筆者認為《漢南雜詠》的成書刻印時間應(yīng)為1882年初夏。

      五、 對幾個相互抵牾線索的探討

      一是太平軍進攻漢中郡城時,周炳垣本人是否參與過守城,各種史料說法不一。東海新吾氏在《漢南雜詠》序言中寫到:“漢南被兵,執(zhí)事者聞先生名,延辦團練。先生居圍城數(shù)月,知事不可為,托疾辭去。未幾,郡城及旁邑果以次淪陷?!盵1]159民國十年《續(xù)修南鄭縣志》在摘錄“紀亂詞”按語中指出:“午峰時居圍城辦防數(shù)月,知事不可為,讬疾去。后郡城及臨邑相繼淪陷。”[4]783說明周炳垣參與過守城,且長達數(shù)月,后知事不可為才辭職。但在《褒城周氏族譜》“周午峰先生傳”中卻載明:“會川鄂發(fā)匪交訌,逼近漢中,觀察張公郡守李公聞先生名,爭欲延辦團練,先生知事不可為,辭之?!雹僦苋I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藝文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六.說明周炳垣知事不可為,沒有接受任命辦理“團練”,并未參與守城。

      二是周炳垣晚號是“漢南逸叟”還是“終南遺叟”,《漢南雜詠》和《褒城周氏族譜》說法不一致。前者周炳垣在“漢南被劫紀亂詞自敘”中稱自己為“漢南逸叟”[1]160,后者徐紹田在“周午峰先生傳”中稱周炳垣晚號為“終南遺叟”②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藝文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六.,兩者莫衷一是。

      三是周炳垣到四川避難居于何處,《褒城周氏族譜》中說法不一。在“周午峰先生傳”中:周炳垣“挈家避于蜀,適其侄東渠任瀘州,迎往任所”。③周菼編纂.褒城周氏族譜·藝文錄[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六.說明周炳垣剛到四川避難時住在其侄子?xùn)|渠公(周錫齡)做官之處,即瀘州。而在該譜“族居記”中:“同治壬戌,東渠公赴瀘州直隸州任。全眷避難來川,時午峰公已告病歸田乃隨祜庭公入蜀,寓居成都拐棗樹街?!雹苤苋I編纂.褒城周氏族譜·族居記[M].民國八年(1919)刊印.頁一.說明周炳垣到四川避難時住在成都,而瀘州和成都兩地相距近三百公里。

      總之,在搜尋有關(guān)周炳垣與《漢南雜詠》史料的過程中,類似問題還有不少,筆者在此拋磚引玉,就教于同仁,以待有心者做進一步研究。清軍與太平軍在漢中的戰(zhàn)爭對后世影響深遠。在漢中地方文獻中,以專著形式記錄和反映這場戰(zhàn)事的文本并不多見,周炳垣既是這場戰(zhàn)爭的受難者和幸存者,也是太平軍在漢中地區(qū)活動的親歷者和見證者。事后,他不遺余力地將這段經(jīng)歷創(chuàng)作成百首長詩,為我們今天了解和研究這場戰(zhàn)爭留下了寶貴的文字材料,因此,今后仍有必要對周炳垣和《漢南雜詠》做進一步的深入研究。

      [1]郭鵬,張西虎.太平天國西征軍暨李藍義軍陜南戰(zhàn)事史料匯編[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5.

      [2]吳念椿,程壽昌,曾廣浚.光緒續(xù)云夢縣志略[M]//中國地方志集成湖北府縣志輯3.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1.

      [3]劉蓉.劉蓉集(一)[M]//湘鄉(xiāng)文庫.長沙:岳麓書社,2008.

      [4]朱林楓,等.續(xù)修南鄭縣志校注[M].北京:中國人民公安大學(xué)出版社,1993.

      [5]王德基,等.漢中盆地地理考察報告[M]//地理??谌?四川:中國地理研究所,1946.

      [責(zé)任編輯:曹 驥]

      2016-05-30

      2016-09-04

      熊黎明(1982-),男,陜西漢中人,漢中市人民檢察院助理檢察員,研究方向:漢中地方歷史文化研究。

      G257.3

      A

      1673-2936(2016)04-004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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