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關(guān)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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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知道和不知道的越南文化—漢語教師志愿者在越南富壽生活見聞
□文/關(guān)麗
我所任教的學(xué)校是越南富壽省的雄王大學(xué)。富壽省位于越南西北地區(qū),地勢平坦,土壤肥沃,交通便利,也是越南民族和文化的發(fā)源地之一。
在越南,因為經(jīng)濟水平的相對落后和傳統(tǒng)觀念的影響,人們似乎對于金錢秉持一種更為隨意的態(tài)度,更重視生活的幸福感和人與人之間和諧的交往關(guān)系。
“雄王”是越南民族的祖先,在越南人民心目中雄王是人民共同的父親。
雄王節(jié)(每年陰歷3月10日),是越南特有的節(jié)日。在傳說中,雄王如同中國的炎黃大帝一樣,他教導(dǎo)人們?nèi)绾胃胤N稻、造房種樹、飼養(yǎng)家畜。如今,這個祭拜儀式是為了紀念“飲水思源”的道德理念,以及懷念雄王對越南的恩典和建國功勛。每年的雄王節(jié),南部的人們都會千里迢迢趕去越南北部富壽省的雄王廟。無論男女老少,甚至連越南的總理都會親自前往祭拜。所以,雄王節(jié)那天的雄王廟真可謂是“車如流水馬如龍”!雄王在越南人民的心目中是一種信仰和力量,他們相信雄王在保護著越南的世代子孫。
此外,越南每家每戶都會供奉祖先和土地公,有條件的家庭一般都有單獨供奉祖先的房間,以示對祖先的懷念和追思。
我告訴越南學(xué)生們,中國家庭鮮少有這樣的做法,他們覺得不這樣做有點不可思議,不合乎常理。在越南,每逢初一、十五要買菊花、水果、糕點在家中祭拜祖先和土地公。尤其是父母的忌日,更會年年張羅,大辦一番。
由此可見,越南的文化是傳統(tǒng)又保守的,他們尊敬祖先,相信神明的力量。所以,越南人民依舊保持著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因為越南人民認為,如果你的子嗣中沒有男孩,那在你過世之時,便沒有人會以家族的名義供奉你。在實際生活中,妻子沒有孕育男孩,她在丈夫和公婆面前會有非常大的壓力,家族中的人也都就“生男孩”的事而議論和攀比。在閑暇之余,我和越南同事也聊過這個問題,我們覺得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因為習(xí)俗和傳統(tǒng)延續(xù)的緣故而很難改變。
每天中午,我會在學(xué)校的的教師食堂吃飯,同桌用餐之人往往是比自己年長的同事。所以,依照越南的傳統(tǒng),作為晚輩的人每次在要吃飯之前,跟同桌的長輩說“大家請吃飯”,以示對長者的敬意。而回想當初剛來時,我還覺得這種禮儀很正式又奇怪,殊不知大家在說什么。后來,同事解釋說,這里的習(xí)慣是無論什么場合,都要先請長輩,包括喝茶,吃水果。長輩會回說,“吃吧”、“請吧”,在得到長輩的允許后,晚輩才可以開始就餐或飲茶等。
在富壽,我也親身經(jīng)歷過很多特有的風(fēng)俗。平日聚會之時,若是眾多好友聚在同一桌上,男士首先入座,然后才輪到女士入座。每一次敬酒時,當你飲完杯中之酒時,你要起身和大家一一握手。吃完飯后,所有的女士要先一起收拾飯桌、打掃、刷碗。哪怕是身為客人也是一樣,在富壽,你不會看到任何一個女人在飯后與男人一樣在旁邊休息!她們要為男士泡茶,切好水果端上桌子,為男士們聊天服侍左右。
越南北部地區(qū)的女人格外賢惠,質(zhì)樸,不僅侍奉公婆,照顧丈夫孩子,做飯以及打掃家務(wù)也絕對是一把好手??赡苡行┤藭J為越南屬于東南亞的國家,越南女人膚色應(yīng)該較黑,容貌可能不及亞洲其他地區(qū)的女生。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越南的女人雖然自幼非常賢惠勤勞,但也很注重儀表,非常注重防曬,所以女生膚色其實都很白皙。
在越南傳統(tǒng)文化的教育下,男人因為女人的勤勞、賢惠而格外幸福。男人只要做自己的工作即可,剩下的時間約好友飲茶、喝咖啡、打牌。這可能也是為什么越南到處都充斥著咖啡廳和茶攤了。
男人們有很多時間消遣,家里的一切自有女人打理。
在越南的飲食文化中,魚露是必不可少的。越南還有另一怪,在越南吃水果,鹽是必需品!
越南飲食多以清淡為主。很多青菜甚至雞肉鴨肉,越南人喜歡用清水煮來吃。煮過之后,不放其他作料,一點其他的味道都沒有,吃的時候要蘸著魚露或者鹽。還記得我初到越南第一餐飯就是清水煮雞,也蘸著鹽吃。當時,心里想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只雞!不紅燒不清燉,卻偏偏蘸著鹽吃!但那卻是我第一次嘗到雞肉本身的鮮嫩味道。來到這里,要注意的是每月月初的時候,越南的人民不吃鴨肉和狗肉,他們認為吃了鴨肉和狗肉這個月就會非常倒霉,諸事不順。
另外讓我吃驚的就是越南人吃水果離不開鹽,尤其是味道偏酸的水果,一定要蘸著鹽吃,酸咸中和,入口卻變成甜味,而且酸酸甜甜也很開胃。
富壽省下轄的段雄縣產(chǎn)柚子,每年的九、十月份是吃柚子的季節(jié)。這里的柚子不怕存放,只要方法得當,保存越久越甘甜。在這個季節(jié),人們每次都會購買上百個柚子在家里存放。入鄉(xiāng)隨俗的我每次也會買上十幾個柚子放在家中保存。
在富壽,每家每戶居住的房子都是自己建造的,多以長方形為主,人們也是非常的勤勞勇敢。這里的人習(xí)慣在家里一層經(jīng)營雜貨鋪、咖啡廳、洗發(fā)廊、洗車等服務(wù)行業(yè)作為副業(yè)。令人吃驚的是,在這些地方洗一次頭,喝一次咖啡或者洗車,價格都在3到10元不等,非常便宜。
越南主要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車,摩托車的數(shù)量和泰國不相上下。越南的機動車主要依靠進口,一輛德國進口的摩托車價格接近三萬元人民幣。乍一聽讓我有些驚訝,但汽車的價格更貴,一輛低端的汽車至少也要十五萬元人民幣。汽車大多進口于韓國、日本。因此,買汽車對于普通家庭來說是遙不可及的。所以,越南主要以摩托車作為代步工具。如果初到越南,尤其是河內(nèi)、胡志明這樣的城市,你一定會被成群結(jié)隊的摩托車大軍隊伍嚇到。
在富壽,這里沒有大城市的繁華,卻有著小城市的韻味。生活的成本很低,消費水平低,政府公務(wù)人員每個月的工資折合人民幣也就只有一千塊。生活節(jié)奏也很慢,去買東西,老板會很喜歡與你閑聊,但很重視午休,在每天下午兩點左右的時間段,無論你是出去吃飯還是去市場買菜買衣服,都難以行動,往往可能菜還在那里,但是老板們都跑回去午睡了。
在富壽,不僅生活閑適,民風(fēng)也很淳樸。還記得有次我手機壞了,去商店修理。修理好了之后我正準備付錢,老板卻說并沒有換什么零件,不用錢。經(jīng)商淳樸實在至此,是非常少見的。
鄰里間常來常往,大門敞開。每天傍晚,左鄰右舍一起在院子里吃水果,聊家常,孩子們一起嬉戲玩耍。每當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勾起我小時候的回憶,那種久違的感覺在心里蕩漾開來。富壽小城,有著自己悠久的歷史文化和民風(fēng)民俗。生活在這里,舒適,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