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虎
那年,
你皓齒紅唇,不飾鉛華,
嫣然回眸,
我在其中尋得了澄廓的天。
斂起低至屋檐的日光,
我們接踵而至,
不再彷徨。
那年,
風(fēng)信子開滿了花房,
青春有了彼此的模樣。
憂傷曾撬動過婆娑的眼眶,
簌簌流落的,
在那一刻不再是淚水,
而是明媚的陽光,
洋溢在秋天里聞得到花香。
那年,
流年早已明目張膽地偷走我的生命,
而你卻又悄悄偷走我的心。
那年,
我們活在同一篇青春故事里,
許諾過一同陟遐。
可誰也沒想到,
許諾也會因為過時而下架。
世態(tài)澆漓,
以他悠然的手法,
將你我從彼此的世界里摘下,
而后記得了:
你與我,本不是自由的人,
何必要天真地幻想飛翔。
那年,
也許我太過偏執(zhí),
轉(zhuǎn)遍無數(shù)經(jīng)筒,
不為梵音,只為耳語。
我扣損不盡的門扉,
不求修來世,只愿留今生。
然而上天并不是眷顧所有人的,
空余的溫存也變得稀薄。
那年,
歲月靜好,而我,
甘愿坐老歲月,任憑韶華皆蒼,
依舊還能有如曼珠沙華般的微笑。
那年,
你來,我不遑迎娶;
你走,我卻成了故事里,
那個暗自抹淚的。
(西北師范大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