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庫姆斯 艾蘭·瑞尼爾 史蒂芬·德羅斯 王曉光 李夢琳 劉晶

[摘 要] 標記事務影響著學者們對思考與寫作系統(tǒng)的采納使用。程序性標記和表示性標記會阻礙這一進程的發(fā)展，描述性標記則通過簡化機械性任務，讓學者們將注意力集中于內(nèi)容上的做法，以加快這一進程。

[關鍵詞] 標記 學術文本 文獻 標準通用標記語言

[中圖分類號] G23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5853 （2016） 06-0009-08

[Abstract] Markup practices can affect the move toward systems that support scholars in the process of thinking and writing. Whereas procedural and presentational markup systems retard that movement， descriptive markup systems accelerate the pace by simplifying mechanical tasks and allowing the authors to focus their attention on the content.

[Key words] Markup Scholarly text Document SGML

8 文檔可移植性的可選方案

目前文檔可移植性有四種方案，但它們僅提供了部分解決方案。這些可供選擇的方案包括：

（1）作者對自己的作品進行排版并提供完稿復本；

（2）作者提交與設備獨立的頁面描述文件，比如附言；

（3）作者提交打印輸出文件，出版商使用光符閱讀器（OCRs）將其轉換成電子形式；

（4）作者發(fā)送無描述性標記的源文件，出版商用專門的工具來轉換標記。

第一種選擇方案里，作者過多地參與作品的描述過程，這使他們不能將注意力集中于作者這個角色。這個過程存在許多嚴重問題。首先，需要明確的是，排版是一項技術活，諸如字體、字形和字號，行距、加粗、字距、色框、手稿正面、手稿反面、字符間距、分散對齊等這些概念，以及專業(yè)設計師的所有設備都需要進行專門的培訓。其次，大部分排版程序需要編程技術或者大量的人工參與。非技術性的問題甚至可能會有更重要的意義。出版商的排版規(guī)范通常存在許多不足。這些不足往往通過與專業(yè)人員的長期合作才能解決。因此，作者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明確排版規(guī)范和重置類型。再次，與專業(yè)排版人員一樣，作者排版可能需要對不是根據(jù)出版商規(guī)范和出版商評估費用來設置的任何事務負經(jīng)濟上的責任。最后，作者排版會受限于緊迫的生產(chǎn)周期，這個周期會干擾他們的教學、學術、管理計劃。

文檔可移植性的第二種方案——提供頁面描述文件——仍然讓作者受限于大部分排版問題。為了準備頁面描述文件，作者必須有完整的排版規(guī)范，以及確保他們的文件與規(guī)范相符合。

第三種方案——提交用OCRs進行閱讀的打印文件——這能使作者擺脫一些排版問題，但是這并不能很好地改善生產(chǎn)流程。盡管OCRs正在變得更快以及更加精準，但它們的價格仍然昂貴且容易出錯。因操作人員介入的需要，校對在生產(chǎn)環(huán)節(jié)被淘汰的可能性很小。此外，OCRs限制了從打印輸出生成標記文件的能力?，F(xiàn)在的系統(tǒng)能生成一些程序性標記，但不能區(qū)分比如定理和公理，或者甚至不能區(qū)分章和小節(jié)。因此，OCRs生成文件仍然需要受過培訓的人員來識別和編碼文本元素（需要注意的還有，就算是經(jīng)過訓練的操作員，也不會做諸如公理和定理這樣復雜的區(qū)分）。當字符識別的問題被解決，我們可以期望OCRs生產(chǎn)商再集中到元素識別的問題上。但是，沒有精確的編碼，文本元素的自動識別將是一項充滿隨意性的任務。而且，當知識已經(jīng)能夠很輕易地被記錄在源文件中時，開發(fā)系統(tǒng)來恢復被遺棄的知識是一件極其浪費資源的事情。

最后，普遍觀點認為，出版商能使用專門的工具將作者的源文件轉換成他們自己的格式。比如，據(jù)出版系統(tǒng)希爾伯德報告[20，pp.37-38] 所述：“ Shaffstal 通信/轉換系統(tǒng)已經(jīng)逐漸成為一種先進的工具，幾乎能夠處理接口域出現(xiàn)的任何問題?！?但是在Shaffstall 5000 XT 的測試中，記者試圖處理來自MacWrite 2、MacWrite 4.2、PageMaker、ReadySetGo和Microsoft Word的文件。他們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能很好地處理MacWrite 2 文件，但是不能很好地處理其他的文件，因為“這些程序使用不同的方式處理數(shù)據(jù)”。 很明顯，每個程序的每個新版本都會危及系統(tǒng)的實用性。此外，這些系統(tǒng)并沒有提供必要的元素識別；它們只是簡單地生成了帶有基本程序標記的源文件。專業(yè)人員仍然需要辨別每一種元素類型。最終，文件很可能會再次遭到破壞1。

SGML最近甚至被描述性標記的支持者批判2。批評者認為SGML對作者和系統(tǒng)開發(fā)者來說過于復雜。但是，Datalogics已經(jīng)證實了復雜的SGML工具可以進一步開發(fā)，以及SGML文檔創(chuàng)建是一個直觀的過程。同樣地，SoftQuad為Macintosh生產(chǎn)了一款AAP文本處理器。Sobemap有一款SGML語法分析程序，都能同時在Microsoft Windows和UNIX下運行。

這些產(chǎn)品具有代表性，但發(fā)展得并不徹底，只是剛剛開始。美國國防部每年在它所倡議的基于SGML的電腦輔助后勤支援系統(tǒng)（CALS）上投資大約200億美元。其他各種大型政府機構，比如美國國稅局正在投資SGML。一些私營組織，如McGraw-Hill計劃在不久的將來徹底轉換它們的系統(tǒng)。一些開發(fā)商不滿這種壓力，尤其是來自政府的壓力[19，p.25]。然而，以上提到的早期成功還是會引領發(fā)展，可以預見，未來的阻力還很大。

最后，SGML因其缺乏對數(shù)學、圖形和表格材料的支持而受到質(zhì)疑和批判。但是SGML有元語言屬性，美國出版商協(xié)會（AAP）已經(jīng)證實了SGML應用程序能夠支持數(shù)學和表格材料。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一標準可以通過描述性標記和引用標記來支持圖形。

9 文檔可移植性不依賴于標準

我們認為，并不需要等待SGML成為主流。我們已經(jīng)說明，描述性標記遠遠優(yōu)于表示性標記和程序性標記。描述性標記的優(yōu)越性并不在于它正在成為一種標準；相反地，描述性標記是標準的基礎，因為它有著超過其他形式標記的內(nèi)在優(yōu)勢3。

已經(jīng)轉換為使用描述性標記的人們已經(jīng)在享受一些顯現(xiàn)出來的好處。我們已經(jīng)把發(fā)表在布朗大學時事通訊的文章的源文件發(fā)送給了巴塞羅那大學，那里對源文件的加工處理可以不經(jīng)修改。布朗大學出版的學術期刊，比如《NOVEL： A Forum on Fiction and Philosophy and Phenomenological Research》在排版過程中使用了描述性標記，而且正在準備接受以電子方式提交文件。我們可以預見越來越多的學術期刊出版商在認識到這可以大大節(jié)約管理和制備成本的時候會進行轉型。最終，行業(yè)標準將會加速向描述性標記轉換4。

文檔的可移植性確實可以大大地減少成本和勞動力方面的損耗。但是文檔可移植性無法滿足同事間共享文檔的需要，也不能完全解決生產(chǎn)過程中存在的問題。正如美國出版商協(xié)會（AAP）認為，描述性標記提供了針對建立文檔移植的最完整和最有效的解決方法。當SGML成為一種行業(yè)標準，描述性標記能夠立即帶來許多優(yōu)勢，而且如果必要的話，那些被描述性編碼的文檔可以很容易地進行更新。

10 認知需求的最小化

10.1 基本理論

所有文檔標記都要執(zhí)行以下三個步驟5。

（1）元素識別。指識別當前元素的特定類型——段落，引用，腳注等。

（2）選擇標記。指確定適用于（1）中所識別的元素類型的標記。

（3）執(zhí)行標記。指對元素進行標記。

最好的標記技術僅需要做最少的認知處理（其他條件不變）。我們相信步驟（1）和步驟（3）是可以被忽略的。第一個步驟是元素識別，這對于所有形式的標記都是一樣的：比如在使用描述性標記時，或在使用其他形式的標記時，我們都沒有先驗理論來假設一個作者識別出一個實體為腳注。第三個步驟執(zhí)行標記最受關注，它帶來的結果是各種形式的“按鍵輸入最小化”和選擇接口（比如下拉菜單）。但是同樣地，我們沒有先驗理論來相信標記的一種形式比另一種更容易進行優(yōu)化6。簡單地來看標記的選擇，它表明描述性標記比表示性標記或程序性標記需要更少的認知。這些差別如圖2所示。

10.2 表示性標記

在表示性標記方案下，標記的選擇需要作者為元素類型選擇一組印刷表示規(guī)范，接著還要確定一些替代方案7。印刷規(guī)范與文本元素之間的關系具有隨意性和不穩(wěn)定性，這增加了標記選擇過程的復雜性。我們已經(jīng)討論了因表示性標記規(guī)范不穩(wěn)定性而產(chǎn)生的維護問題。比如說當美國現(xiàn)代語言學會（MLA）改變了其長引用的規(guī)范時，作者不僅必須更新他們的文件，還必須重新學習標記，這勢必要經(jīng)歷一小段混亂時期。

更為重要的是，表示性標記的隨意性不支持循環(huán)以及創(chuàng)建多種選擇方案的情況。高頻元素，如段落，可能不存在大規(guī)模循環(huán)問題；但是比較少出現(xiàn)的元素，如引用，則需要遵循特定的樣式規(guī)范。同樣地，像段落這樣只有很少選擇方案的元素，通常不需要進行太多的思考（盡管你可能會在判斷文件是個人信件還是商業(yè)信函上搖擺不定，由此判斷段落是否應該通過空行或縮進來進行標記）。但是，隨著文本格式化程序和打印設備靈活性的提高，像章節(jié)這樣更高級別的元素，其選擇方案的數(shù)量迅速增加。最具靈活性的出版商，聘請專業(yè)設計師來選擇表示性標記。但是作者必須自己決定如何對元素進行標記，這可能會花費很多時間來不停調(diào)整字體和空行。

在對文本元素的標記進行最初的選擇之后，人們自然會期望整個標記過程可以大大地簡化。然而有作者反映，他們自身的記憶能力限制，需要經(jīng)?；仡櫸臋n來看他們之前是如何對某一種元素類型進行格式化的。此外，他們很可能在處理文檔的過程中改變對于標記的想法，從而中斷標記過程，并對先前選擇的元素重新格式化。

10.3 程序性標記

對程序性標記方案來說，標記的選擇更為復雜。首先，作者需要執(zhí)行表示性標記同樣需要進行的標記選擇。然后作者要確定目標文本格式化程序所需的程序性標記，來創(chuàng)建選定的表示性標記。使用程序性標記的作者在其工作場所要保持程序文檔與樣式指南一致。

10.4 描述性標記

描述性標記將標記選擇過程簡化為一個單一步驟，很自然地略去了元素識別這一步驟。一旦作者確定了元素類型，通過選擇能為當前元素類型縮寫自然語言名稱的標識符就能簡單地確定適當?shù)臉擞?。事實上，自然語言名稱可以用于標識符，并且經(jīng)常用于比較少出現(xiàn)的元素，如“地址”。例如“詩歌引用”的縮寫PQ只是達到了按鍵輸入最小化的效果。

此外，使用標準詞綴進行標記的這一規(guī)范，只是被選擇用來啟動元素，這對于終止一種元素類型的標記選擇（在必要時）是不起作用的。例如，一旦作者選擇作為合適的標記來啟動一個詩歌引用，那么引用結束的標記自然是，這可能是通過運用附加的標準和不改變附加的規(guī)則來實現(xiàn)。因此，描述性標記非常適合選擇優(yōu)化8。

描述性標記比正常語言處理還要多一些元素識別的必要，由此將認知需求達到最小化。盡管文本元素與其自然語言名稱之間的關系存在隨意性，但是名稱和描述性標記之間的關系不是任意的。比如一個段落的標簽可能是p或者para，但不會是sk或address。此外，元素名稱和描述性標記之間的關系是穩(wěn)定的。美國現(xiàn)代語言學會（MLA）可以每天修改其樣式表，但是長引用的描述性標記依然為<1q>。作者不僅不需要修改他們的標記，他們也不需要為每一種樣式的變化而學習新的標記。因此，寫作過程無需因遵從樣式表而被打斷，作者也無需回顧文檔來看已經(jīng)格式化了的特定元素類型。事實上，他們完全擺脫了格式化問題。

盡管作者普遍相信集成的編輯格式化程序能通過消除標記的需求來簡化文檔的開發(fā)，但是我們的分析不僅顯示了這種應用程序需要標記，還顯示了標記為目前最流行的系統(tǒng)所需，其需求性大大超過了描述性標記。不管這個還需進一步處理的分析結果是否詳細準確，都應該明白以下兩點：（1）程序性標記選擇之前需要進行表示性標記選擇；（2）由于標簽和元素名稱之間的關系具有穩(wěn)定性和非任意性，描述性標記的選擇比其他標記形式需要更少的認知能力。最后，表示性標記所需要的額外認知過程會浪費本可以應用于文檔內(nèi)容的精力，最終甚至可能造成寫作過程的長期中止。

11 內(nèi)容導向

描述性標記更為微妙的一個優(yōu)勢在于，它支持作者關注文檔的結構和內(nèi)容。表示性標記和程序性標記往往將作者的注意力集中于物理表示9。

當文檔增加了描述性標記，其邏輯結構會更加清晰明確。例如，標準標簽集中包含“標題”標簽，如

、

、

等，這些標記既闡明了層次關系，也闡明了順序關系。事實上，我們中的一部分人通常會將由標簽組成的骨架式大綱作為文檔標記的開始。當我們的文檔得到擴充，這種結構的標記幫助我們保持了解每個部分設計的重點。此外，當我們繼續(xù)深入，我們能夠使用專門的應用程序?qū)Y構進行縮放。

不同于描述性標記，表示性標記和程序性標記不能支持作者開發(fā)文檔結構，更糟糕的是，它們偏離了文檔內(nèi)容。正如我們已經(jīng)討論過的，元素識別作為標記文檔的第一步，對所有形式的標記都是一樣的。第二步標記選擇，總是需要一些額外的精力，但是描述性標記將這種精力集中于文檔中的元素及其作用。表示性標記將作者的注意力轉向排版規(guī)范和樣式表。程序性標記甚至脫離文檔，使之朝著特定的標記轉換，這需要用專門的文本格式化程序來產(chǎn)生選定的表示性標記。

還有很多細節(jié)，我們在這里不能詳細地闡述。但是讀者應該記住，我們的論證主要集中于標記選擇的過程。我們注意到它可能會如執(zhí)行描述性標記一般，同樣輕松地執(zhí)行復雜的表示性標記或程序性標記。換句話說，任何形式的標記都可以簡化到一個單一的編輯操作。相反地，一個糟糕的界面可能讓描述性標記的執(zhí)行變得難以理解和令人分心。

此外，我們有點拐彎抹角地提出作者考慮的問題。我們曾經(jīng)簡單地認為，顯示描述性標記的界面可以幫助作者更加專注于內(nèi)容和結構。這一想法顯然過于簡單化。首先，并不是所有的標記都提供了重要的結構信息，或者更好地提供了當時對作者重要的信息。其次，即使是描述性標記，也可以變得很密集，導致文本模糊難懂。再次，作者或許希望可以在任何特定時間看到列舉在列表中的項目，而不是描述性標記。最后，我們不得不得出結論，查看格式和內(nèi)容定位之間沒有簡單的聯(lián)系。一個理想的系統(tǒng)要能為作者提供選擇不同視圖文件的能力，并且它應該可以顯示一些文本元素的標記以及為其他人隱藏標記。

12 寫作輔助功能與特殊加工處理

使用描述性標記來識別文檔的邏輯元素，不僅簡化了組成、維護、協(xié)作和出版流程，還使作者能夠應用各種不同的寫作輔助工具。如果文本處理要實現(xiàn)最初的目標，大力協(xié)助學術寫作，且不僅僅致力于提高打字輸入，那么這種功能必須充分利用。

沒有描述性標記提供的結構識別，文本就是簡單一個“可以從文檔分析中推導出來的無特定形式的字符串”[18，p.68]，而電腦完全不適合這個推論。添加內(nèi)容描述性標記可以將這種無特定形式的字符串轉化為文本元素的結構化數(shù)據(jù)庫，使學者能夠有選擇性和系統(tǒng)性地處理那些元素。通過標記選擇性處理文本元素的兩個寫作輔助功能是多視圖（alternative views）和結構導向編輯（structure-oriented editing）。

13 文檔的其他視圖

如果一個文檔要進行描述性標記，那么在編輯器中顯示的文本元素可以通過參照識別這些元素的標記在全文范圍進行指定。例如，人們可以指定所有的塊引用在視圖中隱藏。以前兩個句子之間會有較大的行距，現(xiàn)在可能只有一個顯示隱藏行數(shù)的標記，或者如果用戶喜歡，可以根本不用標記：句子一句接著一句，彼此相鄰。同樣地，所有的腳注，或所有注釋，或某一特定類的所有注釋——比如說所有關于翻譯的注釋，都可以通過注釋器而非作者被隱藏起來。通過這種方式，當前感興趣的文本部分會備受關注，但是不感興趣的可以隱藏。當然，在編輯過程的任何一個步驟，隱藏的文本可以被立即且有選擇地公開用于查看。

更加專業(yè)的視圖也同樣有用，它不僅僅是對一般的寫作和編輯有效，而且能通過細微的調(diào)整以協(xié)助學者思考手頭上特定的項目或主題。這里舉個具體的例子。本文的一位作者寫了一篇關于認知邏輯的文章。他的論文中包含文本元素標記，如原語（用于標記明確引入了公理系統(tǒng)原始術語的文本），定義（界定系統(tǒng)的定義），公理（系統(tǒng)的公理），以及定理（遵循公理的命題）。利用這種標記的編輯工具保留著文檔中每個公理元素的當前列表。這份列表在編輯時——有時會顯示在并行的編輯窗口——可以進行快速查詢，也可以自動更新，還可作為附件進行打印。列表中的公理元素可能按照種類進行隨意地分類和審核——原語、公理、定義、定理——不管它們的排列順序。除了對開發(fā)系統(tǒng)里公理元素當前地位簡單地提供一個快速參考，這個工具還被用于系統(tǒng)間的比較（其公理元素的分類總結放進了相鄰的窗口）以及探索元素之間的關系。類似的技術也可以應用于其他學科。

這些查看策略有效性的一個原因是用于比較的文本相關章節(jié)是簡單并列的；另一個是這些域的定向重排——這是因為一份文檔經(jīng)常選擇的修辭結構決定了文本元素的敘事順序，但這并不是作者關于主題思考的最好順序。在這兩種情況下，編輯工具使用描述性標記來克服在寫作環(huán)境中由預期的修辭形式的表象需求所強加的限制。這種類型的輔助功能正是一位學者期望從電腦中獲得的。

這里正在實現(xiàn)的是不能用傳統(tǒng)學術工具來有效進行的：已經(jīng)由某些內(nèi)容相關屬性指定的文本的分散部分，被迅速地進行了比較和編輯。使用像紙一樣的傳統(tǒng)書寫媒介時，只有在文章中費力地細查、刪減和重排，才能達到現(xiàn)在同樣的效果；即使那樣，出現(xiàn)錯誤的可能性還很大。這種傳統(tǒng)的人工方法所需要的時間和精力限制了作者努力重排的數(shù)目，并且讓更多實驗重組特別不切實際。使用計算機輔助方法時，一切都力求在時間和精力上消耗最小的成本，每一個直覺都能立即進行探索，查看策略可以根據(jù)每次試驗的結果來逐步地細化。所有這些技術都需要描述性標記所提供的結構化信息；沒有它的話，比起使用鉛筆、紙和剪刀的時代，計算機學家們現(xiàn)在的狀況也好不了太多。

盡管許多作者認為一份文件不同視圖的價值可以體現(xiàn)在其作為一種智力工具；但令人吃驚的是，很少學者利用了這些特性10。部分問題體現(xiàn)在用于顯示和編輯不同視圖文件的能力被看成是一種特定的實驗文本處理系統(tǒng)的功能，而不是文本處理的一般策略。但是，通過簡單地使用描述性標記方案和一個通用的可編程編輯器，任何學者都可以立即著手使用這些工具11。

14 構建框架和結構導向的編輯

其他視圖的一個特殊例子如圖3所示。文檔有一個自然的層級結構：章有節(jié)，節(jié)有小節(jié)，再到句子、單詞和字母等等。如果文檔的各部分如此標記，那么操作通用編輯器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顯示章節(jié)標題，為學者提供一個作品大綱。此外，由于章節(jié)標記被鍵入到了章節(jié)層級里，作者可以輕易地使大綱窗口以任意所需要的細節(jié)深度來顯示大綱，細節(jié)深度層次最低的是全文，或者是有注釋和替代版本的文本?！翱s放”功能可以控制細節(jié)連續(xù)層級的逐層隱藏和展現(xiàn)。當文檔顯示在大綱視圖里時，你可以使用編輯工具來移動文檔的層級組件，還可以對文檔整體結構做相應的調(diào)整。例如，有人可能會將一個章節(jié)，連同其所有嵌套的小節(jié)和文本，直接移動到另一章節(jié)?；蛘?，有人會將文本的一部分從第三層級上調(diào)至第二層級，并且對其嵌套的小節(jié)標題的深度標記做相應調(diào)整。目前文本處理理論家們已經(jīng)廣泛向業(yè)界推薦使用這種方式對文本的自然層級結構進行調(diào)整 。最近，盡管有一批功能強大的框架應用再次上市，但這些產(chǎn)品大多是專門的應用程序，而不是基于描述性標記的一般實現(xiàn)策略。

背景和新概念

介紹

標記理論

標記類型

標點符號標記

表示性標記

程序性標記

描述性標記

引用標記

元標記

標記處理

隱藏，公開，掩飾，顯示

小結

描述性標記的優(yōu)點

可維護性

文檔可移植性

背景

優(yōu)點

文檔移植的選擇方案

文檔移植獨立于標準

小結

認知需求最小化

基本理論

表示性標記

程序性標記

描述性標記

小結

內(nèi)容導向

寫作輔助功能和特殊加工處理

引文

文檔的其他視圖

構建框架和結構導向編輯

小結

結論

圖3 描述性標記的框架

這種策略通過描述性標記形成了一種優(yōu)秀的編輯設計樣式：結構導向編輯。描述性標記允許編輯操作的對象不僅僅是字符、單詞和線，還有實在的文本元素符號、在特定標記標簽范圍內(nèi)的文本域。例如，你可以執(zhí)行“刪除這條腳注”或“移動這條引用”的操作。結構導向的編輯使作者能夠在適合其作者身份的抽象層面上處理文檔；其他形式的編輯需要對線位移、行號和標志域進行調(diào)節(jié)。因此，結構導向編輯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認知需求，以幫助作者關注內(nèi)容。

寫作輔助屬性，如文檔的替代視圖和結構導向編輯，致力于大大提高學術創(chuàng)作環(huán)境下的時效性和生產(chǎn)力。這些功能的實現(xiàn)很大程度上依賴于描述性標記。使用其他類型標記的文本處理，使過時的技術和戰(zhàn)略將繼續(xù)主導計算機輔助的文檔工作。

15 結 論

描述性標記解決了學者在文檔開發(fā)中面臨的許多問題。第一，簡化了標記文本的過程，因為作者的關注重點集中于文本內(nèi)容，而不需操作計算機程序，也無需擔心文本副本的排版印刷問題。第二，維護問題簡化到文檔文件外部一些容易識別的位置；樣式的變化更新是容易的，文檔也不容易遭到破壞。第三，美國出版商協(xié)會（APP）已經(jīng)認可，描述性標記為建立行業(yè)標準提供了最好的方法。文檔可移植性使作者能夠與同事共享文件，并且大大降低了出版成本。第四，在描述性標記文檔中，作者提供了語義信息和語用信息，這對于諸如文檔替代視圖和結構導向編輯之類的輔助是必要的。如果沒有描述性標記，只有那些格式不兼容的專用系統(tǒng)為僅僅一部分學者提供功能支持。

最后，應該明確的是，描述性標記不只是有競爭力的標記系統(tǒng)的最好方法；它還是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目前，兩方面的因素制約著人們接受描述性標記。一是作者希望保留熟悉的技術和操作，二是開發(fā)人員使用專有格式將用戶鎖定在自己的產(chǎn)品里。但是，由于描述性標記配備有標記系統(tǒng)一般性理論中的基本概念，作者能很快意識到描述性標記的優(yōu)越性。伴隨著這種意識的擴散，我們有望在學術計算的質(zhì)量上獲得顯著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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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沒有引用參考文獻[6][8][29][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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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6-0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