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趙德銘
父子兩代情系東大街
文/趙德銘
1953年春節(jié)過后,12歲的我跟著伯父從商州老家來到臨潼的伯父家讀書。1954年放暑假后,我獨自一人從臨潼新豐火車站坐火車,首次來到西安想看看“鐘鼓樓”。我沿著解放路,從大差市經(jīng)東大街來到鐘樓前。兒時曾在商州老家聽大人們講過這樣一個故事:說有一天,河南、山西、陜西3個客人在住旅店時,為誰睡熱炕頭發(fā)生了爭執(zhí),最后3人商定,每人各說一個本省的最高物,哪個省的最高,誰就睡熱炕頭。河南人說,河南有個無影塔,離天只有丈七八;山西人說,山西有個大槐樹,把天壓得咯吱吱;陜西人說,陜西有個鐘鼓樓,半截還在天里頭。但當我來到“鐘鼓樓”下時,卻感到非常的沮喪,因為它還沒有我們山里的一個小山包高,怎么能說它“半截插在天里頭”呢?
1970年春天,我已是792廠的軍宣隊員。一天,軍宣隊的許隊長,帶著我們幾個隊員到西安開會,中午他把我們幾個帶進了東大街的西安飯莊,要了幾個西安飯莊的名吃和名菜,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喝到稠酒,第一次品嘗西安飯莊的名貴食品。
1978年9月,我從部隊轉(zhuǎn)業(yè)到西安朝陽儀器廠工作。從此以后,我?guī)е?970年出生的大兒子和1972年出生的小兒子,經(jīng)常光顧東大街。他們兒時最感興趣的就是鐘樓小奶糕,5分錢一根,每次進城,都要吃幾根,完了還問我能不能給他們買幾根帶回家去吃?我笑著對他們說,傻孩子,等帶回家,奶糕早已融化了。
上世紀八十年代后,我的兩個兒子先后考入西安中學(xué)就讀。從此,鐘樓新華書店和西北眼鏡行,便成了我們父子3人經(jīng)常光顧的地方。鐘樓新華書店是當時西安最大的書店,為了孩子的學(xué)習(xí),在星期天和寒暑假期間,我都要帶兩個孩子來書店購買書籍,只要是他們喜歡的書籍,我立即為他們買下。如今,在我家的書架上,有許多兒童讀物,都是那時在鐘樓新華書店購買的。這些課外書,對大兒子考入西北工業(yè)大學(xué)、小兒子考入合肥中國科技大學(xué)都起到“添磚加瓦”的作用。由于兩個孩子的眼睛都近視,為了把眼鏡的度數(shù)配得精確一些,每逢寒暑假,我都要帶他們來到西北眼鏡行,或是測測眼睛的度數(shù)有沒有變化,或是重新配眼鏡。
如今,幾十年過去,無論是定居北京的大兒子,還是定居深圳的小兒子,每當回到西安時,他們都要到東大街去看看,看看他們吃鐘樓小奶糕的地方,逛逛鐘樓新華書店,瞧瞧西北眼鏡行。因為在這些地方,有他們兒時的足跡,有他們童年的快樂和美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