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特林克曾在《花的智慧》中提到,花是無用而美好的,它代表了這個世界上大量同質(zhì)的東西。
葉兆言曾經(jīng)說過:“對文學的用途,我一直是悲觀主義者,但文學和愛情一樣,無用卻是美好的。”
劉華杰在采訪中這樣說:“博物學讓我愿意去享受無用而美好的事物,一個社會應該允許無用而美好的東西存在,容忍有一類人去為這樣的東西投入時間和精力?!?/p>
花、文學、愛情、博物學,在這個由理性經(jīng)濟人所統(tǒng)治的世界里,這些無用而美好的事物被一些人輕視,也被另一些人追捧。
本期“花園”試圖為“無用”做出定義:無用是什么?是無法量化,沒有產(chǎn)出,比如和愛的人一起虛度時光、靜靜欣賞天上的一朵云、創(chuàng)造一種屬于自己的顏色、用一張紙剪出一朵獻給天地的花、用真正的花拼湊出只屬于自己的萬花筒……
這些事物中的美可以感知,卻無法量化,且脆弱而易逝,但正如本期《無用而美好》一文中所說的那樣:“為什么非得對美發(fā)出疑問?‘能吃嗎?‘能喝嗎?‘能拯救地球嗎?都不能。但那又怎么樣?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常常是漫無目的,卻能讓人心中怦然一響?!?/p>
我們關注美,從不在乎它是否有用。我特別羨慕劉華杰,因為他曾為了看一朵花,飛到了世界的另一端,他是這樣說的:“遠處是夕陽照耀下的紅河谷東坡,近處是相對平緩的西坡,約會韋爾克斯菊的現(xiàn)場十分安靜,只有我一個人?!?/p>
真正的美,有巨大的力量,當你被擊中的時候,不會在乎它是否有用,只會在未來很長很長的時間里,對它念念不忘,對世界眷戀更深。
李元勝寫過一首名為“我想和你虛度時光”的詩,詩里說:滿目的花草,生活應該像它們一樣美好/一樣無意義,像被虛度的電影/……/我想和你互相浪費/一起虛度短的沉默,長的無意義/一起消磨精致而蒼老的宇宙/比如靠在欄桿上,低頭看水的鏡子/直到所有被虛度的事物/在我們身后,長出薄薄的翅膀。
愿所有無用而美好的事物,催生出你身后的薄薄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