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才
遠(yuǎn)在哈爾濱的侄兒,來電話向我們報喜,說是侄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希望伯娘能前去照料。老伴兒欣然應(yīng)允。
當(dāng)時正值寒冬,我送老伴兒去火車站,盡管互相攙扶著,腳下還是溜滑。老伴兒臨上車前,還在擔(dān)心地叮囑我:“出門一定要多加小心?!?/p>
我和老伴兒分別了,可是,兩顆心還是互相牽掛著。沒過幾天,老伴兒從哈爾濱給我寄來了一雙防滑運動鞋。
說來也巧,正趕上單位每年組織的迎新春長跑比賽,我穿上老伴兒寄來的運動鞋,精神抖擻地站在起跑線上。發(fā)令槍一響,我努力奔跑,仿佛老伴兒就在身邊,正揮動著雙臂為我“加油”。路旁的樹木一棵棵從我眼前閃過,不知不覺中我第一個沖過了終點。
一個月后,老伴兒回來了。常言說:“小別勝新婚?!蔽覀冸m然不像年輕人那么熱烈,但我和老伴兒仍然有說不完的見聞和離別的感受。老伴兒告訴我:“小寶寶非??蓯?,侄兒媳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好?!蔽乙材贸隽碎L跑第一的獎狀和獎品,我們就這樣互相欣賞著。我還取下掛在墻上的二胡自拉自唱,老伴兒合聲,在這充滿愛的小屋里,立馬回蕩起“豐收果里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軍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