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梓蘇
雄壯之鷹向往的是蒼茫天際,豈會在意高處的孤寂;盛放的臘梅追求的是“凌寒獨自開”的氣節(jié),豈會在意風霜雨雪,零落成泥的結(jié)局。在遠去的歷史中,總會有不凡之人,他們關(guān)注的是更加高遠的事物,不愿流于塵俗。他們或成就了自己,或盡力于國運,或為世人所嘲棄。雖如此,星光熠熠豈會淹于塵土之微?
高遠之士,成景行之名。人若有了更高的追求就不會在意眼前的困境?!按笱┥顢?shù)尺,足膚皸裂而不知”,何也?“或遇豈咄,色愈恭,禮愈至”,何也?同窗皆“燁然若神人,”,余則“缊袍敝衣處其間?!比绱瞬罹嗯c落差,卻“略無慕艷意”;如此卑微與嘲諷,卻心志猶堅,何哉?!“以心中有足以樂者,不知口體之奉不若人也!”是啊,宋濂醉心學問,又怎會覺得吃穿不如同窗呢?也正是因為宋濂對學問的追求,成才的志向,使他不糾結(jié)于吃穿細節(jié),方成就了一代鴻儒,一位有“高山之品,景行之德的前賢。就現(xiàn)實而言,學生在學習中關(guān)注學問的精粹,追求高遠理想,恐怕不會再抱怨作業(yè)多之苦,習頻之累了吧。
高遠之志,可扶大廈之將傾。有官員貪贓枉法之時,他們已忘記自己入仕的初衷;“何為身死而不受,今為宮室之美而為之;何為身死而不受,今為妻妾之奉而為之;何為身死而不受,今為高官厚祿而為之,此之謂失其本心。“然在雅道陵遲,大廈將傾之際,仍有抱節(jié)守志之士不屑于錢財官途,不屑于流俗議論。懷大志者,豈顧身外之物?豈顧細枝末節(jié)?韓信昔日能忍胯下之辱,只因心存凌云之志;劉邦鴻門倉促逃去,只因行大禮不辭小讓,創(chuàng)漢室者豈會沽名?此些人皆有志之士,故不計小辱,建奇功,扶傾廈。
高遠之士,雖遭嘲諷誣謗,亦不黯星斗耀。下里巴人理解不了陽春白雪所關(guān)注之事,但高遠之士卻在領悟真理后,傾之所有拯救世人。蘇格拉底的以蠱惑青年罪被判死刑。死前,他有機會逃出雅典卻毅然放棄。他追求的是法制正義,所以他服從法律的宣判。在理想面前,至重如生命也不吝嗇,甘于獻出。其心在追求哲學的真諦,城邦的公正,豈惜一己之生死?
泰勒斯察究星空之志,宋濂求學之志,劉邦統(tǒng)一四海之志,韓信縱馬揚名之志,蘇賢追求真諦之志,顯得墜坑事小,衣食俱細,促亡為微,欺辱尚不值一提,赴死亦微不足道。“滿地都是六便土,他卻抬頭看到了月亮?!笔前。南蛎髟?,豈貪錢財?志在星空,豈安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