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謙
(1.清華大學 社會學系,北京 100084;2. 新疆大學 社會學系,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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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tǒng)計應用研究】
基于結構方程模型的城市流動人口心理健康影響因素分析
曹謙1,2
(1.清華大學 社會學系,北京 100084;2. 新疆大學 社會學系,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7)
利用清華大學“中國城鎮(zhèn)化與勞動移民研究成人問卷”的數(shù)據(jù)信息進行結構方程模型建構,以此研究個體因素和社會因素如何具體影響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研究結果顯示:女性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狀況相對于男性要差;教育因素對女性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的影響更為明顯,教育水平越高的流動人口心理狀態(tài)表現(xiàn)更積極;經(jīng)濟因素對流動人口心理健康影響不顯著;流動人口的社會交往程度越高,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的社會排斥程度越低,他們的心理健康狀況就越好。因此,在關注流動人口時不能只關注經(jīng)濟因素,城市應創(chuàng)造一個更友善的社會環(huán)境來接納流動人口,并提供更多的社會交往空間,使其在城市更健康快樂的生活。
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社會支持;教育水平;結構方程模型
中國改革開放前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口的自由遷徙,20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后,人口開始出現(xiàn)大規(guī)模流動,主要從鄉(xiāng)土社會流入城市,從西部地區(qū)流向東部沿海地區(qū)。這群流動人口具體是指離開原戶籍所在地以工作生活等為目的而在異地長期居住的人口,他們大多持有農(nóng)村戶籍。中國流動人口規(guī)模很難精確統(tǒng)計,主要是因其具有高度的流動性。據(jù)2010年中國第六次人口普查數(shù)據(jù),中國流動人口總量已高達2.2億[1]235,實際流動數(shù)字要高于調查數(shù)據(jù)。對這一群體的研究關注焦點之一是其在城市的融入狀況,具體涉及了經(jīng)濟融合、文化適應、社會適應、結構融合以及身份認同五個主要維度[2]。對流動人口城市社會融入的研究結論基本趨于一致,即處于城市社會邊緣位置,融入程度總體水平偏低[3]。雖然當前戶籍改革舉步維艱,傳統(tǒng)的城鄉(xiāng)二元結構依然牢固,但社會仍可以努力做出一些改變以更好地接納流動人口,比如改善流動人口社會福利以及增加勞動力市場的公平性[4]。當流動人口的經(jīng)濟收入、生活環(huán)境和社會福利有所提高后,自然會更愿意遷移[5],從而能更好地實現(xiàn)當前政府提出的新型城鎮(zhèn)化目標。
隨著中國社會的整體發(fā)展以及公眾對心理健康的關注,心理健康維度也逐漸被納入到了流動人口城市融入分析理論框架中[6]。以往研究表明,流動人口由于個體社會地位及社會環(huán)境的弱勢往往產(chǎn)生一些心理負面影響,當流動人口獲得更多的社會支持后,心理健康狀況會有所改善[7-8]。事實上,社會支持既可以來自于流動人口身邊的社會群體(老鄉(xiāng)、鄰居、流入地朋友),也可以來自于城市居民對外來人口的整體性接納程度。前一種社會支持類型往往取決于流動人口的社會交往能力,而后一種社會支持類型來源于更宏大的社會層面,受城市居民對外來流動人口的總體性影響。以往研究經(jīng)常將這兩種社會支持類型混為一談,流動人口可以通過自身努力去加強與周邊鄰居、老鄉(xiāng)以及流入地朋友的社會交往,卻很難改變城市居民的整體性排斥,因此有必要對這兩種社會支持類型予以區(qū)分。除此之外,流動人口的心理狀況往往受到自身因素的影響,其心理狀況存在一定的性別差異,但以往實證研究結果并不一致。有研究指出:男性農(nóng)民工的偏執(zhí)、敵對和精神病性因子顯著高于女性農(nóng)民工,其心理健康狀況較差[9];而另一項研究卻表明男性民工心理健康水平高于女性民工[10]。同時,收入和教育水平是影響流動人口內部分化的因素[11]。經(jīng)濟因素對于流動人口的城市融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但這一因素并不一定能夠促進流動人口的心理融入[12],因此有必要進一步研究經(jīng)濟因素和教育因素對流動人口心理狀況的影響??偠灾狙芯渴抢媒Y構方程模型,從社會支持(社會交往、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接納度)和流動人口自身因素(性別、收入、教育水平)去綜合性地研究影響流動人口的心理健康狀況的機制。
(一)數(shù)據(jù)來源及基本信息
本文利用清華大學中國經(jīng)濟社會數(shù)據(jù)中心“中國城鎮(zhèn)化與勞動移民研究成人問卷”的數(shù)據(jù)信息進行結構方程模型建構,以此了解社會因素和個體因素是如何具體影響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的。該調查數(shù)據(jù)為中國大陸地區(qū)全國性抽樣調查,其中共有4 386份流動人口信息,51.5%為男性,48.5%為女性;流動人口的平均年齡為35.3歲,中位值為33歲,最小的年齡為17歲,最大的年齡為69歲;流動人口平均接受教育的年限為9.54年,中位值為9年,其平均教育水平大致為初中畢業(yè);T檢驗結果顯示:男女流動人口教育水平存在顯著差異,女性平均教育年限為9年,男性流動人口平均教育年限為10年;流動人口平均年收入48 953元,中位值為33 600元;T檢驗結果顯示:男女流動人口年收入水平存在顯著差異,女性平均年收入為34 919元,男性平均年收入為61 975元;描述性分析顯示:流動人口有時候感到情緒壓抑的占31.75%、有時候感到害怕的占21.7%、有時候感到悲傷的占18.37%,其中有5.76%的經(jīng)常感到情緒壓抑、3.99%的經(jīng)常感到害怕、2.93%的經(jīng)常感到悲傷;流動人口很少與流入地朋友見面聊天或一起活動的比例為16.23%、很少與鄰居見面聊天或一起活動的比例為20.74%、很少和老鄉(xiāng)見面聊天的比例為26.4%;城市居民肯定不會接納流動人口做親戚或通婚的比例為7.44%、肯定不會接納流動人口參與社區(qū)管理的比例為8.23%、肯定不會接納流動人口作為親密朋友的比例為2.63%、肯定會接納流動人口做親戚或通婚的比例為4.53%;城市居民肯定會接納流動人口參與社區(qū)管理的比例為3.72%、肯定會接納流動人口作為親密朋友的比例8.18%。考慮到性別因素對心理健康狀況的影響,對變量“感到情緒壓抑”、“感到害怕”和“感到悲傷”進行了T檢驗,結果顯示女性和男性心理健康狀況存在顯著差異,女性心理健康水平低于男性(見表1)。
表1 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狀況性別差異表
注:***表示在0.001水平上顯著。
(二)結構方程模型建構
結構方程模型是“一種驗證一個或多個自變量與一個或多個因變量之間的一組相互關系的多元分析程式,其中自變量和因變量既可是連續(xù)的,也可是離散的”,是一般線性模型的擴展并允許自變量和因變量存在測量誤差。結構方程模型分為測量模型和結構模型,前者是關于顯在變量和潛在變量的關系,后者是潛在變量之間的關系。
測量模型數(shù)學表達式為:
X-Λx+δY-Λy+ε
(1)
其中X為外生指標構成的向量,Λx為外生指標在外生潛變量上的因子負荷矩陣,δ為外生指標的誤差項;Y為內生指標構成的向量,Λy為內生指標與內生潛變量之間的關系,是內生指標在內生潛變量上的因子負荷矩陣;ε是內生指標的誤差項。
結構模型數(shù)學表達式為:
η-Bη+Γξ+ζ
(2)
其中η為內生潛在變量,B表示內生潛在變量之間的關系;ξ為外生潛在變量,Γ為外生潛在變量對內生潛在變量的影響;ζ為結構方程的殘差項,即不能被結構方程解釋的部分。
本研究從社會支持(社會交往、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接納度)和流動人口自身因素(性別、收入、教育水平)綜合性地研究其心理健康狀況。綜合已有研究對影響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狀況的因素,提出以下主要基本假設:
H1:社會支持程度越高(社會交往程度、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接納度),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狀態(tài)就越好。
H2:流動人口經(jīng)濟收入越高,其心理健康狀態(tài)就越好。
H3:流動人口的教育水平越高,其心理健康水平就越好。
H4:性別因素對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產(chǎn)生顯著性影響。
在原始數(shù)據(jù)中,收入水平、年齡、教育水平均為連續(xù)型測量變量。外生性潛在變量“社會交往程度” 可通過觀測變量H06F(與當?shù)嘏笥岩娒媪奶旎蛞黄鸹顒拥念l率)、H06G(與鄰居見面聊天或一起活動的頻率)、H06H(與老鄉(xiāng)見面聊天或一起活動的頻率)來獲得信息;外生性潛在變量 “社會排斥程度” 可以通過觀測變量H04A(城市市民接納流動人口做親戚或通婚的程度)、H04B(城市市民接納流動人口參與社區(qū)管理的程度)、H04C(城市市民接納流動人口作為親密朋友的程度)來獲得信息;內生性潛在變量 “流動人口心理健康” 可以通過觀測變量J13F(感到情緒壓抑)、J13J(感到害怕)、J13R(感到悲傷)來獲得信息。結構方程模型中涉及的觀測變量基本信息見表2。
表2 結構方程模型分析變量基本信息表
為了檢測觀測變量是否可以很好地反映出一些潛變量,首先進行簡單因子分析。根據(jù)Kaiser標準,特征值大于1,獨特性系數(shù)低于0.6參照值,可以將各指標作為一個因子,即潛變量。能夠反映社會交往維度的變量指標(H06F、H06G、H06H)、城市居民接納維度的變量指標(H04A、H04B、H04C)、心理健康維度的變量指標(J13F、J13J、J13R)的因子分析結果均滿足建構結構方程的標準(見表3)。
根據(jù)已有的大量研究,年齡和教育水平會對經(jīng)濟收入產(chǎn)生一定影響,因此該關系被納入結構方程模型中。與此同時,考慮到流動人口的教育水平與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的接納度關系,將二者關聯(lián)納入到模型中。該結構方程模型建構使用Stata13軟件,具體結構方程流程圖見圖1。
圖1 影響流動人口心理健康因素的結構方程圖
研究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結構方程模型的卡方值為357.4,P值小于0.05。由于樣本量較大(有效樣本量為3 800份),卡方值是一個特別容易受到樣本大小影響的檢驗值,因此該檢驗并不能很好地反應模型的擬合效果。通過其他擬合指數(shù)看,RMSEA值為0.030,小于0.05,RMSEA在90%置信度的下限值為0.027,上限值為0.033,因此從RMSEA檢測值看該模型擬合效果較好;CFI值為0.963,TLI值為0.97,均接近于1,可見該模型擬合效果較好;SRMR值為0.032,小于0.08??偠灾?,以上檢測指標顯示該模型擬合效果較好。
上述模型中顯示的路徑系數(shù)均是標準化后的值(見圖1)。流動人口教育水平與城市居民對其接納程度息息相關,路徑系數(shù)為0.2(顯著),流動人口教育水平及年齡對其年收入影響均是顯著的??傮w上看,社會支持(社會交往、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接納度)、流動人口自身因素(收入、教育水平)對其心理影響的路徑系數(shù)都較低,這一分析結果并不意外,因為影響心理健康的個體和社會因素是多種多樣的。此模型中涉及的因素只是影響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的部分因素,因此統(tǒng)計分析結果顯示的路徑系數(shù)較小是可以理解的。盡管如此,這些系數(shù)在很大程度上說明了一些問題,如圖1所示:流動人口的社會交往程度對心理健康的路徑系數(shù)為-0.070(顯著),這表明流動人口的社會交往程度越高,其心理狀態(tài)就越好;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的社會排斥程度對心理健康的路徑系數(shù)為-0.071(顯著),表明城市居民越接納外來流動人口,流動人口的心理健康就會越好;流動人口自身的教育水平對心理健康的路徑系數(shù)為-0.064(顯著),表明流動人口教育水平越高,其自身的心理健康就越好;流動人口年收入對其心理健康路徑系數(shù)僅為-0.005 1,并且也不顯著,可見經(jīng)濟收入因素對流動人口心理健康并未起到顯著的積極作用。
進一步對非標準化因子效應進行對比,城市居民接納潛變量的總效應為-0.039(顯著),社會交往潛變量的總效應為-0.224(顯著), 教育水平的總效應為-0.006 8(顯著),年收入總效應小于0.000 01而且不顯著。不論是標準化后的直接路徑系數(shù),還是非標準化下的總效應,均可以看出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的社會排斥程度、流動人口社會交往程度以及流動人口教育水平對流動人口的心理健康影響遠高于經(jīng)濟收入因素。上文提及的假設H1和H3成立,但是假設H2并不成立。
為了進一步了解男性與女性之間有無結構性差別,對初始模型進行分組分析。在分組分析時,潛變量的測量指標被控制為男女無性別差異。分組模型擬合情況是男性(有效樣本量為1 994份)SRMR值為0.034,女性(有效樣本量為1 806份)SRMR值為0.040,男性和女性CD值均為0. 932,這些檢測指標表明分組后的模型擬合效果在可接受范圍內。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分析男性與女性是否存在結構性差異,結果顯示教育水平對流動人口心理狀況的影響存在結構性顯著性差異,但經(jīng)濟因素、社會交往程度和城市居民接納度對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程度影響無顯著結構性差異(見表4)。
表4 影響心理健康因素結構性差異檢測表
對男性流動人口和女性流動人口按照圖1所示結構方程流程分別進行模擬,進而對比結構方程中影響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的因素總效應(非標準化)和因子路徑系數(shù)(標準化)(見表5)。分析結果和上述檢測結論一致,男性和女性流動人口的主要差異體現(xiàn)在教育年限變量上。對于男性流動人口而言,教育對其心理健康影響是不顯著的,而對于女性流動人口而言,教育因素對其心理健康影響在0.01的顯著性水平上顯著。前文已闡述了男女流動人口的教育水平本身也存在顯著性差異,但不管如何,這一分析結果進一步確認了不論是針對男性流動人口還是女性流動人口,流動人口的心理健康均受到城市居民接納度以及社會交往程度的顯著影響。
表5 影響心理健康因素的結構性差異對比表
注:**表示在0.01水平上顯著,*表示在0.05水平上顯著。
利用清華大學中國經(jīng)濟社會數(shù)據(jù)中心提供的“中國城鎮(zhèn)化與勞動移民研究成人問卷”的數(shù)據(jù)信息進行結構方程模型建構,以此了解個體因素和社會因素是如何具體影響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的。從影響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的自身因素看,性別對流動人口心理健康起到顯著影響。女性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狀況相對于男性而言要差些,這與以往部分文獻研究結果一致;在結構方程模型中,性別對教育因素與心理健康狀態(tài)的結構性關系產(chǎn)生了顯著影響,但在經(jīng)濟、社會交往和城市居民接納度層面不存在顯著性結構差異??傮w上看,教育因素對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狀態(tài)影響顯著,教育水平較高的流動人口心理狀態(tài)會更積極。但當筆者區(qū)分性別分析時,教育因素對男性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狀態(tài)影響并不顯著,但對女性流動人口心理健康方面卻起到了顯著影響。因此,相對于男性流動人口而言,教育因素對女性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的影響更為明顯。為何出現(xiàn)這種性別結構性差異仍有待于進一步研究;經(jīng)濟因素對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程度的影響作用是不顯著的,因此當關注城市流動人口的心理健康時應摒棄“唯經(jīng)濟論”的思路,流動人口掙錢越多并不意味著就必然能夠改善他們的心理健康。
從社會因素看,研究結果論證了兩種社會支持類型對流動人口心理健康影響的重要性:第一種是社會支持程度越高(流動人口與老鄉(xiāng)、鄰居以及流入地朋友的社會交往),流動人口的心理負面情緒就越弱。流動人口在缺失城市正式制度保障的情況下,親緣、地緣以及業(yè)緣等社會關系可以給其提供一定的社會依賴[13]。與老鄉(xiāng)、鄰居以及流入地朋友的社會交往,往往是流動人口宣泄生活不滿的一種有效途徑,加強與周邊親朋好友的社會交往有助于流動人口的心理健康。與此同時,可以看到(見圖1),流動人口對老鄉(xiāng)和流入地朋友的路徑系數(shù)為0.7,而對鄰居的路徑系數(shù)僅為0.5,這一點反映出城市社會交往過程中鄰里關系的相對陌生感,這是與鄉(xiāng)村社會有著本質差異的。第二種是社會支持(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的接納性)與心理健康的關系表明,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的社會排斥程度越高,流動人口心理狀態(tài)就差。城市居民往往認為農(nóng)村文化是落后的,對流動人口有著一定的歧視性[14]。當流動人口受到城市居民的排斥時,就越有可能產(chǎn)生消極心理狀態(tài)。
中國城鎮(zhèn)化過程中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的態(tài)度是相當矛盾的:一方面,既希望流動人口可以持續(xù)性地為城市提供勞動力;另一方面,卻又對流動人口進行各種制度性和非制度性的排斥。城市社會應創(chuàng)造一個更友善的社會環(huán)境來接納流動人口,給流動人口提供更多的社會交往空間和支持,使其在城市得以更健康快樂的生活。否則,從長遠看,大規(guī)模流動人口消極心理狀態(tài)很可能給社會長治久安埋下隱患。最后,本文的實證分析還有待進一步推進。對流動人口的社會交往程度,城市居民對流動人口的社會排斥程度以及流動人口心理健康狀況的測量指標,仍有待進一步系統(tǒng)化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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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郭詩夢)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nalysis of Mental Health Among Floating Population in Urban Cities
CAO Qian1,2
(1. Sociology Department,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2. Sociology Department, Xinjiang University, Urumqi 830047, China)
Based on data of 'Adult Questionnaire of Chinese Urbanisation and Labor Migration Research' of Tsinghua University, this paper aims to see how social and personal factors affect mental health among floating population with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ling.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female floating population has worse mental health than male. Higher educational levels 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mental health, particularly to female floating population. The economic factor does not represent any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mental health. More social communication and less social exclusion from urban citizens 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mental health among floating population. It suggests that we cannot only focus on economic factor when it comes to floating population. Urban cities essentially need to create a friendlier social environment to accept floating population and offer them with more social communication space to enhance their mental health situations.
floating population; mental health; social support; education;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2016-03-10;修復日期:2016-07-15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中國社會階層結構演變趨勢研究》的階段性成果(10ASH002)
曹謙,男,江蘇南通人,博士生,講師,研究方向:社會分層,移民研究。
C924.24
A
1007-3116(2016)10-007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