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熠
(江西師范大學文學院 江西 南昌 330022)
淺談網絡語言
胡 熠
(江西師范大學文學院 江西 南昌 330022)
計算機技術的飛速發(fā)展,網絡語言應運而生。網絡語言作為一種社會方言,存在于一些特定的群體,并為該群體的交際服務。網絡語言存在著積極與消極之分。最值得我們思考的是如何正確的使用網絡語言。
網絡語言;階段性;新奇性
伴隨著網絡的發(fā)展,社會新興了一種有別于傳統(tǒng)平面媒介的語言形式,即網絡語言。毋庸置疑,我們在互聯網上與他人交談能夠得到更加便捷的體驗,并且豐富語言表達形式,使得語言更加鮮活,產生了幽默,調侃的效果,已成為網民的網絡生活的一部分。
黑格爾:“語言的實質只表達普通的東西﹔但是人們所想的確是特殊的東西,個別的東西”①。網絡語言一般被社會年輕群體所掌握,并被他們熟練地運用于日常生活中。網絡語言具有階段性、發(fā)展性、新奇性、精簡性、形象趣味的特點。
階段性:在不同的發(fā)展階段,會出現不同的網絡語言,80后的網民喜歡說“恐龍”“青蛙”“稀飯”“偶”等等,90后一般說“神馬”“我造”“給力”“有木有”等等。00后一般說“么么噠”“雞凍”“美膩”“嗨森”等之類的網絡用語。不同的年齡段網民會使用與他們年齡段相適的網絡詞語。00后表示自己,一般用“倫家”來代替之前的“偶”。
發(fā)展性:網絡語言是發(fā)展的,新興的網絡語言層出不窮。社會和交際是語言演變的最基本的條件,當一部分網絡語言不再被網民用于網絡交際時,它便消失的了無蹤跡。00后的網民一般不會在使用“恐龍”“MM”“GG”這一類的詞語。
新奇性:人們?yōu)榱朔奖惴N種交流,創(chuàng)造了很多新語詞,網民一般選擇一些阿拉伯數字來表達紛繁復雜的意思,“5201314”表示“我愛你一生一世”的意思,“88”表示“再見或者是財源滾滾”意思,“66”表示“順順利利”意思。或者用漢字諧音來表示,“厲害”用“膩害”,“這樣”用“醬紫”“什么”用“神馬”。還有年輕人為了凸顯個性,啟用一些方言詞(或方言詞的諧音),“難受”用“藍瘦”,“想哭”用“香菇”。
形象趣味。
網絡語言為網絡達人所熱捧,在日常生活中他們也會使用部分網絡用語?!澳阍靻帷保澳愫媒o力”,“今天好藍瘦,好香菇” …等等句子。筆者認為網絡語言確實豐富我們語言的表達形式,我們能用較為精簡的詞語,數字或者漢語拼音字母來表達比較復雜的句子,使得語言文字變得生動鮮活,富有表現力。突破了一些普通的字詞表達意義的局限。在我們的日常交際中,我們習慣運用語言規(guī)則來生成合乎語法規(guī)范的句子,將運用一些網絡語言運用在生活中,能夠輕松談話氣氛,互相調侃,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網絡語言能夠隱晦的傳達信息,或者避開一些尷尬的信息。網絡詞語在時代文化背景下應運而生,與我們的時代生活是息息相關的。經濟快速發(fā)展,人們享受到了生活的美好,物價、房價卻在一路上漲,不少人已經背負了買房債務,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房奴”,若沒有經濟能力,則“蝸居”在狹小的住所?!胺颗薄拔伨印闭请[晦地反映21世紀人們的生存狀態(tài)。
通過對網絡用語的綜合考慮和規(guī)范的篩選,部分網絡語言的義項,或者網絡語言還是能夠納入字典里?!白濉北硎居泄餐攸c的人,“門”在原來的基礎義項,增添了一個義項,表示負面事件。網絡用語鮮明的表達形式是趣味與形象的結合。
薩丕爾:“語言是人類獨有的,用任意創(chuàng)造出來的符號系統(tǒng)進行交流思想,感情和愿望的非本能的方法”②。語言是社會約定俗成的,并不是意味著從“俗”。語言是由音義結合的詞匯和語法構成的一種符號系統(tǒng)?!罢Z言符號是一種分層裝置,通過組合和替換靈活運轉,而且人們說話時都會遵守語法規(guī)則。”③相反,網絡用語就是與語法規(guī)則背道而馳。句子作為一個語言單位,具有句調,表達一個相對完整的意思?!叭徊⒙选薄ⅰ俺菚妗?、“十動然拒”“不覺明歷”等等,是不符合語法規(guī)則的?!安挥X明歷”看似是以“四字格”為基本格式,事實上,是不合乎規(guī)范的,它并不屬于人們常用的定型化了的固定短語。“城會玩”按照層次分析法劃分,“城”和“玩”為主謂結構關系。與之相同的結構還有“我會玩”“我會吃”,但是從語義特征來看,“城”語義特征[﹣生命],“城”是不會發(fā)出“玩”這個行為動作?!俺菚妗憋@然是不符合語義規(guī)則。
相對于傳統(tǒng)語言而言,網絡語言的使用還是相對于狹隘。居民家庭電腦普及率并不是很高,而且主要集中群體為學生、白領、高校教授等等。網絡語言的使用者主要為年輕的學生。因而新興的網絡語言在交際中容易出現斷層,城市的孩子向鄉(xiāng)鎮(zhèn)的孩子說“神馬”這個網絡用語,或者同自己父母說“藍瘦,香菇”,父母也不能理解為何意。當交際出現斷層情況,對話便很難在繼續(xù)下去。
網絡語言作為一種社會方言,存在于一些特定的群體,并為該群體的交際服務,網絡語言的生命力較為短暫。網絡是一把雙刃劍,網絡所依附的網絡語言也是存在著積極與消極之分,最值得我們思考的是如何正確的使用網絡語言。政府應該出臺相關政策來綠化上網環(huán)境,正確引導網民規(guī)范的使用網絡語言。作為普通群眾的我們,更應客觀公正地對待網絡用語,秉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原則。在人際交流中或者是書面語的表達上,避免使用不成型的網絡語言,幫助我們更好的排除一些不必要的交流障礙。
注釋:
① 徐通鏘:語言學是什么,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
② 愛德華·薩丕爾:語言論,商務印書館,1985.
③ 葉蜚聲,徐通鏹:語言學綱要,北京大學出版社,1997.
[1] 徐通鏹. 語言學是什么[M].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
[2] 葉蜚聲,徐通鏹. 語言學綱要[M].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7.
[3] 吳昊雯. 網絡語言淺析[J]. 語言研究,2002,S1:297-301.
[4] 曾海萍. 網絡語言與方言[J]. 魅力中國,2009,22:139-140.
[5] 鄧文彬. 網絡語言的定位與規(guī)范問題[J]. 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09,01:273-277.
[6] 李玉紅. 網絡語言的規(guī)范問題[J]. 時代文學(下半月),2015,11:23.
[7] 列寧. 哲學筆記[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8] 愛德華·薩丕爾. 語言論[M]. 北京:商務印書館,1985.
胡熠,女,江西師范大學文學院2016級在讀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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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12-027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