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lián)P
(東北師范大學 吉林 長春 130000)
淺析《長恨歌》主題之愛情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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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師范大學 吉林 長春 130000)
本文將對《長恨歌》中的愛情主題說進行梳理綜述,力圖闡析《長恨歌》這一重要主題。
《長恨歌》;愛情主題;藝術(shù)表現(xiàn)
建國以來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關(guān)于《長恨歌》主題的論爭中,“愛情主題說”似乎并不占優(yōu)勢。淵遠流長的儒家詩教傳統(tǒng)過分強調(diào)政治教化功能,相對忽視文學的審美功能,因此往往要求作品就重大社會問題發(fā)表政治性的看法,而較少涉及其普泛化的愛情。即使在作品中寫到愛情,也往往是作為比與寄托的手段出現(xiàn)的,言在此而意在彼。這種詩教傳統(tǒng)不僅影響文學創(chuàng)作,也影響文學批評,因此,對作品進行批評時,往往有無諷喻規(guī)勸成為最重要的衡量標準——有則稱贊之,無則貶斥之。建國以后,在相當長的時間里,仍然忽視普泛化的感情。持“愛情主題說”者的主要觀點大多與持諷喻主題說者針鋒相對,主要有以下幾點:
第一,李、楊可能并且確切存在真正的愛情。持“諷喻主題說”這多數(shù)從歷史的實際情況出發(fā),認為李、楊不可能存在愛情,但持“愛情主題說”者則認為探討《長恨歌》應完全從作品本身出發(fā),從作品提供的任務(wù)形象出發(fā),必須把作品中的李、楊與歷史上的李、楊區(qū)別對待,而不能用對歷史人物的評價對待對作品人物形象的分析。白居易在創(chuàng)作時,有意識地對歷史事實做出了篩選、剪裁和改造,剔除了那些不利于表現(xiàn)李、楊的愛情,選取和集中了那些最能表現(xiàn)李、楊愛情真摯、純潔、纏綿、堅貞的東西。如把楊貴妃描繪成“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的純潔少女,而隱去了歷史上她與安祿山的曖昧關(guān)系,也隱去了唐玄宗與楊氏妹妹特別虢國夫人的丑行等等。持“愛情主題說”者還針對“諷喻主題說”者利用恩格斯“現(xiàn)代意義上的愛情關(guān)系,在古代知識官方社會以外才有”,以及“當事人雙方的相互暗牧應當高于一切而成為婚姻基礎(chǔ)的事情,在通知階級的時間是自古以來都沒有的”的論斷否定李、楊的愛情的觀點,指出恩格斯所指的是王公年輕時由父母決定的那種婚姻,而李、楊的結(jié)合顯然不屬于此例。
第二,白居易把《長恨歌》歸入感傷詩而不是歸入諷喻詩,清楚地表明了他對李、楊故事的定位,因此不能用他創(chuàng)作的諷喻詩提出的現(xiàn)實主義創(chuàng)作解釋《長恨歌》?!缎聵犯窞樵退哪?、五年時所作,時白氏入朝為左拾遺,在諫官任上得以了解天下病痛,時政得失,才以詩為諫;元和十年,貶官江州司馬,在《與元九書》中總逛街自己創(chuàng)作諷喻詩的實踐經(jīng)驗,才得出“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的主張,現(xiàn)實主義創(chuàng)作思想才告形成。因此不能以后律前,把后來才有的理論硬套在以前創(chuàng)作的作品上。而白氏在元和元年所作的《策林》雖然提出了作諷喻是的簡介,但這是為了應制舉而閉門趕出來的文章,并非作者自己對創(chuàng)作實踐的總結(jié)或正在實行的主張。
第三,《長恨歌》與《長恨歌傳》應該分別對待,不能等同?!堕L恨歌》與《長恨歌傳》雖然緊密相關(guān),但畢竟是由兩個人創(chuàng)作的兩篇不同的作品,所謂“懲尤物,窒亂階,垂與將來者也”,只是陳鴻對《長恨歌》主題的推測,不能代表白氏本身出發(fā),通過細致中肯的分析,推導出真實可靠的結(jié)論。而且,從《長恨歌》中,根本看不出楊貴妃干政的痕跡,也不存在楊貴妃狐媚惑主的實力,那樣的歷史從何得來?持愛情主題說者企圖撇開《長恨歌傳》以探討《長恨歌》的主題是不可取的,因為《長恨歌傳》與《長恨歌》題材既相同,創(chuàng)作又同時,而且寫成之前,白居易與陳鴻、王夫之還在一起討論過李、楊的故事,應該說陳鴻對《長恨歌》主題的把握與白居易不應出現(xiàn)大的偏差。而持諷喻說者不顧陳鴻傳奇存在的版本差異,徑取通行本《長恨歌傳》“創(chuàng)作緣起”的議論而對其他版本不深考細辨舍此取彼也不妥。
同時,在日本一有相關(guān)的調(diào)查,如《戰(zhàn)后日本白居易研究概況》(下定雅弘),日本學者也大多是認為《長恨歌》的主題收拾對李、楊真摯、纏綿、堅貞不渝的愛情贊美。書中說到:“鈴木虎雄在《白樂天詩解》說:‘長恨歌敘述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情事,不可相信它有‘尤物、晦淫’等的用意。如有,是失敗的?!?/p>
參照作者本身:就《長恨歌》來說,白居易將其劃入感傷詩一類是有明確的標準的,也是和大眾的理解相吻合的。他說過:“一篇長恨有風情,十首秦吟近正聲。他將屬于諷喻體的《秦中吟》和《長恨歌》對舉成文,其意在表明《長恨歌》與《秦中吟》的不同,它實在是一首有關(guān)男女情事的感傷類的代表作,應該說《長恨歌》的主題從白居易這兒就已經(jīng)確定了。另外白居易還說:“今仆之詩人之所愛者,悉不過雜律詩與《長恨歌》已下耳。時之所重仆之所輕。至于諷諭者,意激而言質(zhì)……人之不愛也?!笨磥戆拙右姿粗氐氖悄荏w現(xiàn)其兼濟之志的諷諭詩時,人并不喜愛;而時人喜愛的是《長恨歌》之類的作品可見,白居易及同時代人都認為?《長恨歌》不屬于諷諭詩,而是有關(guān)風情的感傷詩。
總結(jié)了前人的研究后,更應該發(fā)現(xiàn),《長恨歌》里吟詠的最是妙不可言的愛情。在眾多的欣賞中,前半部分最得人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這些深刻豪華的句子,不僅僅是對寫作技巧上的贊美,更是對一種愛情萌動的憧憬。若是此時,少年少女心中還有那么點對愛情的向往,那就讓我各飲其情自得吧。
藝術(shù)形式的卓絕是構(gòu)成杰作的一個內(nèi)在的基本條件。文本驚天動地的情感力量和它所描繪的豐富多彩的內(nèi)容并不能脫離形式存在,相反,正是借助于天才卓絕的藝術(shù)手段使內(nèi)容得以成功表達。《長恨歌》的藝術(shù)效果是無以倫比的,華麗奢華的場景,雍容華貴的描寫,最是可貴的則是前半部對李、楊愛情的描寫,將楊玉環(huán)的美貌描寫得天仙一般。詩中的夸張手法也是頻繁使用,無疑是在夸大李、楊愛情在傳統(tǒng)意義上的郎才女貌。并且通過對高層的系統(tǒng)描寫,讓百姓樹立新的價值導向,可以使得底層百姓能對上層建筑有所欣賞,更是對愛情這個偉大主題的歌頌。
[1] 王汝弼.白居易選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李新?lián)P(1990-),女,壯族,廣西南寧人,東北師范大學碩士,漢語言文字學。
I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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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9-004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