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姚榮啟

職工選我當主席我當主席為職工——記記時時代代領領跑跑者者、、新新中中國國成成立立六六十十周年最具影響的勞動模范楊麗

文/姚榮啟

在我們?nèi)嗣窆埠蛧Q生前和建國后革命、建設及改革的偉大歷程中，勞動模范這個英雄的群體，總是起著引領時代精神、價值取向、社會風尚風向標的作用，他們是民族的脊梁、社會的精英、時代的楷模，他們既平凡又偉大，他們永遠是時代的引領者。

在社會三百六十行中，行行都涌現(xiàn)出一批又一批的勞動模范。在我們工會系統(tǒng)，同樣是人才輩出，勞動模范先進人物不斷涌現(xiàn)。原云南省昆明市總工會主席楊麗，就是新時代勞模中的一員，她是工會戰(zhàn)線在改革開放中涌現(xiàn)出來的全國勞模。

職工的娘家人——楊麗

離開云南省昆明市總工會主席崗位的楊麗，是全國工會系統(tǒng)知名度很高的工人出身的工會主席，在任時曾三次受到胡錦濤總書記的接見，先后榮獲昆明市特等勞動模范、云南省勞動模范、全國優(yōu)秀工會干部、全國十大幫扶標兵、全國先進工作者等榮譽稱號。被評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六十周年最具影響的勞動模范—時代領跑者(全國60年評了60位,她是其中之一)。不久前見到這位在工會戰(zhàn)線忘我工作了30多年的她，依然是那樣熱情、豪爽、敢說敢當，英雄氣不減當年。說起工會工作仍是滔滔不絕，如數(shù)家珍。她為她選擇工會崗位工作無怨無悔，她充滿著深情地說：工會主席這個崗位是黨組織和職工對我的最大信任和重托，職工選我當主席，我當主席為職工，天經(jīng)地義！

說不完的維權故事

依法維護職工的合法權益是楊麗孜孜不倦的追求。

年近耳順之年的米民夫妻均是昆明市一家特困企業(yè)的下崗工人，一家三口生活的主要來源就靠兒子米育林開出租車維持，生活雖不富俗，但在老兩口的精心安排下，生活也過得其樂融融。尤其是兒子米育林已找好了女朋友，準備結婚，一家人都在操持他結婚的事，老兩口盼孫子的心情可想而知。2002年9月，兒子米育林高興地給幾位朋友送結婚請柬時，萬萬沒有想到，在一家酒店因停車發(fā)生爭執(zhí)，競被保安毆打成重傷，經(jīng)醫(yī)院搶救無效身亡。好端端一個家頓時塌了頂梁柱，兒子的不幸身亡不僅讓全家陷入極度悲慟中，還使米家欠下了一大筆搶救兒子用去的債款。

接到米民的救助電話，楊麗立即安排市總工會法律援助中心為米家提供法律援助。官司幾經(jīng)周折最終打贏了，但判決的22萬元賠償費卻遭到“執(zhí)行難”，拿不到賠償款的老兩口決定以死抗爭……

為了解決“執(zhí)行難”的問題，楊麗親自到法院去找法院院長，要求法院加強執(zhí)行的力度，在楊麗的不懈努力下，法院執(zhí)行部門通知酒店，如再不執(zhí)行法院賠款判決將封酒店。酒店老板氣勢洶洶地打電話給楊麗：“你一個堂堂的市級領導，為了一個小小的工人，卻要來得罪一個有影響的企業(yè)家，你到底圖的什么??？反正我現(xiàn)在沒有錢，你們封了酒店的門，我就讓幾百名工人找你楊麗要飯吃！”楊麗也毫不客氣地說：“依法維護職工的合法權益是我們工會的責任！執(zhí)行款一定要賠，你有困難我?guī)湍恪薄?/p>

在執(zhí)行賠償款的過程中，楊麗多次到米民家送補助款，還從自己的銀行卡中取出1.6萬元替酒店老板先行墊付幫助米民家生活。經(jīng)過數(shù)十次協(xié)調(diào)，這家酒店老板終于支付了所有執(zhí)行款，他還感嘆地說：“昆明的工人有你這樣的工會主席，真是福氣??！”

在昆明市總工會農(nóng)民工維權中心，有一面特大的錦旗格外引人注目，送錦旗的人叫陳方倫，是從四川瀘州到昆明打工的農(nóng)民工。2002年3月，陳方倫在一家具廠卸貨時，不幸被木料砸傷，造成脊柱損傷下肢癱瘓。經(jīng)法院判決，用人單位應賠償陳方倫工傷傷殘金34.4萬元，但是家具公司老板在支付4萬元賠償金后就開始賴賬躲了起來。

賠償金無著落，醫(yī)藥費無力支付；妻子帶著年幼的孩子，一邊打工一邊照顧傷殘的丈夫；年邁的父親也從四川趕到昆明，撿破爛賣錢接濟傷殘的兒子。萬般無奈，陳方倫一家一度曾當街叫賣判決書，向社會吁請援助。楊麗得知此事后，非常重視，親自到陳方倫家看望，陳方倫租的房不足10平方米，吃、住、拉、撒都得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解決。楊麗進房間一看，別說坐，就是站著幾個人房間都難容下，而陳方倫傷口已化膿，高燒躺在床上，陳方倫的妻子哭成了淚人，楊麗看到這一切，淚水不禁流了下來！

在回市總工會后，楊麗即和維權中心及有關部門的同志商議，緊急援助陳方倫1.5萬元特殊救助款先幫他上醫(yī)院看病，而后多次送去特殊困難救助款和生活用品，幫陳方倫解了燃眉之急。與此同時，楊麗多次召開有關單位協(xié)調(diào)會，并親自和司法、勞動保障部門聯(lián)系。經(jīng)過一次又一次奔波，一次又一次的據(jù)理力爭，在事實面前，在法律面前，企業(yè)老板終于給陳方倫支付了工傷全部賠償金。當陳方倫拿到了全部賠償金后，他淚如雨下，泣不成聲。陳方倫的妻子跪在了楊麗跟前，久久不肯起來，一再感謝楊麗是救命恩人！

楊麗依法維護職工的合法權益，一件件一樁樁令人感動。來自云南文山州的23歲壯族青年沈占鋒到昆明在一家私營企業(yè)務工，一次在搬運硫酸的過程中不幸被嚴重燒傷，為一級傷殘，面目全非，十分可怕。當他還在醫(yī)院搶救的時候，那家私企老板不但不給他醫(yī)治，還惡人先告狀，將小沈告上法庭，要他賠償企業(yè)的所謂經(jīng)濟損失4萬元。

走投無路的小沈家屬在云南找了省和市里的23家有關單位都沒解決問題的情況下找到了楊麗主席，在將情況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后，楊麗和市總工會的同志頂著盤根錯節(jié)關系網(wǎng)的壓力，四處奔波，經(jīng)過長達兩年的努力，終于為沈占鋒討回了公道。沈占鋒的官司勝了，獲得了12.6萬元的經(jīng)濟賠償。為了表示感謝，沈占鋒跪在地上要拜楊麗為干媽，并說不答應，他就長跪不起來，楊麗含淚收下了這個十分可憐的兒子。

一個個案例，一份份心血，在維權的道路上，楊麗和她的同事們逐漸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式。楊麗深有體會地說，維護職工的權益是工會的基本職責，而源頭參與和工作社會化都是行之有效的維權方式。

2006年，楊麗牽頭成立了由市勞動保障、財政、民政、司法等政府14個有關部門組成的昆明市農(nóng)民工維權中心，楊麗任主任。維權中心還在市勞動監(jiān)察、司法局、教育局建立三個農(nóng)民工維權分中心，形成社會化維權的大平臺。在源頭參與上，她非常珍惜每一次機會。她從不浪費參政議政的“位子”，從不放棄為職工說話辦事的“話筒”，只要是事關職工的權益，她總是據(jù)理力爭，決不退讓。她在擔任省政協(xié)委員、市政協(xié)常委、省人大代表、市人大副主任的的20年間，楊麗代表昆明市總工會就職工權益方面的問題九提出了100多個提案、議案、建議和意見，大多引起重視和采納。其中《云南省職代會條例》、《企業(yè)工資支付條例》、《工會勞動法律監(jiān)督條例》、《促進就業(yè)條例》等已由省市地方立法成功并頒布執(zhí)行，而《關于對困難職工實行優(yōu)惠政策的提案》、《關于落實下崗職工優(yōu)惠政策的意見》等都得到省市委、省市政府的重視和采納。工會的積極作為，為一方職工帶來的是實實在在的合法權益。短短幾年時間，維權中心共解決了拖欠農(nóng)民工工資案件12178件，為20700人追討回工資7806萬元；提供法律援助748件，使810名工傷農(nóng)民工得到了工傷賠償；幫助6600多名農(nóng)民工子女解決了上學難問題；免費培訓37600多名職工，幫助6.4萬下崗、失業(yè)職工，農(nóng)民工實現(xiàn)了再就業(yè)；爭取到政府5000萬元的小額貸款，幫助2200多名職工通過創(chuàng)業(yè)實現(xiàn)了再就業(yè)。爭取政府每年給予工會1200萬的送溫暖資金。

受職工之托，忠職工之事

楊麗是工人出身的白族工會干部。上世紀70年代，楊麗在云南汽車廠當工人，她樂于助人，干活勤快、認真，且情格開朗、活潑、能歌善舞，車間職工都擁護她，將這位年僅二十多歲的白族姑娘選為了車間工會主席。廠工會領導發(fā)現(xiàn)她是個好苗子，就把她調(diào)到了廠工會，后又讓她當廠工人俱樂部主任。在這個崗位上，她的才能進一步發(fā)揮，將云汽的職工活動開展得有聲有色，參加省市工會系統(tǒng)的文藝調(diào)演，云汽的節(jié)目頻頻獲大獎，楊麗的名字在全廠職工中，在省市工會系統(tǒng)傳揚開來。

上世紀80年代，全總倡導海選工會主席，年僅32歲的楊麗經(jīng)云南汽車廠5000多名職工兩次海選，分別以98.3%及99%的贊成票被選為廠工會副主席和廠工會主席?！笆苈毠ぶ?，忠職工之事”是她雖職位不斷變化，單位職工服務的精神始終如一的職業(yè)道德，在工會崗位上一干就是三十多年，楊麗始終如一。

1990年，楊麗調(diào)到昆明市總工會工作，先擔任市總工會副主席，市總工會主席、后被選為市人大常務委員會副主任、省總工會副主席。在市總工會主席的崗位上，楊麗根據(jù)工會的時代主題和基層工會工作的實踐，不斷在工會工作中創(chuàng)新工作方式，使工會工作亮點頻現(xiàn)。

上世紀90年代，隨著國企改革和經(jīng)濟結構調(diào)整，困難職工問題日益凸顯。楊麗在市總工會第一個提出“少抽一包煙，少喝一瓶酒，少買一件化妝品，為困難職工獻一片愛心”的倡議，組織全市企業(yè)、職工為困難職工送溫暖捐獻資金，她帶領市總同志建立了全省第一家“送溫暖基金”；第一個帶頭與困難職工家庭鐘華禮結成幫扶對子，成為全市“包戶幫困”“寒窗助學”第一人；并帶領市總工會的同志建立了全省第一個工會職業(yè)介紹所、第一家職工消費合作社、第一家困難職工幫扶中心、第一家農(nóng)民工維權中心、第一家為下崗職工服務的陽光公寓、第一家為困難老勞模老職工服務的敬老院、第一家為困難職工子女入托的幼兒園、第一家工會會員服務中心、第一家老工會工作者協(xié)會……

楊麗，在全省工會系統(tǒng)乃至在全國工會系統(tǒng)創(chuàng)有不少“第一”的稱號，這是楊麗在工會主席這個崗位上幾十年的人生追求，她一步一個腳印，從來不含糊。

昆明市困難職工幫扶中心成立以后，成了楊麗整天牽腸掛肚的地方。在這個地方，不時會出現(xiàn)用謾罵、威脅、甚至自殺等方式到幫扶中心尋求援助的困難職工。這里有拄雙拐來的農(nóng)民工，一進門就躺在主席接待室；有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一進門就解開上衣說：“看我身上的皮膚，我是艾滋病，現(xiàn)在沒有人管我，請你們給我飯吃”；有肺結核患者一進門就吐痰，一邊吐一邊訴說著他的困難……這些情況的確增加了工作的難度。面對這些現(xiàn)象，楊麗總是做到真心、愛心、耐心、細心，她常對工會的同志說：寧可我們工會的同志挨罵受氣，也要像對待親人一樣對待這些困難職工。

一天下午，看望了4位特困職工的楊麗來到困難職工幫扶中心面對面接待困難職工。看到昆明線標廠的13名盲人職工手拉著手排隊在等候她。當聽到楊麗那熟悉的聲音時，幾乎同聲說道：“楊主席我們來看您了！”

原來，昆明線標廠經(jīng)營困難，職工工資長期拖欠。廠里的盲人職工曾就工資、醫(yī)保等問題到市民政局等多個部門反映都未得到解決。這些盲人職工聽到朋友們說起市總工會成立了困難職工幫扶中心，還說有個楊主席為職工辦事可熱心了，等等。他們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到幫扶中心，恰好那天是楊麗值班。楊麗聽了他們的傾訴，立即和有關部門聯(lián)系?！爸换艘粋€多小時，就把我們的問題解決了?！币晃幻と藥煾蹈吲d地說。

2003年農(nóng)歷大年三十的上午，困難職工幫扶中心值班室響起了急促的電話鈴聲，值班工作人員馬上拿起電話，只聽到話筒里說：“我們家只有9塊7毛錢，今晚這個除夕我們實在過不下去了！”工作人員聽后安慰她，并說我立即向領導匯報。

打電話的是昆明思維奇公司的下崗職工何慶娥，1999年何慶娥夫婦一起下崗失業(yè)。由于沒有一技之長，兩口子文化低，再就業(yè)很困難，日子過得十分艱辛，常常是菜場要關門時去買一元錢一堆的菜，有時甚至去撿菜吃；買肉也常常買別人不要的肥肉……

和何慶娥類似情況的還有余超等八名職工，在萬般無奈之際，他們撥通了困難職工幫扶中心的電話。市工會的工作人員立即給楊麗報告了情況，楊麗得知情況后心情異常沉重，立即將何慶娥幾位同志請到困難職工幫扶中心來，楊麗仔細詢問了這幾家職工的情況后，給每個家庭臨時救助了各300元，讓他們先過年，并要求市總有關部門和這幾位特困職工商量，根據(jù)他們的實際情況，聯(lián)系安排就業(yè)，從根本上解決這些職工的困難。

在昆明市的工礦企業(yè)和農(nóng)民工中，楊麗的名氣很大，有時走到大街上會被行人親切拉住，塞她幾個雞蛋或很新鮮的青菜，說是感謝楊麗，讓楊麗一時懵了，因為她幫助的困難職工和農(nóng)民工太多了，她哪能每個人的模樣和姓名都記得住呢？！

據(jù)困難職工幫扶中心的不完全統(tǒng)計，幾年中，市總主席接待窗口共接待上訪職工10625件63444人（次），成為幫扶中心的一個品牌。

為了拉近與來訪職工的距離，楊麗將幫扶中心的工作服設計成送水工人穿的藍色工裝；主席接待室里不設玻璃隔斷，辦公桌特地做窄一些，以便來訪的職工近距離接觸，向主席、副主席反映問題。幫扶中心設有來信來訪、政策咨詢、法律援助、特困救助、職業(yè)介紹、職業(yè)培訓等25個窗口，同時還專門為農(nóng)民工設立了農(nóng)民工工會工作聯(lián)絡站、農(nóng)民工法律援助、農(nóng)民工技能培訓等窗口。一次楊麗在調(diào)研中發(fā)現(xiàn)，困難職工中單親家庭占了40%，她以一個女性的敏感和細膩，提出幫助這些單親家庭重建一個溫馨的家的構想，于是她在幫扶中心開辦了“紅線聯(lián)誼會”窗口，免費為困難職工牽線搭橋。時間不長就有600多人登記，現(xiàn)在已有幾十對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建起了溫馨的家。

楊麗就是這樣，時時把職工捧在手上，頂在頭上，放在心上，處處謀劃著工會工作的新點子、新辦法，把工作抓到實處，不斷開拓工會工作新領域，奮力戰(zhàn)斗在工會工作崗位上。

“捧著一顆心來，不銜半根草去”

楊麗很喜歡陶行知先生的一句話：“捧著一顆心來，不銜半根草去”，并用醒目的大字寫出來貼在自己辦公室的墻上作為自己的座右銘。熟悉她的人，都說這是楊麗真實的寫照。楊麗真是這樣，為職工、為別人，她舍放棄一切，捧出一顆心來，不求回報！

楊麗有6個干兒子、干女兒，都是她曾經(jīng)幫助過的寒窗學子。那是1995年，楊麗與市委領導到昆明橡膠廠慰問困難職工，當她在特困職工鐘華禮家聽鐘華禮講因丈夫病逝后家中生活陷入困境并落下很多債，兒子周一民考上了西安交大卻無錢讀書，準備退學回家打工幫助家里生活的情況后，楊麗一再安慰鐘華禮，她當即決定與鐘華禮家“結親”進行包戶幫困，資助周一民上完大學，還幫助其女兒周一梅讀完高中。自那以后，楊麗又先后幫助了4位特困職工的子女圓了大學夢。在長達十多年的包戶幫困中，楊麗為幫助這些特困職工家庭不知操了多少心，跑了多少路。據(jù)昆明市總工會女工部的同志介紹，楊麗僅自己掏腰包資助這幾位特困職工的子女上學就達10多萬元。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楊麗的帶動下，昆明市總工會機關的同志也紛紛包戶幫困，“結親幫困”活動在昆明市總機關蔚然成風。昆明市總工會在全市開展的“寒窗助學”活動已幫扶了兩萬多特困職工子女圓了大學夢。

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楊麗，對自己的身體卻不在意。2002年，楊麗到昆明祿勸去扶貧，遇上車禍差點送了命，命雖然揀回來了，這次車禍讓她落下了病根，使她患上了嚴重的頸椎病。醫(yī)生一次又一次地催她住院手術治療，但楊麗總是笑呵呵地說：“沒事，我現(xiàn)在還不能躺下！閻王爺多次放過我，說明我命大，也或許是讓我再為職工多干幾年工作吧！”

有時談起家庭，楊麗倒是十分內(nèi)疚。她說：“我欠家庭和孩子實在太多！”楊麗還記得，1989年春節(jié)，正讀高三的女兒張穎得了急性闌尾炎?？伤寻才湃テ髽I(yè)給困難職工送溫暖，而丈夫要負責全廠的安全大檢查?！皠e人家的孩子生病，總有幾個大人陪著，而我家女兒是自己走進病房動手術的。”晚上，忙了一天工作的楊麗到醫(yī)院看望女兒時，女兒的嗓子都哭啞了，連醫(yī)生都指責她：“沒見過你這個當媽的！”

云南民族村的服務員都是來自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的農(nóng)民工,春節(jié)不能回家與親人團聚,楊麗主席（中）每年除夕都帶著禮物到民族村和民族員工一起過年,一直堅持了十幾年,從不間斷,納西族員工親切地稱她為“老祖母”。

每年農(nóng)歷春節(jié)和中秋國慶前夕，楊麗和市工會的同志都要分批組織困難職工、農(nóng)民工、排水工人、環(huán)衛(wèi)工人及苦臟累險等崗位上的工人代表回工會這個“娘家”過節(jié)，為他們不僅要送上節(jié)日的禮物，還要給這些職工代表獻上豐富多彩的文藝節(jié)目。楊麗是每場必到，慰問這些來自一線工人中的代表。她飽含深情的“?；丶铱纯础钡膼偠杪曉谝痪€工人的耳中回響，激發(fā)出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謝黨、感謝政府、感謝工會的感情！

可他們哪里知道，楊麗全家一直在苦苦地等待她回家吃年飯呢！多少年，楊麗的老母親都沒有和楊麗在一起吃過年飯了，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菜熱了一遍又一遍，但楊麗還是未趕回來和家人一起吃年飯。楊麗何嘗不想和家人一起團團圓圓、高高興興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呢！但她深知，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工作需要她，一線的工人同志需要她，那些弱勢群體的工人更需要她。楊麗的女兒張穎說：“媽媽很善良，她對職工的愛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我原來還埋怨她，看到職工那么愛戴她，現(xiàn)在完全理解了。全家人包括我年邁九十的姥姥都支持她，我們家的確犧牲了很多！但媽媽絕對是好樣的！”

的確，楊麗犧牲了很多次很多次“小我”，但楊麗在昆明市廣大職工心目中一次又一次地樹起了黨和工會好干部的形象，受到了昆明市廣大職工群眾的衷心愛戴。

一次，一位老工人在主席接待窗口排了很長時間的隊，含著深情大聲說道：“楊主席我排隊找您就是想對您說，您不能老！您不能??！您不能退休！我們工人需要您！”說完，他轉身就走了。楊麗望著老人離去的背影，熱淚不禁奪眶而出。當聽說楊麗為維護農(nóng)民工的合法權益遭到恐嚇時，許多工人同志都說：“誰敢對楊麗主席不客氣，我們就對他不客氣。我們要為她擋刀子、擋子彈。因為楊主席的命不僅是屬于她的，也是我們?nèi)泄と说?。?/p>

面對那么多善良工人群眾的關心，楊麗深深地感動著。一次，楊麗深情地說：“我曾有幾次機會調(diào)離工會工作的崗位，但和職工風風雨雨走過了幾十年，就是忘不了那一雙雙工人師傅的眼神?！?/p>

一位曾經(jīng)得到楊麗幫助的四川農(nóng)民工陳秋桔在病愈后，飽含深情寫了一首詩獻給楊麗：“愛是你的呼吸，心是你的奉獻，不知你救過我多少同伴。我是一只被你救助的受傷的小鳥，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依靠。愛是你的手，愛是你的胸懷，我在風雨中走過，是你給我溫暖的懷抱，所有的苦難都被歡樂包裹?！?/p>

王國維說，人生的境界有三種：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斕珊處。

在工會工作崗位上干了三十多年，三種境界，楊麗都經(jīng)歷了。

現(xiàn)在楊麗離開昆明市總工會主席崗位五年了，應該好好休息了，但她對工人、工廠、工會的感情依舊。退休了也未能全休。她說：“我現(xiàn)在擔任昆明市老工會工作者協(xié)會的會長，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還想為那些為工人服務了一輩子的老工會工作者辦一點實事吧，這些老工會工作者為廣大職工群眾服務辦事，幾十年辛辛苦苦，默默無聞，奉獻了他們最火熱的青春，他們是值得敬重的，是需要人關心的，基于此，我接受了這個新的崗位！”

楊麗，老驥伏櫪，綻放的晚霞別樣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