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勁怡
(云南大學 外國語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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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視閾下兩個模式的及物性比較
——以“虛義動詞”結構句型的句法分析為例
黃勁怡
(云南大學 外國語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作為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視閾下的兩個“變體”,悉尼模式和加的夫模式都十分注重及物性研究,但后者一直被認為是“生成性”大于“功能性”。通過兩個模式及物性系統(tǒng)對“虛義動詞”結構這一語言現(xiàn)象的句法分析,該研究旨在揭示兩個模式不同的語言描寫思想(過程意義的體現(xiàn)、過程類型的識別、參與者的識別)和處理方式(表示方式、對介詞短語的處理、對to引導的不定式小句的處理)。研究結果表明,加的夫模式在句法應用中更具可操作性,更加遵守“以語義為中心”和“以功能為導向”原則。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內(nèi)部兩個模式的差異性具有互補意義。
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悉尼模式;加的夫模式;虛義動詞
在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Systemic-Functional Linguistics,以下簡稱SFL)視閾下,悉尼模式(也稱悉尼語法,Sydney Grammar/Model,以下簡稱SG)和加的夫模式(也稱加的夫語法,Cardiff Grammar/Model,以下簡稱CG)都是基于Halliday的理論,是兩個子系統(tǒng),是兩種方言[1]。前者是以Halliday、Mathiessen等人為代表的典型功能性語法,但被認為在過程的種類、參與者及環(huán)境的劃分和論述上太過模糊和復雜[2]。因此,F(xiàn)awcett在描述性、生成性和認知性結合的基礎上創(chuàng)立了CG,致力于改進和修訂SFL的理論缺陷。縱觀相關研究,黃國文首先對CG進行了介紹和述評,闡述了它與SG間的關系,但對及物性方面的對比論述不多;何偉、馬瑞芝對CG的及物性理論做了較為全面的概述,就過程和參與者兩方面與SG進行對比,但對環(huán)境成分的關注度不夠;蘇杭、劉承宇在何偉、馬瑞芝的基礎上對CG和SG的及物性系統(tǒng)關于環(huán)境成分的處理及其成因上進行了必要補充,但多以理論研究為主,在句法分析對象的考察上略顯不足。
據(jù)此,本文基于SG和CG的及物性系統(tǒng),通過理論概述來論證Fawcett在Halliday的基礎之上做了更為細化、清晰化的劃分和歸類,通過在不同框架內(nèi)對含“虛義動詞”(Deverbal Verb Construction,以下簡稱DVC)結構的句型進行句法分析來論證CG及物性系統(tǒng)在應用于句法分析時更具優(yōu)越性和可操作性的描寫思想和意義闡釋,力圖在證明SFL強大適用性和生命力的同時,為進一步整合、深化和擴展及物性研究提出新的思考,即:CG在應用于句法分析時更加遵守“以功能為導向”和“以意義為導向”的原則。
DVC結構,即虛義動詞結構,也稱虛化動詞結構,是一種含有一定熟語性質的動詞結構,結構簡單,表意簡明。在英語中常見的虛化動詞包括“give”、“make”、“do”、“take”、“have”等。這一結構往往能衍生出一種特殊的SVO句型結構——“虛化動詞(LV)+行為名詞(DN)”,意為一個詞義空泛的動詞與一個詞義具體的動詞名詞化形式的結合[3],如:英語的“give a sign”、“give someone a kiss”、“have a swim”、“take a walk”等。它在口頭語和書面語交際中都被廣泛地接受和利用,卻在一般語法中未能得到足夠的關注。
關于“虛義動詞”的研究,一直都不缺乏國內(nèi)外學者的多視角關注:有的從語義特征(Jesperspon 1942;wierzbicka 1982;劉作煥、嚴陣 1995等);有的從形態(tài)結構(Kearns 2002等);有的從英漢結構對比(張高遠 2008;張高遠、朱瑋 2009等);有的從語言認知(于善志 2008;袁毅梅、林允清 2010等)。在功能視角上,國內(nèi)學者(盧桂榮 2004;張高遠 2008等)對此做了一些積極探討,在功能句法方面也有一些涉及(何偉、高生文 2011;2013),但并不全面,缺乏整體性。
(一)悉尼模式及物性理論
Halliday & Mattiesen認為,概念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可劃分為經(jīng)驗功能(experiential function)和邏輯功能(logical function)。前者指語言表達人在現(xiàn)實世界(包括內(nèi)心世界)中各種不同經(jīng)歷的功能,主要以及物性系統(tǒng)來體現(xiàn)。Halliday& Matthiesen認為,作為語義范疇,及物性能夠把人們對現(xiàn)實世界的經(jīng)驗識解為“過程”(process)、“參與者”(participant)和“環(huán)境”(circumstance)[4]。他們在語義上有線性關系:“參與者+過程+環(huán)境”[5]。
1.過程
及物性系統(tǒng)把人類經(jīng)驗劃分為六種過程(見表1):
表1(參見Thompson,2008)
此外,Halliday還提出了氣象過程(meteorological process)。該過程不要求參與者,作主語的“it”在及物性系統(tǒng)中無實際意義,如:“It is raining.”
2. 及物性語義結構式
每個過程被賦予及物性語義結構:
物質過程:
心理過程:
關系過程:
行為過程:
言語過程:
存在過程:
以上屬于較理想的情況,有時候可能出現(xiàn)其他參與者:在物質過程中可能出現(xiàn)“受益者”(beneficiary);在言語過程中也可能出現(xiàn)“受話者”(receiver)。
此外,“環(huán)境”具有環(huán)境意義(如:時間、空間、方式、程度、比較、伴隨、因果、身份等),常以副詞詞組或介詞詞組的形式出現(xiàn)。
3.體現(xiàn)關系
在SG中,如表2所示,語義結構與語法形式間存在一一對應的體現(xiàn)關系(realization)。
表2(參見柴同文,2007:28)
(二)加的夫模式及物性理論
在CG框架下,F(xiàn)awcett把語言分為形式層和意義層[6]。這雖不同于Halliday,但并未脫離一個“意義選擇理論”的本質。對Halliday的語言多功能思想(multifunctionality),CG是繼承的。Fawcett同意將及物性作為體現(xiàn)經(jīng)驗意義的主要方式。小句的語義功能由情景來表達,小句表達現(xiàn)實世界中的情景[7]。情景由語義系統(tǒng)來體現(xiàn),及物性系統(tǒng)便是其中之一(見表3),被劃分為六個過程(見表4):
表3(參見何偉等,2009:100)
表4
過程類型主要參與者角色行為過程(actionprocess)施動者(agent)、受動者(affected)關系過程(relationalprocess)屬性(attributive)載體(carrier)、屬性(attribute)位置(locational)載體(carrier)、位置(location)方向(directional)載體(carrier)、目的地(destination)、途徑(path)、來源(source)所有(possessive)載體(carrier)、被擁有物(possessed)搭配(matching)載體(carrier)、搭配物(matchee)心理過程(mentalprocess)情感表現(xiàn)者(emoter)、感知者(perceiver)、認知者(cognizant)、現(xiàn)象(phenomenon)環(huán)境過程(environmentalprocess)影響過程(influentialprocess)施動者(agent)、創(chuàng)造物-現(xiàn)象(created-phenomenon)、受動者(affected)、現(xiàn)象(phenomenon)事件相關過程(event-relatingprocess)載體(carrier)、現(xiàn)象(phenomenon)、創(chuàng)造物-現(xiàn)象(created-phenomenon)
這里不再贅述過程類型和參與者,但有必要提及CG對SG的一些理論發(fā)展:
1.參與者
對參與者角色進行了擴展。在SG中,參與者只有簡單類型,而CG包含了17種簡單參與者角色和12種復合參與者角色。后者可同時表達兩種角色含義。
2.過程
第一,新過程的提出。其中,一些過程屬于命名方式不同,實質與SG出入不大(如:動作過程)。事件相關過程是全新的過程:參與者角色要求兩個,且皆為事件;過程動詞可以是其他過程的主要動詞,但要求帶有隱喻意義。這便從前后兩個事件的關系出發(fā),賦予事件以人的特點,認為前一事件對后一事件發(fā)生了作用[2]P104。
第二,F(xiàn)awcett(forthcoming)認為,過程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由主要動詞(main verb)體現(xiàn)的,但過程意義的完整體現(xiàn)還需主要動詞的延長成分來(main verb extension)幫助。在形式層,主要動詞與動詞延長成分一起被看作一個意義整體。
3.環(huán)境成分
Fawcett(1980,1987)效仿Halliday早期做法,將“環(huán)境”改為“環(huán)境角色”(circumstantial role)歸于及物性范圍之外,把“范圍”作為“關聯(lián)角色”(associated role),與參與者并列。CG小句及物性結構式應為:參與者角色+過程+關聯(lián)角色。Fawcett對環(huán)境成分的處理為人詬病較多,彭宣維認為這樣的處理方式對環(huán)境關系過程并不合適,如“She is near him in appearance”(她在長相上跟他接近),如果不關心環(huán)境成分“in appearance”,則與原義相去甚遠。[8]
4.概率
CG對“生成性”有考量,其語法適用性需以電腦運作來檢驗。故此,CG及物性系統(tǒng)對每個過程出現(xiàn)的頻率都做了數(shù)據(jù)統(tǒng)計(見表3),這一做法與SG的“蓋然率”(probability)類似,卻把這種原則運用到了語法系統(tǒng)的描寫上。
5.表示方式
在句法分析的表示方式上,不同于SG慣用的框型圖(box diagram),CG采用樹形分析圖(tree diagram),F(xiàn)awcett稱之為“二維支性圖表”,“二維”指意義/功能和形式,功能成分由形式項(item)說明。何偉認為,這樣做不是對“意義為中心”的違背,而是進一步的發(fā)展[9]。
關于“虛義動詞”結構的語言現(xiàn)象在英語中十分常見:
例1:I take a careful look at it.
例2:He has a need to assert himself.
例3:He has given me a promise.
這類語言現(xiàn)象在句法上各有異同,在不同理論框架下也有不同的描述。本文認為,不同的描寫思想應從分析應用中得出。因此,我們力圖以及物性系統(tǒng)為工具,通過在SG和CG下對該類語言現(xiàn)象做功能句法對比分析。這里我們強調:第一,功能句法分析需遵循“形式體現(xiàn)意義”,語義是功能句法分析的中心和出發(fā)點,所以句法探討需從詞匯語法層/形式層到語義層。第二,過程類型由主要過程意義所決定,參與者角色由過程類型來分配。第三,這里探討的句法問題是普遍存在的,并非拘泥于某種過程。
在考察其及物性時,兩個模式分別采用了不同的過程類型:SG內(nèi)物質過程和關系過程,CG內(nèi)動作過程和心理過程。本文在此以圖表的方式進行呈現(xiàn):
例1分析圖:
SG:
Itakeacarefullookatit.及物性ActorProcess:materialGoalCircumstance語言單位NominalgroupVerbalgroupNominalgroupPrepositionalphrase
CG:
例2分析圖:
SG:
Hehasaneedtoasserthimself.及物性PossessorProcess:relationalPossessedProcess:verbalNominalgroup語言單位NominalgroupVerbalgroupNominalgroupVerbalgroupNominalgroup
CG:
例3分析圖:
SG:
Hehasgivenmeapromise.及物性ActorProcess:materialRecipientGoal語言單位NominalgroupVerbalgroupNominalgroupNomialgroup
CG:
(一)句法分析的表示方式不同
如前文介紹,SG采用框型圖,CG采用樹形圖。Halliday & Matthiessen認為,意義的體現(xiàn)由多個功能結構重合構成的小句結構來完成[4]。因此,多行平行框型圖能夠清楚地表示小句的多功能性,也為語篇分析者理解小句功能和解構語篇提供了有力工具。何偉認為,小句內(nèi)不同的結構由不同的結構成分或不同的組合方式來體現(xiàn)[9](P45)。因此,CG樹形分析圖能夠較清晰地體現(xiàn)句法范疇之間的關系,更完整地體現(xiàn)結構形式的多功能性,也突出對單一句法結構的重視。
(二)過程意義的體現(xiàn)方式不同
在SG內(nèi),動詞詞組“take”被分析為“過程”,名詞詞組“a careful look”為“目標”。而CG雖也同意把“take”分析為“過程”,但認為其意義空泛,必須“a careful look”來充當“過程延長成分”共同表達過程意義方能圓滿(見例1分析圖)。換言之,如果去掉過程延長成分,過程動詞“take”則無法單獨承擔表達小句及物性意義的使命。從表面來看,SG和CG似乎都在以語言的功能為中心和出發(fā)點對句法進行描述,但相較之下,SG還是略偏形式。Fawcett認為,在表意上,“過程延長成分”對“過程”是一種必要補充[10]?!斑^程延長成分”表意始于“過程”,但沒有前者,后者也是空洞或半空洞的。這一思想突出了語言形式的功能,將句法范疇建立在意義基礎之上,符合SFL“選擇就是意義”的原則。然而SG對此類現(xiàn)象的分析依然以“take”作為過程,這對意義的闡釋并不合理。因此,從這一點上看,CG過程延長成分的提出在功能句法描述中是對SG的一種擴展[11]。
(三)對介詞短語的處理方式不同
在例1分析圖中,介詞短語“at it”在SG內(nèi)被分析為“環(huán)境成分”,而在CG內(nèi)則為“參與者”,即“受影響者”(affected)。在形式層,“主要動詞”與“主要動詞延長成分”大部分時間內(nèi)足以表達一個過程意義(如:“have a look”, “give a kiss”等),但有的時候仍需補充介詞方能完整(如:“have a look at”, “give a kiss to”等)。然而,F(xiàn)awcett并不同意介詞為表意而歸入“主要動詞延長成分”。他認為,在句法結構中,介詞更多是與其后的名詞詞組一起表達“參與者角色”意義,應歸入“補語”(complement)[10]。從Halliday&Matthiessen對短語動詞中介詞短語的處理來看,它們在語氣系統(tǒng)中被分析為“狀語”(adjunct)。他認為,“狀語”是在小句中沒有可能作主語的成分[4](P3)。在及物性系統(tǒng)中,狀語對應環(huán)境成分,即:介詞短語被視為與過程意義關系并不密切的附加成分。在這一點上,SG和CG的處理都不理想:前者對小句過程意義的分割性描述還是著眼于語言的形式,而后者在語義層上把介詞短語看作過程意義的一部分,在形式層卻分析為補語的做法并未完全遵循“以語義為中心”原則。因此,本文認為,CG在具有擴展意義的同時仍具局限性,將介詞“at”與“a careful look”一并歸入主要動詞延長成分會是一種值得推薦的做法。
(四)過程類型的識別標準不同
在例2分析圖中,“He has a need to assert myself”在SG下被分析為關系過程,而在CG下則為心理過程。例1、例2中都出現(xiàn)了不同的過程類型,在落實到小句過程意義的具體描述上,我們發(fā)現(xiàn)不一致性。在例1中,SG的過程意義由“take”單獨表達,識別為物質過程;而在CG中,過程意義由“take”和“a careful look”共同表達,識別為動作過程。在例2中,SG過程意義由“has”單獨表達,識別為關系過程;在CG中則“has”和“a need”共同表達,則為心理過程。語言學界在處理較為棘手的語言現(xiàn)象時,找出原句的“同宗”(agnate)并進行分析比較是較為常見做法[12]。例2與“He needs to assert myself”在語義上同源,因此需對其同源句進行句法分析,以期發(fā)現(xiàn)SG和CG作為分析工具是否以語義與功能為導向(見以下例2同源句分析圖)。
例2 同源句分析圖
SG
Heneedstoasserthimself.及物性SenserProcess:mentalProcess:verbalReceiver語言單位NominalgroupVerbalgroupVerbalgroupNominalgroup
CG
如圖所示,在對同源句的分析中,不論從SG還是CG,該過程類型都是表達心理的。從語義的角度講,例2這類語言現(xiàn)象并非表達一種擁有和被擁有的關系。這說明CG在識別過程類型上能夠更為完整和準確地闡釋過程意義,而SG在這一點上偏于形式。
(五)對to引導的不定式小句的處理方式不同
SG認為,過程動詞可單獨表達意義。在例2中,SG傾向于把“to assert”看作另一個過程,“himself”為該過程的參與者。而CG則傾向于在小句層面上把“to assert himself”整個分析為補語,而在語義層分析為現(xiàn)象。CG認為,該例中補語由to引導的不定式小句來填充,且嵌入于“has a need”/“needs”中。在語義上,“has a need”/“needs”與“to assert himself”是有必然聯(lián)系的,雙方不可割裂。事實上,“to assert himself”只有在特定的語境下才可以被忽略,但在句法分析中如果忽略“to assert himself”與“has a need”/“needs”的內(nèi)在語義聯(lián)系,則將造成語義缺失。SG分析為兩個過程的做法是一種語義割裂:雖然對兩個小句過程意義進行了闡釋,但兩者之間的關系無法體現(xiàn)。CG很好地解決了這個問題:“He”分析為主語,與心理表現(xiàn)者對應;“have”和“a need”分別作為主要動詞和主要動詞延長成分,與過程、過程延長成分對應,“to assert himself”作為補語,與現(xiàn)象對應。“to assert himself”的過程意義被很好地嵌入于“has a need”的過程意義中,做到了意義與形式的整齊劃一。
(六)參與者的識別標準不同
CG和SG對同一對象所識別的過程類型不同?!癏e has given me a promise.”在SG下為物質過程,CG下為心理過程。過程類型的識別依據(jù)我們這里不再贅述,但應關注一下兩個模式對參與者角色描述上的差異,故對其語義同源句“He has promised me”做必要的句法分析(見例3以下同源句分析)。
例3 同源句分析
SG
Hehaspromisedme.及物性SayerProcess:VerbalGoal語言單位NominalgroupVerbalgroup:FiniteverbVerbalgroup:LexicalverbNominalgroup
CG
原句與同源句表達的是同一個事態(tài)(state of affair),但在SG內(nèi),“me”在原句中被分析為領受者(recipient),而在同源句中被分析為目標;“a promise”在原句中被分析為目標,而“promise”在同源句中被分析為過程。SG對原句和同源句描述前后出現(xiàn)了不一致的現(xiàn)象。在該例中,是對過程和參與者描述的不一致。反觀CG,由于過程延長成分的存在,在原句中“a promise”被分析為過程“give”的延長成分,導致了“He”和“me”的參與者角色并未因表達方式的變化而變化,再次做到了形式與意義的整齊劃一。
本文通過運用SG和CG的及物性系統(tǒng)對某一特定語言現(xiàn)象進行功能句法分析,從多方面(如:表示方式、過程意義的體現(xiàn)、介詞短語的處理、過程類型的識別、對to引導的不定式小句的處理、參與者的識別等)發(fā)現(xiàn)兩個模式的不同處理方式和描述思想。SG是功能的,但對此類句型的句法分析中突顯了它形式的部分;CG一直被認為是功能與形式相結合的產(chǎn)物,但本文認為它對語言功能和語義做了十分充分的關注。這種SFL內(nèi)部的差異性是積極的,也是具有互補意義的:SG作為描寫語法,關注了音系層、詞匯語法層、語義層與語境的關系,而CG為其加入了生成性,不僅要修訂Halliday詞匯語法層的理論缺陷,還要致力于描寫篇章和言語的生成。它們將在相互借鑒中豐富和完善SLF的語言描述思想,也推動其適用性和描述力的繼續(xù)發(fā)展。
鑒于對SFL的學習還不夠深入,這里只能對SG和CG的及物性系統(tǒng)做十分淺顯的對比和探討,其中必有諸多紕漏和錯誤之處,敬請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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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麗)
Within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both Sydney grammar and Cardiff grammar stress the importance of transitivity, but the latter is in most cases viewed as more “generative” than “functional”. This paper applies the transitivity systems of this two modals respectively to make a syntactic analysis of sentences containing “deverbal verb construction”, in order to reveal and compare their different descriptions and processings on the same grammatical phenomenon. The study shows that Cardiff Model is better following the semantic-centered principle in the applications of syntactic analysis. Furthermore, this two models have not only dissimilarities but also, more importantly, complementarity.
Systemic Fuctional Linguistics; Sydney Model; Cardiff Model; Deverbal Verb Construction
2016-03-20
黃勁怡(1988-),男,云南大理人,云南大學外國語學院2014級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功能語言學研究。
語言文學與文化研究
H043
A
(2016)03-005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