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賢
2016-12-20 18:51:00
文學(xué)港 2016年11期
先賢都在陳列館，走路的人迎著風(fēng)說
是的，從江蘇、四川、甘肅、河南
一同趕來開荒，種樹，撒下種子
開墾渠溝，在風(fēng)雪冰雹干旱中
自己長成先賢，從殯儀館又走向泥土
有時從身邊走過的一個老漢
在到墾區(qū)之前，他扛過槍，睡過窯洞
來以后，扛槍的肩拉過犁鏵
挑過泥漿，背過砂石
睡地窩子的軀體本就半截埋在土里
比高原更古老的是荒原
先賢在這里安家，從刺芽叢里伸出雙手
邊關(guān)草木都是鄰居，一住就半生
征服者和被征服者都從馬背上摔下過
都在烈酒里邂逅過未來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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