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未年正月十五夜
2016-12-20 18:57:18
文學(xué)港 2016年11期
十字路口。地上劃了六個灰圈
我和兒子給親人燃上紙錢
兩個送給父母，兩個送給妻子父母
還有兩個送給他們現(xiàn)在的鄰居
香煙裊裊，我們父子倆跪下來
我告訴兒子，只能懷念不能哭
給父親點上一支煙，我也點上一支
煙價比過去貴了許多
我對父親說，平時節(jié)儉
過年了咱爺倆抽好點。父親
兒子早就長大了，可是我
還沒有掙夠返鄉(xiāng)的勇氣
焚化的紙錢，像灰色蝴蝶飛舞
抱緊天空落下的雪片
突然，有一片雪砸在我臉上
一下冷進(jìn)了我骨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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