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萍萍
(淮陰工學院,江蘇淮安223001)
當代中國社會公共治理的環(huán)境分析
石萍萍
(淮陰工學院,江蘇淮安223001)
社會公共治理是我國社會建設的重要支撐條件,對我國社會的發(fā)展發(fā)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近年來,我國的一些政策措施對社會公共治理的建設和發(fā)展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然而,現有的公共資源供給卻仍然沒有滿足大眾的需求,這也是中國社會建設面臨的主要問題之一,本文基于我國社會基礎設施建設的現狀,研究制約社會公共治理的原因,并提出了走出社會公共治理困境的方法。
當代中國;社會建設;社會公共治理
早在十六屆四中全會時我國就已經開始重視社會建設的發(fā)展,并提出了新的指導方案,而且方案中涉及到了重點建設社會公共治理的相關事宜。社會公共治理不僅能為人們提供更多生活便利,也是社會建設的重要目標,是我國社會發(fā)展的基礎。如今,社會公共治理突顯出不少問題,社會公共治理的困境在哪里,如何克服并超越困境,實現社會公共治理的順利建設問題成為當前社會討論的熱點之一。
社會公共治理包含的內容比較多,學者給出的定義也比較寬泛。但是,首先就是要區(qū)分社會公共治理和個人的關系,社會公共治理即要以個人為基礎但是又綜合了大多數人的需求,規(guī)避了極端個人主義(李友梅,2012)。從已有的研究文獻來看,社會公共治理的特點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從參與者的角度來看,社會公共治理就是跳出私人領域探討如何從私人向公眾轉化的問題;從參與程度來看,社會公共治理是指在公平合理的環(huán)境下達成一致;從參與精神來看,社會公共治理是為維護公共利益為前提的理性活動。因此,社會公共治理就是著重多人參與的公共活動和機制(顧麗梅,2005)。
治理理論最初被詹姆斯·羅西瑙定義為一系列活動領域里的管理機制(魏濤,2004)。20世紀90年代初期,公共治理的理論和實踐研究得到了發(fā)展。公共治理理論的核心價值在于實踐領域,而公共事務管理的核心就是公共產品的供給,這種供給是以實現社會資源的優(yōu)化配置實現“帕累托最優(yōu)”(譚莉莉,2002)。而為了實現這種資源最優(yōu)化配置,市場機制的角色是無可替代的。市場機制對于資源的供求非常敏感,決定了資源的流動性,對平衡市場供需關系發(fā)揮了巨大作用。1989年,世界銀行在其工作報告中首次提到了“危機”一詞,隨后,將危機與發(fā)展擺到了重要的議題中。2000年,聯(lián)合國會議上將全球治理問題進行了詳細的闡述。魏濤(2006)認為西方國家在發(fā)展的過程之中經歷了來自政府機構臃腫、社會資源分配失衡等等現實問題,所以在社會公共治理的領域發(fā)生了沖突。而治理理論能夠統(tǒng)籌兼顧,幫助形成有效的預警機制,從而調節(jié)政府、民間個體與機構之間的關系。我國研究者則側重于公共治理的功能性特征,認為公共管理是運用公共權力維持秩序,同時滿足公眾需要的手段(顧建光,2007)。由于公共改革進程中慢慢顯露出許多當時治理手段的弊病和不完善,公共治理的實踐和理論研究得到關注。早期的研究主要基于世界各國各地區(qū)所形成的區(qū)域性經驗,總結出綜合的治理體系,但是區(qū)域性特點明顯,無法服務于更廣泛的地區(qū)。隨著公共治理理論研究的活躍,研究內容逐漸從單個國家或地區(qū)的經驗研究轉向了能夠服務于更廣泛地區(qū)的一般性研究,但由于數據存在跨地區(qū)性等特點,使得實證研究無法有效服務于實踐(陳麗琴,2004)。國內對于公共治理的研究同時從政府角色、行政網絡、公眾角色權利等角度將公共治理進行了層級化的研究。由于公共產品屬于非利潤性的,所以在市場競爭下無法像利潤性產品一樣獲得同樣的資源供給,加之,商品性公共產品也會因為壟斷而導致效率低下,所以公共性產品也會引發(fā)市場機制無法公平發(fā)揮效益的現象(孫柏瑛,2008)。新公共管理理論本身發(fā)跡于傳統(tǒng)的公共行政管理模式所引發(fā)的政府職能僵化和失效。新公共管理追求經濟、效率、效能的管理改革,主張把政府管理引入到新時代的公共管理過程中。新公共服務理論則用批判性眼光強調公民權、民主和為公共利益服務的新公共服務模式應當替代行政模式。新公共服務打造企業(yè)型政府,著重對社會事務的協(xié)調和保障(吳文勤,2011)。相對于新公共服務來說,多中心治理理論將治理的主體放眼于整個社會,提升了社會組織的地位,主張通過有效合作進行治理,綜合政府、非官方機構及公民個體在內的多個層面(陳振明、薛瀾,2007)。但管理主體的多元化在充分調動資源量和種類的同時,也加深了決策過程中的競爭,使得決策的制定過程就是各種治理主體進行權力和資源相互合作并相互制約的狀態(tài)(藍志勇、陳國權,2007)。多中心治理手段強調了規(guī)則的統(tǒng)一性,使得所有的資源支配能實現有效的交換、增值。同時,多中心治理也需要政府權威的保障,限制治理各個主體的行為,通過宣傳、統(tǒng)一化價值思想觀念,使治理的主體處于相似的思想價值觀體系中(昂文才,2014)。
我國社會建設社會公共治理表現出的不足,究其原因主要是體制或者制度上不夠健全,所以還需要了解制約社會公共治理建設的深層原因。
1、現有制度對社會公共治理的影響
在過去的時間里,我國一直在加強制度方面的建設,從多個方面對制度進行完善,以保證社會的穩(wěn)定和諧。制度的建立健全不僅為實現社會的科學管理提供了方向,同時也界定了現代國家建設的基本方向,為社會公共治理的發(fā)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首先,技術治理為公共空間的拓展提供了方向,但是技術治理的應用只能在操作層面上提供一些支持,并未在大的策略上發(fā)揮作用。我國中央和地方一直是指導和執(zhí)行的關系,很多地方上的建設延續(xù)著我國的傳統(tǒng)治理方式,采用了職權同構和行政分權的組織結構,這種方式無形中將公共空間和利益進行分割。其次,就是制度的某些特性也制約了社會公共治理的建設。很多制度在公眾參與度上都有不小的限制,只能參與部分環(huán)節(jié),而且方式比較簡單,就是一個滿意度評價,影響力不夠。最后,就是沒有系統(tǒng)支持的公眾參與制度,一般來說公眾參與制度、公共財物核算和政府績效考評制度會緊緊地聯(lián)系起來,從而保證公眾能夠積極地參與到國家社會建設中去。但是,我國很多公眾參與制度本身設計就比較簡單,且一些能夠聯(lián)系到公眾的單位有無法實現財政上的劃撥,不僅不能得到配備設備專項資金的支持,也不能監(jiān)督對公共部門進行有效的評測,造成了空轉的尷尬局面。
2、國家、民眾與知識分子之間不同需求的矛盾
雖然社會公共治理代表著社會的共性,但是在現代社會體制下,不同人群的利益必定存在較大的不同,這樣群體的需求就會出現矛盾,所以對社會公共治理的認知也就不完全相同。在現代社會,我國圍繞建設什么樣的社會公共治理以及要實現什么樣的功能等,存在著一些不同的觀點。體制與國家對于社會公共治理的定位不同,事實上,國家性與社會公共治理有一致的一面,就是國家性的本質是社會公共治理的,但是仍然有較大的區(qū)別。
1、網絡的應用促進了社會公共治理的成長
近些年來,我國互聯(lián)網技術的應用促進很多公益性組織不斷成長,他們將他人的利益和參與者的利益進行綜合,促進了陌生人之間的溝通和聯(lián)系,加強了彼此的理解、關愛,讓民眾有更多的責任,理解了社會公共治理所帶來的價值。另外,很多組織機構運用網絡平臺組織動員志愿者,從而發(fā)揮他們的公益力量,讓更多的民眾參與進來,為推動公益事業(yè)的發(fā)展共享了力量。同時,在公益活動中也積極降低了參與者的物質承擔,其有自由參與的權利,也鼓勵中介階層和大學生群體積極地發(fā)揮主動性和創(chuàng)造性,增加他們與其他民眾、政府和其他機構溝通的機會,這些組織活動的開展推動了社會公共治理的構建。
2、業(yè)主維權組織促進了社會公共治理的培育
商品房小區(qū)幾乎都有物業(yè)管理,業(yè)務維權成為城市生活的重要工作內容,并有可能帶動城市社會公共治理的改革。業(yè)務維權的動力在于對自身利益和財務的維護,本來屬于市場現象,與社會公共治理本身沒有太大關系,但是我國的特殊國情,不僅讓業(yè)務維權有其市場特征,同時也融合國家和地方政府的參與,這些就導致了維權組織具有了社會公共治理的特征。
3、企業(yè)社會責任的提倡也加強了社會公共治理的發(fā)展
隨著環(huán)境的污染,居民生活條件也在降低,企業(yè)在社會發(fā)展中不僅要求要造福于人民,同時還要讓他們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越來越大的企業(yè)變身為“企業(yè)公民”的形象,他們運用自己的商業(yè)資源、技術力量和執(zhí)行力,積極地參與到社會的公益事業(yè)當中,公共資源的分配結構也就發(fā)生了較大的改變,這些都改變了傳統(tǒng)上對社會公共治理的定義。
此外,公共組織在開展社會公共治理事務的同時也要加強對自身的約束,強化功能定位,讓社會公共治理在科學、合理的公共政策和制度的指導下健康成長。強化公共權力部門的職責,讓他們將公益性組織積極地籠絡起來,發(fā)揮更大的力量。社會公共治理重點要強調參與度,要建立完善的參與體制,讓民眾熱情地參與到公共事業(yè)中來,在社會團體中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制度上的約束會慢慢變成習慣上的行為,在促進公益性組織成長的同時,會將社會公共治理的行為傳播出去,讓更多的群體意識到社會公共治理的重要意義,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促進我國社會建設的發(fā)展。
[1] 李友梅、肖瑛、黃曉春:當代中國社會建設的社會公共治理困境及其超越[J].中國社會科學,2012(4).
[2] 吳文勤:社會公共治理,現代公共事務治理的價值回歸[J].中共青島市委黨校青島行政學院學報,2011(3).
[3] 昂文才:論推進社會體制改革與實現社會和諧[J].辦公室業(yè)務,2014(16).
[4] 譚莉莉:公共精神:塑造公共行政的基本理念[J].探索,2002(4).
[5] 藍志勇、陳國權:當代西方公共管理前沿理論評述[J].公共管理學報,2007(7).
[6] 顧麗梅:美國新公共服務理論值反思[J].中共浙江省委黨校學報,2009(5).
[7] 孫柏瑛、李卓青:政策網絡治理:公共治理的新途徑[J].中國行政管理,2008(5).
[8] 陳振明、薛瀾:中國公共管理理論研究的重點領域和主題[J].中國社會科學,2007(3).
[9] 魏濤:公共治理理論研究綜述[J].資料通訊,2006(7).
(責任編輯:胡春雨)
淮安市科技計劃項目,淮安市“三新”科技社區(qū)平臺建設與創(chuàng)新管理服務模式研究,編號:HAR2015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