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旺
雨傘下鉆進了一個女人
□張世旺
那天晚上天下著小雨,我打著一把雨傘,像一只逍遙的狗一樣在大街上溜達著。
忽然,一個女人冷不防地鉆進了我的雨傘下,而且很快,這個女人的一只手十分老練地摟在了我的腰上,并且還扭了扭她自己的腰肢和屁股,看起來十分妖嬈。
我看了這個女人一眼,發(fā)現(xiàn)她長發(fā)披肩,腰肢細軟,體態(tài)婀娜,還化著濃妝,乍一看,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
“嘻嘻,先陪我在大街上轉(zhuǎn)一圈,然后再送我回家?!迸藢ξ野l(fā)出指令。
我沒有拒絕。接著,我陪著這個女人在大街上走了十幾分鐘,然后徑直把她送回了家。
但沒想到,我攤上大事了。
第二天,我剛出門,幾個平時玩得較好的哥們就笑瞇瞇地將我攔住了,并嚷著叫著要我請客。
“請客?請什么客?”我一時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狗日的,倒還挺會裝蒜?!?/p>
“就是,昨晚在大街上摟著的那個女人是誰?我說哥們你也太他媽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嫂子長得那么漂亮,你還不知足,還要去泡別的女人,是不是最近偉哥吃多了讓荷爾蒙鬧騰得特厲害?”
“干脆點哥們,這客你到底是請還是不請?不請我們就讓你‘見光死’?!?/p>
接下來是我們領(lǐng)導。我們領(lǐng)導平日最見不得的人就是我,可這天他對我卻表現(xiàn)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熱情,一進辦公室,他就把我叫過去了,然后要我坐在一張椅子上,把昨晚泡女人的事從頭到尾交代一遍。接著他又說道:“當然,泡女人只是你的個人作風問題,是你的私事,按道理我不應該管??赡闶俏业膯T工,如果我不管,別人就會說我偏袒你,甚至會認為我們是一路貨色。而我,你知道,是個十分正派的人。所以……”末了,領(lǐng)導讓我回去寫份檢討,認真挖一下道德敗壞的思想根源,把問題講深講透,爭取寬大處理。
再接下來是我的母親、大姐、堂哥和一個三竿子才打得著的二表舅。他們不知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分別從不同的地方趕來,把我堵在辦公室里,整整罵了兩個鐘頭,并說我是個不要臉的浪蕩子,把全家人和所有親戚的臉都給丟盡了。
當然,領(lǐng)導、朋友、親人的起哄和責罵還只是地震的前兆,真正的災難還在回家之后,還在妻子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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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天中午一進家門,我就遭了殃:妻子就像一只發(fā)威的母老虎撲上來,把我摁倒在沙發(fā)上(順便說一句,我的力氣沒有妻子的大),結(jié)結(jié)實實給收拾了一頓。接著,妻子開始對我進行辱罵,妻子罵人有個特點,她總是以“挨千刀的”作為開頭。
“挨千刀的!”妻子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呀!一個臭流氓,一堆爛狗屎!當初要不是沒有經(jīng)驗上了你的套兒,我能嫁給你嗎?做你娘的白日夢去。這倒也罷了,我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就插在牛糞上吧,我認命,我不嫌棄你這個三寸釘??赡愕购?,我不嫌棄你,你現(xiàn)在卻嫌棄我了,而且泡女人還泡到大街上去了,這不是變著花樣出我的丑說你不再愛我了嘛你這個挨千刀的!……”
罵完打夠,妻子向我提出兩點:一、馬上離婚;二、離婚之前,必須把那個女人帶來讓她看看,要不,她就殺了我。
我答應了。接著,我拿出手機給那個女人打電話。這時,我發(fā)現(xiàn)妻子也在向我的領(lǐng)導、朋友和親戚打電話,我知道,她是想把他們?nèi)拷衼砀銈€六堂會審,然后讓我死得很難看。而且很快,那些人就全到齊了,鬧哄哄的一屋子人,像個勞動人才市場。我呢,則指望那個女人早點到來。
終于,那個女人從一輛的士上走下來了。這時我又發(fā)現(xiàn):我的妻子面目突然變得很猙獰;我的母親從坐著的地方站起來,做好了撞死在我面前的準備;我的領(lǐng)導低著頭跟旁邊的王秘書說著什么,估計是在商量給我一個什么處分;我的那幾個哥們呢,則興致勃勃地睜大了雙眼,等著一場好戲的開演。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是大伙沒有想到的。為什么?因為那個女人進門時的一聲喊就把他的雄性本質(zhì)全給暴露了,原來,他是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即使燒成灰我的妻子也認得出來,因為他是我的一個畫家朋友。
屋子里的人足足被雷劈了五分鐘,然后一窩蜂散去。
“誰害你了?我這兩天不是心里憋屈得慌嘛?!?/p>
“你憋屈什么?”
“憋屈我老婆。他媽的,天天在店里坐得好好的,卻平白無故把我想成了西門慶,說我跟誰誰有一腿,我是那種亂來的人嗎?真是氣死我了。于是,我就想找個樂子樂一樂,也想看看哪個倒霉蛋跟著我一塊倒霉,所以……沒想到,一出畫店就看見你打著一把雨傘過來了。嘻嘻,兄弟,嫂子對你下手還不太狠吧?”畫家朋友笑著問道。不過,他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尾,就被我掐斷了,我給了他一記老勾拳。
(作者地址:湖南辰溪縣汽車站 郵編:419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