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wèi)·安德森 符國鵬譯
論“博物館教育者”的重要作用:對博物館領域?qū)I(yè)化的迫切要求
大衛(wèi)·安德森①符國鵬②譯
隨著博物館在全球范圍內(nèi)承擔的教育任務和社會責任愈發(fā)重要,博物館工作人員需要具備相應的技能來完成這些重要任務。因此,越來越凸顯出“博物館教育者”在博物館職業(yè)發(fā)展中的重要作用。博物館領域需要職業(yè)的教育者,他們理解當代教育理論和實踐,掌握多種技能,使博物館能夠更加有效地完成教育使命。本文認為博物館教育者的培訓和認證是博物館領域和大學教育新的發(fā)展前沿。隨著中國博物館數(shù)量的穩(wěn)步增長,以及博物館須對公眾和社會文化做出貢獻的政策要求,中國的博物館對博物館領域?qū)I(yè)化的要求尤為迫切。
博物館教育;職業(yè)化;培訓;學習體驗;大學專業(yè)
根據(jù)2007年在奧地利維也納國際博物館理事會(ICOM)第21屆大會通過的章程:“博物館是一個為社會及其發(fā)展服務的、向公眾開放的非營利性常設機構,為教育、研究、欣賞的目的,征集、保護、研究、傳播并展出人類及人類環(huán)境的物質(zhì)及非物質(zhì)遺產(chǎn)?!盵1]在該章程中,國際博物館理事會提出了博物館的官方定義,該定義涵蓋廣泛,它把“為社會及其發(fā)展服務”和“教育、研究、欣賞”作為博物館的重要特征和存在的核心理由。此外,該定義還包括了“傳播并展出人類及人類環(huán)境的物質(zhì)及非物質(zhì)遺產(chǎn)”的機構。這一定義使博物館涵蓋了多種多樣的機構類型如自然和社會歷史博物館;紀念館和紀念碑;科技館——互動式的科學中心,水族館,天文館,植物園,動物園,藝術館,考古及人類學博物館。
上述許多博物館都致力于“征集”物品,“保存”文物,甚至對它們收藏的物質(zhì)遺產(chǎn)進行重要的“研究”。但是,博物館首先應當是教育機構,“是博物館的教育工作使博物館成為了保護文化的公共機構”。[2]這一論斷揭示了如果文物的價值和含義沒有被傳播或詮釋給社會大眾,從而使大眾認識到這些文物的意義和重要性,那么收藏和保存這些物品的價值也就不大了。因此,“教育”才是博物館活動的核心。[3]
當代的教育哲學認為學習的本質(zhì)是終身學習。這樣的觀點認為教育和學習不應局限在童年或是教室內(nèi),而是跨越一個人一生的時間,發(fā)生在不同的條件和環(huán)境下。[4]毫無疑問,博物館是進行教育和學習的重要場所,數(shù)十年的實證研究都證明了這個觀點。眾所周知,博物館在提供多樣化的認知和情感學習機會方面所做出的貢獻是十分重要和顯著的。[5]
與學校和大學不同,博物館所服務的人群結構十分復雜。由于大多數(shù)的博物館是公共機構,所以他們具有教育所有年齡段人群的義務和使命。當今博物館的參觀者包括各式各樣的人群,例如家庭、兒童、學校學生、青少年、青壯年和老年人。這些不同的文化人群有著不同的興趣、知識水平、學習方式和學習需求。[6]此外,還有其他方面的挑戰(zhàn)如不同的參觀動機(參觀的原因)和參觀計劃(參觀時的意圖),這些因素都影響了參觀過程中的學習類型和學習體驗。[7,8,9]
如何根據(jù)參觀者類型和特點來傳播、詮釋并最終有效地教育參觀者,是博物館面臨的一個重大且復雜的問題。此外,參觀者的多樣性也對以往單一的傳播、詮釋和教育方式提出了挑戰(zhàn)。解決這個問題的核心在于“博物館教學法”,即博物館應當以怎樣的方式來設計教學體驗從而使參觀者有效地學習,并在此基礎上批判性地思考適用于不同博物館受眾的教學方法。[3]博物館能夠通過展覽設計來控制其所使用的教學法。不同類型的博物館需要在不同的教學法之間權衡,當然,特定類型的博物館會更偏好使用某些特定的教學法。然而沒有一種固定的教學法是能夠讓博物館成功促進所有參觀者的學習和體驗的。[10]例如,互動式的科學中心鼓勵參觀者積極動手并參與社交,而藝術館則通常通過收藏來激發(fā)參觀者獨立思考、內(nèi)省和反思。在過去的數(shù)十年里,我們學習了很多關于博物館中參觀者學習和教育的成果,這些成果進一步幫助各類博物館(不論其類型和參觀者的參與習慣)開發(fā)教學法。[11]批判地思考博物館如何根據(jù)參觀者不同的學習方式、興趣、知識程度和參觀動機進行服務是非常有挑戰(zhàn)性的,但這樣的思考對有效實現(xiàn)博物館的教育使命和義務大有裨益。此外,這一工作的復雜性也意味著博物館迫切需要有受過專業(yè)訓練并且經(jīng)過職業(yè)技能認證的教育工作者來應對這些挑戰(zhàn)。
為有效解決博物館面臨的教育使命和任務中存在的難題,改革需要從人力資源(博物館專業(yè)人員)的配置著眼,博物館的專業(yè)教育人員應當是合格且熟練的教育工作者。隨著博物館在社會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教育角色,博物館系統(tǒng)需要更多理解博物館環(huán)境中教育本質(zhì)的專業(yè)人士?!安┪镳^教育者”一詞也因此在北美地區(qū)被廣泛使用。這一術語用來描述經(jīng)過培訓,能夠深刻理解教育實踐本質(zhì),承擔一系列教育責任的博物館專業(yè)人員?!安┪镳^教育者”主要指為學校團體、家庭、教師和公眾的協(xié)調(diào)發(fā)展提供服務并管理博物館參觀過程的專業(yè)人員。[12]此外該術語還可以包括:創(chuàng)造、發(fā)展、培養(yǎng)博物館與社區(qū)、團體關系,以促進博物館使用,以及加強博物館對服務人群的針對性和包容性的專業(yè)人員;[13]對展覽的策劃、設計以及深化做出貢獻的相關人員。[14]以上所列只代表了博物館教育者眾多責任中的一部分。
在很多西方國家,自博物館出現(xiàn)起其教育就已經(jīng)進入職業(yè)化流程。胡珀·格林希爾(Hooper-Greenhill)指出,最開始博物館館長要承擔教育公眾的責任,但這一責任次于他們的首要責任——保存博物館的收藏。[15]在20世紀之交,獨立的工作人員會承擔博物館的教育責任,這些人員通常是從學校教師中招聘而來,他們在博物館工作之后仍會沿用傳統(tǒng)的教學法。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里,博物館教育發(fā)展成為了一門獨立的職業(yè),[16]但在其專業(yè)表達上卻變得越來越多樣化。
經(jīng)過簡單的搜索就可以發(fā)現(xiàn),在當今北美的博物館領域有眾多的與博物館教育相關的工作機會,在美國的科技中心協(xié)會(www.astc.org)、動物園與水族館協(xié)會(www.aza.org)、美國博物館聯(lián)盟-阿維索(Aviso)(www.aam-us.org/aviso)等網(wǎng)站上能找出很多相關的職位,例如學校與家庭活動主管、學校聯(lián)絡官、教育項目主管、保護-教育-資源經(jīng)理、環(huán)境教育家和教育拓展經(jīng)理。在北美,這些博物館教育職位都要求本科學歷,有些職位要求碩士研究生學位甚至博士研究生學位。
基于前文對教育在博物館中重要性的論述,可以得出博物館需要專業(yè)的教育工作者以有效地實現(xiàn)博物館的教育使命和義務。由于博物館教育實踐的復雜性,工作人員需要對不同受眾的學習方式有深入了解。
隨著博物館在社會中發(fā)揮越來越重要的教育功能,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尤其是博物館教育者便成為了促進博物館教學的催化劑,他們不斷探索博物館與大眾之間的新型關系。博物館教育權重的增加也要求博物館教育者不僅要理解當代教育理論和實踐,而且需要他們多才多藝、適應變化、能夠融入共同的職業(yè)語境。因為具有了共同的語言,專業(yè)人員才能夠?qū)λ麄兊墓ぷ鬟M行反思,改進實踐,進而加強公共教育。[16]專業(yè)博物館教育人員的緊缺為我們提出了如下問題:這些專業(yè)人員從哪里來?在哪里培養(yǎng)?這個問題的答案因不同的博物館機構,不同的學科專業(yè),博物館所在的不同國家而異。大多數(shù)國家都有其獨特的博物館發(fā)展歷史、教育哲學和文化價值觀,這些都是培訓教育專業(yè)人員的重要內(nèi)容來源。此外,在這些發(fā)展框架下,哲學和文化價值觀也受到了許多其他歷史因素的影響。然而,大多數(shù)理解教育實踐的博物館專業(yè)人員在從業(yè)前通過以下幾個途徑接受教育:(1)通過博物館本身的內(nèi)部培訓;(2)作為學校教師接受過基礎教育的正規(guī)教育;(3)研究生院的博物館研究專業(yè)。但是,在充分滿足博物館的教育使命這一需求上,以上的培養(yǎng)方式都有各自的局限和短板。[17]
(一) 博物館內(nèi)部培訓的局限性
博物館內(nèi)部的員工培訓是指在博物館內(nèi)部開展,通過“實踐”本身來學習如何履行博物館教育者的職責,通常會有一名有經(jīng)驗的主管來帶領新員工學習。麥克因托什[18]的博士論文指出,很多博物館的員工在工作中通過適應文化實踐或接受其他博物館中員工的指導來學習教育的藝術。因此,學習職業(yè)技能的主要手段是通過“工匠智慧”的培養(yǎng)方式。這種培訓博物館教育者的方式有利有弊。浸入式的培訓讓員工以實踐為依托,能夠迅速地培養(yǎng)職位所需的相關技能。但是,僅僅使用這種方式有一定的風險,首先,機構可能要冒著培養(yǎng)“群體思考”的風險,即所有人都保持著一致的想法,教育實踐一成不變,最終由于長期世代重復導致缺乏創(chuàng)新能力而過時。這一情況的出現(xiàn),通常是由于培訓機構沒有認識到學習是一個不斷變化的過程,同時忽略了參觀者的教育需求。例如,學校的課程、人們通過移動通訊工具獲得信息的方式、以及社會對待休閑娛樂活動的態(tài)度都在發(fā)生急劇的變化,作為博物館教育者須認識并適應這些變化。其次,“工匠智慧”的培養(yǎng)方式導致博物館很難從外部的實踐中汲取營養(yǎng),取而代之的是墨守成規(guī),認為自己的實踐是“經(jīng)過檢驗的真理”,或是恪守過去的老辦法而不去創(chuàng)新。如果博物館沒有認識到前面所提到的參觀者需求上的巨大變化,那么這種培訓方式是十分危險的。第三,因為無法保證培訓師資的質(zhì)量,內(nèi)部“員工培訓員工”的模式也可能是有風險的。若博物館自身無法批判性地評估培訓和發(fā)展新的博物館教育者,就會導致低效率的教育實踐,以致無法有效實現(xiàn)博物館教育的使命和目標。
(二) 師范院校畢業(yè)生的局限性
關于博物館專業(yè)教育者來源與培養(yǎng)的另一個問題是,在世界范圍內(nèi)以博物館教育為哲學導向的大學專業(yè)相對有限。在很多國家,尤其是西方國家,大型博物館會雇用在教育系統(tǒng)有過工作經(jīng)驗的教育者,這些教育者具有教育學學士學位或教師資格證。大多數(shù)情況下,大學的教育學院培養(yǎng)這些教育者都是以課堂或正規(guī)學校為學習環(huán)境。雖說這些專業(yè)的教育理論和教學方法很重要,但是都相對狹窄,因為當今的教育哲學認為學習的本質(zhì)是終身活動。同時,這些專業(yè)所考慮的培養(yǎng)對象也相對狹窄(5~18歲),僅限于以中小學老師為培養(yǎng)對象。因此,師范專業(yè)的畢業(yè)生所接受的培訓無法滿足各類博物館參觀者的教育需求。[3]此外,大多數(shù)師范專業(yè)和學校教師很少接觸最近幾十年的實證研究和當代教育理論,而這些研究和理論能夠有效指導博物館中的教育實踐和學習。顯而易見,博物館的教學環(huán)境和學校以及其他正式的學習環(huán)境是大相徑庭的。與正式的學習環(huán)境相比,博物館教育是非強制性、沒有評估也無須打分、由學習者主導的、開放式的、夾雜著社交經(jīng)驗的學習環(huán)境。因此,如何把教育理論知識從正式環(huán)境向非正式環(huán)境進行拓展和應用是一個極大的挑戰(zhàn),有時二者并不能很好地轉換。因此,我認為師范專業(yè)本身不足以培養(yǎng)高效的博物館教育工作者。
(三) 博物館研究專業(yè)的局限性
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有許多研究生專業(yè)的研究方向是博物館,他們的畢業(yè)生主要從事博物館管理和文物保護。這類研究生項目的哲學導向是博物館管理以及文物保護,他們對博物館領域未來的發(fā)展十分關鍵,因為他們的目標是培養(yǎng)熟練的博物館專業(yè)人士,這些人了解如何管理和保護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然而, 如果我們考慮到博物館的教育功能時,這些研究生項目就顯現(xiàn)出了其一系列的局限性。首先,由于這類專業(yè)的主要哲學導向是博物館管理和文物保護,他們的重點培養(yǎng)方向就不是直接面向教育,這導致其專業(yè)課程只會淺顯地涉及當代教育理論、實踐和博物館教學法,而這些知識和技能卻正是當今博物館教育者所需要的。其次,前文論證過博物館的主要目的已經(jīng)不再是征集、收藏和保護文物,博物館工作人員需要的首要技能是教育技能,因此博物館研究專業(yè)本身也許已經(jīng)不再適合培養(yǎng)未來的博物館專業(yè)人員。博物館研究專業(yè)已經(jīng)無法以一己之力培養(yǎng)出高素質(zhì)的能夠滿足各類博物館教育工作的專業(yè)人員,這一現(xiàn)狀也要求發(fā)展出專注博物館教育方向的研究生專業(yè)。
以上博物館教育者培養(yǎng)來源的局限性為博物館研究生專業(yè)改革提供了強有力的需求。這一改革可以通過在大學建立以博物館教育為哲學導向的專業(yè)來實現(xiàn),同時也需要傳統(tǒng)的博物館研究專業(yè)拓展其學習內(nèi)容,把博物館教育作為博物館研究的核心方向之一。我認為對各個大學的文學院和教育學院來說,眼前是培養(yǎng)在校外教育人才的大好時機,未來對這類人才的需求很有潛力并且會不斷增長。目前,只有少數(shù)大學開辦了這樣的專業(yè)。例如:在北美,喬治·華盛頓大學博物館教育專業(yè)的文學碩士,塔夫茨大學博物館教育專業(yè)的文學碩士,英屬哥倫比亞大學的博物館教育碩士——以教育哲學為導向的博物館專業(yè)職位+職業(yè)資格。2012年,中國教育部與中國科學技術協(xié)會(CAST)攜手在六所中國頂尖高校創(chuàng)辦了科普方向的碩士學位項目,該項目與七家科學中心合作辦學。這六所大學包括:清華大學、浙江大學、華中科技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北京師范大學、華東師范大學。這七家科學中心包括:中國科技館、上海科技館、山東科技館、浙江科技館、湖北科技館、武漢科技館和廣東科學中心。這一舉措也是通過博物館來提高中國公民科學素養(yǎng)的國家戰(zhàn)略決策的一部分。[19,20,21]這一舉措,不論是在中國還是其他國家,都是開始認識到培養(yǎng)高素質(zhì)專業(yè)博物館教育者重要性的標志。如果沒有這些專業(yè)的教育者,博物館就無法實現(xiàn)它們作為教育和學習機構的教育潛力。
除了通過大學研究生專業(yè)培養(yǎng)博物館教育者的問題之外,還有一個相關的問題,博物館應當如何對自己的教育員工和教育實踐者進行培訓和職業(yè)發(fā)展。季嬌的博士論文調(diào)查了自然科學類博物館中工作人員對“職業(yè)教育者”這一職位的自我概念。這一研究調(diào)查了中國五個主要的自然科學類博物館,結果表明,只有20%的博物館教育者有本科及以上學歷,只有8%具有研究生學歷。[22]盡管這一調(diào)查無法代表中國所有的博物館,但它的結果卻指出:(1)目前在職的中國博物館教育者需要進一步的職業(yè)發(fā)展;(2)中國的博物館需要專門聘請具有教育資歷的人才來出任博物館教育者的職位。同時,這一研究結果也表明了為更有效地實現(xiàn)博物館的教育使命和義務而賦予未來職業(yè)博物館教育家創(chuàng)新性想法的迫切性。
對于中國的博物館而言,我認為實現(xiàn)這一目標需要兩方面的策略:(1)在博物館職位招聘中優(yōu)先考慮具有博物館教育研究生背景的人才;(2)允許并支持在職的博物館教育者在博物館教育領域取得研究生資歷。實現(xiàn)第二點策略需要高校博物館教育的研究生課程在教學方式上更加有彈性和針對性:即允許在職的博物館教育者進修非全日制研究生資格課程,或是通過在線的模式讓大學進一步協(xié)助博物館教育領域深化其職業(yè)化進程。把以上的策略與在職員工在館內(nèi)和社會中進行持續(xù)的職業(yè)發(fā)展相結合,將會帶領博物館實現(xiàn)并超越其教育使命和社會責任。
[1]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Museums Statutes.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Museum Statutes,2007[EB/OL].Vienna:ICOM.http://icom.museum/fileadmin/user_upload/pdf/Statuts/statutes_eng.pdf.
[2]Hein,G.The role of museums in society:Education and social action[J].Curator,2005,48(4),357-363.
[3]Anderson,D.Museumsassitesforlearninghowtoteachandchangeeducationalpractices.In L.Avraamidou& W-M.Roth (Eds.) Between Formal and Informal Science [M].2016,Rotterdam:Sense Publishers,166-177.
[4]Falk,J.H.,&Dierking,L.D.Lifelong science learning for adults:The role of free-choice and experiences.In B.Fraser,K.Tobin & C.McRobbie (Eds.).TheSecondInternationalHandbookonScienceEducation[M].New York:Springer Publishers.2012,1063-1079.
[5]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Learningscienceininformalenvironments:People,places,andpursuits.Committee on Learning Science in Informal Environments.Philip Bell,Bruce Lewenstein,Andrew W.Shouse,and Michael A.Feder,Editors.Board on Science Education,Center for Education.Division of Behavioral and Social Sciences and Education.2009[C].Washington,DC:The National Academies Press.
[6]Jensen,N.Children,teenagers and adults in museums:A developmental perspective.In E.Hopper-Greenhill (Ed.).Theeducationalroleofthemuseum[M].London:Routledge.1994,110-117.
[7]Briseno,A.,Anderson,D.,& Anderson,A.Entry and emergent agendas of adults visiting an aquarium in family groups[J].VisitorStudies,2007,10(1):71-87.
[8]Packer,J.,&Ballantyne,R.Motivational factors and the visitor experience:A comparison of three sites[J].Curator:TheMuseumJournal,2002,45(3):183-198.
[9]Ji,J.,Anderson,D.,Wu,X.,& Kang,C.Chinese family groups’ museum visit motivations:A comparative study of Beijing and Vancouver[J].Curator,2014,57(1):81-96.
[10]Kotler,N.,&Kotler,P.Can museums be all things to all people?:Missions,goals,and marketing’s role[J].MuseumManagementandCuratorship,2000,18(3):271-287.
[11]Hooper-Greenhill,E.Museumandgalleryeducation[M].Leicester:Leicester University Press,1991.
[12]Bailey,E.B.Researching museum educators’ perceptions of their roles,identity,and practice[J].JournalofMuseumEducation,2006,31(3):175-198.
[13]Henry,B.The educator at the crossroads of institutional change[J].JournalofMuseumEducation,2006,31(3):223-232.
[14]Roberts,L.C.Fromknowledgetonarrative:Educatorsandthechangingmuseum[M].Washington,DC:Smithsonian Institution Press,1997.
[15]Hooper-Greenhill,E.Museumsandeducation:Purpose,pedagogy,performance[M].New York:Taylor & Francis,2007.
[16]Tran,L.,& King,H.The professionalization of museum educators:The case of science museums.MuseumManagementandCuratorship,2007,22(2):131-149.
[17]Anderson,D.,Recognizingthesignificanceoftheprofessionalmuseumeducatorintodays’museuminstitutions.In E.Mizushima (Ed.)EncyclopediaDictionaryofMuseumManagement[M],Tokyo:GakubunSha.2015,426-439.
[18]McIntosh,L.Museumeducatorsteachingothertoteach[D].Vancouver: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2011.https://circle.ubc.ca/bitstream/handle/2429/35396/ubc_2011_fall_mcintosh_lisa.pdf?sequence=1.
[19]CAST.推進高校培養(yǎng)科普專門人才試點工作協(xié)商會在京召開.[EB/OL].[2012].http://www.cast.org.cn/n35081/n35473/n35503/13707930.html.
[20]CAST,The law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on populariza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EB/OL].[2007].http://english.cast.org.cn/n1181872/n1182066/n1182093/46500.html
[21]Kang,C.,Anderson,D.,Wu,X.Chinese perceptions of the interface between school and museum education[J].CulturalStudiesofScienceEducation,2010,5(3):665-684.
[22]Ji,J.UnderstandingsciencemuseumeducatorsinChinaandtheirself-conceptaseducationprofessionals[D].Vancouver: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2015.https://open.library.ubc.ca/cIRcle/collections/ubctheses/24/items/1.0166744.
The Vital Role of the “Museum Educator”: a Call to Further Professionalize the Field
David Anderson
Translated by Fu Guopeng
As museums around the world contemplate the growing significance of their educational roles and mandate within society,so too are they increasingly realizing the skills and capacities needed of their staffs in order to achieve their educational missions.Accordingly,the vital role of the “museum educator” as museum professional is gaining significant attention.The skills and capacities required of museum educators are diverse,and the museum field needs highly skilled museum professionals who understand contemporary educational theory and practice if they are to be effective in their educational missions.In this paper,I argue that the training and credentialing of museum educators are a new and promising frontier for the museum field and for university-based education.Furthermore,the credentialing of professional museum educators in the museum field is of particular importance in China given the steady growth of new museum institution and their mandate,through government policy,to contribute to the literacies of the general public and society.
museum education,professionalization,training,learning,university programs
①大衛(wèi)·安德森:加拿大溫哥華英屬哥倫比亞大學課程與教學法系教授,博物館教育碩士專業(yè)主任;通訊地址:加拿大溫哥華英屬哥倫比亞大學課程與教學法系;郵編:V6T1Z4;Email:david.anderson@ubc.ca。
②符國鵬:英屬哥倫比亞大學土地與食品系統(tǒng)學院博士后;研究方向:高等教育改革,教師教育,科學教育,課程研究;通訊地址:加拿大溫哥華英屬哥倫比亞大學MCMLBuilding336室;Email:guopeng.fu@ubc.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