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 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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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服飾研究綜述
□蔡 莉
通過對近二十年來相關(guān)西夏服飾研究成果的整梳,分析了西夏服飾研究的特點和存在的問題,探討了未來西夏服飾研究的方向。西夏服飾研究經(jīng)歷了從宏觀上的圖像資料描述、文化因素的探討,再到對細節(jié)深入考證的階段,在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的同時,也存在一些問題。另外,西夏遺存的服飾資料不多,必須拓寬研究思路,對已有資料進行多角度、多方法的系統(tǒng)研究,盡力將文物、文獻的歷史價值發(fā)揮到極致。
西夏;服飾;社會文化
公元11至13世紀,黨項建立的西夏雖雄踞西北近兩百年,但留下的歷史記載卻十分稀少。當時民眾的生存狀態(tài)如何,只能依靠現(xiàn)在的研究者通過遺留的文獻、文物資料盡力復原。人類的生存離不開衣食住行,“衣”排在第一位自有道理。服飾除具有御寒、美觀等功能外,還可反映當時的社會狀況、生活方式和生活水平,體現(xiàn)人們的審美觀念與思想意識。目前的西夏服飾研究相對單薄,皆因相關(guān)資料比較匱乏所致。20 世紀70 年代以來,在寧夏、內(nèi)蒙古、陜西、甘肅、青海等西夏故地發(fā)現(xiàn)了豐富的西夏遺跡和遺物,其中有許多西夏時期的人物木版畫、人像雕塑、石窟壁畫等珍貴資料。90年代之后出版的俄藏黑水城文獻使相關(guān)西夏服飾資料更加豐富,隨后才陸續(xù)有學者對西夏服飾及其相關(guān)問題展開研究。
20世紀70年代以來,有關(guān)西夏服飾的研究論文已發(fā)表四十余篇。雖然沒有以西夏服飾為主題的專著出版,但在與西夏社會、西夏藝術(shù)、西夏文化等內(nèi)容相關(guān)的著作中亦有涉及服飾的部分。按照內(nèi)容特點,可將這些文章大致分為四類。
第一類側(cè)重于對服飾特征的總體描述,包括現(xiàn)有文物、文獻資料直觀反映的色彩、樣式、面料、裁剪技術(shù)等內(nèi)容。徐莊連載發(fā)表的《豐富多彩的西夏服飾》①利用敦煌莫高窟、安西榆林窟、內(nèi)蒙古額濟納旗黑水城出土佛畫等資料,對西夏服飾進行了初步的分類描述。文中配有大量精美的圖片,使人們對西夏服飾有了粗略認識。蘇冠文的《西夏服裝制作技術(shù)述論》[1]探討了西夏服裝的面料、染布、裁縫等內(nèi)容,通過文獻資料的引證說明西夏人已經(jīng)掌握了整套服裝的制作技術(shù),能夠制成既帶有本民族特性,又包含其他民族特點的多種款式的服裝。
第二類致力于總結(jié)、歸納服飾特點,并在此基礎上探討西夏與周邊民族,尤其是與中原漢族之間的文化關(guān)系。孫昌盛的《西夏服飾研究》[2]介紹了西夏的服飾制度、男女服飾及其特點,通過對西夏服飾與周邊各民族服飾的比較,發(fā)現(xiàn)西夏服飾文化既與漢族文化十分接近,又與周邊的契丹、女真、吐蕃等游牧民族服飾有許多共性。謝靜的《敦煌石窟中西夏供養(yǎng)人服飾研究》[3]一文利用敦煌石窟中的西夏供養(yǎng)人圖像,結(jié)合內(nèi)蒙古額濟納旗黑水城發(fā)現(xiàn)的西夏唐卡、彩色版畫等西夏藝術(shù)品,對西夏服飾進行了論述和探討,指出黨項在保留本民族傳統(tǒng)服飾特點的基礎上積極吸收中原漢族的服飾制度和樣式,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民族服飾。隨后,謝靜又通過《敦煌石窟中的西夏服飾研究之二——中原漢族服飾對西夏服飾的影響》[4]、《西夏服飾研究之三——北方各少數(shù)民族對西夏服飾的影響》[5]兩篇文章,分別討論了西夏服飾與中原漢族相同的部分,反映出漢族服飾對西夏服飾的影響程度之深。同時,指出西夏服飾與吐蕃、鮮卑、回鶻、契丹、女真等民族的共同之處,說明西夏服飾吸收了多民族文化元素。羅位芝在碩士論文《西夏黨項族服飾研究》[6]中整理了西夏服飾的文獻與圖像資料,較為系統(tǒng)、詳盡地論述了西夏服飾的發(fā)展歷程,揭示了其多元化特性,并與同時期的其他民族服飾進行了比較。高春明的《西夏服飾考》[7]一文對西夏的發(fā)式、首服、衣服、足衣、飾物進行了探討,論述了西夏服飾的獨特性,認為西夏服飾文化的演變印證了西夏政治、文化等方面由番漢對立向番漢調(diào)和的發(fā)展軌跡。
第三類對西夏服飾進行了分類,并著重對一些細節(jié)問題進行了深入探討。尚世東、鄭春生的《試論西夏官服制度及其對外來文化因素的整合》[8]全面介紹了西夏官服制度的形成、發(fā)展及其基本特點,揭示出西夏官服廣收博采、兼收并蓄、番漢雜糅的特點。同時,認為西夏官服制度以黨項民族服飾為基礎,融合漢、藏、契丹、女真、回鶻、鮮卑等多種民族服飾,尤其深受中原官服制度影響。石小英的《西夏平民服飾淺談》[9]一文首次探討了西夏平民服飾,其獨特之處在于利用西夏文獻ДX.02822《雜集時要用字》所提供的相關(guān)服飾信息,對平民衣裝的質(zhì)料、頭衣、體衣、足衣、顏色等內(nèi)容進行了討論。曲小萌的《榆林窟第29窟西夏武官服飾考》[10]以榆林窟第 29 窟男性供養(yǎng)人壁畫為例,結(jié)合相關(guān)文獻和圖像資料,對西夏武官的冠帽、發(fā)式、袍服等具體形制進行了較為深入的考證。魏亞麗、楊浣的《西夏“東坡巾”初探》[11]一文以現(xiàn)存西夏人物繪畫和雕塑等資料為基礎,聚焦于西夏人物的重要頭飾——東坡巾。通過與中原地區(qū)所流行的東坡巾進行比對,認為除尺寸略有變化外,西夏東坡巾還在紋樣和邊飾上表現(xiàn)出較為強烈的民族風格和裝飾性,是當時中原和西夏服飾文化交流與融合的產(chǎn)物之一。任懷晟的《西夏公服芻議》[12]通過對比《遼史》、《宋史》、《隆平集》等漢文文獻和《圣義立?!?、《天盛改舊新定律令》等西夏文獻,結(jié)合黑水城、榆林窟中的的圖像資料,討論了西夏服飾制度中的公服門類,指出其與宋朝文武官員服飾品種、樣式大致相似但也有不同。任懷晟、楊浣的《西夏官服管窺》[13]通過系統(tǒng)梳理史料,對西夏官服的相關(guān)情況進行了考證。從細節(jié)入手探討了西夏服飾中的一些問題,涉及西夏官服中“漢式頭巾”與胡服頭巾的區(qū)別、以冠與帶中貴金屬的貴重程度和質(zhì)量區(qū)分西夏武職服裝“金冠蹀躞帶”的等級等問題。魏亞麗在碩士論文《西夏帽式研究》[14]中深入研究了西夏帽式,分別論述了皇帝、文官、武將、僧侶、婦女、平民、宗教人物這七種特定人群,認為西夏帽式具有以黨項特色為主流、社會等級性明顯、受宗教影響較深三大特點。同時,系統(tǒng)列舉了目前幾乎所有的西夏帽式圖像資料,配以原圖、出處以及作者手繪的白描圖,這一獨創(chuàng)之舉為后人研究西夏帽式提供了翔實資料。任懷晟、魏亞麗的《西夏僧人服飾谫論》[15]對西夏僧侶的冠帽樣式、須發(fā)樣式、法衣色彩、法衣造型、法衣質(zhì)地、法衣穿披方式、服飾配件等內(nèi)容進行了歸納整理,發(fā)現(xiàn)了許多以前被學界所忽略的西夏僧侶服飾的品類和形式,反映了西夏中晚期佛教徒的社會來源更加豐富、佛教發(fā)展更為繁盛的史實。魏亞麗、楊浣的《西夏幞頭考——兼論西夏文官帽式》[16]一文通過對西夏文官幞頭的對比和描述,指出西夏文官階層的帽式深受中原漢族服飾文化影響,沒有鮮明的黨項民族特點。西夏文職官員的服飾基本沿襲了唐宋以來中原漢族官員的服飾這一事實,反映了漢文化在西夏社會的根深蒂固。任懷晟、楊浣的《西夏漢式頭巾初探》[17]通過對相關(guān)文獻資料的梳理,以圖像資料說明西夏漢式頭巾的樣式,探討了宋夏時期番漢頭巾的區(qū)別,認為不是所有西夏人所戴的漢式頭巾都屬于西夏朝堂之服。魏亞麗、楊浣的《西夏僧侶帽式研究》[18]一文將西夏僧侶階層的帽式分為蓮花帽 (山形冠) 、黑帽、白冠紅纓帽、裹巾式和斗笠式五種,從歷史淵源、繪畫理論中的圖像學和色彩學等角度考證了西夏僧侶階層的 “山形冠”就是寧瑪派的“蓮花帽”,并討論了僧侶帽式所反映的僧人地位問題以及戴帽的場合。任懷晟、魏亞麗的《西夏武職服飾再議》[19]通過分析《宋史》、《遼史》和《續(xù)資治通鑒長編》等文獻中所反映的西夏武職之冠的金銀裝飾工藝,揭示出該冠的主體并非黃金制品。同時,通過分析西夏《比丘像》與榆林第 29 窟中供養(yǎng)人服飾色彩、紋樣的不同,確定《比丘像》中的男供養(yǎng)人為皇室成員。另外,通過對比宋夏墓葬的石像造型,確定烏海市黑龍貴地區(qū)出土的拄劍盔甲武士像為鎮(zhèn)墓將軍,為持斧武士身份的確定指明了方向。最后,證實了西夏的尖耳黑帽是一種既可搭配公服,又能搭配甲衣的冠飾。吳珩的《西夏圖像中的童子形象》[20]一文對西夏童子的服飾特點有所涉及。
第四類是對西夏服飾的復原研究。孫穎的碩士論文《榆林窟第29窟西夏貴族婦女服飾復原研究》[21]結(jié)合文獻、圖像、實物三種資料,運用比較、復原等方法考證了西夏貴族婦女服裝的款式結(jié)構(gòu)、面料種類和紋樣裝飾手法,根據(jù)圖像進行了服飾復原,為西夏服飾史研究提供了更為直觀、立體的認識。李文倩的《榆林29窟西夏供養(yǎng)人侍從服飾復原研究》[22]一文詳細描述了侍從服飾的主要特征,通過現(xiàn)代剪裁手段對服飾制作過程進行了重新復原。
除上述已經(jīng)發(fā)表的論文外,還有一些學者在相關(guān)著作中對西夏服飾進行了比較詳細的概括性論述。韓小忙、孫昌盛、陳悅新合著的《西夏美術(shù)史》[23]一書在“服飾”章節(jié)中詳細介紹了西夏服飾制度及其特點,分別探討了西夏男子、婦女、僧侶的服飾。史金波在《西夏社會》[24]第十五章“服飾”部分對西夏早、中、晚期服飾制度進行了概括性描述,結(jié)合文獻、文物資料對西夏服飾進行了詳細分類。陳育寧、湯曉芳的《西夏美術(shù)史》[25]也專辟一節(jié)詳述西夏服飾,通過大量清晰的彩色配圖,使西夏服飾的特點一目了然,給人留下了直觀印象。
從上面所列相關(guān)研究成果可以看出,目前對于西夏服飾的研究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以宏觀概括為主,側(cè)重于對西夏服飾特征的描述,根據(jù)已有圖像、雕塑資料直觀描述西夏服飾的特征。第二階段在總結(jié)、歸納西夏服飾特點的基礎上,探討西夏與周邊民族,尤其是與中原漢族之間的文化關(guān)系。第三階段開始注重服飾的細節(jié),對西夏服飾進行分類研究。一為門類:如西夏平民服飾、公服、武官服飾、文官服飾、僧人服飾。二為種類:如西夏帽式。在此基礎上,一些研究者通過重新解讀圖像資料,以深入細致地考證發(fā)現(xiàn)和解決了一些問題。例如,學界在對榆林窟第29 窟中西夏供養(yǎng)人真義國師鮮卑智海的畫像和俄藏絹本 《不動明王》等圖像資料的描述中,將其所戴頭冠命名為“山形冠”,而魏亞麗、楊浣在《西夏僧侶帽式研究》一文中通過文獻資料、造像造型、美術(shù)色彩和透視技巧等多角度的分析,將“山形帽”糾正為“蓮花冠”。這種利用跨學科知識重新解讀歷史文化資料的方式值得稱道。再如,任懷晟、楊浣的《西夏官服管窺》一文以冠、帶中貴金屬的貴重程度和質(zhì)量區(qū)分西夏武職服裝“金冠蹀躞帶”的等級,這種通過資料列舉和對比解決問題的方法為西夏服飾研究打開了新的思路。
不容否認的是,這些研究成果也或多或少地存在一些問題。其一,研究者首先必須認定自己所研究的究竟是不是西夏服飾。謝靜、謝生保在《敦煌石窟中回鶻、西夏供養(yǎng)人服飾辨析》[26]一文中指出,很多國內(nèi)已出版的中國服飾史、西夏史、西夏文物方面的研究論著和論文,錯誤地將敦煌石窟的沙州回鶻供養(yǎng)人服飾當作西夏供養(yǎng)人服飾進行研究。該文不僅分析了造成這種錯誤的原因,而且通過沙州回鶻與高昌回鶻供養(yǎng)人服飾的對比、西夏服飾與回鶻服飾的比較,闡明了沙州回鶻和西夏供養(yǎng)人服飾的區(qū)別。其二,研究者應當意識到圖像資料與真實的社會生活存在差別,不能武斷地將有關(guān)西夏服飾的圖像、雕塑等資料所反映的情況當作西夏社會生活的本來面貌。
回顧二十多年來的西夏服飾研究,能夠在資料相對缺乏的情況下取得如此眾多的研究成果實屬不易。當下,如何繼續(xù)開展西夏服飾研究應成為每一位西夏學研究者需要思考的問題。在沒有更多新資料出現(xiàn)的情況下,西夏服飾研究的方向應該如何把握?筆者有以下三點拙見,供廣大西夏學研究者參考。
第一,注重運用比較分析法,積極開展多角度、多方面的對比研究。例如,西夏服飾在中國古代服飾發(fā)展演進過程中的地位、西夏服飾與同時期宋遼金服飾的異同比較等問題。
第二,重視細節(jié)研究。在沒有出現(xiàn)新的考古、文獻資料的情況下,西夏服飾研究似乎遇到了瓶頸。但是,近年來的學術(shù)成果卻呈現(xiàn)增長勢頭,這說明從細節(jié)中仍可發(fā)現(xiàn)很多問題。
第三,運用跨學科知識對西夏服飾進行多角度研究。服飾通常與藝術(shù)、紡織、美術(shù)、社會等很多其他專業(yè)存在緊密聯(lián)系,結(jié)合這些專業(yè)知識對西夏服飾進行多角度分析,可以使我們更加全面地理解西夏服飾文化。
注釋:
①徐莊,《豐富多彩的西夏服飾》連載之一,《寧夏畫報》,1997年第3期;徐莊,《豐富多彩的西夏服飾》連載之二,《寧夏畫報》,1997年第4期;徐莊,《豐富多彩的西夏服飾》連載之三,《寧夏畫報》,1997年第5期。
[1]蘇冠文.西夏服裝制作技術(shù)述論[J].寧夏社會科學,2001(4).
[2]孫昌盛.西夏服飾研究[J].民族研究,2001(6).
[3]謝靜.西夏供養(yǎng)人服飾研究[J].敦煌研究,2007(3).
[4]謝靜.敦煌石窟中的西夏服飾研究之二——中原漢族服飾對西夏服飾的影響[J].藝術(shù)設計研究,2009(3).
[5]謝靜. 西夏服飾研究之三——北方各少數(shù)民族對西夏服飾的影響[J].藝術(shù)設計研究,2010(1).
[6]羅位芝.西夏黨項族服飾研究[D].湖南工業(yè)大學碩士畢業(yè)論文,2014.
[7]高春明.西夏服飾考[J].藝術(shù)設計研究,2014(1).
[8]尚世東,鄭春生. 試論西夏官服制度及其對外來文化因素的整合[J].寧夏社會科學,2000(3).
[9]石小英. 西夏平民服飾淺談[J].寧夏社會科學,2007(3).
[10]曲小萌. 榆林窟第29窟西夏武官服飾考[J].敦煌研究,2011(3).
[11]魏亞麗,楊浣. 西夏“東坡巾”初探[J].西夏學,2013(9).
[12]任懷晟. 西夏公服芻議[J].西夏學,2013(9).
[13]任懷晟,楊浣. 西夏官服管窺[J].西夏研究,2014(3).
[14]魏亞麗.西夏帽式研究[D].寧夏大學碩士畢業(yè)論文,2014.
[15]任懷晟,魏亞麗. 西夏僧人服飾谫論[J].西夏學,2015(11).
[16]魏亞麗,楊浣. 西夏幞頭考——兼論西夏文官帽式[J].西夏研究,2015(2).
[17]任懷晟,楊浣. 西夏漢式頭巾初探[J].西夏研究,2015(3).
[18]魏亞麗,楊浣. 西夏僧侶帽式研究[J].西夏研究,2015(1).
[19]任懷晟,魏亞麗. 西夏武職服飾再議[J].北方文物,2016(2).
[20]吳珩. 西夏圖像中的童子形象[J].西夏研究,2016(1).
[21]孫穎. 榆林窟第29窟西夏貴族婦女服飾復原研究[D].東華大學碩士畢業(yè)論文,2009.
[22]李文倩. 榆林29窟西夏供養(yǎng)人侍從服飾復原研究[J].大舞臺.2011(10).
[23]韓小忙,孫昌盛,陳悅新. 西夏美術(shù)史[M]. 北京:文物出版社.2001.
[24]史金波. 西夏社會[M]. 上海:上海人民版社.2007.
[25]陳育寧,湯曉芳. 西夏藝術(shù)史[M]. 上海:上海三聯(lián)書店.2010.
[26]謝靜,謝生保. 敦煌石窟中回鶻、西夏供養(yǎng)人服飾辨析[J].敦煌研究,2007(4).
(責任編輯 保宏彪)
A Summary of Studies on the Tangut Costumes
Cai Li
The author collated 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about the Tangut costumes in the past twenty years and analyzed their characteristics, then pointed out the problems existed in some of the past works. In the end, the author discussed the future direction of the study about the Tangut costumes. The research about Tangut costumes has gone through from the description of the image data in the macroscopic view to the discussion of cultural factors and then to the further research on the details. Some achievements have been made, but there also exists some problems such as the dating of the Tangut costumes. In addition, there is not much information left about the costumes of Tangut, it is necessary to change the thinking of the study, and reconsider the usage of existing materials from multiple perspectives, so that we can make full use of the historical value of cultural relics.
Tangut, Costumes, Social Culture
蔡莉(1983—),女,寧夏中寧人,寧夏回族自治區(qū)博物館館員,主要研究方向為西夏歷史與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