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背景下的中俄貨物貿易關系研究：2002—2015年

劉衎

[摘要]采用聯(lián)合國貿易和發(fā)展會議（UNCTAD）中俄雙邊貨物貿易數(shù)據(jù)（2002—2015年），結合“一帶一路”戰(zhàn)略背景，對中國俄羅斯雙邊貨物貿易關系進行研究。文章發(fā)現(xiàn)2002年以來，中俄雙邊貿易可分為三個發(fā)展階段，現(xiàn)階段兩國貨物進出口呈現(xiàn)增速放緩、波動發(fā)展態(tài)勢。實證分析兩國貿易強度指數(shù)顯示，2008年以來中國對俄羅斯貿易強度在波動中增長且始終大于1，而俄羅斯對中國貿易強度卻始終小于1。商品結構方面，中俄貨物貿易長期結構單一，主要為產業(yè)間貿易，且發(fā)生在附加值較低的資源密集型和勞動密集型部門，但有機化工商品在俄具有一定競爭力。最后，針對中俄貿易未來的不確定性、貿易結構單一、能源依賴等問題，提出四條解決思路。

[關鍵詞]“一帶一路”；俄羅斯；貿易規(guī)模；貿易強度指數(shù)；商品結構

[DOI]10.13939/j.cnki.zgsc.2017.02.194

1 引 言

自2008年美國次貸危機、2009年歐債危機蔓延以來，全球經濟復蘇乏力，國際經濟呈現(xiàn)不景氣態(tài)勢。2016年8月，世貿組織報告顯示，2015年世界貨物貿易金額下降了13%至16萬億美元，這是全球貿易在2012—2014年溫和增長后的首次下降。2016年10月，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在其報告中指出現(xiàn)階段全球增長低迷，繼美國增長減緩、英國投票退出歐盟后，預計2016年全球經濟增長率僅為3.1%。

在此背景下，中國主導的“一帶一路”戰(zhàn)略的提出和施行具有重大的現(xiàn)實意義，將為中國，乃至全球經濟創(chuàng)造新的增長點。2013年9月和10月由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分別提出建設“新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戰(zhàn)略構想，強調相關各國要打造互利共贏的“利益共同體”和共同發(fā)展繁榮的“命運共同體”?，F(xiàn)階段，全球貿易、投資格局正在醞釀深刻調整，亞歐國家都處于經濟轉型升級的關鍵階段，需要進一步激發(fā)區(qū)域內發(fā)展活力與合作潛力。

俄羅斯，無論在地緣還是政治經濟方面，都在“一帶一路”戰(zhàn)略實施中扮演關鍵角色?！耙粠б宦贰必灤﹣啔W非大陸，俄羅斯是絲路北線重要的站點。中俄都是大國，重要的發(fā)展中國家，兩國深入合作不僅有利于兩國經貿增長，也是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率先探尋新的增長點和經濟發(fā)展動力，并且有利于推動亞歐經濟一體化進程、打破現(xiàn)有“一超多強”世界經濟格局，推動世界經濟多極化發(fā)展。

因此，在現(xiàn)行國際經濟環(huán)境、“一帶一路”戰(zhàn)略背景下，研究中俄貨物貿易關系、深入探尋中俄貨物貿易中遇到的機遇與挑戰(zhàn)并提出相應對策，對深化中俄經貿合作、政治合作、助力“一帶一路”戰(zhàn)略、探尋經濟增長新路徑具有重要的意義。

2 “一帶一路”的推進與中俄貨物貿易發(fā)展

2.1 “一帶一路”在俄推進概況

早在2009年，中俄兩國領導人就已簽署《中國東北地區(qū)同俄羅斯遠東及東西伯利亞地區(qū)合作規(guī)劃綱要》。2014年，中、俄兩國又共同簽署《關于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新階段的聯(lián)合聲明》，俄羅斯明確宣布支持“一帶一路”的建設，進一步將中、俄兩國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推進到新的階段。自“一帶一路”戰(zhàn)略推進以來，中俄已在貿易、投資多方面展開經濟合作。例如，2015年5月中國中鐵公司發(fā)布公告稱其旗下公司已中標俄羅斯莫斯科—喀山高鐵項目的勘察設計部分。

2.2 中俄貨物貿易總額分析

2001年加入WTO后，中國對外貿易蓬勃發(fā)展，中俄貨物貿易走向了新的發(fā)展時期，雙方互為對方最重要的貿易伙伴之一。2014年俄羅斯是中國的第九大貿易伙伴，雖然2015年降至第16位，但中俄貿易規(guī)模占中國對外貿易總規(guī)模比重歷年來均維持在2%上下，俄羅斯仍是中國重要的貿易伙伴。2015年，中國對俄出口348.099億美元，占俄羅斯全年總進口的19.04%，中國在俄對外貿易中的比重從2014年的11.3%升至12%，中國是俄羅斯第一大貿易伙伴。[ZW（]新華社專訪：中俄貿易前景光明——訪中國駐俄使館公使銜經濟商務參贊張地[EB/OL]. [2016-01-28].中央政府網站：http：//www.gov.cn/xinwen/2016-01/28/content_5036992.htm.[ZW）]

從貿易總量出發(fā)，根據(jù)聯(lián)合國貿易和發(fā)展會議（UNCTAD）2002—2015年中俄貨物貿易數(shù)據(jù)分析發(fā)現(xiàn)，2002年至今中俄貿易經歷了三個發(fā)展時期，如表1所示。

第一階段：2002—2008年，中俄貨物貿易規(guī)模大幅增長。表1顯示，2002—2008年中俄貿易增長十分迅速，六年間年同比增長平均達30%，在2007年同比甚至增長44.42%。2002年中俄貨物貿易規(guī)模為119.274億美元，僅占當年中國貿易總量的1.92%，至2008年中俄貿易規(guī)模已達569.086億美元，在中國貿易總額中占到2.22%。

第二階段：2009—2012年，中俄貨物貿易受經濟危機影響，以及之后迅速恢復且快速增長。如表1所示，2009年受危機影響，中俄貿易出現(xiàn)31.83%負增長，雙邊貿易額僅387.967億美元。但2010年，僅一年時間，中俄貿易基本恢復至危機前水平達555.261億美元。2011年兩國貿易額為792.656億美元，同比增長42.75%。2012年繼續(xù)增長11.26%至881.948億美元，占中國當年貨物貿易總量的2.28%，遠超危機前兩國貿易規(guī)模。

第三階段：2013—2015年，中俄貨物貿易增速放緩，波動發(fā)展。2013年貿易額較2012年僅增長10.64億美元，同比增幅下降至1.21%；2014年兩國貿易規(guī)模突破首次900億美元，小幅增長6.76%。但2015年，受國際政治、國際經濟不景氣以及國際油價下跌等諸多因素影響，中俄進出口貿易額急劇大幅下降，降至680.265億美元，同比下降28.6%。2015年對俄出口由2014年的536.754億美元降至348.099億美元，降幅達35.15%；從俄進口同比減少20.19%：對俄出口降幅大于從俄進口降幅。

從貿易差額來看，下表顯示2002年至2012年間，中國對俄貿易在大多數(shù)年份處于逆差地位且逆差呈縮小趨勢。2002年逆差48.859億美元，2012年逆差0.817億美元，僅2007年、2008年、2010年三個年份對俄羅斯處于順差地位。2013年后中國對俄羅斯進出口貿易保持順差地位，但順差規(guī)模并不穩(wěn)定。

2.3 中俄貨物貿易強度實證分析

貿易強度指數(shù)用來衡量兩國貿易的相互依存強度，是指一定時期內一國對某一貿易伙伴國的出口占該國出口總額的比重，與該貿易伙伴國當期進口總額占世界進口總額的比重之比。計算公式如下：

下圖顯示，2002—2015年，中國對俄羅斯貿易強度在波動中增長且始終大于1。2002年中對俄貿易強度為1.18，2007年一度增至1.66，2009年跌至1.08，2010—2015年在波動中緩慢增長至1.39。這說明中國對俄羅斯出口貿易增長迅速，俄羅斯是中國的主要出口市場之一。但是，俄羅斯對中國貿易強度從2002—2008年急劇下降，由1.77降至0.74，2009—2015年雖小幅上升，但仍小于1，2015年僅為0.95，俄羅斯近年來向中國的出口相對收緊。這是因為，2001年中國加入世貿組織后，中國進口來源國增多，選擇空間更大，俄羅斯對中國貿易強度減弱。近年來合作加深，俄羅斯對中國貿易強度呈現(xiàn)小幅反彈，中國正成為俄羅斯較有潛力的出口市場。

2.4 中俄貿易商品結構分析

對貨物貿易商品結構的分析，將依據(jù)國際貿易標準分類（Standard International Trade Classification，SITC），將商品分為10大類：第0類——食品和活動物，第1類——飲料及煙草，第2類——非食用原料（不包括燃料），第3類——礦物燃料，潤滑油及有關原料，第4類——動植物油、脂和蠟，第5類——未另列明的化學品和有關產品，第6類——主要按原料分類的制成品，第7類——機械及運輸設備，第8類——雜項制品，第9類——其他商品和交易。其中，第0～4類為資源密集型商品，第5類和第7類為資本技術密集型商品，第6類和第8類為勞動密集型商品。

2.4.1 中國對俄羅斯出口貿易商品結構分析

依據(jù)中俄歷年貿易數(shù)據(jù)計算2009—2015年對俄出口各類商品金額占中國對俄出口總額比重，得到對俄羅斯出口商品構成，如表2所示。

首先，2009—2015年中國向俄羅斯出口商品結構穩(wěn)定，并且對俄出口商品集中在為第8類、第7類以及第6類商品。由表2判斷，各類商品在中國對俄出口中占的比重六年來隨時間變化不大，基本保持同一水平：第7、第8類商品是中國對俄出口的第一大類商品，均占到對俄出口的35%左右；第6類是向俄出口的第三大類商品，歷年均占到總出口約18.5%；第5類和第0類各占約5%。

其次，研究發(fā)現(xiàn)，中國對俄出口以勞動密集型商品為主、資本技術密集型商品為輔。勞動密集型商品占到中國對俄出口的一半以上。以2015年為例，中國對俄出口約55%商品為第6類和第8類商品，分別占總出口的17.12%、 37.44%。深入研究發(fā)現(xiàn)，出口的勞動密集型商品主要是紡織紗線、織物及其制成品、服裝及衣服配件和鞋子。資本技術密集型商品的出口達40%，以第7類為主要構成，而第5類僅占6.08%。對俄出口的第7類商品主要集中在：一般工業(yè)機械和設備和機器零件，辦公室機器和自動資料處理儀器，電信和錄音及音響設備和儀器，電氣機械、儀器和用具等細分類型。

2002—2015年中俄貿易強度指數(shù)走勢圖

最后，第5類未列明的化學品在各類出口商品中的比重近年來呈擴大趨勢，且有機化工商品在俄具有一定競爭力。表2顯示：2013—2015年，第5類商品占中國對俄出口比重逐年小幅上升，2013年為5.06%，2014年至5.29%，2015年達6.08%。中國向俄出口化學品約四成為化工產品、三成為塑料制品。值得注意的是，在2015年中國對俄出口下滑、各大類商品絕對金額同比下降的背景下，第5類商品下的有機化工產品的對俄出口額卻在2013—2015年一直保持增長態(tài)勢，2015年出口較2014年仍增加0.083億美元，這說明有機化工商品在俄有一定競爭力。

2.4.2 中國同俄羅斯進口貿易商品結構分析

同出口貿易商品結構類似，研究顯示近年來中國從俄羅斯進口商品構成隨時間變化不明顯，結構十分穩(wěn)定，因此以2015年為例對中俄進口商品結構分析。2015年，各類商品進口占中國從俄總進口的比例依次為：4.34%（0類）、0.06%（1類）、15.87%（2類）、60.88%（3類）、0.23%（4類）、5.27%（5類）、11.11%（6類）、1.67%（7類）、0.43%（8類）和0.15%（9類）[ZW（]數(shù)據(jù)來源：聯(lián)合國貿易和發(fā)展會議（UNCTAD）國際貿易數(shù)據(jù)庫，由筆者整理計算。[ZW）]。

首先，中國從俄進口約80%為資源密集型商品，且主要為石油、石油產品及副產品，是俄羅斯石油的最大進口國。2015年，中國從俄進口了254.94億美元的資源型商品，集中在第2類與第3類商品，并且第3類商品的進口長期以來占到從俄進口的60%以上。第3類商品中，從俄羅斯進口的主要是石油、石油產品及副產品，2015年從俄進口約177.07億美元的石油類商品，而天然氣僅0.079億美元。據(jù)國際能源機構（IEA）報告，中國通過東西伯利亞—太平洋石油管道進口石油，在2015年年底已超德國，成為對俄羅斯石油的最大進口國。

同時，中國仍從俄羅斯進口少量的勞動密集型商品。2015年從俄進口了38.34億美元的勞動密集型商品，占從俄進口的11%，主要為第6類下的紙類制品、有色金屬和金屬制品。

事實上，上述特點與俄羅斯的出口貿易結構十分相符，俄羅斯自2002年以來，由于其資源稟賦和國內經濟發(fā)展等因素，十多年來其出口結構始終單一，80%出口商品是由第3類、第6類構成，且以石油天然氣、鋼鐵等產品為主要構成。

3 現(xiàn)階段中俄貨物貿易存在的問題

第一，2013年以來中俄貿易增速緩慢，2015年中、俄兩國貨物貿易規(guī)模甚至大幅下跌，未來兩國對外貿易充滿不確定性。造成這一問題的客觀原因是自烏克蘭危機以來，俄羅斯處于復雜特殊的國際政治經濟環(huán)境中，諸多因素導致俄羅斯國內通貨膨脹、經濟增長乏力甚至倒退。據(jù)俄羅斯聯(lián)邦統(tǒng)計局數(shù)據(jù)顯示，2015年俄羅斯消費者價格指數(shù)增長12.9%，而國內生產總值同比負增長3.7%。國內缺乏進口需求，同時以石油為主的出口商品的價格水平下降加劇了出口縮水。因此，中國對俄出口貿易規(guī)模若要恢復至下降前水平甚至擴張，受制于俄羅斯國內經濟現(xiàn)狀，難度較大。此外，在此背景下，研究顯示近三年來中國對俄均處于貿易順差地位，存在俄對中會設置貿易壁壘的潛在風險。

第二，中俄貨物貿易結構長期單一，主要發(fā)生在附加值較低的資源密集型和勞動密集型部門，產業(yè)內貿易程度低，易造成貿易瓶頸，不利于兩國貿易可持續(xù)發(fā)展。一方面，中國對俄出口商品主要為紡織紗線、織物及其制成品，服裝及衣服配件和鞋子等勞動密集型商品，資本密集型產品主要圍繞一般工業(yè)機械和設備和機器零件等儀器和用具，整體中國對俄出口產品附加值較低。同時，對俄羅斯歷年進口貿易結構研究發(fā)現(xiàn)，俄羅斯2015年從國外進口的產品中近一半為資本技術密集型商品，其中第7類商品的進口就為698.924億美元，第7類中又以道路車輛產品為最多：這說明中國對俄出口的商品不僅結構單一，且不是俄羅斯進口需求最大的商品，如此長期下去，中國對俄出口可能面臨飽和風險。另一方面，俄羅斯對中國出口商品主要是石油類的資源型產品，兩國貿易長期為資源密集型與勞動密集型交換的產業(yè)間貿易，產業(yè)內貿易程度非常低，此模式導致兩國貿易長期沒有新的增長點，無法取得更長遠的發(fā)展空間。

第三，中國從俄進口大量石油產品，且進口規(guī)模逐年增加，可能產生對俄石油供給的依賴。若長期對俄羅斯能源進口存在依賴，外部依賴性過高會增加國內未來能源供給的不穩(wěn)定性和風險，且不利于經濟發(fā)展的獨立性。

4 中俄貨物貿易發(fā)展展望與建議

首先，應抓住俄羅斯加入WTO以及其遠東大開發(fā)契機，加快中俄自由貿易區(qū)建設進程，加速推進與俄“一帶一路”戰(zhàn)略合作，深化中俄伙伴關系建設，為中俄貿易提供良好的經濟、政治環(huán)境以及新的貿易增長點。烏克蘭危機后，俄羅斯經濟發(fā)展中心東移趨勢加速，俄政府希望通過多項舉措舉充分利用遠東地區(qū)未開發(fā)的潛力。俄羅斯遠東發(fā)展策略的推行，必會產生較大的資金、商品需求，尤其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而中國“一帶一路”戰(zhàn)略、中俄自由貿易區(qū)建設均切合俄羅斯發(fā)展訴求。兩國存在互聯(lián)共通需求，兩國未來必然將在投資等領域展開多項合作，這些合作將產生新的商品需求（如基建所需的原材料、機械設備等），帶來新的貿易增長點，進而刺激中、俄兩國對外貿易增長。另外，兩國互信互聯(lián)也有助于破除現(xiàn)有或潛在的貿易壁壘。

其次，企業(yè)應重視俄羅斯市場，鼓勵中俄各行業(yè)、企業(yè)間的交流合作。研究顯示有機化工產品這一資本技術密集型商品在俄出口良好，能在2013年后逆勢增長，該類商品具有競爭力，因此相應生產企業(yè)應重視俄羅斯市場，積極開辟、鞏固、擴大俄市場份額，將該類產品對俄的出口做大做強。同時也應鼓勵中俄各行業(yè)、企業(yè)間的交流合作，尤其是技術交流，通過學習技術可明確俄羅斯市場需求，從而有針對性地提升產品競爭力。

再次，加快推進我國產業(yè)結構升級轉型，根本解決出口貿易結構問題。俄羅斯市場對中國商品的進口仍停留在附加值較低的勞動密集型產品，而其所需高新技術產品的進口來源其他國家，這一現(xiàn)象產生的根源仍在于中國自身產業(yè)結構問題。中國制造業(yè)仍以勞動密集型產業(yè)為主要構成，高新技術產業(yè)占比仍較低、缺乏數(shù)量眾多的技術領先型企業(yè)。解決對俄出口結構問題的根本仍在于鼓勵國內技術創(chuàng)新，提升中國制造的技術和品質。

最后，探尋中俄能源合作新模式，避免對俄能源過度依賴，同時努力培育中俄貿易新的增長點和新的貿易模式。除傳統(tǒng)的貿易能源合作方式外，可探尋其他合作方式如聯(lián)合經營、油氣—經貿合作模式等，避免過度依賴。另外，努力培育中俄貿易新的增長點，對改善兩國貿易結構、促進貿易持續(xù)向好發(fā)展十分重要。例如，俄羅斯農業(yè)資源豐富，可加強兩國農業(yè)領域貿易往來；中國電子商務發(fā)展迅猛，電子商務可成為兩國進行進出口貿易的新模式。拓展的貿易領域、創(chuàng)新的貿易模式，是解決中俄貿易現(xiàn)階段發(fā)展問題的有效手段，也是促進中俄貿易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新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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