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雅君 王慶國 程發(fā)峰 朱文翔 馬重陽 穆杰 岳文超 王雪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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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鳴·
狐惑病名之惑、蜮探疑
連雅君 王慶國 程發(fā)峰 朱文翔 馬重陽 穆杰 岳文超 王雪茜
本文主要從病名入手,從修辭手法、指代、現(xiàn)代疾病等方面,穿插關于狐惑病癥狀、選方的理解,以求探討狐惑病名的源流、內(nèi)涵。筆者認為狐蜮之名更符合文法對應、互文互通之理;且狐蜮并舉共同指代淫亂意象,極可能與性病有關,結果可以認為狐惑病以狐蜮病為名更為合適。
狐惑; 狐蜮; 金匱要略; 溪毒傷人; 性病
“狐惑”作為病名二字,其相關的爭議中,最為主要的便是“惑”與“蜮”之爭。認可“狐惑”病名的醫(yī)家不在少數(shù),所贊觀點主要為如下幾條:第一,狐貍的生理特征,狐貍多生性多疑,用以形容疾病變化多端,難以捉摸。第二,“惑”字是迷惑,惑亂之意,狐貍也多惑人心志,可以用來形容狐惑病以精神癥狀為主。第三,駁斥“蜮”字的主要觀點,其一是駁斥其傳抄失誤之說,其二是認為此病與濕熱有關,與蟲積無關,故否認狐蜮乃蟲病所引發(fā)。第四,《靈樞》中“惑病”的記載,讓多數(shù)醫(yī)家更加認可“惑”字的真實存在性。筆者雖不能否認上述意見的可能性,但也并不認為“狐蜮”之論是無稽之談,有如下幾點證據(jù)。
狐惑一名首見于《金匱要略·百合狐惑陰陽毒病脈證治第三》,其文言:“狐惑之為病,狀如傷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閉,臥起不安,蝕于喉為惑,蝕于陰為狐,不欲飲食,惡聞食臭,其面目乍赤乍黑乍白,蝕于上部則聲喝(一作嘎),甘草瀉心湯主之?!薄拔g于下部則咽干,苦參湯洗之?!薄拔g于肛者,雄黃熏之?!薄安≌呙}數(shù),無熱微煩,默默但欲臥,汗出,初得之三四日,目赤如鳩眼,七八日,目四曾目內(nèi)眥(一本此有黃字)黑。若能食者,膿已成也,赤豆當歸散主之。”狐惑病狀如傷寒,可見咽喉、前后二陰的潰瘍等癥狀,病程后期化腐成膿則伴有出現(xiàn)目赤如鳩眼及目四眥黑的癥狀,同時伴有睡眠不佳,無食欲的癥狀。
唐宗海在《金匱要略淺注補正》中如是說道:“按此段亦有錯處,則在一惑字。狐惑二字對舉,狐字著實,惑字托空,文法先不合矣。蟲蝕咽喉,何惑之有?蓋是惑,蜮字之誤耳。蜮字,篆文似惑,傳寫滋誤,詩注短狐蜮,含沙射人影則病,故詩曰為鬼為蜮,則不可得,言其暗中害人也。蟲生暗中,故以狐蜮二字為名,后人于此等字,尚未考明,安能解仲景之義哉?!盵1]筆者認為《金匱要略淺注補正》一書的參考意義在于,此書本身所修正的不僅是陳修園的《金匱要略淺注》,同時修正的是“亂于晉,失于唐,而沿偽于宋”的《金匱要略》。唐宗海在這里提出了兩個觀點:其一是文法不合,其二是指文字傳抄失誤。其中傳抄失誤的理由是古篆今隸,“今隸”又稱漢隸,是隸書的成熟和興盛期,指東漢時期的隸書,是隸書的主要代表[2]。張仲景成書年間正值東漢末期,當時風行漢隸,所以成書為小篆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古篆今隸”這個理由可能性不高,予以排除,筆者認為唐宗海所寫理由中,“文法不合”意義重大。從“蝕于喉為惑,蝕于陰為狐”此條條文來看,作為文法的對應關系,很明顯“惑”字不能作為一個具象的名詞與“狐”所對應,相反,假如這里換成“蜮”字就非常妥帖,且對仗工整。此外,符合文法的前提下,更應當充分結合互文這一修辭手法,以求正確理解條文內(nèi)涵?;ノ淖钤绯霈F(xiàn)在《易經(jīng)》以及《詩經(jīng)》《楚辭》《左傳》等經(jīng)典中,所以至漢代,這種修辭方法也已經(jīng)運用的較為成熟了?;ノ氖侵副緛響摵显谝黄鹩玫膬蓚€詞語,在上下文特別是對偶名中各舉一端,而省去另一半,在解釋時必須互相補充、互相發(fā)明的表達手段[3]。舉例說明,“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這種詩句,并不代表只有將軍可以百戰(zhàn)死,但壯士只能十年歸,實際翻譯過來是:“將軍壯士身經(jīng)百戰(zhàn)多年,有的死了,有的活著回來了。”同理,“蝕于喉為惑,蝕于陰為狐”這句話中,“為惑”與“為狐”實際上是一種互文關系,也就是說“蝕于喉”和“蝕于陰”是狐惑共存的兩種癥狀,二者之間互相補充,不能簡單的認為“為惑”就是“蝕于喉”,而“為狐”就是“蝕于陰”,所以這一結論可以推翻部分醫(yī)家認可狐惑之病應當分為惑病及狐病兩種病證的觀點。
首先,從整體了解一下“蜮”,《說文解字》云:“蜮,短狐也。似鱉,三足,以氣矢害人?!薄岸毯瓷涔ひ?,亦呼水弩……口中有橫物如角弩,聞人聲以氣為矢,用水勢以射人,中影亦病?!彪m然不能從現(xiàn)代生物學角度出發(fā),來窺知此物究竟是何,但不能否認“蜮”可能是真實存在過的一種蟲類,因為仍可以從很多書籍中得到它的生形描述,說明它與狐貍這類動物都是可以具象化的生物。如《本草綱目蟲部第四十二卷》[4]中記載溪鬼蟲即蜮:“時珍曰:此蟲足角如弩,以氣為矢,因水勢含沙以射人影成病,故有射弩諸名。藏器曰:射工出南方有溪毒處山林間。大如雞子,形似角上有四岐,黑甲下有翅能飛。六之。慎微曰:《玄中記》云:水狐蟲長三、四寸,其色黑,廣寸許,背上有甲,濃三分。其口有角,向前如弩,以氣射人,去二、三步即中人,十死六、七也?!恫┪镏尽吩疲荷涔?,江南山溪水中甲蟲也。長一二寸,口中有弩形,以氣射人影,令人發(fā)瘡,不治殺人。周禮:壺涿氏掌除水蟲,以炮,土之鼓驅之。時珍曰:射工長二、三寸,廣寸許,形扁,前闊后狹,頗似蟬狀,故《抱樸子》言其狀如鳴蜩也。腹軟背硬,如鱉負甲,黑色,故陸璣言其形如鱉也。六、七月甲下有翅能飛,作鉍鉍聲。闊足如蟹足:二如橫弩上矢之狀。冬則蟄于谷間,所居之處,大雪不積,氣起如蒸。掘下一尺可得,陰干留用。蟾蜍、鴛鴦能食之,鵝、鴨能辟之。故《禽經(jīng)》云:鵝飛則蜮沉?!笨梢姟膀狻钡南嚓P記錄頗多,并非無稽之談。
其次,歷代醫(yī)家論述,本就多認為狐惑為蟲病,《圣濟總錄》言:“狐惑之病,或初得狀似傷寒,或因傷寒而變,皆蟲證也?!薄峨s病源流犀燭·卷二十三·口齒唇舌病源流》[5]言:“傷寒狐惑,蟲蝕其臟,則上唇生瘡,蟲蝕其肛,則下唇生瘡?!薄督饏T玉函經(jīng)二注》言:“狐惑病,謂蟲蝕上下也……濕熱久停,蒸腐氣血而成瘀濁,于是風化,所腐為蟲矣?!薄吨T病源候論·傷寒狐惑候》[6]言:“夫狐惑二病……蟲食于咽喉為惑,食于陰肛為狐……”亦有提及蟲食,此后論述傷寒濕匿候中所言:“又人食少,腸胃空虛……唇里有瘡,四支沉重,忽忽喜眠,此皆為蟲食其肛……此蟲在上,食其五臟;下唇內(nèi)生瘡者,其人不寐,此蟲食下部?!逼洳∽C描述上與狐惑病有吻合點,如眠差,無食欲,口唇生瘡,病變在肛門后陰等,可見蟲字與狐惑的關聯(lián)性甚廣。
除此以外,從選方角度出發(fā),正如《金匱要略淺注補正》所言:“別家注有言瀉心湯不能殺蟲,疑是誤寫,不知烏梅丸用姜、連,亦是治蟲妙藥,則知瀉心湯必能治蟲。蓋蟲因肝風內(nèi)動而生,用姜之辛助金平木,用連之苦瀉火息風,風木之蟲,自然銷滅,況余藥補土自然肝木平矣。此方原治痞滿,予親見狐惑證胸腹痞滿者,投此立效,可知仲景之方無不貫通,真神方也?!庇纱烁Q知,蛔厥證所用烏梅丸之驅蟲,與狐惑病的甘草瀉心湯之殺蟲有異曲同工之妙,故而可知,由蟲關聯(lián),狐蜮之名更為吻合。
“蜮”亦稱之為短狐,與“狐”的巧合之處不言而喻。蜮藏于水中,狐隱于林間,這兩種生物的特點都是隱蔽而詭譎,好像難以啟齒一般。同時“蝕于陰”與“蝕于喉”這兩種主要病癥,都難以用準確的言語表達,“蝕于喉”即喉潰爛難以出聲或發(fā)出怪聲,即條文所寫“蝕于上部則聲喝”,“蝕于陰”則指潰爛于前陰的隱晦之處,古人談及此類隱私之處時可能多有避諱。因為中國封建倫理道德束縛以及談性色變的禁忌傳統(tǒng),言語中的些許不當,就能引發(fā)一系列的多加揣測,就患者而言是非常不利的,所以筆者推測此病可能與性有關?!稘h書·五行志》言:“劉向以為,蜮生南越,越地多婦人,男女同川,淫女為主,亂氣所生,故圣人名之曰蜮?!瓌㈧б詾椋馐⑹钏亲栽絹硪??!贝硕慰梢宰C實,“蜮”確有淫亂一說,此與性有關。《漢書》為東漢時期的歷史學家班固所做,恰好張仲景為東漢末期人士,時間上剛好吻合,不能排除此種懷疑的可能性。編年體史書《竹書紀年》言:“帝杼八年,征于東海及三壽,得一狐九尾?!睘楹螘苌龊盼驳倪@種意象呢?古人認為,狐貍乃淫獸,九尾就是代表有九陰,所以狐貍代表具有強大的性欲及生殖能力。至于后來,古人或多或少會將狐貍與淫亂相關聯(lián)起來,東漢時期的鄭玄在《箋》云:“雄狐行求匹耦于南山之上,形貌綏綏然。興者,喻襄公居人君之尊,而為淫佚之行,其威儀可恥惡如狐?!蹦菚r人們就以狐貍來形容人的淫佚之行,而且狐貍并不單純指代女性,暗示狐惑與男女性別無關。
筆者在前處已有所提及,狐蜮二字都與性有關,所以可以近一步推測,此病可能為性病。現(xiàn)代人們常將狐惑病與白塞病所關聯(lián),白塞病又稱為口、眼、生殖器三聯(lián)征,然而筆者的推斷放在整體觀點統(tǒng)一的白塞氏病身上是不能成立的,但是無獨有偶,焦曉君等[7]根據(jù)臨床觀察總結,列出杜諾凡一病,并有理有據(jù)的分析了《金匱要略》的狐惑病與性傳播疾病杜諾凡病的關聯(lián)性,并認為兩者之間有統(tǒng)一的癥狀,互釋的病因,在治療學上也可以聯(lián)系起來,得出它們雖然是中西醫(yī)的兩種疾病但卻極為相似的結論。同時《章太炎醫(yī)論》言:“醫(yī)和云:女陰物而晦時,淫則生內(nèi)熱惑蠱之疾。《金匱要略》說為狐惑,或蝕下部,或蝕咽喉,而侵蝕咽喉者聲嘎。以今驗之,即世所謂梅毒也。醫(yī)和已言為,然仲景猶姑治之。……今人見梅毒發(fā)時或寒冽森竦,少頃發(fā)熱,熱已復平,平數(shù)日又寒冽發(fā)熱,與再歸熱相似,則此亦厥陰病證……然則三瀉心亦兼瀉肝,非獨以半夏治嘎,黃連殺蟲也?!盵8]章太炎認為此病與梅毒有相似點,且以治療狐惑病之法治療梅毒之法同源,并認為治療狐惑病當為瀉肝之法。
《本草綱目》引葛洪《肘后方》云:溪毒中人……春月多病之,頭痛惡寒,狀如傷寒?!醯脛t下部若有瘡,正赤如截肉,為陽毒,最急;若瘡如蟲噬,為陰毒,小緩。皆殺人,不過二十日。方家用藥,與傷寒、溫病相似。或以小蒜煮湯浴之,及諸藥方?!兴姆N(初得皆如傷寒,或似中惡):一種遍身黑黡子,四邊悉赤,犯之如刺;一種作瘡,久即穿陷;一種突起如石;一種如火灼熛瘡也。療之并有方法?!薄吨夂蠓健返南鞠x即射工,即蜮。所以當病名中“蜮”字成立后,則又建立起《金匱要略》狐惑病與《肘后方》溪毒傷人的關聯(lián)性。其中“春月多病之,頭痛惡寒,狀如傷寒”與“狐惑之為病,狀如傷寒”有殊途同歸之妙,再看“初得則下部若有瘡”更是對《金匱要略》原文中“蝕于下部”及“蝕于陰”的補充,就像前面筆者所介懷的一點,《金匱要略》狐惑病似乎沒有描述傷于陰部損傷的具體癥狀,再看《肘后方》言:“初得則下部若有瘡,正赤如截肉,為陽毒,最急;若瘡如蟲噬,為陰毒,小緩?!睂Υ颂幍难a充非常的明顯,甚至還進一步將其分為陰毒、陽毒。狐惑病隸屬《金匱要略·百合狐惑陰陽毒》之篇,狐惑病后面緊接著就是陰陽毒的論述,尤在涇《金匱要略心典》對《金匱要略》的赤小豆當歸散方證作此注解:“再按此一條,注家有目為狐惑病者,有目為陰陽毒者,要之,亦是濕熱蘊毒之病,其不腐而為蟲者,則積而為癰,不發(fā)于身面者。則發(fā)于腸臟,亦病機自然之勢也,仲景意謂與狐惑陰陽毒,同源而異流者,故特論列于此歟?!盵9]因此也可以這么認為補充之處的陰毒及陽毒與狐惑當屬同源,只是將損傷程度劃分成急與緩。此外,《肘后方》所言“一種遍身黑黡子,四邊悉赤,犯之如刺;一種作瘡,久即穿陷;一種突起如石;一種如火灼熛瘡也?!备菍獠〉倪M一步闡述。其中“一種遍身黑黡子,四邊悉赤,犯之如刺”說明這是一種全身性疾病,黑黡子就是黑色的痣,但是周邊是赤色的,可以大致想到應該是一種心黑旁紅的瘡口,而且觸碰它時還會有刺痛感。值得注意的是,梅毒二及三期時,會出現(xiàn)這種全身性的皮損?!白鳢彛眉创┫荨?,一方面是對狐惑病“蝕于肛者”時可能存在如同肛瘺的癥狀,另一方面,三期梅毒的典型損害為樹膠腫大,結節(jié)中心逐漸軟化向皮膚潰破,逐漸變深,出現(xiàn)穿鑿潰瘍。[10]“突起如石”是一種組織增生的表現(xiàn),杜諾凡病就時常伴有固定的潰瘍成塊情況,接著出現(xiàn)潰瘍面組織增生,再然后形成肉芽隆起?!盎鹱茻席彙?,熛瘡出自《諸病源候論》,又名熛漿瘡,癥見初起患部如火燒湯燙,起泡,隨之皮破,熛漿流出成瘡,疼痛,漸漸蔓延,甚者遍身潰爛。鑒于西方對性病的研究頗多,故而形容病情時很少以中醫(yī)方式描述,梅毒病的皮損確實是這么一種漸變的過程,但是沒有明確說明其潰瘍處如火燒,但是可以推測這是一種熱毒逼迫的癥狀,根據(jù)辨證論治的觀點,哪怕是性病,若是熱證,當有如是癥狀,還得臨床辨證才可。值得注意的是,現(xiàn)代疾病的歸納總結可以作為方便理解的手段之一,但是如果非要將狐蜮之病和某一種現(xiàn)代疾病完全關聯(lián),有點脫離中醫(yī)的整體觀點,拓展自己的治療思路才是最為主要的目的。
綜上所述,狐蜮之名更符合文法對應、互文互通之理;狐蜮并舉共同指代淫亂意象,極可能與性病有關。正如《金匱要略方論》序中所言:“翰林學士王洙在館閣日,于蠢簡中得仲景《金匱玉函要略方》?!笨芍督饏T要略》一書本就多有殘缺,所以對于此書全貌,現(xiàn)今的我們不得而知,故而在整理、理解、注釋過程中也多有疑問。本文僅從病名入手,探討狐惑病名的源流、內(nèi)涵,企望同道指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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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 禹佳)
100029 北京中醫(yī)藥大學基礎醫(yī)學院[連雅君(碩士研究生)、王慶國、程發(fā)峰、朱文翔(博士研究生)、馬重陽(博士研究生)、穆杰(碩士研究生)、岳文超(碩士研究生)、王雪茜]
連雅君(1992- ),女,2015級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經(jīng)方配伍規(guī)律與作用機制。E-mail:niangkuosir@sina.com
王雪茜(1979- ),女,博士,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經(jīng)方、驗方防治常見多發(fā)病研究。E-mail:shirlydin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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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674-1749.2017.07.024
2016-07-04)